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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灵璧被这话呛着,连连咳嗽,很快喘不过气,憋红了脸。
北堂灵潇一掌拍在他后背,他“噗”吐出一颗花生,这才趴了下去。
“太子哥哥,四弟跟冥子真,恐怕已勾结到一处了,”北堂灵潇冷道,“四弟不但针对你,还要对付我和冷月,我把话摞下,若他犯了我的忌讳,我出手不会客气。”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而冷月,就是他的“逆鳞”。
北堂灵璧吃惊地看着他,“三哥,你难道想……”
转念一想,又觉得一点不奇怪,别看三哥从来不争不抢,却最是护短,谁若动了他还罢,若动了他在意的人,他出手从来不会留情。
即使是四哥,也一样。
☆、第168章 暗算
北堂灵潇勾唇,傲绝天下,冷酷锐利。
太子沉默一会,点头,“好。”
北堂灵璧更吃惊,太子哥哥居然不替四哥说话?
坏了,几个哥哥不会要动起手来吧?
那他呢,他怎么办,要帮着谁?
再看北堂灵墨,已经跟冥子真坐到了一起,两人低声交谈着,仿佛十分投机,亲近之意,非常明显。
太子冷冷看着他。
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北堂灵墨转头看过来,被那两道冰冷的目光震慑了一下,表情有点不自然,下意识地离冥子真远了两步。
现在还不到跟太子翻脸的时候,就先避讳着先,等到他在父皇面前再添油加醋一番,让父皇废了太子,立他为储君,到那时,他就可随心所欲了。
太子无声冷笑,端起杯来,若无其事地喝酒。
四弟好的很,悄无声息地在父皇面前诋毁他,拿他不愿意娶汝阳公主之事做借口,居然想取代他的储君之位!
即使他现在不稀罕当这个太子,西夜国的江山,也绝对不能交到四弟和冥子真手上,他要交,也一定交给三弟。
不知过去多久,内侍终于在外禀报,“燕王妃到。”
所有人的目光,登时转向殿门口。
一道人影从虚到实,钟离冷月缓步走了进来。
一身雪白长裙,黑发如云,肌肤如雪,脸上未施脂粉,仍旧是“芙蓉如面柳如眉”,惹人单独。
脸上那种淡然的笑意,莫名让人心安,仿佛天下没有事能够难倒她,问心无愧。
“见过皇上。”钟离冷月行了一礼,“不知皇上要见我前来,所为何事?”
崇明帝的眼神,却变的迷离。
当年初见蓝霜,她也是一身白衣,长袖善舞,风华绝代。
冷月与蓝霜竟是那么相像,唯冷月气质更空灵,笑容更有魔力,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
冥子真忍不住要翻白眼,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只知道犯痴!“皇上!”
崇明帝猛地回神,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冷声道,“燕王妃冰雪聪明,难道会想不出吗?”
钟离冷月微微一笑,波澜不惊,“皇上盛赞,我可担当不起,我才受小人蒙骗,几乎命丧西夜国,好在王爷相救,才幸免于难,遭此劫难,我身心皆乱,没有力气想别的,还请皇上见谅。”
说罢微微向北堂灵潇那旁,斜了斜眼。
北堂灵潇挑了挑眉,以口型告诉她两个字:有我。
钟离冷月顿时心安。
崇明帝已从冥子真那里知道,钟离冷月离京之事,不过原因嘛,仍旧是老调重弹,即她是为了维护狐妖,给狐妖通风报信,他自然是信的,“燕王妃,朕一再对你宽容以待,你竟不知好歹,非要与狐妖同流合污,你究竟意欲何为?”
钟离冷月面色不变,“皇上还是宁信小人之言,不信头顶湛湛青天吗?皇上治国严明,西夜国何况出过妖邪?为何有些人得意了之后,狐妖就出现了?”
“燕王妃,你这是何意?”冥子真大怒,妖女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的还不就是他吗?
让皇上叫燕王妃来,是为兴师问罪,灭她威风,结果两下里一照面,她倒成了“小人”,还真是不好对付!
“我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钟离冷月冷冷道,“有人以假的书信,骗我离京,想要我性命,我又没说是国师,国师何必暴跳如雷。”
穆绍元等人皆大惊,原来此中还有这等内情!难怪燕王凯旋之后,没有及时回京,而是莫名其妙跟燕王妃在一起。
冥子真早知道她会提起此事,故并不发怒,而是冷笑,“燕王妃何必只逞口舌之利!若你心中无鬼,怎会被骗上当?什么假的书信真的书信,贫道一概不知!”
“那你怂恿皇上叫我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如果还是为了什么狐妖之类的无稽之谈,我无话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钟离冷月眉眼间,露出淡淡的厌恶。
仿佛跟国师说话,对她来说,是多么无聊的事。
太子用酒杯挡住唇边的笑意,也就弟妹敢这样顶撞国师了,这嫉恶如仇,不虚与委蛇的性子,跟三弟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
冥子真登时维持不住镇定的模样,忍不住就要发火。
好,既然妖女不知收敛,那就别怪我出手无情!
他猛地一挥手,眼睛死死盯住钟离冷月,“燕王妃说的轻巧!狐妖害人,人人得而诛之,王妃一再相护,居心叵测,皇上如何不能过问?”
钟离冷月忽然觉得他两只眼睛变的幽蓝,双眸仿佛化作两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给吸进去一样!
她脑子有些昏沉,皱眉冷声道,“是我居心叵测,还是国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国师定要论个短长,那我……”
话未说完,她踉跄一步,往前就倒。
周围惊呼声一片,然而不等有人反应过来,北堂灵潇已“嗖”一下上前,将她接在怀里,“冷月!”
但见钟离冷月紧闭着眼睛,额上刹那布满冷汗,虽是昏迷着,却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惊恐,身体颤抖个不停。
“冷月,你怎么了?”崇明帝原本还在气钟离冷月的冥顽不灵,见状也大吃一惊,猛地起身过去,“快,给朕看看!”
伸手就要抢人。
北堂灵潇将人抱起,冷冷道,“不劳皇上费心,臣会照顾她,容臣先行告退。”
崇明帝才要怒,忽地想到什么,大度摆手,“不妨事,你且去吧。”
“谢皇上。”
北堂灵潇抱着钟离冷月,大步出去。
“父皇,”北堂灵璧哪里放心,立刻起身,“儿臣想去看看。”
“去吧,尽快回来禀报。”崇明帝知道他医术不错,每遇上有病人,都想伸一手。
“是。”北堂灵璧忙飞速地跟上。
太子虽也担心,可他若是也走了,就不大像话,有三弟照顾,弟妹应该没事。
再看群臣,都没想到会有此变故,都窃窃私语起来,大都觉得不可思议,燕王妃上一秒还词锋锐利,怎么转眼就倒下了,有点邪门。
太子初时也觉得有蹊跷,然而当他看到冥子真不但不意外,反而颇有几分得意而阴险的样子时,心中一凛,莫不是……
“皇上,燕王妃必定是自知难逃责任,才装昏倒,皇上且不可就此罢休,定要查问明白!”冥子真义正辞严地道。
崇明帝有几分不悦,“国师何出此言?朕方才见燕王妃确实有些不舒服,狐妖之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还是先看看燕王妃是否要紧,再做打算。”
他虽也想让钟离冷月处于绝地,目的却是要得到她,而不是要她的命,与国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能同日而语。
“皇上莫要被那妖女蒙骗!”冥子真有些急了,“燕王跟燕王妃都已被狐妖蛊惑,皇上千万要明察秋毫啊!”
穆绍元忍不住道,“国师慎言,燕王殿下才平定边境,立了大功,若真有狐妖,燕王殿下与之联手,京城如何还能安定?”
“穆将军所言极是,国师先是怀疑燕王妃,如今又怀疑燕王,本王才要怀疑,国师究竟在算计什么。”玉宁苍冷声道。
在朝中,他的地位虽不及北堂灵潇,其父母却都是为力保西夜国江山而命丧沙场,群臣对他,还是要多给几分脸面的。
冥子真看了他们一眼,高傲地抬高了下巴。
这两人一直是站在太子和燕王一边,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妖女已中了他的“摄魂”之术,意识混沌不清,只要他再找个机会施法,她就会完全受自己控制,何足为惧。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崇明帝一推杯盏站起来,“一切等燕王妃醒来之后再说。”
说罢甩袖离去。
他一走,这宴席吃着也就没什么意思,群臣草草吃了些,各自离去。
“怎么样,冷月生了什么病?”
药香阁里,北堂灵潇急切地问话,不停地给钟离冷月擦冷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从昏迷,就汗出不止,仿佛很难受,又不知道如何宣泄,身体痉挛的厉害。
北堂灵璧按着她脉门,越诊越不解,“没事啊,三嫂脉象正常,什么病都没有啊!“
北堂灵潇一掌拍上他后脑,骂道,“你眼睛生在头顶吗?冷月这么难受,你还说她什么病都没有?你的医术是越学越回去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嘛,”北堂灵璧摸着被打痛的后脑勺,无比怨念,“我医术虽然比不上三嫂,可人有病没病,我能诊不出来?你要不信,你自己诊诊看。”
“滚蛋!”北堂灵潇怒骂,“我要能诊,还用得着你?你快仔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北堂灵璧咕哝着,又诊了一会,失败地道,“三哥,你打死我吧,我真的诊不出来,三嫂脉象正常,没病没伤也没中毒,我实在看不出来。”
“这么蹊跷?”北堂灵潇察觉到了不对,“方才在太极殿上,冷月本来好好的,与冥子真说了一会话,忽然就昏倒了,莫非……被冥子真动了什么手脚?”
☆、第169章 尽处未必是绝处
“他?”北堂灵璧皱眉,“按理说不太可能啊,众目睽睽之下,他并没有碰触到三嫂,能动什么手脚?”
北堂灵潇冷声道,“一定跟他有关!你再好好给冷月看看,至少要让她醒来,我觉得她自己应该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的医术到底还差的远。”
之前他与玉宁苍私下里见了面,说了那两起案件的事,玉宁苍说已经掌握到一些证据,这两起案子都是国师所为,现在就要等楚绝从蒲犁国回来,再集齐冥子真是蒲犁国奸细的证据,就可以揭破他的真面目。
冥子真不是笨蛋,肯定也知道自己的阴谋就要败露,所以才迫不及待对冷月下了手。
不过可惜,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他最终会走向覆灭,该报的仇,全都要报!
北堂灵璧大受打击,噘着嘴不乐意。
不过也知道,三哥说的有道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得先想办法,让三嫂醒过来才行
——
左将军府。
穆云双在花园中散心,神情平静中带着愉悦。
在钟离冷月调理之下,她的身体恢复很快,如今自己能照顾自己,只要别太劳累,就跟好人一样,完全看不出,两个月前,她还病的仿佛随时要去见阎王。
太子越发坚定了要娶她为太子妃之心,她自然很高兴,要也知道,自己这身子难以受孕,皇上皇后和太后,恐怕都不太容易松口吧。
“喜雨,我父亲回府了吗?”穆云双回头问,暂时不去想这些。
今儿是燕王凯旋而归的日子,皇上为其庆功,父亲自然要陪同的。
“昨晚就回来了,小姐要过去吗?”喜雨笑的眉眼弯弯。
主子能好起来,她就像吃了蜂蜜一样,从嘴里甜到心里。
“我去见父亲,”穆云双边往前厅走边道,“狐妖之事,也不知道怎样了,妹妹无端受国师这样猜忌,真让人恼恨。”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传言,妹妹是狐妖同伙,她听过之后,啼笑皆非,妹妹若当真心存不善,有跟狐妖一气的本事,国师哪还能如此嚣张?
前厅上,罗氏正在与穆绍元说话,“老爷,你这不是喝庆功酒去了,怎么还忧心忡忡地回来,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国师那些无稽之谈!”穆绍元又气又忧心,“好端端的庆功宴,被他搅和的乌烟瘴气,还非说燕王妃是狐妖同伙,这次更是连燕王也被他骂了进去,皇上却不置一词,真是叫人寒心!”
“燕王?”罗氏大为意外,“你是说,国师连燕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唉!”穆绍元叹口气,更担心了,“国师非要皇上将燕王妃召了去,好一顿唇枪舌剑,燕王妃许是太过愤怒,忽然昏倒,如今也不怎么样了。”
罗氏大惊变色,“什么,燕王妃昏倒?这——”
“妹妹病了?”穆云双正好过来,听到这话,急的白了脸,“父亲,怎么会这样!妹妹得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
穆绍元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被她听到,瞒也瞒不住了,只好道,“燕王妃昏了过去,燕王在照顾她,如今没有什么动静,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否则依燕王的护短,若燕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早不顾一切地找国师算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