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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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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可他一双眼睛里仿佛燃着火。两个人离着一个吻的亲密距离,对望着,眼神缠绵到连车里空气都缱绻浓蜜起来。

到了医院,医院方面事先得到了消息,已经安排了一间病房,派了一个主任医生等在那里,处理了一番,血还是没能完全止住,看着露出鼻孔的棉球渐渐透出红色,司徒徐徐担忧的问医生,他的鼻梁骨会不会断了?

主任医生笑得很温和:“骨头一般是很坚硬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断了?只是毛细血管破裂,小事情,很快就会止住的。你家爱人这么年轻强壮,血气方刚的,流这么点血不打紧的,别太担心了。”

司徒徐徐尴尬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可徐承骁勾着嘴角看着她,一点儿说明纠正的意思都没有,还拉了她手对医生说:“她胆子小。”

“女同志都这样。”医生笑眯眯的。

病房的门这时忽然被推开,呼啦啦涌进来一大帮子人,有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院领导,还有几个穿军装的,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老太太,头发银白,面色健康红润,穿着一身黑色太极服,步履矫健,行走有风,气势惊人。她身后急匆匆跟着一个四十几岁模样的中年女人,高挑优雅,神色无奈。

徐承骁一看这架势暗道不好,立刻从床上翻了起来,司徒徐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下意识退开了一步。只见老太太几步冲过来,掐着徐承骁脖子把他重新按倒:“别乱动!”她回头呵斥:“治他的医生在哪儿?他这鼻子,折没折?!”

刚才笑得很温和的主任医生,在院长虚弱的眼神示意里笑得很僵的站出来,说:“被重物撞击导致毛细血管破裂发生的出血,我刚才已经处理过了,很快等血止了就可以走了。”

老太太一听没折啊,松了手就不管他了。她直起腰,眼神扫到床那边站着的司徒徐徐,目光立刻变得凌厉起来。

老太太身旁那两个勤务兵仿佛装了感应系统似地,立即一副只要一声令下随时拔枪射人的神情,一屋子的人都神色紧张,司徒徐徐看着倒还算镇定,只默默垂下了眼睛不敢直视老太太的目光。

徐承骁抚着被脖子从床上坐起来,对司徒徐徐伸出手,沉声说:“司徒,你到我这儿来!”

司徒徐徐并没有小鸟依人的过去依偎进他怀里,她站在那里,没有动。

徐承骁又说了声“你过来!”,然后想伸手去拉她,敷在鼻子上的药包“啪!”掉在地上,司徒徐徐俯身去捡,被他手臂一伸,拽了手腕拉到床边。

“这是我奶奶,那个是我妈。”他分别指了指老太太和那位高挑优雅的中年妇女,“叫人。”

司徒徐徐挣了挣,可他捏得她牢牢的,她只好硬着头皮扮镇定,大大方方的对她们一笑:“你们好,我叫司徒徐徐。”

徐妈妈很得体的对司徒徐徐微笑点点头,并且上前扶住了神色冷然的徐奶奶,说:“妈,您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刚才电话里他们急忙忙的说得也不清楚,既然承骁没有大碍,您别担心了。”

老太太完全没有给儿媳妇面子,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仍站在原地,背着手,打量着司徒徐徐。饶是司徒徐徐低着头,仍然觉得芒刺在背,想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

徐承骁有些恼火的说:“奶奶你要干什么?我鼻子是言峻给打的!你一直瞪着她干什么!”

司徒徐徐心里替太子囧了一下,一抬头,正好撞进老太太眼睛里,这回她看清楚了,那并不是全然不满,也没有任何嫌弃鄙视的意味,奇怪的是,好像带着某种类似不值的情绪。

替孙子不值吗?认为她配不上徐承骁吗?

司徒徐徐心里一激,反倒抬起头不避不让,任她打量。

老太太可能觉得吓不了她、没意思了,不再盯着她用眼神吓唬她,开口问她:“你姓司徒?市局的司徒明是不是你家什么人?”

司徒徐徐声音不高不低的回答说:“他是我爸爸。”

“挺好。”老太太一挑眉,那神色,与徐承骁简直一模一样,浑然天成的盛气凌人。她转头冷笑着对床上的孙子说:“人漂亮,家庭也好。不过这才多久啊?你小子,真是不用我们替你担心!”

徐承骁脸色忽就变了,徐妈妈更甚,急急叫了声“妈!”打断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不耐烦的甩开她扶住自己的手,不过也不再说下去了,一招手,带着两个勤务兵走了。经过司徒徐徐面前时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一个。

沉默站了一屋的人“呼啦啦”又跟着老佛爷出去了,徐母也转身想走,但是被徐承骁沉声叫住。

徐妈妈回头看了眼神色不善的儿子,走了回来,走到司徒徐徐面前,语气客气又带着一点无奈的说:“司徒小姐是吗?真是抱歉,承骁他奶奶脾气一向是这样的,不是针对你。”

司徒徐徐不想装大方说没关系,从事情本身来说她并非有意,运动误伤太正常了,老太太对她那架势她认为有点过分苛刻了。

从徐承骁和她的关系来说的话,她更不认为自己应该接受这样的待遇。

可她还在斟酌表达自己想法的合适用词,徐承骁已经说:“妈,你不用跟她这么客套。”

徐妈妈的神情明显有些惊讶,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斟酌了一下的样子,对司徒徐徐说:“……恩,那么徐徐,你有空跟承骁一起到我们家里来吃饭,我们聊聊天。”

司徒徐徐对她笑了笑,说:“下次我约您一起喝茶吧。”

徐母大概没料到这姑娘被奶奶刚才这么几下之后,竟然还能有来有往的和她说话,扬了扬嘴角,点点头说也好的。

徐母走后徐承骁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司徒徐徐,说:“我之前有个女朋友,我家里人都挺满意的……去年她出国念书,临走前和我分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只睡五个小时的人,两天挤出六个小时来码完一章、两个小时修改,按时更新,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得到鲜花和赞美吗?!

PS:想不想看孟娘杀回来?当然是趁着骁爷不在的时候啊,然后骁爷回来,一怒把他剥光打包扎上蝴蝶结……燕字回时上,青城菊花开——请叫我跃跃欲试耽美狼~

9

9、第九章。。。

司徒徐徐一直站在窗前背对着他,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反应,徐承骁叫了声“司徒”,她转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徐承骁又等了一会儿,她还是不说话,他忍不住问她:“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可以走了吗?”她就问。

刚才她已经开口告辞,是他强拽了她手不准,当着徐母面前,司徒徐徐未给他难堪,忍到了现在。

徐承骁挑了眉看着她,可这丫头压根不看他脸色,拨拨头发,拿了包就出去了。

门□脆利落的带上,她脚步声轻又是隔着门,很快就听不见了,病房里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徐承骁坐在床上,吃惊的扭头看看门,半晌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确被她甩在这里不管了。

突然之间觉得非常生气,气得简直想追出去,把她揪回来,用力按在身下狠狠的……徐承骁用力晃晃脑袋,晃掉那些少儿不宜的幻想画面,用力过猛鼻子里的棉球被晃了出来,血又“啪嗒啪嗒”滴下来了,他低声爆了句粗,“嘭!”一声直挺挺的倒回床上。

司徒徐徐回家的一路上情绪越来越强烈,徐承骁奶奶的神情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回放,那种被压迫、令得她自觉渺小低微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胸口堵着一股气,她晚饭都不想吃了。

路上徐承骁打过电话来,她按掉,再来再按,便没有了第三次。

回到自己小公寓里,关上了门,只有自己,待了一会儿心里平静了一些,她打开电脑查看,一看前几天新上的豹纹内衣和薄纱睡衣,连最后几件也被抢空了,司徒徐徐的心情便稍稍好转了些。

喝了一杯芦苇颗粒的酸奶,神清气爽,司徒徐徐拿出银色压花纹的磨砂玻璃纸,将衣服一件件包好,按着单子分别放进精致的粉色纸盒里,压上一朵新鲜的玫瑰花,做完这些,情绪也跟着事情的完成沉淀了下来。等快递上门来取走了件,她把家里稍稍整理了一下,花瓶里的玫瑰花刚才正好送完了最后一枝,司徒徐徐把瓶子洗干净,蓄上清水,摆在窗边桌上。

夕阳已落,小小的一室窗明几净,微风吹过白纱窗帘,落在花瓶里的光线晃了晃,没有花、少了颜色热闹,但也别有一番清明安宁。

司徒徐徐坐在沙发里,喝一杯刚榨好的西瓜汁,翘着腿享受这一室安静清风,想起两句诗来,实在适合徐承骁: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既然还不懂珍惜,何必来乱我心意。

晚上司徒爸爸打电话来,兴奋的说自己做了一大盘金针菇培根卷,很香很好吃!司徒徐徐就拿了钥匙出门,走路回大院里吃晚饭。

刚走到院里楼下,看到一辆路虎V8停在路边,沉着霸道的磨砂黑,司徒徐徐心里一动,快步的走过去,驾驶室里的人也已经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推开车门,长腿一迈跳了下来,却是徐承骁。

已经走得离他太近,这时要转身走掉是不太可能了,司徒徐徐心里懊悔自己轻率,再看他鼻子上贴着胶布,就问候说:“你鼻子没事了吧?”

徐承骁神情不定,“恩”了一声,问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想干嘛?给我脸色看?”

司徒徐徐心里的不适又翻涌上来,看着他缓缓说:“究竟是谁给谁脸色看了?”

“那是我奶奶,我又没有凶你,你干嘛迁怒我?”

“作为一个男人,把我置身那种尴尬情况,你还有理了吗?”司徒徐徐板了脸,眉目含霜。

徐承骁挑了挑眉毛,望着她半晌,不知道想了什么,勾起了嘴角,俯身凑近她、看着她的眼睛说:“作为你的男人,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的呼吸吹在她脸上,毛茸茸的。

他眼睛里的黑像陈年的墨,那样专注看着她的时候,真的很接近她一直想象的那个人:眉眼深情、目光执着、性格霸道又孩子气。

之前司徒徐徐问过自己:明知道不适合,为什么还会对徐承骁一见钟情呢?

因为他是她勾勒在心里的人,原以为不存在的人,一经出现无法放弃尝试的人。

勇敢而冲动的白羊座,只需要一秒钟就能决定爱情这样的人生大事。

“徐承骁,”司徒徐徐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嘶哑,“我脾气差又难搞,作为我的男人,大概日子不会非常好过。”

“搞搞看!”他勾了勾嘴角,低头迅猛的吻了上来。

司徒徐徐丝毫无法控制自己矜持,抬着头拼命的迎合他,被他紧紧按在车身上,他紧实火热的身体没有一丝空隙的压着她,可仍觉得还能抱得再近一点,最好能被他揉碎、揉进他骨血里。

徐承骁鼻子上还贴着药胶布,热吻里难免碰到她脸,疼得不时闷哼,接着却更狠的按着她亲。怀里的人越来越软、越来越热,他稍稍离开一些,想让她喘口气,可满目都是她娇软艳红的唇,只分开一秒他都觉得难熬,迫不及待的又低头吮住……

上个礼拜女儿照着书上做了一道金针菇培根卷,得到了徐飒的大力赞扬,司徒明羡慕不已,特意找时间调了休,今天在厨房里捣鼓了一下午,似模似样的也做成了一大盘。

谁知开饭的点都过了,女儿久等不来,他那颗坐等被爱妻表扬的心,捉急得要命!

丈夫像只大马猴一样在客厅和厨房抓耳挠腮的走来走去,徐飒看不下去了,提议说要不一起下楼散散步,顺便迎接女儿啊。

两口子有说有笑的下楼,一出楼道就看到不远处路灯下停着一辆路虎,还以为是易风那小子回来吃饭,多看了一眼,又不是他常开的那辆。

多看这一眼,两人都看到了车边那对痴缠的情侣,天黑光线不好,女孩子又被抱着挡着,只看到那男人高大挺拔,看背影线条就知道身手不弱。

徐飒相当看不过眼,冷哼了一声:“轻浮!”

“年轻人嘛,”司徒明呵呵笑:“咱俩年轻那时候不也——”徐飒一个眼风过来,他立刻舌头被猫吃了一样,消音。

两人说话间走出楼道,走近了两步,那对还在沉迷热吻,男人肌肉偾张的背影仿佛要把女孩子吃掉一样。

徐飒忍不住嘀咕:“哪家的孩子,就在大院里就能这样。”

司徒明呵呵笑:“瞧着那鞋倒眼熟。”

女孩子被男人完全搂在怀里,只看到隐约一身水红色的运动衣和脚上的天蓝色的帆布鞋,司徒明回想到底是谁家晒在外面、被他见过呢?

“毛毛!”司徒明忽的大喝一声!想起来了!

天蓝色帆布鞋!上个礼拜他拿刷子里里外外刷了遍,亲手晾在阳台上的天蓝色帆布鞋!

司徒毛毛你居然放着你爹烤的金针菇培根卷不吃,在这里抱着个男人啃!司徒明怒不可遏!

吼音未落,女孩搂在男人肩上的手一僵,徐飒已经寒着脸大步过去,飞扑上前一个擒拿手,折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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