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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也都换了大红,上头依然是撒着“枣生桂子”,看得凤羽珩阵阵脸红。她对周夫人说:“这些礼仪夫人比阿珩明白得多,夫人做事最是得体,我很受用。”
周夫人乐得眉开眼笑:“王妃喜欢就好,还有个事得跟王妃请示下。以前殿下院子里从来不用丫鬟,也就只有老奴时常往这边来照顾一下,其它的事情都由小厮处理。现在王妃进了府,您看,这院子里要不要再添些人手?”
凤羽珩掩口而笑,玄天冥不用丫鬟这事儿她是知道的,但现在她住进来了,再用小厮也不合规矩,于是便对周夫人说:“院子里添些个粗使丫鬟就好,近身的事就还是由忘川黄泉来吧!”
周夫人点点头:“老奴也是这么想的。”说完指指自己身后:“这六个丫头是老奴挑选出来的,王府里的丫头都有些工夫底子,想来王妃用着也会更顺手些。她们就只在院子里侍候,近身的事就劳烦忘川黄泉两位姑娘了。”
忘川黄泉赶紧俯身道:“夫人太客气了,侍候殿下和王妃是奴婢们的职责。”
周夫人笑着道:“两位姑娘从前虽也是御王府的人,但却是殿下专门培养出来的女卫,又跟了王妃这么多年,不必跟老奴如此多礼。王妃远途回来,且先休息下,让几个丫鬟给您备水沐浴,老奴到厨下去看看午膳备好了没。”
一切都安置得十分妥当,当凤羽珩坐到浴桶里泡着时,心情算是十分舒畅的。跟御王府的人打交道就是比较省心,一来从前也都熟络,她到这府里来,根本也没有多少新嫁娘到了新环境的陌生感和无措感。二来,御王府里的人被玄天冥调教得很好,不啰嗦,不鸡婆,不事儿妈,也不讨人厌。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一概不说,客气也是点到为止,没有谄媚,没有特意的奉迎,一切都让人觉得十分舒心。就连忘川黄泉都说:“到了御王府来还是很有归属感的,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凤羽珩点点头,默认了这个事实,但也跟两个丫头说:“咱们虽说搬到了御王府来,但郡主府那边也不能空着,该留多少人还是留多少人,不能因为咱们都不在了就把人赶出去。如果府里人实在太多,那就往庄子那头分分,再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学医,我近期要跟外公那边说说看,调集几名已经学成手的大夫开个小范围的学堂,把更多的人都教出来,以方便以后用人。另外,咱们也是两头住着,不能不管郡主府。”
忘川黄泉赶紧应下,再将凤羽珩换下的衣物拿走,又给她取了新的衣裳放在边上,这才双双退出。凤羽珩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侍候,她们早就习惯了。
玄天冥傍晚的时候才回府,府里人人喜气的问候让他觉得很舒服。是有多少年没这么畅快过了?如今府里有了女主人,气氛就是不一样啊!他看到张公公端着个托盘,里头放着放着的竟然是凤羽珩拿给他用的牙膏和牙刷,还有香皂。他知道这些东西在郡主府里早就推广开了,下人们一直在用,如今也要带到御王府来了么?真是造福于民。
周夫人和张公公见他回来,围着他说了好些凤羽珩入府之后仅用这一下午的工夫就给府里带来的好处,还有给众人的红包,两人说得乐呵,玄天冥也听得乐呵。周夫人发现,自打殿下回来,自打府里有了女主人,好像这张冰山脸偶尔见到笑容了。周夫人对此很是高兴。
不过对于凤羽珩不接手帐房与库房的事,她也是跟玄天冥做了汇报,玄天冥想了想,说:“不碍,就按她说的,你们每月把帐目报一下就好。那丫头是有大智慧的人,确实不应该被府里的锁事绊住脚,但府里也绝对不能因为她不接手这些事就不把她当主母看!记住,御王府这辈子就只有一位女主人,就只有一位当家主母,也就只能住得进这一个女人,谁也不许轻待了她。”
周夫人笑道:“殿下可别把话说得这么满,将来多子多孙,添个小公主什么的,咱们府里可就不只一位女主人了,更不是只住得进一个女人。”
玄天冥眼睛眯缝着,带着笑意。是啊!要是生个女儿,一定得像珩珩,那么古灵精怪的,还聪明。有个长得像她的小孩在这府里跑来跑去的,想想都是件开心的事。
“恩。”玄天冥点了头,不再说什么,抬步往后院儿走了去。周夫人没再跟着,当然更不知道玄天冥此时心里正在想着:“凤瑾元跟姚氏离世也出了百天了,看来洞房的这个事,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919章 迟来的圆房之夜
这一晚,是凤羽珩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在御王府留宿。她这人并不认床,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几番辗转,居不太定所,所以也不至于说换个地方就睡不着觉。
但今晚有点不同,她的身份变了,不再是客,而是主,周夫人也不怎么想的,打听到她跟玄天冥还没有圆房,特地在他们睡觉的床榻上铺了一条白帕子。凤羽珩瞅着阵阵无语,偏偏玄天冥还在她身后环抱着她,来了句:“娘子,守孝百天已过,是不是该与为夫圆房了?”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算:“百天,三个多月,这么快就到了吗?”
“恩?”某人不乐意了,“娘子的意思是,还不希望这么早就到了日子?还不想跟为夫圆房?”
“也不是……”
“那就是很想跟为夫圆房。”
凤羽珩觉得在这个话题上怎么聊都是她吃亏,干脆闭嘴不谈。可是她不想谈,有人却很想谈,而且不但用嘴谈,还想再用手谈一谈。两只狼爪子各种不老实,凤羽珩刚从腰上扒拉下去,爪子又上升到心口,刚从心口上扒拉下去,瞬间那两只爪子就去划拉她的脖子了。
凤羽珩崩溃啊!她也是身心健康又正常的成年少女,好吧,这个成年只是针对于古代来讲。但她毕竟有着后世的灵魂,真正成熟的灵魂啊!这灵魂刺激荷尔蒙啊!玄天冥这两只爪子怎么扒拉都扒拉不掉,现在都开始在解她颈间的盘扣了呀!
她哭,躲?还是不躲?好像一来躲不掉,二来……也没什么立场躲。没听说成了亲好几个月都不让夫君碰的,更何况这还是在御王府,如果两人还不圆房,这男人的面子也没地方放吧?只是她……好吧!她不是不想,就是……哎哟,人家有那么一点点害羞嘛!
一向豪气的济安郡主变成了小奶猫,眼瞅着衣裳已经被人解开了大半,胸口大片肌肤都露了出来,在玄天冥手指的撩拨下,肌肤起了本能的反应,开始发红,发热,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心里头竟还带了那么点点的期待,希望那双手能够更进一步。
眼瞅着自家媳妇儿这张小脸儿红得跟烧烫了的铁烙子似的,玄天冥心里美啊!他忍了三年啊!终于能吃到肉了!这种亲手养肥的羊吃起来才香啊!才放心啊!
某人化身饿狼,剥完羊皮一翻身就给扑倒,恩,扑到床榻上。然后先闻闻,再舔舔,很香,很甜,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凤羽珩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身体到是挺欢迎的,但还是别扭地咬着牙说:“玄天冥你个混蛋!大色狼!”
可是某人听到耳朵里,这句话就变成了:“夫君,你是最威武的!快来吃我啊!”他满意地点点头,“别急,为夫就来!”
“你……往哪儿来?”床榻上的小娘子梨花带雨,她真的好紧张,活了两辈子,这种事儿第一次干啊!现在是该怎么做?听说得欲拒还迎?这样既显得矜持又不至于把人真的推走?还听说得娇滴滴?这样能让夫君更加怜惜?前世看过些言情小说来着,女主有哭的,有笑的,有配合的,还有变被动为主动的……可是这些她统统不会啊!
凤羽珩全身都在哆嗦,小嘴憋屈着,像是要哭了的样子。却不知,这模样更让男人看了心动,她家夫君的那颗心动得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娘子,为夫实在很饿,等不及了。”玄天冥嗓音沙哑,火一样的热情已经燃烧到了巅峰,还不及凤羽珩反应过来,一场热烈激荡的“吃羊”行动就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可怜凤羽珩两世为人,从未经过人事,却在这一晚,被她的夫君从天黑折腾到天亮,从床榻首折腾到床榻尾,而她的小身子,也从最开始的疼痛和不适,折腾到最后变成了期待与迎合。终于,当大灰狼邪魅一笑,释放出体内热情时,小白羊想的是:会不会怀孕?十五六岁的身体生孩子会不会很困难。再想想,算了,爷爷在,可以剖腹产。不过她还不想这么小就当娘亲啊,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啊!在这样一个乱世,朝政不稳的大环境下,多了一个孩子就要多出一份牵挂,她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孩儿吗?
罢了罢了,她暗里做了决定,还是吃药吧!孩子的事,最好能等到二十左右岁的时候再考虑,给她几年时间做心理准备,也给大顺几年时间做局势缓冲。
事情也就考虑到这儿,小白羊精力不够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好像有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枕头上枕着,枕头是她之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很柔软。又有人轻轻地给她盖被子,不过盖上一会儿就又掀了开,有热气腾腾的毛巾在她大腿里侧轻轻擦拭着,对那个地方十分小心,生怕碰疼了她。可她还是疼了,眉心轻轻皱着,有心起来,却筋疲力尽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很快地,又有东西在那处轻轻地涂抹,还把她两腿给分开了些,这让她觉得十分难为情。似乎也意识到对方是在做什么,应该是初经人事受了伤,这种涂上来的膏药凉凉的,到是很舒服。她想,应该是忘川或者黄泉吧,听说古代这种事情都是丫鬟婆子来做的,她身边从来没有婆子,就只得忘川黄泉二人近身,应该是两个丫头来帮她料理这些。更何况,她记得闭上眼睛之前,外头的天都已经泛白了,想来玄天冥要早起上朝,这才换了丫鬟们进来。
她还有闲心在梦里分析,甚至还在想玄天冥也累了一晚上,就这么直接去上朝,会不会体力不支啊?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翻了个身,就觉得身边有人躺着,气息熟悉又踏实,让她忍不住缠上胳膊去抱了一下,口里还呢喃道:“玄天冥,几点了?你上早朝回来了?”
身边人轻声笑着:“本王洞房花烛,上什么早朝。”
“恩?”她一皱眉,强睁开眼睛,还是困得直打哈欠。再看玄天冥,赤。裸着上身,很是自在地躺在自己身边,一支手臂还给她当了枕头让她枕着。一脸懒洋洋的模样,摆明了也是刚睡醒,这哪里像是都上过早朝又回来的人?她不解:“你没去上朝?”
他点头:“当然,都说了本王洞房花烛,哪有那个闲工夫上早朝?”
“可是……”她猛然想起清晨睡着时有人给自己擦身子涂药膏,再试试动动身体,那里还是有些疼,药膏的清凉感也还在,看来是真实的。可如果玄天冥并没有去上早朝,那黄泉忘川就不可能在那种时候进到这卧寝里来,那么……给她上药的人是……“玄天冥。”她仰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某人噗嗤一笑,“什么都做了。”
她汗!抚额,“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娘子是什么意思?”某人那张脸凑到近前来,热热的呼吸又扑面而来,带着邪魅之气,让她隔着自己的手指还忍不住往那眉心中间的紫莲上多瞅了几眼。结果,就听到这人又说:“本王知道娘子并未尽兴,其实本王何偿不是呢!只是娘子身子太弱,又是头一回,本王怜香惜玉,总不忍心过多采摘。受伤的地方已经帮你擦过药了,将养两日,两日后为夫再好好服侍你。”
凤羽珩的脸又红得能滴血了,特么的……“谁没尽兴啊?”
“那娘子的意思是十分尽兴?”
“我……”算了,又是一句说不清楚的话,她把头缩进被子里,真是的,早就该预料到,长成这种祸国殃民模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好心思?一肚子坏水儿!不过再想想,是玄天冥亲自帮她擦拭,又上了药,虽说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过也是有些小甜蜜呢!这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别说这男权主义的古代,就是后世二十一世纪,这也是打着超能探照灯都找不到的物种。
小娘子一想到这儿就开心了,犹自在被窝儿里美了一会儿,却又听自家夫君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本王就得派人进宫去跟父皇说一声儿,咱们的请安改到明日。”
“恩?”凤羽珩一愣,“请安?请什么安?”再琢磨一下,又道:“你是说我回京了,应该跟父皇打个招呼?可那些大臣们不是集体请愿不让我进宫吗?”她可是十分记仇的。
玄天冥失笑,把人从被子里一把捞起,对她说:“那些个闹事的老家伙,已经被左右二相用几道难上了天的试题给赶回老家去了。今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