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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边城一起搭积木的迟迟挺了挺胸,他的爸爸是很厉害!
“你以为爸爸是菜场批发的东西,想找就会有吗?”
叶蓁蓁毫不客气地赏了女儿一记暴栗。
“每个人都有爸爸,为什么妮妮不可以呢?”
小家伙的问题脱口而出。
叶蓁蓁的本就单薄的身体晃了晃,她的唇瓣蠕动,唇色苍白如纸,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妮妮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睁着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双手扒拉着叶蓁蓁的小腿,扬起洋娃娃一般的脸蛋,“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妈妈。妮妮错了。妮妮只要妈妈一个人就可以了。妈妈,妈妈……”
听见妮妮的哭声,苏浅暖疾步从厨房里走出。
她取了几张纸巾,给妮妮擦眼泪,抬头问叶蓁蓁道,“这是怎么了?”
“抱歉,暖暖,我还有点事。我和妮妮就先回去了。”
叶蓁蓁几乎是拽着妮妮离开的。
“蓁蓁。”
苏浅暖印象当中,从未见叶蓁蓁面色如常严峻过。
蓁蓁,该不会打孩子的吧?
苏浅暖被心里的这个想法唬了一跳。
她穿着拖鞋就追了出去,终是没能赶上。
叶蓁蓁和妮妮已经上了电梯。
苏浅暖放心不下,决定跑上去看看才能放心。
“蓁蓁?她姓什么?”
边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走了出来。
“蓁蓁姓什么?”
苏浅暖眨了眨眼,这个问题,她好像真的……
“怎么了?”
边城绝对不是好奇心旺盛之人,不会无聊到去问她楼上的邻居叫什么的地步。
“没什么。总觉得很像是一个故人。”
边城鼻子嗅了嗅,“什么气味?”
“哎呀,我的豆腐鲫鱼汤。”
苏浅暖哎呀了一声,她的汤还在锅里炖着呢。
苏浅暖急急忙忙地往回走,也就忘了上楼跟上去看看的这件事。
边城跟在苏浅暖的后头进屋。
望着电梯的方向若有所思。
眉眼有些相似,当年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瞥过几眼,实在没什么深刻的记忆。
下次,寻个机会,试探试探。
苏浅暖回到厨房,舀了点汤,放在唇边尝了尝。
幸好,还没有到烧焦的地步,
关了火,苏浅暖把鲫鱼汤装在碗里,放在盥洗台上凉着,开始洗西兰花菜。
苏浅暖拧开水龙头,把西兰花菜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
一双手,覆在了她的双手,水流脉脉,她脸上的温度却烫得吓人。
他的双臂环过她的双肩,呈半包围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迟迟……”
呐,这就是有了孩子以后的顾虑。
你会担心,你和另一半的亲热,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尚且年幼的孩子给撞见。
“我给他指导了一下如何搭造海盗船,等他回味过来,至少要半个小时。”
他趁势,在她的颊边亲了一口。
苏浅暖的脸色更烫了。
“想在哪里举办婚礼?”
“啊?”
苏浅暖还在想着万一迟迟进来怎么办,边城的话题已经跨域到了要去哪里结婚。
他这话来得突兀又没有任何的铺垫,苏浅暖的心狠狠地一跳。
边先生这是打算,要和她补办婚礼么?
不,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
六年前未曾提出过要举办婚礼,为什么六年后的现在,孩子都有了,反而要举行婚礼了呢?
苏浅暖拿不准,边城计划举行婚礼背后的动机,是为了给迟迟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还是……为了她。
苏浅暖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
有些心慌意乱,环在肩膀的双臂收拢了些。
“只要不是苏黎世,哪里都好。”
边城阴沉着脸,地补充了一句。
苏黎世,造成他们六年分离的地方,他不想去。
苏浅暖也不喜欢苏黎世。
她在那个地方度过了六年,可是那里依然没有令她产生过任何的归属感。
“告诉我,想去哪里举行婚礼?”
菜再洗就要泛白了,边城关了水龙头,用吸水毛巾擦了擦手,转过她的肩膀,要她正视他。
在他炙热眸光的注视下,苏浅暖垂下了眼睑。
“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边先生的这个问题太突然了。
他们也才刚刚才和好而已吧?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
举不举行婚礼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想嫁给我我?”
不仅仅是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往往也有很敏锐的直觉。
边城的直觉告诉他,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对婚礼这个话题似乎一点也不感冒!
“不,不是……”
苏浅暖否认得又急又快,边城盛怒的眸子被一片得意之色所取代。
果然,暖暖还是急于想要嫁给他的。
苏浅暖红了脸。
她怎么会不想要嫁给他呢?
说起这个,苏浅暖的心里始终有个芥蒂。
“当初边先生为什么会……”
提及这件事,苏浅暖的胸口还是会无可避免地疼了一下。
“跟法院申请强制性离婚?”
边城替她说下去。
苏浅暖咬了咬唇瓣,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六年前,关泠怀有身孕。”
苏浅暖震惊地抬起脸。
“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那个孩子,跟我无关。”
边城恶狠狠地瞪着苏浅暖。
苏浅暖迅速地低下头,好吧……她承认,方才脑海里确实闪过那样的念头。
那时候,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将近大半个月,不是么?
“该死,你竟然真的怀疑本少……”
边城气结。
他在她心中,就半点都不值得信任么?
“对不起,边先生,我错了。原谅我吧?”
她握住他的一只大掌,用脸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哼!”
边城不屑地轻哼,脸色已经比方才好多了,显然,挺吃这一套。
“那关小姐的孩子是……”
苏浅暖才想问,当年关泠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冷不防地,苏浅暖的围裙被人拽了拽。
迟迟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眸子,“酥酥,我不反对你跟爸爸亲热,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心肝宝贝?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开饭啊?迟迟肚子快饿扁了。”
小家伙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撅着嘴抱怨。
汗~
“马上就好,你跟边先生去门外等着。再给我二十分钟,不,十分钟就好!”
苏浅暖把边城和迟迟父子两人一并推出了厨房,名其名曰为,让他们父子两人,培养培养感情。
被推出厨房的一大一小,默默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
边城一手按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儿子,走,爸爸带你搭海盗船去。”
对于自己忽然多出一个四周岁大的儿子,半点不用缓冲,就顺利地进入了当父亲的角色。
迟迟感受上小脑袋上的大掌,那么大,那么有力,跟妈妈完全不同的样子。
小家伙弯了弯眉眼,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没了边城的干扰,苏浅暖准备晚饭的速度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她就烧好了三菜一汤。
谈不上多丰富,但是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吃饭时,迟迟和边城两个人全程用德语交流。
苏浅暖一个人郁闷地埋头吃饭。
说来惭愧,哪怕她在苏黎世住了六年,她依然没能听懂一字半字。
饭后,边城主动提出由他来洗完,苏浅暖乐得轻松,就带着迟迟在客厅玩,同时,不忘打听在饭桌上,都跟边城聊了些什么。
“妈妈,这是我的**,我可以不告诉你的,对吧?”
迟迟摆弄着手里的乐高积木,一本正经地看和苏浅暖问道。
苏浅暖顿时如泻了气的皮球,双肩瞬间跨了下来。
“是的,迟迟,你说的是对的。”
哎,常年受西方教育的孩子就是这点不好啊,如果换成是在国内长大的孩子,才四周岁的小鬼,哪里会懂得什么**不**的呢。
“想知道我跟这小鬼晚上聊了什么?为什么不干脆问我?”
边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了碗,此刻,双手抱胸,老神在在站在两人的身后。
苏浅暖有一种做坏事被捉了现场的窘迫。
“爸爸!我什么都没有说哦。”
不仅仅是边城对父亲这个新身份适应良好,迟迟对于忽然多出边城这么一个父亲,也接受得非常之迅速。
边城一出现,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他的面前邀功。
“嗯!非常棒!”
边城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小家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苏浅暖毫不怀疑,如果小家伙后面还长了一条尾巴的话,此刻怕是早就欢快地摇起尾巴来了。
苏浅暖心底的酸泡泡再一次不受抑制地冒了出来。
明明小时候给他喂奶换尿布,生病时彻夜守在身边的人是她,可是眼下,瞧迟迟这小模样,见到边先生,分明比见到她还要欢喜!
下午没有睡够,八点多开始就连连打着呵欠。
苏浅暖催促他快点洗澡睡觉。
小家伙倒也听话。
洗完澡,自己吹了头发,还把自己的衣服给扔进洗衣机,这才穿着一身多啦a图案的睡衣爬上了床,整个过程,完全不用苏浅暖插手,唯有在睡前,小家伙给苏浅暖出了一个难题。
“酥酥,今天我想让爸爸陪我们一起睡,可以吗?”
迟迟不是不知道,别的小朋友的爸妈都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以前,他是没有爸爸,但是现在,他有了啊。
他也想要尝一尝,跟爸爸还有妈妈一起睡觉,是什么滋味呢!
这样小小的要求,边城如何不给予满足?
伸手捏了捏小家伙本来就足够高挺的小鼻梁,边城十分大方地道,“准了。”
苏浅暖:“……”
她才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这两个人,要不要尊重一下她的意见?
“酥酥,可以吗?”
迟迟充满希望地望着苏浅暖,说到底,他对于爸妈可以一起陪着他睡觉这件事,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小家伙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苏浅暖会拒绝。
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刺得苏浅暖心里一阵酸痛,于是想也没想地点了点头。
“太棒了!爸爸,酥酥,你们,快去洗澡,等会儿迟迟要听爸爸给迟迟和酥酥唱摇篮曲!”
小家伙兴奋地盖好被子,在床上躺好,眨巴着小鹿斑比般的眸子,催促着边城快快去洗澡,然后回来唱摇篮曲,再陪他和酥酥一起睡觉。
“边先生先去洗吧。我陪迟迟看会儿绘本,迟点再去洗。”
佯装没有感觉到身旁之人逐渐转热的视线,苏浅暖上了床,从床边拿了本英文绘本,打算等边城洗完澡后,她再去洗澡。
边城倒是不急于这一时。
只不过……
“怎么了?”
苏浅暖困惑地看着迟迟没有挪动半步的边城。
“我没有带换洗的内裤。”
边城老神在在地说道。
换洗的衣服他可以让小陈明天带过来,但是内裤这种贴身的物件,洗完澡就得穿。
他是不介意果睡,但是暖暖只怕会不肯吧?
边城的如意算盘是,最好能够骗得苏浅暖跟他出去一趟,一起去买个内裤,顺便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逗弄逗弄她,再把“在哪儿举行婚礼”这个话题想办法给深入下去。
最好是,今天晚上就能决定下来,去哪里办婚礼。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条浅粉色的碎花短裤。上次边先生穿过的,忘了吗?”
苏浅暖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和煦。
边城的脸色瞬间就阴了下去。
成功地扳回一城,苏浅暖的心里别提有高兴了。
眉眼弯弯,苏浅暖几乎是哼着歌,下了床,从柜子里替边城找出那件浅粉碎花小短裤,给他递过去的。
“很开心,嗯?”
边城接过内裤,咬牙切齿地问道。
“有这么明显吗?”
苏浅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底笑意不减。
几次交锋,总是她挫败下来。
偶尔能够让边先生吃瘪上一回……确实,很爽呐。
他倏地往前跨出一步,在苏浅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的腰间,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发狠地道。
“晚上再治你。”
苏浅暖心尖颤了颤。
“爸爸,什么叫晚上再治你?治是什么意思啊?”
小家伙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
苏浅暖的头上都要冒出烟来了。
边城赏了小家伙一记暴栗,“呐,像这样,这种类似惩罚,就叫治。”
完全不负责任地胡说八道。
迟迟捂着发疼的小脑袋,小脸蛋皱成了一团,“原来,治你就是惩罚的意思啊。”
早知道不问了,就不会被爸爸敲这么一下。
边城挺了挺胸膛,毫无愧色地道,“没错。”
“那爸爸为什么要惩罚酥酥?是酥酥做错了什么事了吗?爸爸可不可以不要惩罚酥酥?”
迟迟不疑有他,一连串地问道。
苏浅暖偶尔也会敲迟迟的小脑袋瓜的,通常那时候也都是迟迟做错事情的时候。
爸爸刚才敲那样一下,可比酥酥敲得疼多了。
爸爸可不可以,不要惩罚酥酥呢?
迟迟不想酥酥痛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