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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房门无风自开,清灵道长张开眼睛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起身把房门重新关上。
结果他才一回头,房中就赫然多了一道清瘦幽冷的身影。
清灵道长呆了呆,猛地回过神,厉声喝问,“你、你是什么人?”
饶是他胆子也不算小,可这人鬼神一样地突然出现,又是在这深夜,他不害怕才怪。
楚绝冷声道:“我是什么人,告诉你,你也不知道,何必废话。”
冥子真曾经这里任住持,肯定有迹可寻,所以他从蒲犁国回来,就直接来了这里。
清灵道长大怒,“找死!”
话未落一掌就劈了过去。
楚绝飘身后退,躲开这一掌,并不出手。
清灵道长的武功在他眼前,根本不值一提,估计这些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装神弄鬼,欺骗世人而已。
清灵道长登时看出,来人绝不是一般宵小之辈,收了手,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快点说!”
楚绝眼中杀机一闪,紫眸现了出来。
“啊!”清灵道长大吃一惊,“你……来人——”
楚绝一指封了他的穴道,他只能惊骇地瞪着眼前的少年,心里哀叹,完了,要被这妖孽给吃了!
楚绝冷冷道,“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不会要你性命。”
清灵道长略略放了心,看来紫眸人也并不像世人传说的那样,见人就杀,他动弹不得了,出不了声,只能眨眨眼睛,表示自己明白。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敢乱喊乱叫,我保证你能叫出一声,绝叫不出两声!”楚绝森然警告。
清灵道长又眨了眨眼。
楚绝解了他的哑穴,“冥子真从何时起,做了这阳明观的住持?”
清灵道长愣了一下,“我师父?他已被皇上封为国师,入宫去了。”
楚绝冷声道,“这些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多嘴!”
清灵道长暗中苦笑,他本为讨好楚绝,所以说得详细了些,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楚绝接着道,“冥子真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清灵道长一呆,“底细?什么底细?”
楚绝皱眉,尽量问的详细,“他在观中待了多久?平时跟什么人来往?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来找过他?”
冥子真豢养了一大批死士,平常要调度、安置这些人,他行事如此谨慎,肯定不会假手于人,总有机可寻。
清灵道长脸色大变,“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些师父的的事,我哪里会知道?”
“撒谎,”楚绝冷笑,“你既然是冥子真的徒弟,他进宫之后,你就成了住持,他的事你会不知道?你跟冥子真有书信往来是不是,拿来给我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清灵道长一口否认,“师父进宫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师父是做大事情的人,手下那么多人,师父不方便的时候,都是他负责代为传达师父命令,这些都是绝对机密的,任何人都不能说,否则一旦泄漏,他和师父,还有那些死士,哪里还有命在!
“不知道?”楚绝突然走开几步,端起烛台,手掌从跳动的火焰上划过来,又划过去,脸上阴森得可怕,“还是忘记了?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一下?”
清灵道长的心“突”地一跳,咬牙不说,“我真的不知道,大侠,你就放过我吧!”
“最后一次机会。”楚绝把烛火对准他道袍下摆。
“你……你、你想干什么?”清灵道长结结巴巴地叫,“拿开,拿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楚绝很干脆地把烛火凑上去,清灵道长的道立刻“嘶嘶”地着起火来,房间里满是焦糊的味道。
“啊!啊!”清灵道脸无人色,像乌鸦一样聒聒叫,想跳,却被楚绝点了穴道,“灭掉,灭掉!啊!”
那火烧的极快,顺着下摆往上,眨眼就烧到了膝盖,他已经感觉到,火舌舔在肌肤上的剧痛,能让人疯狂。
这妖孽,真会折磨人!
楚绝把蜡烛放在桌上,冷冷看着清灵道长这狼狈地样子,悠然道,“你可以慢慢考虑,在你化成灰之前,你最好能想起来,否则也只有将你活着火化了!”
清灵道长本来想破口大骂,可他的道袍很快烧干净,身上也开始大痛,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嘶声叫,“灭火!快灭火!我说,我什么都说!”
楚绝冷笑,过去端起脸盆,将大半盆凉水,兜头浇在清灵道长身上。
火熄了,清灵道长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剧烈地喘息着,身上疼的厉害,差点晕过去。
“还不去拿?”楚绝不耐烦地道。
清灵道长疼的直喘,“大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对付我师父?可是……”
“我必杀冥子真,就算没有其他证据,我也不会放过他!”楚绝咬牙道,“不妨告诉你,冥子真的秘密,我已全都知道,燕王和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他,你以为你能替他隐瞒多久?”
清灵道长顿时傻了眼,“我……”
“给你一句忠告,把我要的东西给我,赶紧逃命去,逃的越远越好,太子殿下和燕王对你这样的小角色,不会在意,否则你就跟冥子真抱在一起死吧。”楚绝一脸嘲讽。
“什么?太子和燕王?”清灵道长大吃一惊,“怎么会……”
“你不信就别逃,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楚绝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快会拿信,再啰嗦,我一掌劈了你!”
清灵道长没料到他说翻脸就翻脸,吓了一跳,赶紧甩开他手,到床上去,在床头按了按,墙壁上即出现一个暗格,他将里面的一个盒子拿过来,“都在这里了。”
楚绝一把夺过,打开看了看,再合上盖子,拿着就走。
“大侠!”清灵道长还试图挽回。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滚,到时被太子和燕王拿到,别怪我没提醒你。”
话音未落,他已没了踪迹。
清灵道长追到门口,早已不见了人,不禁破口大骂了一顿,“哪来的妖孽,怎么不去死!”
在屋里转了两圈,越想越害怕,太子和燕王如果真的抓到了师父的把柄,那他肯定是活不成了,还是先逃吧。
他很快做了决定,换掉被烧坏的道袍,胡乱往烧伤的地方抹了些药,收拾了一些细软,果然逃命去了。
——
“王妃,楚绝求见。”秋萍进来禀报。
钟离冷月也是才从昏迷中醒来,不见北堂灵潇,问起秋萍,才知道太子和苑皇后出了事,急的她坐立不安,正想着要不要进宫去看看呢。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燕王未过门的妻子,去看太子和苑皇后,算怎么回事?
或者她以去看望太后为由,问问太后是否知道什么?
正不知如何是好,倒等来了另一个让她等不及想见的人。
“楚绝?他回来了?”钟离冷月大喜,“快,让他进来!”
“是。”
楚绝很快进来,跪倒行礼,一脸焦急,“属下见过燕王妃!敢问燕王妃,宫中发生了何事?为何属下回宫,见不到太子殿下,他们说殿下被抓进了天牢,属下去燕王府,也没能见到燕王殿下,出什么事了?”
从宫里到燕王府,再到行宫,他这一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跑了大半个京城,内功都快耗尽了。
“你先莫急,我也是刚知道,听我跟你说……”钟离冷月将事情大致说了。
楚绝听完,立刻勃然大怒,“越王好无耻,好狠毒!属下这就去杀了他!”
“回来!”钟离冷月哭笑不得,赶紧抓住他,“你糊涂了吗?太子和苑皇后已经下狱,你杀了越王有何用,太子能脱险吗?”
楚绝脸上戾气稍敛,思虑一会,终是无助地道,“依燕王妃的意思,又当如何?”
他际遇与常人不同,太子与他有救命之恩,而他也只知道快意恩仇,对于算计人心,耍弄权谋,他委实不擅长。
“先等王爷回来,”钟离冷月果断道,“太子殿下出事,他比任何人都急,肯定在想办法,若他已有计划,又被你破坏,岂不白费功夫?”
楚绝想一想也是,“属下明白,属下不会乱来。不过燕王妃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病了,还是伤了?”
那不仅仅是伤病所导致的虚弱,而是一种……一种似乎邪物入侵的阴森,非常可怕。
“我也不知,”钟离冷月无奈道,“那日我与冥子真对质,不知怎么的,忽然昏倒,就越来越虚弱,又找不出病因,我这医术真是越来越倒退了。”
☆、第176章 邪功
“冥子真?”楚绝眼中露出警惕,“他对王妃动了什么手段不成?”
钟离冷月怔了怔,“你也这么认为?”
“还有谁这么认为?”
“王爷,”钟离冷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自从我那天昏倒,就一直不对劲,身体越来越无力,脑子越来越昏沉,今天竟然对王爷动了手,王爷怀疑是冥子真对我施了什么法术之类。”
楚绝冷笑,“果然如此!冥子真这妖道,亏的他还有脸说王妃是狐妖同伙,他才是邪魔歪道!”
钟离冷月吃惊道,“你知道他用的什么招?可我明明当时什么感觉都没有,王爷武功那么高,虽然有怀疑,也并不知道冥子真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楚绝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这世上有些高手,并不单指武功方面,也并非所有人走的都是正道,武功高,并不一定能所向披靡,有些小人用的招信,是正道人士所想像不到的。”
“那……冥子真究竟对我用了什么招术?”钟离冷月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谓。
楚绝话锋一转,“王妃还记得之前那桩悬案吗?”
“哪桩?”钟离冷月越听越糊涂,“富商被杀案?”
“之前那一宗,死的人让人吸干全身鲜血的案子,”楚绝眸光一冷,“这世上有一种邪功,就是靠吸取别人的精血来提高自身修为,越到后来,所需精血也就越多,邪功就会越来越厉害,直至练成‘摄魂’之功。”
“摄魂?”钟离冷月大惊失色,“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我就中了这招吧?”停了停,更加震惊,“冥子真练了邪功?那些人是他杀的?”
“虽然还没有证据,不过绝对错不了。”
“这个畜牲!”钟离冷月脸无血色,咬牙骂道,“他竟做得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明明那些人是他杀的,他竟然还贼喊捉贼,堂而皇之地把罪名安到狐类头上,再把我拖下水,他有没有人性!”
“畜牲哪有人性,”楚绝冷冷道,“这种邪功因为太过残忍霸道,已经少有人练,没想到冥子真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且还大有所成,本事倒不小。”
钟离冷月但觉浑身发冷,“那、那中了‘摄魂’之后,会怎么样?”
想到她从昏倒之后的所做所为,她猜到一二,不由她不如坠冰窖之中。
“顾名思义,王妃的神智会慢慢受到施术者影响,从一开始的浑浑噩噩,到后来神智完全被施术者掌控,成为施术者的傀儡。”
傀儡?
钟离冷月打个哆嗦,有些绝望地道,“是不是冥子真要我杀人,我就会杀?”
“是。不管是什么人,即使是王爷,只要冥子真想要王妃杀的人,王妃都会顺从。”
钟离冷月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因为她知道,楚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对北堂灵潇出手。
看来那个时候,她的神智已经受冥子真控制,而他最想除掉的人,莫过于燕王,自己杀不了,就借她的手。
燕王虽然武功超绝,怎奈自己是他最心爱的人,他纵使自己受伤,也不忍心伤她分毫,可他能躲过一次两次,能躲过十次八次吗?
“我怎么会这么笨,竟着了冥子真的道儿……”钟离冷月懊恼地想扇自己耳光。
这么多天她身体不对劲,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
秋萍不忍见她这样,劝道,“这也怪不得王妃,谁能想到冥子真竟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别说是王妃了,当时王爷、太子殿下都在场,不是也没防着吗?若是冥子真向王爷用此邪术,王爷也未必能躲得开。”
“这倒是,秋萍,多亏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点了。”钟离冷月不好意思地道。
秋萍赧然,“王妃过奖,属下是实话实说。”说罢又转向楚绝,有些不满,“既然你早知真相,为何不向太子殿下禀报?”
“我方才说过,没有证据,”楚绝耸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也很无奈,“皇上那样宠信冥子真,我又没有证据,贸然禀报太子,太子就算禀报皇上,能改变什么?”
“楚绝说的不错,要除冥子真,不能凭一时之勇,”钟离冷月赶紧道,“楚绝,这‘摄魂’能解吗,要如何解?”
听着这样玄乎,估计一般的法子也解不了。
“能,”楚绝眼中闪过狠厉的光,“王妃才中此术,解起来也简单,只要杀了施术者,再以其心头血混和檀香灰喝下,就可解开。”
钟离冷月冷笑,“原来如此,冥子真这是自掘坟墓,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