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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愈发替自己觉得可惜。
他也就是晚生了那么几年,要是在古代,他就是一代神偷啊!
全然没意识到,“一代神偷”可不是什么正经营生,老爷子那段时间很是热衷于开锁,开各种各样的锁,钻研得不亦乐乎。
边城当时就暂住在山庄里,等着老爷子能够医治自己的腿。
没事时边城也会推着轮椅到处走走看看,然后就总是能够看见老爷子在自家的地盘,拿着开锁工具,左顾右盼,然后开始开锁。
边城也是悟性极高的,看着老爷子操作了几回,已然了然于心。
当然了,边城也就是看过几次,他不像老爷子,还没事儿总拿自个儿家的锁练手。
工具也是他那会儿下山,老头子死乞白赖塞他手上的,说是以后要是被老婆给赶出房间,能够用得着。
边城回去就把那工具给束之高阁了,一直也没想起来。
六年前搬家,那装着工具的盒子被夏雪无意当中给发现。
主人家的东西,夏雪自然不好打开,她见盒子精致,为里面装的是什么贵重物品,于是又从早年边城式微的那栋别墅带到了他们现在所居住的淮然公馆。
边城也是前段时间,在书房里找资料,无意间发现的这盒子。
本来都要打算给扔了,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又给留了下来。
今天出门前,料定了苏浅暖和孟小鱼两人醉得厉害,肯定是开不了门了,这才想起那盒子里的开锁工具。
所以,这一次开锁,看在古多多眼里是娴熟,实际上边城是少实打实的“第一次”。
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严怀的名字,古多多自然是听过的。
只不过传闻老爷子喜怒无常,恩怨分明,医术了得,倒是不知道……这开锁技术,也这般“举世无双。”
两人各自在玄关处,换了拖鞋,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沙发边撒花姑娘,两人女人东倒西歪地横在地垫上。
苏浅暖的手臂横在孟小鱼的肚子上,孟小鱼的脚在夸张地跨在了苏浅暖的大腿上,一只手还摸进苏浅暖的肚子里,摸啊摸的,也不知平时就有的习惯,还是喝了酒之后才有的怪癖。
反观苏浅暖,呼吸浅浅,双腿躬起,睡相规矩极了。
边城的脸当即沉了下来。
得多亏孟小鱼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哪怕有古多多撑腰,只怕也早被边城给剁了。
“古大山,你的肚子上的肉怎么变软了,唔,好软腻~”
小女人嘟嘟囔囔,摸进苏浅暖衣服里的手,顺势就要往上。
好么,这是把苏浅暖当成自家男人了。
孟小鱼这人,睡相奇差,睡觉怪癖贼多。
比如,睡觉前,一定要把人通身摸一遍,才肯心满意足地睡去。
说到底,都是古多多惯得臭毛病。
周身的气压愈发得低了,古多多抢先一步,赶在边城发作之前,把自家女人的手从人衣服里给拽了出来,当然,在拽出来同时,注意绝不触碰到苏浅暖的肌肤。
把孟小鱼那不规矩的手往自己的腰间一放,古多多将她打横抱起。
“我和小鱼就先回去了,告辞。”
对于把自己女人摸了又摸的孟小鱼,边城现在可不待见了,巴不得古多多把人带走,仅仅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古多多倒也不介意边城的态度,抱着孟小鱼走了。
……
方才还有孟小鱼睡在边上,两个人挨在一起,热乎乎的。
孟小鱼被古多多这么一带走,苏浅暖孤零零地躺地垫上,没一会儿,就被冻醒了。
边城从洗手间里放了水出来,就看见原本还睡得深沉的人,这会儿坐起身子,双手环抱着曲起的双膝,睁着茫然的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去的无数个夜晚,在异国他乡,苏浅暖不止一次做梦梦见边城。
此刻,她也只当自己是在梦境中。
“边先生,你来了。”
她的唇边绽放一抹艳丽至极的笑容,朝边城伸出双臂。
边城大步走过去,将她给拦腰抱了起来。
“唔~今天晚上的梦好真实~”
苏浅暖咕哝了一句。
以前,每次只要她一伸出双手,边先生的影像就会消失了的。
边城身体一僵。
边城取过浴巾,把浴巾放在浴室的盥洗台上,抱着苏浅暖坐在其上。
长茧的指腹轻触她的脸颊,天又因触感极好,来回摩挲了几遍,声音低沉,诱惑她倾吐最心底最晦涩的隐秘。
苏浅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好友的脸会变成了心爱之人的脸。
难道,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苏浅暖试图甩甩头,脑袋不但没有半点清醒一些,反而更加混沌了。
她听见他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可又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的耳边。
“怎么,暖暖经常梦见为夫吗?”
苏浅暖握住他摩挲她脸颊的大掌,将脸颊贴向他的掌心,像猫儿般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
“嗯,不过以前我只要伸出双手,想要抱住边先生,边先生的影像就会消失了呢。这次好真实~”
苏浅暖眉眼弯弯,唇边弯起满足的笑靥。
听了到了自己想要听的答案。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
边城很想现在就抱着小女人,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
弃疗,前一秒,浅笑动人的佳人,下一秒,眼里蓄了泪水,要落不落。
“怎么了?”
边城抬起她的下巴,苏浅暖垂下了眼睑,“边先生为什么要娶关小姐呢?”
边城皱眉,当年婚礼过后,他并未可封锁现场的消息,关泠因为非法囚禁他被告上法庭,关瑜中枪伤不治生亡,关家分崩离析,陶氏一落千丈。
这些各大媒体都有转载报道,她不知道么?
出个神的功夫,腰身再次被圈住,“边先生是暖暖的丈夫,边先生是暖暖一个人的。”
“嗯,我是暖暖一个人的。”
边城柔声安抚,他动手脱她的衣服,再不洗,谁该凉了。
苏浅暖的记忆很混乱。
仿佛间,她好像回到了六年前,回到了那年的苏黎世,她立于他们新婚的门外,偷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倏地,记忆又一下子推着她向前。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后的现在。
“因为太过想你,以至于都产生了严重的癔症,需要心理干预的地步。
你,你真是对不起他对你的这番深情!”
孟小鱼的话,像是一个轰雷,轰然在苏浅暖的心里炸开。
苏浅暖倏地睁开了眼。
是了,她是要去找边先生解释的。
男人俊美的脸庞在浴室暖黄的等光下,晕成了一模糊的重彩人物油画。
“边先生?”
苏浅暖试图唤出声。
“嗯,是我。”
边城堪堪把苏浅暖的内衣给除了,见苏浅暖忽地睁开眼睛,以为她醒了,柔声应道。
“边先生,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
她仰起脸,眼带恳切地凝望着他。
她的上身光果着,女性独有的幽香,以及红酒的醇香,刺激着他的鼻尖,考验着他的忍耐力。
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双手抱住他的腰身,身体贴着他的胸膛。
她这是对谁都这般不设防么?
其实苏浅暖哪是对谁都不设防。
只不过是在边城抱起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感觉出了他的气息,所以才百般依恋罢了。
腰身被她一双玉藕紧紧地环着,边城抽不开身,这要如何洗澡?
只好诱哄着她先放开。
他迟迟未答,又要她松开她,苏浅暖心慌了。
“边先生,好不好?”
她不安地又问了一遍。
“看我心情。”
哎?
什么是什么回答噢?
“如果暖暖能够给为夫一个吻,为夫的心情会大好。”
话落,苏浅暖已飞快地轻啄了一下男人的唇瓣。
“不够。”
苏浅暖仰起头,又十分配合地地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不够。”
这一次苏浅暖直接以手勾住了男人的衣领,在男人震撼的眸光中,拽过他的衣领往下,仰起头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
她坐在盥洗台上,边城站着,却仍是要比她上不少。
她的小舌轻松地滑入他的檀口,调皮地追逐起他的舌尖,脖颈微抬,脸颊绯红。
她的技巧谈不上多好,却轻松地点燃他身上的火焰,叫他轻易便上了瘾。
“边先生,现在,心情,好不好?”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苏浅暖不忘讨要边城方才答应的事情。
她的芙颊嫣红,眼波含春,贝齿咬住胭红的唇瓣,打着商量地询问他。
她使出浑身解数地亲吻他,要他如何不高兴?
说出口的却是,“还不够~”
还不够开心,因为远远还未够要你。
声音沙哑是前所未有的沙哑。
苏浅暖喝了酒,意识混沌着,听他说不够,便以为是真的不够。
她的唇,离开她的唇瓣,来到他的喉结处,轻轻地吻了吻。
如同耳朵是苏浅暖敏感的地方,喉结,确实边城敏感的地方。
要找到边城敏感的地方,可太不容易了,他的反应永远都是那么镇静。
可是这一次,苏浅暖清清楚楚地感觉了,他的身体猛地颤了颤。
像是一个孩子发出了新玩具,苏浅暖全然没有发现他眼底跳曜的火光有多么地骇人。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还在那儿痴痴地笑着。
“边先生真可爱。”
苏浅暖高兴地在边城的脖颈处亲了又亲。
感觉到那只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苏浅暖唇边的笑容愈发得意。
依旧是没什么章法的吻,偏因了这份笨拙和青涩,越发得向叫人给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一番。
边城迅速地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他拉过她的手,来到皮带处。
皮带冰凉的扣子,凉得苏浅暖立即缩回了手,
“解开它。”
他降住了她那只临阵脱逃的手,轻咬着她的耳畔,命令道。
苏浅暖先是惊慌地瞥了他一眼,她在他的眼里看见鼓励的神色。
贝齿在嫣红的唇瓣咬上一排压印,她的脸红到像是底出血来。
颤抖着指尖,她最终还是解开了他的皮带。
到了最后,两人已经忘了为什么要亲吻,是谁先开始的亲吻。
两人只是依循着对彼此的最深沉的渴望。
衣衫尽落。
月亮躲在云层里,害羞地不敢露出脸。
到了最紧要的时刻,“吱呀”,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边城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僵硬。
他的心里涌上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迅速地将苏浅暖唇好衣服,到了他自己,只来及把内裤给穿上。
一只小脚已经跨了进来。
迟迟走到洗手间,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径直走到坐便器前,解开裤子,开闸放水。
一点也没注意到盥洗台上的那一坐一站的男女。
放完水,把裤子提拎起来,穿好,转身,冷不防瞥见盥洗台上的高大身影。
小家伙的眼睛瞪成了铜铃般大小,惊呼,“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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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我的爸爸叫边城(父子相认)
食指放在唇边,边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家伙眨了眨眼。
边城低下头。
迟迟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这才看见了,睡在边城怀里,歪着脑袋的苏浅暖。
“爸爸,酥酥怎么了?”
他也学着边城的手势,把食指放在唇边,把声音压低到低得不能再低地问道。
因了他那声爸爸被他方才的那声轻多了,边城也没听清。
至于他方才失口喊出来的那声爸爸,边城更是没放在心里了,估计当时小鬼的眼睛都还闭着呢,是个男的,只怕他都叫爸爸。
边城被小家伙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他拍了拍他的脑袋,低头看向苏浅暖的目光格外的温柔,轻声地道,“没事。只是睡着了。”
“噢。”
小家伙噢了一声。
大眼瞪小眼。
“咳,小鬼,你先出去。”
边城的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声,要迟迟先出去。
迟迟眨巴眨巴眼,似在问为什么。
边城扶额,“她的澡还没洗。”
迟迟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跟边城一样,小家伙有无可救药的洁癖。
一年四季,哪怕苏黎世冰天雪地,他都会要求苏浅暖把他的澡给洗了才肯上床睡觉,当然,他对睡在一张床上的酥酥麻咪,也是这么要求滴。
白天到现在都还没洗~
那该多脏啊。
小家伙的往后退的姿势太过明显,边城想要发笑。
这小鬼,是嫌弃他娘亲呢,还是嫌弃他娘亲么?
取笑的话还没说出口,但见小家伙眉头打了个结,愁眉不展地问道,“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边城一头雾水。
“要迟迟帮酥酥洗澡咩?
可是酥酥比迟迟大只多了,迟迟现在还小,会搞不定~”
小家伙说着,有意无意地瞥边城一眼,求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边城有些无力。
这小鬼的脑袋瓜子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