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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得朝臣之心,若无缘无故杀之或者废之,必有动荡,这又如何是好?”
冥子真巴不得越乱越好呢,他才能趁乱收拾掉所有人,登上皇位,不过当着崇明帝的面,还得表现出一副为其出谋划策的样子,“皇上的担忧不无道理,那苑皇后呢,皇上打处如何处置?”
“那贱人必须死!”崇明帝想也不想地大叫一句,接着又道,“不过必须等朕问出那男人是谁,否则朕死不瞑目!”
“皇上言重,”冥子真假装思索一会,道,“贫道倒有个法子,可保两全。”
“国师且说来听听。”崇明帝立刻一副洗耳恭听样。
“据贫道所知,苑皇后如今病倒在床,皇上可对外宣称,皇后病重,需到庙中常年静修,太子仁义孝敬,愿让出储君之位,亲到庙中服侍皇后,至于私下里皇上要如何审问皇后,外人也不会知道。”
崇明帝喜道,“不错,这方法也算不错了。朕稍候就下旨,废了那野种,另立灵墨为太子。”
冥子真眼里闪过奸诈的光,“皇上,贫道斗胆问一句,越王殿下和周王殿,是皇上亲生骨肉吗?”
这话犹如当头一击,打的崇明帝面无血色,羞辱不堪,“不错,朕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多亏国师提醒,朕……那个贱人,到底骗了朕多少!”
贱人始终没有说出那个男人,说不定一直跟那人暗中苟且,太子既然不是他的骨肉,灵墨和灵璧就都有可能非他所出,若真是那样,他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皇上还是确定了比较好,否则若两位殿下也非皇上骨肉,那这皇位传给太子和传给他们,又有何不同?”冥子真继续道。
“不错,朕必要与他二人滴血认亲,才能安心!”崇明帝忽又皱眉,“可此事若是闹大……”
“贫道有办法,”冥子真就等他这句话呢,还不打蛇随棍上,“贫道可以对两位殿下说,炼制皇上所服仙丹,需要两位殿下的血做药引,如何?”
崇明帝感激地道,“还是国师有办法,好,就依国师所说。”
“是,皇上。”冥子真好不得意。
到了他手里,他想让越王周王是皇子,他们就是皇子,想让他们是野种,他们就必被皇上碎尸万段!
“燕王到!”
北堂灵潇快步进来,目光一扫冥子真,瞬间闪过的浓烈杀机,让后者忍不住打个寒颤,仿佛心中所想都被看穿了一样。
“参见皇上。”北堂灵潇行了礼,平静如常。
“何事?”因他与太子亲近的缘故,崇明帝如今看他,是越发不顺眼了。
“回皇上,臣三天后与冷月成亲,想请太子哥哥为臣主婚,请皇上恩准。”北堂灵潇露出幸福满足的表情来。
然而这话对于崇明帝来说,却不啻晴天霹雳,“什么,成亲?为什么!”
冷月早晚要成为他的女人,怎么能嫁给别人!
北堂灵潇暗暗冷笑,面上却不解,“皇上这话何意?臣与冷月本来就要成亲的,是因太后身体不适,才延了期,如今太后身子安好,臣也该与冷月成亲,给她一个名分。臣已请示过太后,太后同意了,三天后就是黄道吉日。”
“朕绝不同意!你们不能成亲!”崇明帝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叫。
北堂灵潇眸光渐冷,“皇上为何不同意?”
“……”崇明帝剧烈喘息,脸涨的通红。
他哪有什么理由,就是不想钟离冷月嫁给别人。
“冷月是臣从蒲犁国迎回,皇上也同意的,她的名字也早上了皇室族谱,如今缺的,不过是一个拜堂的仪式,皇上为什么要反对?”北堂灵潇竟已露出杀机来。
崇明帝被逼问的无法,只好胡说,“朕……朕身体不适,不宜婚嫁。”
“臣与冷月成亲,是桩喜事,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皇上也该高兴。”
崇明帝气的差点吐血。
朕要是能高高兴兴看着你们成亲,又何必费这么多心思!
冥子真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怎么回事,从旁道,“王爷三思,燕王妃是狐妖同伙,王爷真要娶她为妃吗?”
“对对,”崇明帝顿时有了说辞,“此事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能与冷月成亲!”
“冥子真,别再让本王听到这些话,否则本王不会客气!”北堂灵潇抬手一指冥子真,“你分明是居心叵测,说这个是妖孽,那个要谋反,其实你才是心怀不轨,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没有人知道?”
“你——”冥子真惊怒莫名,“王爷这话何意?贫道、贫道做过什么?”
北堂灵潇冷笑,“做过国师啊,你做国师如此得心应手,不管在哪里,都能哄的一国之君团团转,任你为所欲为,你这瞒天过海的本事,本王佩服。”
冥子真登时脸色惨青。
燕王肯定知道什么,否则断不会说出这些话。
可他若真的知道,为何又不向皇上揭穿他?
对了,一定是他还没有证据,又知道皇上不会轻易相信他,所以才隐而不发。
燕王果然难对付,他不能坐以待毙,要尽快动手,奋力一搏才行,否则就白白谋划这么久了!
再说了,燕王再厉害,那十万皇马也在燕国,而他手下却有一大批死士,到时只要掌控了皇上和皇宫,燕王也只能望洋兴叹。
崇明帝一听这话,勃然大怒,“北堂灵潇,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
“皇上恕罪,臣说的并不是皇上,皇上误会。”北堂灵潇当然是故意刺激冥子真,这妖道越是心虚,判断就越容易出现失误,行事就越会露出破绽。
崇明帝一愣,“你说什么?那你说谁?”
北堂灵潇故意看了冥子真一眼,“国师心中有数。”
冥子真差点跳起来,“贫道、贫道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是在挑拨离间!王爷如此急切与燕王妃成亲,到底有何居心?”
“冥子真,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本王说话?”北堂灵潇一副被激怒的模样,厉声道,“本王与冷月原本就是夫妻,成亲顺理成章,有何不可?本王与她成了亲,才能让某些人死心,你却一再阻拦,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嗯?还是说我西夜国与蒲犁国结成同盟,对你有何不利?”
事实上蒲犁国如今陷入皇室内讧,别国是还不知道,若是知道,趁机出兵攻打,蒲犁国会乱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北堂灵潇故意这样说,当然是在提醒冥子真,他的底细,自己全知道。
这话说的越来越过分,崇明帝就算再信任冥子真,也听出了不对,“灵潇,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国师什么事?”
冥子真此时已经镇定下来,“皇上这是在怀疑贫道吗?贫道对皇上忠心耿耿,为皇上做过什么,皇上也知道,贫道若要背叛皇上,又怎会等到今天?燕王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皇上不可上当!”
☆、第183章 忘了自己是谁
崇明帝想想也是,越发觉得北堂灵潇目的不正,冷声道,“灵潇,你不必如此,朕不同意你跟冷月成亲,无关其他,是觉得冷月的身份,还需要详细查明……”
“冷月是臣的妻子,臣要与她成亲,任人都没有权利阻止,”北堂灵潇施了一礼,“三天后臣会与冷月拜堂,还请皇上恩准,由太子哥哥为臣主婚,臣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离去,根本不听崇明帝说什么。
“反了反了!”崇明帝暴跳如雷,“居然连朕的话都不听!他、他有什么资格跟冷月成亲,朕不准,不准!”
冥子真暗暗得意,“皇上,方才燕王再三要求,成亲时由太子为其主婚,到底是何居心,皇上还没明白吗?”
崇明帝一惊,“是何居心?”
“燕王分明是不想太子被废!”冥子真冷笑,“燕王成亲,若由太子主婚,则说明太子储君之位并未动摇,也不会受到任何威胁,而燕王明明知道,太子非皇上骨肉,将来太子使其,必定名不正言不顺,燕王再以此为借口,取而代之,到时候……”
崇明帝大惊失色,怒道,“原来如此,朕怎么就没有想到!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成亲!”
“不,”冥子真却反对,“皇上就让燕王跟燕王妃拜堂,让太子为他们主婚,到时候……”
他凑近崇明帝耳边,如此这般一说。
崇明帝残忍而笑,“好,好!就将他们一网打尽,冷月就是朕的了,哈哈!还是国师为朕着想!”
冥子真谦逊几句,表情不屑。
这愚蠢的老不死,在他的仙丹作用之下,脑子总算是越来越糊涂,不会逃出他的掌控了。
既然燕王已经察觉了他的身份和计划,那就更不能再拖,三天后,是铲除所有人的好机会!
包括越王和周王,都别想活!
太极殿屋脊上,原本应该离去的北堂灵潇正伏在那里,虽说最后冥子真说了什么,他听不到,可他果然要皇上答应,三天后由得他和冷月成亲,这就等于落入了他们的天罗地网,这一切,该有个了断了!
——
苑皇后是在极端痛苦的恶梦当中醒来的。
不知是受的刺激太甚,还是她自欺欺人地不愿意面对这一切,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痴痴呆呆,不知今夕何夕。
“娘娘醒了?”桃叶端着托盘进来,“娘娘是否要用膳?伤口可疼的厉害吗,是否要请太医?”
“你是谁?”苑皇后只觉得脑子里疼的厉害,什么都想不起来。
“娘娘还是记不起来?”桃叶无奈又心疼,眼泪哗哗地流。
司嬷嬷死了,太子殿下又被抓进天牢,越王殿下不知道在忙什么,周王殿下整天忙着给皇后娘娘配药,这偌大的栖凤宫里,竟没个可以陪陪皇后娘娘的人。
“先前的事吗?什么事啊,我不记得了啊,我是谁,你又是谁?”苑皇后痛苦地直摇头。
桃叶怔怔看着她,无从解释。
娘娘这一下寻短见虽然没有死成,却撞坏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都快两天了,不管是御医,还是周王殿下,都治不了皇后,这可怎么办?
“娘娘莫急,慢慢想一想,一定会想起来的,奴婢是桃叶,服侍娘娘三年了,娘娘一点不记得吗?”桃叶擦擦泪,耐心地提醒。
“你?”苑皇后眼睛瞪大了点,盯着桃叶左看了右看,最终还是很难过地摇了摇头,“不认得呢,你是谁?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疼?”说着话她摸了一把,接着惊叫,“啊,有血!”
“娘娘别动!”桃叶赶紧扶住她,“娘娘头上受了伤,要过一阵才能好起来。”
苑皇后十分委屈,抽泣了几声。
幸好这时,钟离冷月与北堂灵璧一道进来,双双行了礼。
“母后如何了?”北堂灵璧眼睛是红肿的,想来发生这些事之后,他哭了不少。
桃叶愧疚道,“王爷恕罪,娘娘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先下去吧。”北堂灵璧并不觉得意外,母后的病症十分麻烦,他就是因为治不了,才把钟离冷月请了来。
“王爷不要太过难受,”钟离冷月劝道,“其实娘娘如今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
北堂灵璧怔了怔,苦笑道,“不错,如若不然,父皇也不会放过母后。可是母后也不能永远这个样子,要不然……”
“娘娘如今这样,唯有静养,不要再受刺激,而后配以药石针灸,许能慢慢好起来。”钟离冷月安抚道,“你先别急,我再好好看看。”
说罢坐到苑皇后身边,拿起她的手诊脉。
这些天一直有御医来给苑皇后诊脉,更何况钟离冷月是个女子,苑皇后虽然不记得从前,但并不是会伤人的那种,故只是坐着不动,可怜兮兮地道,“我饿,我要吃桂花糕。”
“来人!”北堂灵璧立刻吩咐,“去拿桂花糕来!”
语声哽咽,差点又哭出来。
母后以前就最爱吃桂花糕,如今虽不记得从前的事,却没忘了这个。
“是。”桃叶赶紧端起桌上的饭菜出去,好换桂花糕来。
“你是个好人。”苑皇后对着北堂灵璧羞涩地笑。
此时的她不再是西夜国的皇后,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北堂灵璧真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母后想吃什么,以后都跟儿臣说,儿臣会让人准备的。”
苑皇后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钟离冷月摇头叹息一声,轻声道,“冥子真可曾对太子殿下做过什么?”
“应该是没有,三哥在天牢里安排了人,太子哥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北堂灵璧想了想,道,“哦,对了,冥子真昨天拿找我要了些血,说是给父皇炼丹,用来做药引。”
“药引?”钟离冷月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以前也这样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
那就非常不对。钟离冷月沉思着。
“父皇根本就回不了头了,只信冥子真,身体越来越弱,这两天精神忽然又好了些,依我看,是冥子真又拿了乱七八糟的药给父皇吃了。”北堂灵璧气不过地道。
“人各有命。”钟离冷月随口道,“你该做的也做了,该劝的也劝了,皇上不肯听,别人也没办法。”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