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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扶摇、青宁全无好感,第一反应自然是这两人不怀好意。
在厅内当中羞辱我还不够,还要打上门来
林春乔愤怒至极,略一思索就说道:“就说我身子不适,正在歇息。”
顿了一顿,她又说道:“把大威牵出来。”
大威是雪华养的大狼狗,就是当初扶摇刚来到桐城时,被牛牛一声叫给叫趴下,然后被抢了肉吃的那条黑色大狼狗。
雪华出嫁以后,大威就给林春乔养着,这狗太过凶猛,平日她也不太喜欢把这狗放出来,但今日既然那两个小贱人上门来,她干脆把这大狗放出去,吓唬吓唬她们。
吩咐完这些,她就叫丫鬟出去,关了正房的门,装作自己在屋里睡觉歇息。
扶摇和青宁带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芙蓉苑门外,还没进门,里头一群下人便呼啦啦冲出来,齐齐跪下,高声道:“奴婢(奴才)拜见大皇子妃。”
他们一群人跪下,自然也就挡住了进门的道路。
扶摇、青宁等人只得停下。
青宁摆摆手,丁司正道一声:“起”
这些下人们才站了起来。
丁司正道:“大皇子妃和大小姐听说二夫人身体不适,特来探望,你等还不快前面引路。”
下人之中走出一个妇人,扶摇和青宁都认得,是林春乔身边的心腹王妈妈,当初还被扶摇打过一巴掌,放狗咬过的。
王妈妈走上前来,微微弯着腰笑道:“奴婢代二夫人,谢过大皇子妃和大小姐。只是二夫人方才回来就说头晕胸闷,刚刚才躺下。夫人自打怀孕后,就睡得极不安稳,精神也一直不好,奴婢们想着,今儿能安生地歇一会儿都是难得,所以也不敢去叫醒。”
丁司正挑眉道:“你的意思,是要大皇子妃在外面等候?”
王妈妈赶忙惶恐地摇手道:“给个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呀。奴婢是想着,大皇子妃也刚刚回府,长途跋涉,想必也是累的,不如请先歇息半日,等二夫人醒了,奴婢再禀告二夫人。二夫人知道大皇子妃的盛情,必是要过去谢恩的。”
丁司正不知道青宁、扶摇和林春乔从前结下的仇,只当王妈妈说的都是实情,听着也有道理,正要跟青宁说,青宁却已经抬手阻止了她开口。
“既然二夫人正在休息,我们等一等也是不妨的。王妈妈不是说了么,二夫人睡得不安稳,想必很快就会醒过来,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扶摇也附和道:“正是。二夫人怀孕是喜事,我们还没恭喜呢。王妈妈方才说二夫人身子不适?正巧了,大皇子妃今次回乡省亲,随行带有宫里的一位御医,正好给二夫人瞧瞧。”
王妈妈顿时吓了一跳,她是林春乔心腹中的心腹,自然之道林春乔肚子里的胎儿,可是不能随便给人瞧的,立刻道:“不必了不必了,府里有大夫,已经给瞧过了,并没有大碍的,只说歇息片刻便是了。”
青宁立刻顺着她的话道:“既然只是歇息片刻,那我们等上一等又何妨。”
“是啊。”
扶摇一面笑着,一面已经冲阿棋、阿韵打眼色,两个丫头上前就要推开王妈妈。
正在此时,一条黑影从院子里窜出来,一下子扑到青宁跟前,嗷嗷狂吠不止。
大家都吓了一跳,立刻护着青宁和扶摇往后退。
幸好那黑影并没有继续进攻,只是站在芙蓉苑门口呜呜低鸣不止。
大家惊魂未定,定睛一看,原来是条黑色的大狼狗。
丁司正面色凝重,喝道:“内院之中,怎么会有这等凶恶的畜生”
王妈妈立刻道:“这是我们二小姐未出嫁时养的,如今给我们二夫人看家护院。”
扶摇冷笑道:“内院里住的都是太太小姐,有什么必要养一条恶狗来看家护院?要做看家护院,理该放到大门口去才是。”
她对这条狗可不陌生,大威,雪华当初养的恶狗。
丁司正也道:“这等凶物,养在内院,万一伤到了大皇子妃,谁担当得起,还不快赶出去”
王妈妈唯唯应着,却并没有什么行动。
那大威在府里养尊处优,也有了一些灵性,听出大家是在议论它,尤其感觉到丁司正等人对它不怀好意,它便犯了脾气,忽得往前一冲,作势要向丁司正狂吠。
丁司正等人哪里知道它是有目标地扑出,只当这恶狗要咬人,立刻惊叫一片。
此时,扶摇身后一条白影如箭一般射出,一下子跟大威撞在一处。
大威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
众人这才看清,是扶摇身边一直养着的小白狼牛牛,狠狠地在大威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现如今,大家已经都知道,牛牛不是小白狗,而是小白狼了。
那大威吃此一咬,受伤颇重,原本它对牛牛是充满畏惧之心的,但此时血腥气激得它狂性大发,两只眼睛都充血了,发疯般地狂嚎起来,冲着青宁、扶摇、丁司正等人呜呜威胁不已。
青宁、扶摇知道小白狼的威力,并不怕大威,但丁司正等人却慌张恐惧,只死命地护着她。
王妈妈等芙蓉苑的下人,一味地惊叫,围着大威,看上去像是要抓住它,所有人却只是喊叫,没有一个真的动手。
青宁和扶摇如何猜不到,这定然是林春乔的诡计,故意让大威来吓唬她们,要她们难堪罢了。
青宁冷笑一声,道:“这畜生这样凶残,连主人家都要咬,哪还能留丁司正,叫羽林军进来,将这孽畜给我杖毙”
“是”
丁司正立刻叫人去传羽林军。
这也是青宁故意为之,她不叫府中的下人,偏要叫羽林军,就是再次向众人宣示,她如今已不是柔弱的苏家三小姐,而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妃。
芙蓉苑门外一片兵荒马乱。
林春乔哪里还装睡装得住,早已开了门奔出来,眼见大威血迹斑斑,冲着青宁等人狂嚎,将她们吓得花容失色,心中自然痛快不已。
“啊哟怎么回事?这大威平日乖巧得很,今日怎么就发起疯来了”
“大威大威”
林春乔作势要约束住大威,却不妨旁边冒出来阿棋、阿韵两个丫头,将她夹住。
阿棋道:“二夫人小心,这狗疯了,可别让它咬着你!”
阿韵也道:“是啊,大皇子妃已经下令将这狗杖毙,二夫人可千万别过去!”
什么?
林春乔吓了一跳,杖毙?
羽林军来得极快,二十个人一下子就把场地包围,同时将青宁、扶摇,包括林春乔等所有女眷都隔开,不让大威有伤到他们的机会,而两名羽林军则手执大棍,对准大威,寻找将它击倒的时机。
大威身形庞大,凶形恶相,再加上此时发了狂,即便是身怀武功的羽林军,也需仔细应对,否则一个不小心,可能自己都会被伤到。
而平海侯府中,发生了这样的打乱,主人哪里还能不知道。
苏北岳、宋梨花、上官静等人都是立刻就赶了过来。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羽林军已经找到时机,一棍子将大威打倒在地。大威一倒下,便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棍棒犹如雨点一般,噼里啪啦落在它身上。
苏北岳眉头大皱,想上前去。他的意思是将这狗套起来,拖到外面去弄死就是,不必在府里当众杖击,让人恐惧,不成体统。
但他刚一动,一名羽林军便拦住他,低声道:“大皇子妃命令当场杖毙。”
他眉头一蹙,抬头见对面林春乔满脸惊惧,立刻便想到了这事情的原由,心中恼怒之余,便也不再说什么。
大威发疯般地挣扎、嚎叫,却始终没有办法站起。
围观众人原本都是害怕,见到它这幅惨象,又多了一丝怜悯,但却没有一个人产生同情。刚才它发疯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所有人都印象深刻,若是被咬到了,不死也要残废,这样的孽畜,还是打死算了。
噗,噗,噗……
到后来,大威奄奄一息,棍棒打在它身上,就像打在破麻袋上面一样。
围观人群中,有胆小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终于,大威被打死了。
羽林军撤掉棍棒散开。
大威的头颅被打了几十棍,已经变了形,浑身上下都是血肉狼藉,说不出的丑陋可怖。
而下令打死大威的青宁,此时在所有人心中,都有了新的认识。
这位三小姐,如今可是真正身居高位的大皇子妃了,天威不可侵犯。
人群之中,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林春乔。
她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兴起要大威吓唬青宁、扶摇的主意,居然反过来成了对方立威的工具。
看着惨死的大威,闻到丝丝血腥味的她,几欲作呕。
故意的,她们是故意把大威打死的,而且是故意当着她的面打死。
这是警告血淋淋的警告
林春乔心中终于生出了一丝恐惧,看着青宁的目光亦变得骇然。
她也终于意识到,苏青宁这次回乡,并不是为了省亲,她是回来报仇的
认识到这一点的林春乔,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248、深夜来客
大威的尸体已经被拖了下去,上官静吩咐下人提水来将地面上的血迹冲刷干净。
羽林军亦退出了内院。
围观的下人自然是已经被上官静挥退。
场内除了扶摇、青宁、林春乔等一行人,也就只剩下了苏北岳、宋梨花和上官静等。
林春乔脸色苍白,王妈妈和丫鬟小青扶着,身子紧紧地缩成一团。
大威的死,就在她眼前,这种血淋淋的冲击,的确是震撼人心,她此时仍然惊魂未定。
“爹,我有事情要跟你商谈,咱们去书房吧。”
扶摇挽住了苏北岳的胳膊,认真地说道。
苏北岳看了她一眼,略一思忖,知道她这是不愿让他干涉青宁和林春乔之间的恩怨,便点点头,对宋梨花和上官静道:“这里的事,你们自处理。”
宋梨花和上官静都应了。
扶摇便拉着苏北岳离开。她的确是有事情要跟苏北岳商谈,大皇子慕弘武给她的那封书信,还在她怀里揣着呢。
他们父女走后,场内便只剩下一干女眷。
青宁看着林春乔道:“二夫人脸色不大好,想必是叫那孽畜受了惊。丁司正,请御医过来,给二夫人把把脉。”
原本还有点失神的林春乔,一听“御医”二字,猛然间醒悟过来,忙大声叫道:“不必了”
看到丁司正不善的眼光,她又想起来对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妃,她说话可不能有一点失礼,只得又放缓了声音道:“妾身多谢大皇子妃好意。不过妾身只是受惊,并无大碍,身子亦无不适,不必劳动御医了。”
“哦,是么。”青宁淡淡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二夫人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如今可是咱们苏府的头等人物呢。”
林春乔勉强笑了笑道:“大皇子妃说笑了。~”
她深怕青宁坚持要御医来给她把脉,心中惴惴。
青宁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还是有意放她一马,说道:“既然二夫人精神不佳,本宫也就不便打扰,二夫人好生歇息。”
林春乔心头大松,赶紧道:“谢大皇子妃。大皇子妃慢走。”
青宁略一点头,转过身去,转身之际,目光像是无意地在林春乔身边的丫鬟小青脸上一转。
小青触到她的目光,脸上却什么变化也没有,仿佛这只是一次很偶然的眼神交汇。
丁司正等人簇拥着青宁离去。
宋梨花和上官静见她们没继续闹起来,也就放了心,跟林春乔告辞一句,也走了。
等她们这些人都离开之后,林春乔这才彻底放松了心神。
“呸”
她狠狠啐了一口。
青宁在时,丁司正总盯着她,她的言行举止都必须规规矩矩、卑微恭敬,对于她这样作威作福惯了的人来说,实在是像套了一个紧箍咒一般,拘束难受得要命。
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她一时也只有低头。
摸着自己的肚皮,林春乔暗暗思索着,自己肚子里这块肉,哪怕不能给自己带来后半生的安宁,也必须得有利用的价值才行。
“夫人,咱回去吧。”
王妈妈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地方刚打死一条大狗,空气里仿佛还弥漫着血腥味,饶是她这样势利尖刻的人,亦不免觉得别扭。
林春乔自然更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行人也就回转芙蓉苑,将院门紧紧关闭。
大皇子妃回乡省亲的第一天,有一个惊心动魄的
,下午相对来说就显得风平浪静。
青宁在听涛阁安顿下以后,丁司正便吩咐下去,大皇子妃旅途劳顿,要好好休息半日,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而至于芙蓉苑中的林春乔,据说是受了惊,一整个下午都待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过。
在观鱼水榭里跟父亲苏北岳商谈许久的扶摇,亦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苏北岳比她更明白什么叫政治博弈。两党纷争之时,独善其身这种事情,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做的,他这样手握重兵的军方势力,更是不可能置身事外。
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中间,他原本也倾向于大皇子。再加上慕容、扶摇、青宁这几层的关系,苏家跟大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