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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虽然比不上端木青那带着内力的劲道,可踹在肩关节处也是很要命的。沉鱼被踹得仰面而倒,就听到左肩“嘎巴”一声,紧接着,左边胳膊就像没了连接,晃晃悠悠地拖在地面。
她疼得差点儿没晕过去,再一看凤瑾元那张绝望的脸,心头的恐惧更甚了。
此时,程氏姐妹还在地上跪着,玄天夜看着这二人,心中有火气想发,却也发不出来。她们虽是凤瑾元的妻,可到底还是皇后的亲侄女,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他想了想,突然就把目光投向凤羽珩,开口问了句:“这件事,县主怎么看?”
他问这话时,凤羽珩正窝在大椅子里,扯着玄天华腰间玉佩的穗子玩耍。玄天冥还在边上说:“七哥这穗子是新换的,以前都没见戴过。”
玄天华也不言语,只是笑着又往凤羽珩这边坐了坐,省得她扯得太紧。那俞千音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就往凤羽珩这边瞄,人却是学着凤羽珩的样子,也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只是她比凤羽珩微胖些,窝在那里显得就没有那么好看。
玄天夜的问话来时,凤羽珩把玩的动作没停,头都没抬,只是扬声叫了句:“嬷嬷!”
这屋里能让凤羽珩叫一声嬷嬷的,也就是宫里来的那位,于是对方赶紧上前,在她面前躬了身道:“老奴在,县主有何吩咐?”
凤羽珩再道:“劳烦嬷嬷将咱们大顺律中,女子淫。乱罪的刑罚给三殿下说一说,殿下好像不太清楚呢。”
那嬷嬷点了点头,再回身,朗声道:“按大顺律,女子私通、多夫、淫。乱罪名一经落实,皆处以腰斩之刑。”
腰斩二字一出,凤沉鱼彻底昏了过去。
凤瑾元踉跄一步险些跌倒,幸有下人扶了他一把,而跪在地上的程君曼则郑重地道:“家门不幸,现人已抬进襄王府,一切便听凭殿下处置。”然后二人齐齐站起来,走到凤瑾元面前,程君美说:“老爷,事已至此,大小姐不能保了。”
程君曼也道:“有这样的女儿,我凤家为之不齿。”
她们都这样说,凤瑾元还能再说什么?沉鱼如今已然是个废人,还是一个给凤家丢尽了脸的废人,他自己也明白,再留着这个女儿,凤家就真的要完了。
可他是那么的不甘心,一双含血的眼狠狠地瞪向凤羽珩,满腔的怒火都随着这一望喷发而出,他一时没忍住,突然大吼道:“你到底要把凤家害到什么地步?”
凤羽珩把玩玉穗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可是还没抬头,只是那张小脸冷得就像千年寒冰,任谁看她一眼都全身打颤。
玄天冥手中微动,眼瞅着一鞭子就要往出甩,七皇子玄天华却开口说了句:“凤相,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样的女儿才算是好?一个医术精湛还能为国炼钢的嫡女,你不疼不爱,却偏偏对个残身的庶女抱着莫大野心,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凤瑾元一怔,他没想到这时候开口说话的竟是七皇子这个若仙之人,而且,对方的话也是字字诛心。
是啊,时值今日,在所有人看来,凤羽珩才是凤家的希望,为何他还要一意的抱着沉鱼不放?可是又有几人能明白,凤羽珩,根本就不与他一条心啊!
“呵。”忽然,窝在椅子里的玩穗子的人开了口来,却是毫不在意的冷笑。“许是大姐姐比我长得好看,也有可能是大姐姐身带凤命。总之,父皇的希望在于我,但我这父亲的希望,却从来都不在我身上的。”
“你休得胡言!”凤瑾元吓坏了,这不就是说他跟皇上不是一条心么,这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女儿?
而这时,一直坐着没说话的玄天冥实在听不下去凤瑾元那一句句无耻之言,干脆地一挥——“你才应该把嘴闭上!要吵架,一会儿本王带你回御王府,咱们好好论论。现在——”他将目光投向已经昏倒的凤沉鱼,挑唇冷笑,“来人,把那个东西给本王押到府衙去,让许竟源好好关着,三日后,行腰斩之刑!”
第426章 谁把工钱给结了?
玄天冥一句话,立即有人冲到沉鱼面前将她从地上拖起,也不管人是昏迷还是清醒的,就在地上拖拽着往府门外走。还是有人看了会不忍,毕竟凤沉鱼的那张脸实在太美了,美得让很多人一眼看去便能忘记并原谅
她曾做过的一切。
凤沉鱼在这一拖动间醒了过来,只扫过人群人眼,立即看出那些人眼中所念,她一向最会利用自己的容貌优势,人都狼狈到这种地步了,却还是可以对着那几个因她的美貌而生出一丝怜悯之心的人抛出一个媚眼,惹得那些人中立即有三人齐声开口:“等等!”然后又有一人冲着喜堂里面的人替她求情道:“凤大小姐也许是被人陷害的,请饶恕她吧!她……”
话还没等说完,突然从喜堂里面冲出一个身影,是谁都没看清,就看到那身影甩出一根软鞭,直奔那求情之人。眨眼间,那先前还在说话的人突然声音一顿,嘴巴大张着,紧接着,一根血淋淋的舌头就被那软鞭活生生地给拽了出来。
那人无舌而亡,倒地时,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戴着黄金面具的脸。
“还有谁要替凤沉鱼求情?”玄天冥站在院中扫视众人,他手中长鞭的鞭稍上还卷着那根舌头。
之前一起求情的另外两个早就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只一句求情就葬送了性命,有人把那被抽舌而死的人认了出来,竟是个从二品的官员。人人都知道要爬上从二品的官位需要付出多少代价,需要爬多少年,结果就这么死了,冤不冤?
凤沉鱼已经被拖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嘎然而止,就只剩下襄王府冷却下来的喜气。襄王妃主动站了出来,站到院子里扬声道:“今日之事,是我襄王府莫大的耻辱,入府侧妃没有提前验查清楚,是我这个正妃的疏忽,我自会进宫向父皇母后请罪,诸位,请回吧。”
逐客令一下,众人再也没有待下去的理由,三皇子已经发怒了,九皇子已经开始杀人了,再留下去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人们纷纷离开,就连一众皇子都各回府去,俞千音扯着玄天华的袖子说:“七哥,我们也回去吧。”
玄天华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却也抬步走了出去。经过玄天冥身边时,只说了句:我们先回去了,便与那俞千音一起离开了襄王府。
凤羽珩还是第一次注意看那俞千音走路的背影,总觉得有点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时,那宫里的嬷嬷也告辞离去,襄王妃看了凤羽珩一眼,又转身对凤瑾元道:“毁了皇室清誉,我要进宫去请罪,凤大人这种时候该不会临阵脱逃吧?”
凤瑾元沉着脸道:“本相自然随王妃一同进宫。”话是这样说,可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目光也下意识地向程氏姐妹看去,可那俩人根本就不看他,反倒是跟凤羽珩说起话来。凤瑾元没办法,只能叹了一声,跟着襄王妃走了。
玄天冥拉了凤羽珩一把,“咱们也回去,这里风水不好。”
这话把三皇子气的肺都快炸了,就听凤羽珩又说了句:“本来合计自家姐姐出嫁,嫁的又是三哥,我就想把那个玉矿当礼物再送还回来,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看来是老天爷都不想让我破财啊!”说完,还狡黠地笑了几声,然后随着玄天冥扬长而去。程氏姐妹亦在后头跟着,回了凤府。
襄王府里,大红绸子还挂着,喜字也贴着,三皇子身上的喜袍都还在,只是再没了热闹,满目都是气死。甚至都没人说话,就连端木青都沉闷无声。
不多时,就见一个吹喇叭的人壮着胆子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请问,鼓队的工钱,谁能给结了?”
凤羽珩和程氏姐妹回到凤府时,老太太正带着一众人等在府门口张望,见她三人回来立即上前去问。程君曼拉着老太太一路回了牡丹园的堂厅,同时,也将襄王府里发生的一切都给众人讲了一遍。
她也没什么可忌讳的,这件事只怕不出今日,整个京城都会传遍。
老太太进了堂厅,都还来不及坐下就被这消息惊得直接跌倒。程君曼没扶住,任老太太跌坐到地上,随即不停地哀嚎:“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
粉黛听着就觉得事情不大对劲,依凤沉鱼的心性,如果她不是笃定了自己那身子已经恢复如初,是不敢如此自信的嫁进襄王府的,难道她是被人动了手脚?
下意识地就往凤羽珩那边去看,却见她那二姐姐气定神闲地坐着神茶,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粉黛心里犯了合计,想讥讽凤沉鱼几句的心思也淡了下去,就只扶着韩氏在一边坐着,听老太太不停地哭。
老太太哭了一阵也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她脑子一转,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突然就伸了手指去指凤羽珩,同时大声地质问她:“当时你也在,你为什么不帮你大姐姐说些好话?她分明就是被人陷害的,她……”说着说着,老太太突然意想起凤瑾元曾经跟她说过,沉鱼已经明确的表态说自己的身子已经如初,而且暗示出手相助的人是凤羽珩,他们当时很放心也很欣慰。如今又出这样的事,难不成就是凤羽珩做了手脚?这念头一起,怎么想都觉得是这样的,老太太这火气“腾”地一下就又窜了上来,“嗷”地一嗓子喊了开——“是你!对不对?是想要害死你大姐姐!”
凤羽珩手里的茶碗“砰”地一声就搁在了桌上,动静大得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太太一哆嗦,本来还想再喊两句,可话到嘴边猛地收回,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她开始后悔,沉鱼已经废了,为了一个废人去质问凤羽珩,她是不是疯了?
思绪间,凤羽珩已然起身,一步步朝着她这边走来。目光犀利如刀,吓得老太太直想往后退。可程君美就在她身后扶着,堵得她一步都退不了。
终于,凤羽珩走到她的面前,小身子缓慢下蹲,单膝半跪,脸向前探,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惹得老太太上下牙齿不停地打着哆嗦。
凤羽珩将手轻轻地覆上老太太的手背,开口说了句:“别怕。”
说是不怕,老太太却更怕了。
凤羽珩失笑,“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的话说错了?不然为何怕我怕成这个样子?阿珩不是吃人的怪物,你之所以怕我,是因为你心虚。什么叫我想害死大姐姐?祖母学什么不好,非得学父亲,蒙着眼睛偏了心,将来就是下地狱,阎王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太太全身都发抖,胳膊动了几下,想要把自己的手从凤羽珩的手中抽出来,却都是徒劳。凤羽珩没见使多大力,可那只手却又像铁钳一样,盖上了就不放开。她又转而向程氏姐妹求助,可那二人却齐齐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如今的凤府,在凤羽珩的施压下,没有人能帮着老太太,更何况老太太之前说出的话也的确不招人爱听。就像凤羽珩问的,什么叫她想害死沉鱼?凤沉鱼自己找死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如果被揭穿了,就往旁人身上懒?
安氏冰冷地说了句:“若真这样算,二小姐才是一路被暗害过来的,她能活到今日,才叫一个不容易。”
凤羽珩挑唇冷笑,开始给老太太一一列举,从那个接她回府的车夫开始,一直到凤沉鱼联合沈家劫杀子睿,一桩桩一件件,那么的清楚,那么的准确,她甚至能说出哪件事情发生在哪一天,哪个时辰,谁是主谋,谁是帮凶,过后又是谁偏袒了谁,就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凤家所有人都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就连粉黛都开始认同了安氏的话。这一路走来,被害得最多的,是凤羽珩啊!
“能活到今天,是我的本事。”凤羽珩松开了握着老太太的手,直起身来,仰身往下看,“所以,你们别指望我会抱有感恩之心,我不报仇已经是大恩了。凤沉鱼罪有应得,算是一个警告,凤家若明事理,我念在骨肉亲情的份儿上,保你们平安活着,可若不识实务一再相逼,就别怕我放任不管,甚至推波助澜。”
吓得几近瘫痪的老太太不甘心地问了问:“你是凤家的女儿,凤家衰了,于你有什么好处?”
“哈哈!”凤羽珩失声大笑,“凤家衰?凤家就是不衰,于我又有什么好处?你们放心,就算是有一天凤家被灭九族,这个九族也灭不到我的头上。这,也是我的本事。”
凤羽珩的这番警告,给凤家所有人都鸣了一个警钟。康颐出事,凤沉鱼被判腰斩,凤瑾元眼下正在宫里请罪……安氏也有些心慌,提醒着老太太:“咱们还是多担心一下老爷吧,不知道皇上这一次会不会连着前面的旧帐都一并给算了去。”
一句话,让老太太那颗心又往谷底沉了沉。
此时,京城府衙的死牢里,一声酥麻入骨的声音扬了起来——“大哥,我这衣裳的扣子开了,你能帮我系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