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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朝宇沈默了一下。
“江扬在元帅书房里站了很久,後来的很长时间里,除了几次王室的宴会邀请,便再也没有回过家。程亦涵替他约过几次首都医院的胃部检查,希望以此缓和家里的气氛,後来两人都恼了,一个骂说‘不聪明的曲线救国’,一个还口说‘更不聪明的讳疾忌医’。”秦月朗笑了。
苏朝宇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进去。
“作为看著江扬从一个小小的婴儿长大到现在的人,我只想跟你说一句,他不是神,真的。”
大家都在失控,苏朝宇暗自想著,略带调侃地瞧了一眼那粉碎的辞职报告,忽然也觉得这些事情来得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以至於让所有正常运转的事物都偏离了轨道,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著。
秦月朗站起来煮咖啡,苏朝宇也不想离开,本想再问问江扬这些天到底在干什麽,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起来,他看见一条未读消息,便点了“查看”。
熟悉的号码,是苏暮宇。
“难道是那个说不得的长官刚好发了思念短信?”
不理会秦月朗毒舌的调侃,苏朝宇看见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哥,现在有个叫罗灿的家夥,非要借宿咱家,怎麽办?”
为了见证陆战精英赛世界冠军的速度,苏朝宇在秦月朗的“喂”还没出口之前就飞奔出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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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第五部之怒海争锋
作者: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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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秦月朗毒舌的调侃,苏朝宇看见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哥,现在有个叫罗灿的家夥,非要借宿咱家,怎麽办?”
为了见证陆战精英赛世界冠军的速度,苏朝宇在秦月朗的“喂”还没出口之前就飞奔出门了。
前情提要的分割线
贝蒂蹲在茶几上打量罗灿,一个跟它主人年龄相仿的男人,紫罗兰色头发有些长,眸子里是警惕和好奇的光,一身衣服都是不错的休闲品牌,手里的拎包环皮色还是浅的,一看就是刚买来用了没几天。
苏暮宇用最简陋的纸杯倒了一些矿泉水放在罗灿面前,大方地坐下了,还没得到哥哥的回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骗子。
“真像啊……”罗灿感叹,“你真是师兄的亲弟弟?”
苏暮宇满头黑线:什麽逻辑!我还没问你是不是我哥的正宗学弟呢。他并不知道,苏朝宇认识罗灿的时候根本没提过自己有个弟弟,之後海神殿事件结束後才说给大家听,他对苏暮宇之前的说辞是,在外国游学。
电话铃声大作,苏暮宇要去接,罗灿却抢先一步扑过去,抱著听筒大叫:“师兄我是罗灿!我好好的你好吗?我在你家你和他真像啊简直一模一样!师兄你知道我碰见谁了吗?你绝对想不到我现在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但是经历了最神奇的事!”
电话那头明显是被这一连串不喘气的话惊到了,许久,一个狐疑但是尽力保持职业道德的女声传来:“先生您好,我们是SEP电话直销公司的客服人员,我们想为您推荐一款……”
罗灿讪讪地挂了电话。
苏暮宇的手机响起来,这次才是正主儿。苏朝宇简单核对了一下对方的身份,苏暮宇便把电话给了罗灿。刚才的激情燃烧过去,此刻的罗灿平静许多,花了几分锺讲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便低声说:“师兄,我肯定不在遣返名单上,没事吧?”
“你怎麽搞的?”
“那帮人把我的军官证、佩枪、衣服什麽的全扔了,值钱的全部搜走,纳斯做传说中的人道主义救援遣返的时候,我没法证明自己,给送到纳斯首都去了。”
“然後呢?”苏朝宇知道,一般情况下这种身份不明的职业军人都会被关进秘密收容站,直到有人指证他们是谁,或者当事人死亡。
罗灿瞅了一眼苏暮宇,低声说:“有人把我送回来了……”
苏朝宇等不及高峰期拥挤的公共电梯,正在跑步攀爬,朝向指挥官办公室,於是没力气思考:“谁?”
罗灿粗重地呼吸了好几次,终於平静地说:“嫂子。”
苏朝宇差点磕死在楼梯上。他停住脚步,剧烈运动後的心脏几乎撑破胸膛飞奔而出,他大口地呼吸著,靠在墙壁上:“没听清,谁?”
“就是她,师兄。”罗灿知道号称“魔术师”又有顺风耳和高智商的对方只是不愿意相信事实。
大概有三十秒的时间,苏朝宇没说话,罗灿也没说话,苏暮宇清清喉咙:“那个,嗯,长途话费……”
苏朝宇忽然心灵感应似地开口:“让苏暮宇听电话。”
苏暮宇接过来,进房间,锁门。不是不相信屋外的人,而是他谨慎惯了,尤其是对一个战场上归来的陌生人。天知道那种环境里发生过什麽,身为波塞冬的他,很难从相貌上就断定一个人的善恶,尽管罗灿看起来是个好孩子,但是苏暮宇仍然觉得有种不安分的因子在空气里浮动。
“暮宇,务必不要让他出门,除非他、我都确定是自己人来接,否则不要让他跟任何人走。”苏朝宇还剩3层要爬,腿脚已经酸软。
“他是逃犯?”
“比这严重。”苏朝宇想到一旦罗灿像所有的遣返士兵一样接受背景调查之後可能产生的无数恶性多米诺效果,就觉得头大万分,“他闹得很,你千万看住了他,我们的人应该明天就到。”
“好……”苏暮宇叹气,“咱家锁坏了,这种新型防盗门很贵。”
苏朝宇一头雾水:“这跟罗灿有什麽关系吗?”
“你以前给过他家里钥匙?”
“对啊!”苏朝宇备战陆战精英赛的时候,经常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有时候庄奕也忙,就让罗灿从家里帮他拿衣服、给花草浇水、顺便开窗透气。罗灿是勤快孩子,那阵子,无论苏朝宇何时回去,家里都像从来不曾缺过人气一样。
苏暮宇无奈地报告:“大概他回到首都没有地方去,就想在这房子里过一夜。我在看电影,屋里黑灯,他在门外摸黑撬锁。幸亏我开门吓唬而不是报警……”
悲伤、愤懑、欣喜、惊讶交集之下,苏朝宇握著电话在最後一层楼道里大声笑起来,眼角里滚出压抑了无数天的泪水。
经过了胃病折腾的江扬现在需要额外的“照顾”。程亦涵毫不留情地没收了所有咖啡和茶叶,在江扬目力能及的地方摆满了一包一包的养胃茶配料,甚至,他自费买了个带过滤器的全自动煮茶机器放在办公室里,只要江扬愿意,养胃茶扔进去,机器会友好地把茶汤漏在杯子里并吹凉到预定的温度。结果很明显,有一天慕昭白到江扬这边来说公事,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程亦涵坏心却不动声色地拿养胃茶给他喝,慕昭白痛苦不堪。
甚至,以苹果、梨子为代表的各种凉性水果统统被拒之门外,有一次一秘唐风的亲戚寄来保鲜的山竹,他送文件的时候顺手拿了几个给江扬吃,结果当晚,指挥官疼得一夜没睡。“寒性寒性!最寒的水果就是山竹!”程亦涵愤愤地唠叨,差点在江扬办公室门口贴一张“禁止私自投喂”的纸条。
江扬被要求少食多餐,时时保持胃不被胃酸刺激;除此以外,要多按摩胃部多休息──因此,当苏朝宇冲进去的时候,刚吃过今天第四餐的江扬裹著毯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苏朝宇却不理解。他认识的江扬精力过剩,断然不会在这种时间午睡,桌上的餐盒更诡异,很小,里面是一些糊状物体,还有房间的气味,难道流行熏草药香麽?
程亦涵从套间里出来,看见是苏朝宇便没说话。江扬被猛然吵醒,脑袋有点懵,摇摇头说:“拜托慢一点,让别人看到不好。”
“罗灿回来了。”
江扬看他。
“罗灿在首都,请派人接他。”
江扬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大转折之後的放松,他摁著胃部指指沙发另一端:“如果你愿意说说详细情况的话。”
苏朝宇坐下了,那个瞬间,他忽然觉得情人有些不对劲。惯常时候,江扬只要坐在那里就有一股摄人的气场,说是王者风范可能有些过,但至少让人觉得坚韧可靠,愿意与之共事。但是现在,他的江扬是调动了身体的所有力气才和往日一样从容,但面容遮不住疲倦,眉眼里的神色也表明,他一定不舒服。
程亦涵走出来比了个手势,江扬点头。苏朝宇忽然不想说罗灿了,脱口而出:“你在生病?”
江扬没回答,程亦涵给苏朝宇倒了一杯白开水:“对不起,现在办公室只有这个。”苏朝宇想起那场争吵,歉疚地抬头看了一眼,程亦涵的神色很严肃,甚至连勾个嘴角都做不到了,放下杯子又去忙自己的。
“谢谢你来主动找我谈。”江扬这样打开话题。
苏朝宇忽然觉得,这些天,这个人,一定很悲伤。
第二天一早,林砚臣和凌寒就搭乘最早的班机飞往首都护送罗灿回来。之所以选择这两个人,根据昨天和苏朝宇的沟通,江扬考虑了很久。林砚臣是罗灿的直属上司,名正言顺,让凌寒跟随则是为了用他的贵公子身份和交际名单应付突发状况,免得军部的腿脚已经盯住了罗灿,半路抢人。苏朝宇则早早来到江扬的办公室等消息。
其实,苏朝宇在零计划以後跟江扬说起过庄奕,没想到琥珀色头发的长官只是一副长辈态度,揉著苏朝宇海蓝色的短发笑著说:“我早知道了。”这时候,满心忐忑的苏朝宇才了解,他的情人早在毕业分配前就已经把自己的家底查到祖父那一辈。
如果罗灿按照其他士兵一样经过严密的背景调查,首先瞒不住庄奕送他回来的事实,然後就必然牵扯到庄奕和苏朝宇的感情,虽然是已经放在记忆里的爱,但毕竟存在过。一旦扯到苏朝宇,那麽江扬费尽心思让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工作算是白做了,事情会无可救药地回到苏朝宇他们从迪卡斯撤回来的那个起点上,一团乱麻,无人能解。好在苏朝宇是理智的,他完美地想到了这些方面,第一时间求助於江扬。
“我很感谢你没有搭架飞机冲到首都去。”江扬苦笑。
“江扬!”苏朝宇听出了讽刺之音,真的有些恼了,“我为先前的事情道歉,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昨天已经说过。我只是想和你换个角度说说这件事。”
江扬摇摇头:“最近没空,苏朝宇少校,私人时间和公事时间都被塞满了。”他拍拍一个橄榄绿色的厚厚的本子:“我有阵子没空写了。”
苏朝宇不去管那到底是什麽东西,刚要说话,程亦涵走过来,娴熟地把一杯温水和一个药盒放在桌上,然後站在一边等。江扬的脸色变了一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当著苏朝宇的面把例行的药分批分期地吞下去。程亦涵满意地点头,迈著朗朗的步子离开,仿佛苏朝宇就是空气。
“有多严重?”苏朝宇问。
江扬装傻:“只是思想汇报的手写惩罚而已。”
“我说你的胃病。”
江扬眨眨眼睛:“像是你不知道一样,它会痛而已。”
苏朝宇的手指绷得发白。他根本不知道江扬自打那天晚上离开他的宿舍以後就一直病著,甚至到了要程亦涵监督吃药的地步。一种令他愧疚和心酸的感觉从头顶一直灌到脚底,他撑著桌子直视对方的眼睛:“那个蓝色的胶囊,不是什麽胃疼就随便给开的药。”
“你都知道。”
“肖海得过急性胃炎,後来好转期里,大夫就开过这个。”
江扬想了一下,放下笔,两手手指交叉,静静地看著苏朝宇说:“只这一句话,我就知道了你为什麽会拼死去找罗灿。胃是小事,重要的是我们。我一直试图找出我们之间相处的新方式,但是很悲惨地失败了。我发现无论是藤杖还是纯语言的方式,都无法解决眼下的矛盾。所以我很迷茫,朝宇,我不知道该怎麽和你谈。”
苏朝宇觉得有些震惊:他从没见过江扬解决不了、甚至准备放弃解决的问题。
“我甚至想过,若我只是一个纨!子弟。”江扬说得很平静,就像他往日和苏朝宇闲聊那样,但是思路是明晰的,“我也想过,若你只是一个勤务兵。但是这已经不可能,我在老死之前大概都不会有被军部开除的可能,而你,即使再无功勋和晋升,在65岁之前不会退休,这注定我们要用极其纠结的方式磨合相处,甚至比我们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