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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愿意做这份工作。而且我会努力去做好。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我说。
蒋副总看了看我,说你去办入职手续吧。
办完入职手续后,我见到了我的手下团队,十几个年轻人,全都是大学没毕业多久的小鲜肉。他们是公司到学校里招聘来的,销售工作比较辛苦,现在的年轻人不爱吃苦,大多喜欢坐办公室,而不愿意选择常年在外跑腿销售工作。所以公司的销售部也一度缺人,只好去招应届毕业生了。
我问了他们的销售业绩,他们说进公司半月有余了,一单都没有签到,准备熬到月底,把基本工资领了之后就闪人了。
基本工资很底,一千八百块而已,如果签不到单,没有销售提成,那就只能勉强够活下来,他们对于这份工作已经接近绝望。信心也大大受挫。都觉得前途很迷茫。
我问他们在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他们说他们都是学市场营销的。本来以为专业对口,来做销售应该很强,但没想到书本上学到的东西完全用不上。都感觉大学是白上了。
看着他们那种沮丧的样子,我也想到我大学刚毕业时候的情况,和他们应该是差不多的,本来以为可以找到很不错的工作,结果却发现自己在大学里学的东西完全没用,在发现现实的残酷后,我软弱地选择了向现实妥协,把自己早早就嫁了,希望可以有一个避风港,让自己可以不用面对残酷的现实竞争。
但最后我还是得面对现实,我现在还得要像他们一样面对生活,重新找工作,从零开始。所以你越是害怕竞争,生活越会为难你,只有勇于面对困难,才能在困难中让自己历练得更加强大。只要人强大了,你就不会为生活所愁了,因为你拥有的能量可以让你很好地活下来,不会轻易被摧垮。
“那你们去联系业务的时候,都遇到些什么问题?”我尝试着和他们沟通,然后重新树立起他们的信心。
“人家要么就是嫌弃咱们公司的产品质量不好,认为质量还行的,又说咱们价格太高。”
“有的就直接不理你,说没空,让你滚蛋,人家压根没和你交谈的欲望,这业务根本没法做。”
这些人一说起来,都是一肚子牢骚,好像责任在于公司的产品,而不在于他们本身的问题。这他是年轻人最常犯的毛病,出了问题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是认为外部的条件和别人的原因才导致结果不好。
“那你们也认为我们的产品没有优势,是不是?”我问他们。
“如果有优势,那我们也不至于半个月一单也没有签吧?”他们的回答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那现在公司其它人也有销售得很好,只不过不是你们开发出来的客户而已。现在用咱们公司产品的那些客户,难道都是傻瓜?非要买我们又贵质量又不好的产品?”我反问他们。
他们没人说话,答不上来。
“我们的产品肯定没那么差,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客户用我们的服装,只是你们对自己的产品都没信心,人家随便挑点瑕疵,你们就认为那是致命的缺陷。你要知道客户都是挑剔的,哪个客户会夸你的产品质量又好,价格又便宜?肯定是各种挑你的毛病,然后以此为筹码,希望拿到更好的价格。这些东西,新人培训的时候,老员工没有教过你们吗?”
他们摇头,说我们压根没有经过培训。
这下我明白了,这个公司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对销售人员进行系统培训。这些又都是毫无经验的大学生,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对这个社会完就是一知半解,这样的状态下不经过培训就让他们到市场上去,又怎么可能会有成绩?
“那行,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不上班了,我来培训你们,虽然我也是一个新人,但我曾经在销售系统做过,有些经验可以一起分享,先打消月底拿到工资就辞职的念头,静下心来先好好努力一番,如果再不成,那说明你不适合在这行混,到时再考虑辞职的事也不迟。”
“不出去跑市场,就在公司培训?那其他领导会不会有意见?”一个职员问我。
“管他们有没有意见,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们首先要具备一名销售人员的基本素质,这样才有可能出成绩,一名士兵如果都没有练习过开枪,就直接派上战场,那能打仗吗?”
——
那些销售人员都点头表示赞同我的意见,说他们原来的经理就只会整天骂他们是蠢驴。一点成绩都做不出来,却从来没有任何的培训。
于是我上任做销售部经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对比我进公司还要早的销售团队进行培训。
说到这里,我又不得不说到要感谢安明,因为我培训的内容和方案,基本上也是从安明那里学来的,要不是有在美如星辰和在护暖鞋业的从业经历,我哪有什么资格给人培训,别人培训我还差不多。
虽然都是服装行业,但我现在服务的这家叫西罗服饰的公司主要是做标准化服装,所以面对的客户和美如星辰面对的客户还是有些区别。但万变不离其宗,销售的本质无非就是把东西卖出去。而要把东西卖出去,首先得让人家接受你这个人,然后再接受你的产品。所以我对员工的培训,基本上主要着重于如何与陌生人开始交流,然后获得对方的信任和好感。
但到第二天的时候,蒋副总找来了。
“袁经理,听说你上任后正事不做,天天和手下人在公司里聊天?我想知道美如星辰以前就是这样做业务的吗?这样下去。就能出业绩了?”
“我是在对他们进行基本的培训,他们都是刚出校门的学生,社会经验为零,销售经验更是为零,在这样的状况下去做业务,那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准备在月底辞职了,我需要给他们作一些指导,然后让他们有了一些成绩,恢复信心。”我说。
蒋文明歪着头看我,“培训那也应该是人力部门来做,这不是你的工作范围。”
“可是hr没有做,所以我只能自己做,相信我,我一定能打造出一只强悍的销售团队,我自己也是菜鸟过来的,我知道如何在短时间内把菜鸟给教成有用的人才。我只需要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就会让他们继续正常上班。”
将文明想了想,“好,我给你两周时间,如果两周后你和你的团队都没有做出成绩,那你另谋高就吧。”
我点头答应说好。
蒋文明走后,下面的人都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正式工作吧,我们可不想连累袁经理你,到时我们的工作没了也就算了,连你的工作也让我们连累得没了,那我们会不安的。
我说你们都是我下属,我有责任把你们带上来,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潜力,只要肯努力,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我们培训完以后就去冲锋陷阵,如果真的不行,我和你们一起辞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年轻人没有经过世事的历练,大多都像白纸一样,简单而单纯。而且善良。他们都把我当大姐姐一样,培训时我每说到重点的时候,他们都会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下。我对他们说的话,大多数也是安明当初对我说的。
最主要的内容,还是就是让他们有信心。当然不是盲目的打了鸡血似的自信,而是在技巧和实力支撑下的自信。要让他们相信自己能行,自己可以办得到。
接下来的两天里,安明好像也很忙。但每天晚上都会回家。他听说我找了新工作,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是做服装的,他说也好,你就在服装行业再学习历练,哪天我把美如星辰买回来,就由你来管理好了。
我当然说好,但心里却觉得这个愿望恐怕很难了,别说现在去买回美如星辰的股份了,就是那几千万的债务,要想还清都很难。但在这个时候他还能如此乐观,我当然要全力支持他的。
第三天的时候。我让下面的人把他们之前拜访过的客户资料都拿出来,找出一些他们拜访了多次但都没有结交的客户,让他们两人一组,一起去拜访。相互打气,增加信心。
结果晚上快下班进,有两组人打电话来,说他们终于拿到订单了。
那种高兴真的是无以言表,那绝对不是单纯可以拿到提成的问题,而是助别人在迷路的时候找到新的起点的喜悦。
我相信如果不是我的努力,这些年轻人到月底辞职后,恐怕以后一辈子也不会再从事销售工作。他们以后的人生中一但遇上销售这样的岗位,会充满恐惧,因为他们从事了一个月,竟然一单也没有签成,他们会认为这个工作是世界上最难做最没有前途的工作。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知道通过一定的技巧再加上热情,就可以完成这项工作,以后或许他们会成为销售精英,会成为年薪近百万的销售总监甚至更高的职位,然后他们会像我教导他们一样教导出更多的年轻人。
这岂不是一件很有意义功德无量的事?一个人一但甘于平庸,只会越来越平庸,但一个人如果勇于进取,他就会越来越进取,因为目标会越来越大,然后会为远大的目标一路走下去。
这是安明教给我的道理,好吧,我发现我懂的东西,百分之七十都是他教的。因为在认识他之前,我认为平庸地当一个家庭主妇,安稳地过完这一生就是不错的了。但当安稳不在,他却告诉我,这是新的起点,外面有更大的世界,虽然有风有雨,但却精彩无比。
回到家里,安明今天竟然提前回来了,还做了一桌子的菜,他催我赶紧去洗澡,然后吃饭,我说我先洗手就吃饭,吃完饭才洗澡。他说不行,我今天做了很多的菜,我们要喝一杯,一会你喝醉了,就洗不了澡了。
我笑着说我又不是酒鬼,干什么要把自己喝醉。他说反正你先洗澡再吃,洗完澡一身清爽,吃饭那才爽呢。
我只好同意,洗完澡完了一身家居衣服,他开了一瓶红酒,我一看吓了一跳,那酒可不便宜,怎么着得几千块,现在我们的境况那可不是一般的差,他怎么能这么奢侈?
“好吧,我这酒有些贵,可是你找到新工作了呀。我们不得庆祝一下?”安明说。
我只好苦笑,“我现在上班的公司不过是普通公司,月薪也就是一万多块,试用期只有几千块,我第一个月的薪水,恐怕也就只够买你的这瓶酒了。”
安明也笑,“反正找到工作了就是好事,我知道你其实挺喜欢喝红酒的,所以我才带来了一瓶酒,日子虽然苦,但偶尔也得乐一下嘛,不然人生那么灰色,谁还有勇气继续下去。”
我点头:“没错,生活再苦,咱们也得乐呵,倒上,干杯!”
两个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一段时间来心里的郁闷,感觉一下就散了。我的情绪也渐渐地高起来。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安明哪来的钱去买这么贵的红酒,该不会是罗怡给他的吧?我承认我是有些小心眼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这样去想。
“你是不是特想问这酒从哪来的?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因为怕伤我自尊?”安明笑着说。
“你那么多朋友,要弄一瓶酒有什么难的,再说了,你爸妈都是有钱人,你虽然穷了,但他们可以资助你啊。”我说。
“那你真是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爸。我爸既然连我的房和车都收回去,那当然不会资助我。我爸这样相逼,我要是要素姨的钱,那不是让素姨和爸爸闹矛盾?至于安磊,她巴不得我去街头要饭呢,她会资助我?”
“老兵和罗怡可以资助你,还有你那些我叫不上名儿的朋友。”我装着无意地说。其实我说这句话的重点还是罗怡。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郑叔的腿有残疾,他辛苦赚来的钱,我哪能要呢,再说咱们成亲的时候他就送过礼了,现在又要他的钱,说不过去。至于罗怡,我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在我落魄的时候去要我前任女朋友的钱?”安明说。
我心里松了一下,心想你要谁的钱都成,只要不要罗怡就行。
“对了,其实前两天我看到你和罗怡在一起了,但我相信你和她没事,如果你要和她有事,那也等不到现在了。”我有些言不由衷地说。
“前一阵有旧友过来,是我和罗怡以前都认识的朋友,所以就一起去聚了聚,本来想要对你说明白的,但我觉得夫妻间应该有基本的信任,如果事事都需要上奏,那人生未免太累。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把我们那天的行程什么的都向你交待一下。”安明说。
“那倒不必,说了半天,你也没说这酒从哪来的呢?”
安明指着我,“袁小暖所以你这人还是疑心重,嘴上不说,其实还是想知道我怎么会突然喝这么贵的酒,你也说了,我还是有些朋友的,这些朋友别的大忙帮不上,但给我弄瓶好的酒什么的也还是能办到的。再说这酒也不贵啊,几千块而已。”
我吐了吐舌头:“要是以前对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