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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却没有这个机会。
她等了几分钟,那间房间中的人,显然没有将房门关上的意思。
木兰花又悄悄地回到了天台上。
“怎么样?”穆秀珍焦急地间。
“没有结果。”木兰花摇了摇头。
“唉,这怎么好!”穆秀珍一面说,一面不自禁地用拳头敲着大水箱。
她敲了一下,发出了“哆”地一芦,连忙缩回手来,苦笑道:“兰花姐,别骂我。”
木兰花一跃而前,伸指轻轻地水箱上一弹,她面上泛起了笑容。
“秀珍,不但不骂你,还要多谢你。”
“多谢我?”
“是的。你为我想到了办法!”
“我想到了办法?”穆秀珍更加莫名其妙。
“你看,这只大水箱,至少有一千加仑水,它是满的——”
“啊,我明白了!”
“嘘!”木兰花不让穆秀珍多说,她从袋中取出一柄六用刀来,以刀尖在焊锡处,用力地挖着,不一会,便有一股一射了出来,焊锡已被挖松了。
接着,喷出来的水,越来越大,而当木兰花拗起了巴掌大小的一块白铁之后,积在水箱中的水,像是急流一样,哗哗地漏了出来!
木兰花向穆秀珍作了一个手势,两人一齐跃到了门旁,将门关上。
不到三分钟,水己从门缝中,向下面漏了下去,又不到两分钟,只听得有人叫道:“哗,水浸了,天台的水箱漏水了!”
“快去看看!”
“别忘了关闭光电开关!”
一阵脚步声,传了上来,门被打开,一个人直冲了过采,然而,他不冲了一步,木兰花使已踏前了一步,以手电简柄指住了那人的腰眼,沉声逍:“别动,有手枪指着。”
那人立刻高举双手。
“高声叫,说水箱的涌洞多,你一个人堵不住,要他们全上来。”
“叫?”那人犹豫着。
“你不叫?”顶在他腰际的手电筒,向前伸了伸。
“叫!叫!叫!”那人几乎哭了出来。。 “如果你不照我吩咐,载立即射死你。”
“你们快上来,”那人的声音中带着哭音,“水箱的漏洞大,我一个人堵不住,你们全上来!”
那人才一叫完,木兰花一掌,劈向那人的颈际,那人一侧身,便倒了下来。
那人一倒,又有人窜了上来,但是穆秀珍早已伏在门口,那人才跨出一步一便被穆秀珍以砖头打了一下一身子软了下来,穆秀珍将他拖过了一边。第三个人接着又来了,木兰花以同样的手法,将他击倒在地上。
第四个人,还未曾跨出门,木兰花便已冲了过去,在黑暗的楼梯上,向那人一撞一立即一伸手抓住发了那人胸口的衣服,向他的颈上,重重地砍了一掌,并将那人放在楼梯上。
四个人都已解决了!
她大约可以有两分钟的时间。
因为两分钟后,水一定会漏到二楼,二楼上的人,也会上来看的,那时,就无沦如何走不脱了。
所以,她要利用这两分钟中的每一秒钟,她跳下了几级楼梯,冲进了走廊,早已握了拣定了的钥匙在手,到了档案室的门前,立即打开了门锁,推门而人,将门关上。
她一进门,便打开了手电简,四面一照,她首先看到了一具一映机,接着,便在放映机旁,看到了两盒影片。
木兰花这时,已没有时间去弄明白这两盒影片是不是她所需要的两盒了。
她踏前一步,抓住了两盒影片,立即返身开门,窜到了走廊中。
走廊中全是水,水己在向二楼流去,她飞快地跃上楼梯,穆秀珍已迎了上来。
“得手了,快走!”
穆秀珍向天台的边上退去,迅即沿水喉而下,木兰花也立刻到了天台的边上,她还未跨出石栏,便已经听得到天台的门口有人声,“咦,怎么满地是水,人上那里去了?”
木兰花知道间不容发了,她身子一纵,便跨过了石栏,沿着水喉管,向下疾滑了下去,和穆秀珍先后到了地上。
两人一到了地上,梗向小巷奔去。
然而,就在她们奔到了巷口之际。便听得到天台之上,有人喝道:“站住!站住!”
再向前奔两步,梗是小巷口子了,但是,枪声也在此际响起。
第一颗子弹,便打中了木兰花左手所持的那影片盆子!
子弹穿过了菲林,立时冒起了一阵一烟,木兰花抛开了那只盒子,身子一伏,已经出了巷口。
巷口幸而有陈嘉利的车子停着,那辆车子,挡开了七八发子弹,使得她们能够奔向对街,两人一直来到她们“借来”的车子之旁,一进车,连车门都没有关,便向前急驶而出!
她们驶着车子,转了一个又一个弯,连转了五个弯,望望后面,并没有人迫来,她们才将车子的速度,放慢到正常。
穆秀珍松了一口气。“好险!”
木兰花举着那仅存的——只影片盒子,苦笑了一下:“要是毁去的那盒影片,是红外线拍摄的话,那我们算是徒劳无功了。”
“那也好过这一颗一弹打人你的背心!”
“你打开盒子看看,菲林是不是红色的?,。
“一半一半的机会。”穆秀珍接过了盒子,打了开来。
木兰花紧张地向她望去。
“红色的!”两人一起低呼。
木兰花上的面,这时才现出了真正的笑容来,车子驶得更平稳了。
在这时侯,至少已有七八人,奔出了那小巷子来。
也就在那时侯,一辆车子,驶到了小巷口,停了下来。
那七八人连忙隐身在黑暗之中。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从车厢中一跃而下的,是春风满面的高翔!
躲在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
高翔看到他们的手中,人人都有着手枪,不禁愣然,那孙警官也在那七八个人之中,他踏前了一步,道:“原来是高先生,刚才这里,发生了一点意外,陈探长正在等你!”
“噢,原来如此,什么人那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目前还不知道,”孙警官显然不淮备多谈,“高先生,请。”
高翔随着孙警官,走到了那幢房子。
“咦,地上怎么是湿滑滑的?”他第一脚踏了进去,便发觉了这一点。
“唤……”孙警官十分尴尬,“天台的水箱漏水,所以地上湿了。”
“原来如此。”高翔显得十分轻松。
不一会,他便被带进了一间布置得十分华丽的房间之中,那便是书房。
房间中已有两个人坐着,一个是陈嘉利探长,另一个是身材十分矮小的人。
“高先生,死光武器你已得手了么?”
“陈探长,我先要间我的二十万镑。”
“有!”那小个子突然说。
“阁下是——”高翔问。
“他是警方的秘密人员。”
“钱呢?”
“我们必需先看到死光武器。”
高翔仲手人上衣的袋中,抓住了那只手表,微笑着,向陈嘉利探长道:“我还是先要看一看我的二十万镑。”
那小个子在他身旁的公摹包中,抽出了四叠钞票来,放在写字桌上,台灯恰好照在那四束钞票之上,那是四叠大面额的,是全世界最值钱的货币之一——英伦银行发行的英镑!
“好,”高翔的面上,浮上了笑容:“警方竟然不食言!”
他将那只手表,取了出来。
“一只表?”陈嘉利探长和那小个子一齐低声呼叫。
“正是,死光表!”高翔的声音,充满了自负而得意!
这时,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也已到了家门口。
穆秀珍先出了车子。
“秀珍,你快去淮备放映机。”木兰花探头向她道。
“唉,我始终不同意你的做法,这时侯,高翔可能已将死光武器交到陈嘉利手中了!”穆秀珍幽怨地说。
“别多说,快去。”
“好,去就去。”穆秀珍鼓着气,开门走了进去。
木兰花将“借来”的车子,开过了几条街,停了下来。
她以极快的步伐,走回家中。
她才一进门,便听到穆秀珍的声音:“都淮备好了,只等你来了!”
木兰花答应了一声,走进了屋子。
放映机“轧轧”地响着,在墙璧上,出显了一间客厅,贺天雄满慌张,高翔向后退去……
这一切,正是那天晚上,在贺天雄的别墅中所发生的事情。
陡然之间,影片出现了一片闪光,什么也看不到。
接着,便是贺天雄已倒在地上的镜头了。
“停!”木兰花叫着。
“拍”的一声,放映机停了下来。
“刚才有一秒钟的时间,银幕上一片闪光,那是什么?”
“是子弹发射的的光芒,红外线摄影,对光线特别敏感,所以弹发射的强光,便使菲林受光过度,什么也看不到了。”
木兰花站了起来。“这是你听谁说的?”
“怎么啦?陈嘉利向高翔放这段菲林时,就是这样解释的。”
“你倒转去,再放一遍。”
放映机又轧轧地响起来,倒转去再放了一遍。
“停。”木兰花又叫着:“我已经找出其中的毛病来了。”
“什么毛病!”
“任何子弹,从大厅的一角,射中贺天雄所姑的位置,都用不着一秒钟那么久。”
“那么你是说——”
“所有的人,全被贺天雄瞒过了,我料得不错,贺天雄召高翔去,果然有目的,他是利用高翔,来证明他死了,而事实上,他没有死!”
“他没有死?”穆秀珍几乎跳了起来,“那么这个面上血肉模糊的一”“不管他是什么人,他不是贺天雄,关键就在那一秒钟之内!贺天雄一定早已知道有人在他的别墅之外,安装了长程摄影机,他也乐得让人家拍摄,他只要在最要紧的关头,发出为时一秒钟的强光,破坏摄影,那就够了,这是十分容易做到的事,利用一辆车子的车头灯,照上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陈嘉利说——”
“陈嘉利太相信他自己的布置摄影机了,却不知这摄影机虽然忠实地记录了一切,但是却欺骗了他一秒钟,而这一秒钟,已可以使得贺天雄利用地板上的机关遭身,另换上一个死尸来了!你看,死尸的面部只是一团血肉,怎能证明他是贺天难。”
穆秀珍呆了半晌,道。“那么死光武器——”
“死光武器,当然还得从贺天雄的身上着手,来,我们快去。”
“到那里去?”
“到贺天雄的别墅,贺天雄可能还在,死光武器一定还未曾到达本市。”
“你怎能肯定?”
“当然是,贺天雄这样的布置,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让我和高翔,去争个你无我活,他却安然地另有途径,去接受死光武器!”
“我们都被他愚弄了!”穆秀珍叫道。
木兰花微微一笑,“在五分钟之前,我们是被他愚弄了,但是现在,我们已在这段影片之中,弄明白了他的诡计!”
“好,这回看看是谁胜谁败!”穆秀珍豪意凛然,两人又一齐离开了住所,上了她们自己的车子,向贺天难的别墅,疾驰而去。
在那间华丽的书房中,离翔轻轻地摆动着那只“死光表”。
“两位,看清楚了么?”
陈嘉利和那瘦子的眼珠,随着“死光表”的左右摆动而左右转动着,样子十分有趣。
“二十万镑,两位。”
“我们答应给你,当然给你的,可是,死光武器的制作图样呢。”“陈嘉利。
“这个——”高翔有一些尴尬,“图样既然已不在世了,我们还何必去讨论它呢?”
“那么,阁下以应得的二十万镑这个数字——”
“不能减!”高翔不等那瘦子讲完,便大叫声道。
“好,不减。”陈嘉利踏前一步,可是眼睛在高翔手中的“死光表”“上,又不自由主地后退了两步:“我们怎样才能证明你手中的是死光表呢?”
“是啊,”那瘦子也说:“我们所见到的,只不过是一只普通表而己,世界上再贵的手表,也不会值二十万镑的吧!”
“我当然可以证明给你们看!”高翔洋洋得意:“但是死光武器是十分危险的武器,两位总不致要我靠两位来作试验吧!”
“不!自然不!”陈裹利和那瘦子两人,面上变色,又向后退了几步!
“哈哈!”高翔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拿两位来做试验,因为我还得向警方拿二十万镑我应得的报酬啦!”
“是!是!”两人面上,显出骇然之色,眼睛仍望着高翔手中的那只“死光表”。
那其实是看来和普通的闹表并没有多大分别的一只手表,只不过体积略为大些而已。
“吩咐你的手下,去取一只有老鼠的铁笼来,我们以老鼠来做试验。”高翔一手插在腰间,神气活现地下着命令。
陈嘉利立即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