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
「东、东君,松开……松开手……」声如蚊鸣,几不可闻。
沈东君大乐。
「天色尚早,我们再睡些时候。」
语声暧昧,双手在唐晋赤裸的身体上滑动,准备好好吃一顿豆腐。
唐晋大羞,可是身体被摸得软而无力,想挣脱也挣不开来,连脖子根都红透了,只能嚅嚅着:「别……别……这大白天的……」
「什么大白天?我怎么看不到,天还黑着呢……」
沈东君含糊地道,一口啃在唐晋的脖子上,又舔又吻,弄得唐晋麻痒无比,忍不住笑了一声,旋即又忍住。这个男人,真是……明明眼盲,还说这样的话,他要是能看得见,那才有鬼。
只是窗外日头高照,沈东君与自己裸身相对,他此刻看得是一清二楚,唐晋的脸皮实在厚不过沈东君,不想再待下去,于是用力推开沈东君,忍着身体的不适,捡起一地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好。
满屋都是情欲过后的气息,唐晋穿好农裳,怔怔地发起了呆。
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是他万万不曾想到的,昨夜的冲动到现在已经云消雾散,剩下的却是浓浓的不舍与不悔。
他不后悔,只是……沈东君待他如此深情,甚至甘愿雌伏于自己身下,这让他……何以为报?何以为报?
沈东君没有阻止他穿衣服,微微侧着头,听着衣物摩擦时发出的嗦嗦声,他心中一片温馨,索性抱着被子半倚半坐在床上,美好地幻想着今后每日醒来,都能与唐晋调戏几句,哪怕只是听着穿衣的声音,也能让心中生出无比的满足。
「晋,留下吧!」
唐晋身体一震,转眼望向沈东君。
薄薄的丝被半搭在身上,露出的是沈东君半身白皙的肌肤,头发披散在身后,凌乱膨松,往日身上那股隐隐的凌厉暴戾,被一派慵懒散漫所取代。这个时候的沈东君,无疑是非常迷人的。
这一点从唐晋快要看呆的眼便可以窥知一二。
「晋,别走了!」沈东君又道。
「我、我……」唐晋颤着唇,面对沈东君的挽留,拒绝的话语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如何说得出口?满屋子弥漫的都是交欢后的气息,地上一片狼藉,零落四处的衣物,无不说明昨夜他们曾经怎样疯狂过。
谁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舍不得啊!如果没有昨夜这一场欢愉,他和沈东君也许只能成为彼此的过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沈东君于他而言,便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唐晋是个多情又单纯的人,别人对他好,他也会对别人掏心掏肺,否则当年他不会罔顾礼教跟陈家小姐私奔,如今更不会对同为男人的沈东君暗生情愫。沈东君正是瞧准了他这一点,才敢在酒中下药,生米煮成熟饭,再加上自己故意让唐晋占了便宜,就是赶他走,他恐怕也会犹豫再三。
「东君,昨、昨夜是一场错误……」唐晋「我」了半天,终于期期艾艾地说了一句。
「晋,我的心意,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昨夜真的是一场错误,那么,我希望你能够永远错下去。晋,我需要你……唔……」
沈东君说着就要掀被下床,却不料突然面露痛色,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又坐回床上。
「啊,你怎么……」
唐晋扑了过去,一低头正见床单上一滩可疑的痕迹,他脸一红,再见痕迹中隐约露出的深褐色斑痕,他眼一酸,又想哭了。
「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沈东君口中急道,心中暗笑,对付唐晋,一招苦肉计那是百往无不利啊。
「东君,你对我……对我恩深情重,我……无以为报,若是你想我不走,那我……就、就不走便是,但是……你须应我一件事。」
沈东君大喜,伸手把唐晋抱住,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道:「你肯留下,莫说是一件事,便是想要我的性命,我也愿舍了给你。」
「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唐晋脸红,却没有推开他,只低声道:「东君,这件事,便是你要为我另寻别院去住,我也不要你派人服侍,更不用你赏金赐银,只需有片瓦遮身,能挡风雨便可。西席之事,烦沈少爷多走几步路,到别院来学习,每年俸金,足以度日。」
虽与沈东君相好,但唐晋心下却依旧顾念亡妻,更不想沈园里的下人说他贪图富贵,狐媚惑人。
沈东君略一沉吟,便笑道:「这是小事,依你便是,但是你身子单薄,奕儿年纪又小,不能照顾你,不能没有人服侍、照顾你衣食起居,你若怕有人多嘴多舌,传些闲言碎语出去,我不在沈园内寻人就是,只到园外再买两个哑巴,如此我方能放心。」
沈东君知唐晋读书人面薄,怕此事传出去受人议论,其实男子相交,在当地实属平常,但唐晋不是当地人,沈东君自然也就顺着他的意思。
至于所谓的俸金度日,在沈东君眼中,不过是一句废言,到时候自己一日三餐都在别院吃,唐晋还能不跟着一起吃?再者,俸金多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唐晋本想拒绝另寻他人来服侍自己,但是耳中听得沈东君说「方能放心」,他心中一动,顿觉甘甜,也就不再多说。
大事已定,沈东君也放松下来,抱着唐晋忍不住又毛手毛脚,被羞赧的唐晋挥手拍开,两人闹腾了一阵,终究抵不过身体里传来酸软疲累,沈东君高喊一声,让小禄子把热水净衣送了进来。
唐晋乍见小禄子,脸色又红,躲在床帐后直到人都走出去,他才磨磨蹭蹭出来,被沈东君坏笑着拉住,非要他陪浴。唐晋哪里肯,脸上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沈东君于是故意装作行动不便的样子,还几乎被椅子绊倒,唐晋实在看不过去,只好低声应允,不料刚走到浴桶边,就被沈东君拦手一抱,一起跨进了浴桶里。
「啊!」
唐晋一声惊叫,知道自己上了当,又羞又恼,可是看到沈东君喜笑顿开,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没有焦距,可是温柔之色却亦发浓重,再怎么生气,也全都化为绕指柔。
「昨夜……昨夜……是我喝多了……可伤着你了?」
对于昨夜的颠狂,具体过程唐晋记得并不十分清楚,但是对几个重点之处他却印象深刻,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红上加红,几乎抬不起头来。可是这一低头,却又正对着沈东君赤裸白皙的胸膛,上面清晰地映着几处吻痕,在水中若隐若现,如鲜美可口的果实,分外引人垂涎。
吞了吞口水,唐晋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躁。
沈东君嘿嘿一笑,道:「喝多了好……喝多了好,我也没少占便宜,下次咱们再多喝些……」
话音未落,唐晋已经恼羞至极,扒住桶沿就要从沈东君的怀里脱身出来。沈东君哪能放他走,手脚并用,直接把唐晋牢牢地锁在怀中。
「昨夜的晋,好生热情,差点没把我融化呢……让我摸摸,我的晋……受伤没有?」
唐晋吓了一跳,刚叫了一声「别」沈东君的一双咸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臀后,赶紧死死按住沈东君的手,不敢让他再进前半步。
「东君……别……别……」
羞赧到了极点的声音,又软又糯又轻又颤,听得沈东君的心肝儿都跟着变得像棉花糖一样,又柔又甜又涨又暖。
「别怕,我你帮洗干净,不然会不舒服的……」沈东君贴着唐晋的耳边轻声道,「一会儿你还要帮我洗洗……」
「我、我自己……可以……」唐晋话没有说完,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洗得到那个羞处,不禁赧极,把头一埋,不吱声了。
沈东君失笑,当下不再作弄唐晋,把人羞死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赶紧帮唐晋洗干净,手指在那处温热紧窒的穴口进进出出,一想到昨夜唐晋就是用这个地方包容自己,他的下身禁不住又昂挺起来。
唐晋与他靠在一起,立时便察觉,不禁有些惊慌地想要逃离。
可是他这一动,肌肤间的摩擦更是火上浇油,沈东君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声音道:「别动,一会儿就好!」
唐晋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安静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沈东君终于吐出一口气来,喃喃道:「你真是个磨人的……」抽出手,然后嘶哑着声音道:「该你帮我洗了。」
唐晋低低嗯了一声,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不同于他平日的声线,却有种朦胧含糊的美感。
虽然答应了,可是他的动作实在不如沈东君俐落,昨夜的一幕幕春色在脑中飞快地浮现,使唐晋的动作更加缓慢。
沈东君被他折腾得不轻,又是痛苦又是享受,又怕吓到唐晋,只能用手指紧紧扣住桶沿,几乎将木质的桶沿扣出十个洞来,最后还是忍不住松开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欲望中心。
好不容易熬到唐晋洗完,被他强压下的欲望也在手中释放。
唐晋这才发觉,哗的一声从浴桶里跳了出去,胡乱地穿上干净的衣物,两腿发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沈东君洗洗手,然后嘿嘿直乐,想到日后天天能这样跟唐晋在一起,他能不乐吗?唐晋于他,简直就像是天上赐下来的宝贝,让他爱不释手,从今往后,日日都能与唐晋在一起,耳鬓厮磨,是何等的乐事!上天虽要去他一双眼睛,但到底待他不薄,为他送来了这样一个宝贝。
唐晋回到倚竹轩,便把自己关进了屋中,半天不敢出来见人。却不知沈东君在这工夫,已经让人去安排别院了。
沈园这么大,自然是有别院的,而目那别院离沈园并不远,就在沈园后面的那座茶山上,一个不大不小的三进院落,已经空置了许久,但是一直有人看管,每年也会维修一次,若是要住,只需派人打扫一番既可。
沈东君安排唐晋搬到那处,一来是因为山上清静,少有人去,这样唐晋就不用担心有人闲言碎语;二来是离沈园近,他可以随时往返于两处,既不耽误陪唐晋,又不怕误了正事;三来沈不为要学习,来去也方便。
到了傍晚时分,唐奕跟沈不为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小家伙原本想跟父亲说说话,把这一天的事情跟父亲聊聊,可是唐晋心不在焉,摸着儿子的头顶,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几句什么话,就把唐奕打发出去了。小孩子一天没回来,偷懒没做功课,乐得父亲不追究,快快乐乐地又跟沈不为玩到一块去了。
「喂,你爹今天怎么呆呆的?」
「啪!」
「你爹才呆呆的。」
「你怎么知道?刚才我去看我爹了,他正一个人坐在树下笑,一直笑,真可怕,我从来没见我爹那样笑过,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害得我揉了好几下眼睛,以为认错了人。」
「是吗?我还没见你爹笑过,带我去看看。」
「嘘,轻声点,别让我爹听见了……」
两个小家伙蹑手蹑脚地直奔仁麒堂。
第九章
第二天,沈东君就告诉唐晋,可以搬去别院了,把唐晋弄得直愣。这么快?看看一屋子的书,他还没开始收拾呢。
「没关系,你先带着奕儿搬过去,这些书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保证一本不少。」沈东君搂着唐晋的腰,嘴巴贴在他的耳边道。他是迫不及待想要跟唐晋双宿双栖,多等一天也不愿意。
唐晋想了想,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
「东君,我们是不是该去向老太爷和老夫人说一声?」
想到当初自己进入沈园时,沈园二老设宴款待,唐晋就心有不安,感觉好像自己就是拐人家儿子来的。
沈东君知道他的心思,体贴道:「爹娘如今都不管事了,你就是换个地方住而已,不必特地向他们交代,回头我去说一声就行了。」
唐晋微喜,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屋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唤来唐奕,跟着沈东君走到外园,早有马车候着,上了马车就直奔后山别院。
沈不为跟唐奕们形影不离,也上了车,两个小家伙蹲在马车的一角,四只圆溜溜的眼睛在两个老爹身上直打转。
「喂,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
「对啊,你看我爹,他看你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你看着桂花糕时的眼神一样,垂涎三尺。」
「呃……你爹不是眼睛看不见吗?」
「哦,对啊……难道我爹心里正想着吃桂花糕?」
「喂,你看我爹,也不对劲哦。」
「咦?你爹脸好红啊,很热吗?」
「热什么,七月早过了,现在一天比一天凉爽。」
「那你爹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又生病了吧?」
「啪!」
「不许咒我爹生病。」
「唔……不说就不说,干嘛打人,你爹本来就身体不好嘛……」
「你还说……哼,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我住别院,你住沈园,别再来找我。」
「汤汤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呜呜……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也要住别院里……」
沈不为这一哭,唐奕也红了眼睛,挪过去拉拉唐晋的衣角。
「爹,我们为什么要搬家?」
唐晋正被沈东君「看」得浑身不自在,当着孩子的面,哪有这么盯着人看的,虽然明知道沈东君是瞎子,可是他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赤裸裸,根本就不像个瞎子。唐奕这一打岔,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
「奕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