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他同意签字,我会同意的。”
这还不是事实,只是假设而已,但说到这一句的时候,我都感觉我心里闷得厉害,感觉像是塞进了一团绵花。
如果真是那样,我将会第二次离婚。我将会失去安明。我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不会崩溃,但只是说说而已,我心里已经很难过了。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敢反悔,我让你后悔一辈子。”安永烈说。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我也只好站了起来,送他出门。
门口有人等着他,我关上门后,眼泪忽然就涌了上来。之前一直强行让自己装得很坚强,但终于还是扛不住了。
自己哭了一会,擦干了眼泪,我打给了锦笙。
我说:“安永烈来找过我,然后让我和安明离婚,还说如果我签字了,安明就能出来了。”
锦笙说:“他下面的人已经告诉他有人来找我了,只是因为是安明的父亲,所以不便阻拦。至于你要不要签字,你自己作决定,这是你和安明的事,我认为无权决定,甚至连建议都没有必要。”
我说:“我拒绝了,但是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如果真的是因为我而让安明受苦,那我愿意离开安明。我不会拖累他。”
锦笙说:“大哥有自己的主见,他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就作好了和你一起面对所有事情的准备。你不签字是对的,因为大哥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我告诉锦笙,“如果安明签字同意离婚了,我也会同意。安明已经给了我很多了,如果他厌倦了,不想再看到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哭了。
锦笙安慰我说:“不会的,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他也不配当我大哥了。”
我当然也不认为安明是那样的人,但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的我,对于离婚这样的事真的是觉得很恐惧。
如果说第一次离婚是因为太年轻,所以选择错误,但第二次离婚,那恐怕就真的是我自己的失败了。
锦笙说:“嫂子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在家休养两天,如果嫌在家太闷,就到金爵来玩,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大哥。”
和锦笙打完了电话,我感觉心里舒服了一些,人在脆弱的时候其实真是需要一些安慰的,也许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确实可以调节一下心情。
我就这样提心吊胆地等着安永烈的消息,生怕他打电话来告诉我说,安明已经签字了,你可以在上面签字,然后你和安明从此就再没有关系了。
在焦虑中渡过了三天后,安永烈真的让他的助理打来电话,说让我去某某律师楼签字。说安明先生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就只差我签字了。让我快些过去。
我如坠冰窟。
安明竟然真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他要和我离婚?他不是说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我吗?为什么这就要和我离婚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忽然哭出声来。
在里面最绝望的时候我也没有这样恸哭过,但这一刻,我真接近崩溃了。之前一直坚强,那是因为我相信安明始终会和我站在一起。有一些信念支撑着我,现在那些信念忽然没了,我整个人也就垮了。
就这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得到眼睛红肿,然后我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既然我要和安明离婚了,那我以后肯定就不会再回来了,就算是安明允许我回来,我也没有勇气再回来。
至于婚姻中的共同财产,要不要争一下什么的,我更不会去考虑。安明就是婚姻中的一切,也是这段婚姻中所有的意义。他不在这段婚姻中了,一切都再无意义。
一边收东西一边哭,直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刘素打来的。
我勉强打起精神叫了一声素姨,声音已经哭得沙哑了。
“小暖,你在哪里?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刘素那边似乎压低了声音。
“素姨,回头再说吧,我今天还有事。”
我是真的一点心情也没有,虽然刘素对我不错,我也很喜欢这个阿姨,但和安明离婚的事真的太打击到我,让我完全没有心情去做任何事,见任何人。
“小暖,你必须要见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是关于你和安明结婚的事。我现在要去红桃商场逛街,你来吧,我们见面再说。”
刘素没等我说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可能是她那边说话不太方便吧。
这下我倒有些犹豫起来,本来确实是没什么心情去和刘素见面的,但她说她有事要对我说,而且说的事还是关于我和安明离婚的事,这一下让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我觉得我有必要去见见她。
我把毛巾放冰箱里冷了一下,然后用来捂我的眼睛。看能不能消肿,虽然是消了一些。但还是可以明显看得出来肿过。我只好戴了副墨镜出门。
我现在用的车还是安明的车,一看到那车,我心里又伤感起来。整个人真的就是失魂落魄的那种感觉,忽然就觉得人生没什么意义了。感觉怎么走也走不出一望无际的虚无。
到了和刘素说的商场附近,我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因为我担心她和安永烈在一起,她之前打电话来,感觉说话很不方便的感觉。或许她是真的想要告诉我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在电话里不好说。
第149章 这天恐怕就要翻过来了
等了一会,电话终于响了,是刘素打来的,她问我:“你到了没有?”
我说:“到了呢,我在负一楼地下停车场。”
她说:“那行,我马上下来。你开的什么车?”
我说:“我开的是安明的车。”
她说:“好,我知道了。”
等了几分钟,她果然从电梯里出来了,我赶紧下车向她挥手说:“素姨我在这里。”
她说:“那我们就在车上说吧。”
我拉开车门她上了车。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小暖,听说你在里面关了很长时间,受苦了。”
我说:“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么。就当是一段特别的经历好了。”
她看了看我说:“你瘦了很多,今天又没什么太阳,戴这么一个眼镜,肯定是眼睛哭肿了,真是可怜。”
我本来能好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被她这么一说,我的眼泪又下来了。
“别哭了,我来问你,有没人打电话来让你去签字,说安明要和你离婚?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哭的?”
我说是,因为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你想和他离婚吗?”刘素问我。
“我当然不想了,不过如果因为和他离婚就能让他获得自由,我是愿意成全他的。”我哭着说。
“那如果他一年半载出不来,你也愿意等他吗?”刘素又问我。
她的这番问话其实挺奇怪的,但我还是说:“别说是一年半载,就算是十年八年出不来,我也愿意等他。”
她一拍手掌说:“那就好,这才是真正的有情人。”
我心想这都马上就要成陌路人了,还说什么有情人,真是讽刺。
“安明并没有签字,是他们做的手脚,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刘素说。
我愣愣地看着她,“真的吗?”
“其实我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我是无意中听来的,至于是从哪里听来的,又是怎么听来的,你就不要问了,总之一句话,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说安明已经在协议上签字,那都是骗你的。”刘素肯定地说。
“安明的字体我是认识的,不过如果要模仿一个签字,那也不能做到,但是笔迹是可以鉴定出来的,他们模仿了安明签字,那离婚协议并不能生效。”我说。
“我这样跟你说吧,安明现在被困在里面,他的意思也和你一样,如果你想要离婚,他也会签字,但他会要求你先签字。”
“我并没有签字啊。”我赶紧说。
“我知道你没签字,所以他们会骗你签字,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一种墨水签字后过了一段时间,是自己会消失的,这种把戏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了,他们用那种字体模仿安明签字后,然后你以为安明签字了,你就在上面签字,然后他们等字体消失后,再把这份协议给安明看,安明一看你已经签字了,自然也会在上面签字,而之前假冒的签字已经褪去了,安明真正的签字就生效了。”刘素解释说。
这个过程其实并不复杂,我一听就懂了。而且这手段也不算高明,顶多只能算是雕虫小技。不过对付我这样的非专业人士,那确实是足够了。
“这么说安明并没有答应要和我结婚,都是他们诈我的?”我说。
“安明和你感情如何,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怎么会相信呢?”刘素说。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不相信,但现在情况特殊,我就糊涂了,和安明在一起后,我好像也没帮到安明什么,倒是连累了他不少,安明要是真的放弃我了,我也不会怪他的。”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可舍不得了吧?眼睛都肿得见不得人了,还假装从容。”刘素说。
“可是安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我和安明离婚了,那安明有可能很快出来了。但我要是和安明不离婚,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我这样坚持会不会害了他?”
刘素叹了口气,“这其中的玄机我也不是很清楚,永烈为什么非要你和安明离婚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夫妻间就是要风雨与共的,如果因为一点挫折就离婚,那这样的婚姻也不会长久。你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总之他们如果让你去签字,你千万不要去就是了。”
“好,我一定不会签字的,我会想办法把安明给捞出来的。”
说到这里,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忽然觉得全身又充满了力量,之前的那种绝望和颓废消失得无影无踪,忽然感觉人生又再度美好起来,因为有一个和我一样不肯放弃我们的婚姻的安明。
“阿姨。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吧?您估计也没吃吧?”
“嘿嘿,听到安明没有签字,现在心情好了,肚子饿了吧?”刘素也挺好聪明的。
“不瞒素姨,之前确实是哭了好一阵,当时没觉得,现在发现原来哭也是蛮伤体力的。都把我给哭饿了。”我笑着说。
“年轻人就是这样,情感的事总是能左右你们的全部,其实感情生活只是一部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实生活的重点不是情感,而是生存。只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最爱你的人或者你最爱的人,都会有离你而去的时候,但他们有可能又会回来,但如果生命没有了,却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对于刘素的这番话。我其实还是懂的。这和孟秋桐的观点有些像似,生存最为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
不过我不完全赞成,我知道生存的重要性,那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不过如果只是为活着而活着,我也觉得没有多大意义。
最后刘素说:“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回头再聚。”
走的时候一再叮嘱,她对我说的事,不许我对任何人说起。
这其中的厉害我当然知道,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了解到的情况肯定是从安永烈那里偷听来的。她私下把真相告诉我,要是安永烈知道了,那肯定会不高兴的。
刘素刚走,那边又打电话来了。还是催我去签字。
我说:“我不去,我没时间,过两天再说。”
对方说:“如果你同意协议离婚,我们只有代表安先生起诉了。”
我说:“那你就起诉吧。法院如果判离婚,到时再说。”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安永烈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安先生有话要跟我讲。”
电话随后便转到了安永烈的手里,他问我:“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我说:“我又不是君子,要一言九鼎,我是小女子出尔反尔是常态,没什么好奇怪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就是我这样的。”
虽然看不见安永烈的表情,但我知道他肯定气得够呛。
“袁小暖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冷。
我说:“安先生,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但我和安明是夫妻已经是既定事实,不管你高不高兴,我都是安明的妻子。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太可能会放弃我和安明的婚姻。不如你先想办法把他捞出来,然后让他去起诉我,到时法院会判的。”
“我应该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我,你只是需要考虑自己的问题,我最讨厌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
我不想和他继续吵,直接把电话挂了。这倒好,我算是把自己的公公给彻底的得罪了。以前去安家场面上还勉强能过得去,以后去恐怕只会更加尴尬了。
话又说回来,以后有没有机会去都很难说了。
回到温城庄园,锦笙的两个兄弟竟然还在门口等着。而且两人手里提着一些青菜香菇什么的东西。
我说:“你们这是干嘛,准备到我家去吃饭?还自己买菜?”
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