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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了一圈,船上没有半只人影。
拳击手忍不住抱怨:“你不是很聪明的吗?刚才在餐厅,赛车手的蜡像消失了,你就应该猜到吊在缆绳上的不是人是蜡像。就说了赛车手他人没来,结果你倒好,几句话把大家弄得跟掉进水里的狗一样!”
甄爱听言狠狠咬牙。言溯怎么会想不到挂在缆绳上的可能是蜡像,只不过他想着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人,他也要尽力来救。
她生气又心疼,刚要说什么,言溯拉住她的手腕,冲她摇摇头,脸色冷清,眸光却温和。
他不介意;可她的心像被针扎似的。
演员是维护言溯的,当即就跟拳击手呛:“你这人怎么没点儿同情心,万一不是蜡像是真人呢?在城堡的时候,谁敢保证?”
拳击手虽然急躁,但不至于和女人争,憋了半天,重复之前的言论:“赛车手根本就没到岛上来!”
“我猜他或许早就偷偷跑来岛上了,”演员反唇相讥,“要不然谁那么无聊,跟他的蜡像过不去啊!”
“我也觉得奇怪,”作家拧着衣服上的雨水,轻轻发抖,“你们想想,医生死了,和他的蜡像一模一样;而赛车手蜡像的头被划得稀巴烂,该不会是。。。。。。”作家低下头,不敢说了。
剧烈颠簸的船舱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船外巨大的风浪拍打船身,哗啦啦作响。
甄爱被船晃得头晕,抓着言溯的手臂,无意识地接过作家的话:“你的意思是,赛车手也像蜡像一样,死了?”
现场的人都颤了一下。
模特不可置信:“可这里根本就没有赛车手的影子!”她扭头看着管家,“他该不会藏在城堡里吧?”
“不可能!”管家摇头,“城堡只有大门可以进入,我今天只给你们开过一次门。”
女仆也小声附和:“我的船今天也只往返了一次。”
言溯静默地听着大家的话,寂静的眸光忽而闪了闪,说:“我知道赛车手在哪里了。”
他转身走出客舱,带着大家来到驾驶室,那里空无一人。言溯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挣扎的痕迹。他走过去摸了一下空调,还有余温。
女仆说:“我们刚才找过啊,没有人。”
言溯一言不发,走到地板中央的一块方形小高台处,轻轻踩了踩,那下面是轮船发动机的位置。他又到控制台前,扫了一眼,摁下一个摁钮。
方形地板缓缓打开。
众人拿着手电筒一照,几束交错的灯光穿透黑色而颠簸的海面,白色的涡轮发动机叶片上,水流湍急,却固定地漂着一团似红色似黑色的毛发。
海流一涌,那东西转了个向,惨白的手臂跟木头似的在海面上随波漂荡。
赛车手的尸体很快被打捞上来,湿漉漉地躺在地板上,和之前看到的蜡像一样,头部血肉模糊。海水冰冷,已经无法判断他的死亡时间了。
主持人吃惊地盯着他脖子上的绳索:“他怎么会被绑在船底下?为什么凶手要砸碎他的脑袋?太残忍……”
话没说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拳击手,貌似在场的人,只有他能和“砸碎”这个词联系起来。
拳击手愣了愣,惊慌起来:“看什么?不是我!”
管家见状,冷冷地说,“你们没看到他被绑在发动机上吗?”
甄爱也点点头:“不能这样怀疑拳击手。凶手只用把他固定在涡轮下,发动机一开,就会把他的脑袋搅得稀巴烂。”
幼师捂住嘴,光听这话她就想呕吐,她颤声道:“难道赛车手从一开始我们上船的时候,就被绑在船底下,一路从水里拖过来的?”
一时间,众人齐齐看向作家:“你是最先上船的人!”
作家惊慌,看了一圈,突然指向女仆:“我是乘客里最先来的,但她一直都在船上。”
女仆浑身一抖,急忙摆手:“我都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杀人?再说了我不会游泳,他还是个男人,我也没有力气啊!”
“他是在上岸之后被杀死的。”言溯冷淡的声音叫停了大家的争吵,“他活着到达了silverland。”
彼时他蹲在地上,检查着赛车手的脖子和指甲,虽然海水冲掉了一些,但有挣扎的痕迹。他又从赛车手的领口里抽出一小块红色织物的碎片。
甄爱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我掉进海里的围巾。”
“你们明白了吧?”言溯站起身,笔直地立着,“我们上岸后,发动机重新开启过,把这条围巾搅成了碎片。”
众人张口结舌。
作者抓着头发,想不通地喃喃道:“不可能啊。只有这一艘船,他怎么过来的?”
“那要问女仆小姐了。”言溯侧头,眸光很淡,可又似乎很凌厉,“刚才你的表述有问题。你说‘今天只往返了一次’,为什么不说‘今天只接待了你们’?因为你知道这艘船离开威灵岛时,赛车手就在船上,活着。”
女仆狠狠一愣,低着头双手搓来搓去,惨白着脸色一句话不说。
其他人也狐疑地看着,在他们怀疑之前,言溯突然问:“女仆小姐,赛车手在驾驶室里和你鬼混吧?”
一行人都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比之前听到的消息还要吃惊。
女仆小姐白色的脸又红了。
言溯见她不说话,冷冷道:“下午六点二十,你走进船舱时,上衣和丝袜重新穿过。”他说着,有些懊恼和生气,“我当时只以为,你难得离开一次silverland,或许趁此机会在和你的朋友私会。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是赛车手。”
管家冷了脸,对女仆斥责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仆猛地一抖,几乎哭起来:“他很风趣,也很迷人,我,我就和他……。但我没杀他,绝对没有。因为,因为我们还约好了晚上来船上……”
她再度低下头,抖得不成形,“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
船舱里的男人女人们都极度无语,赛车手那个满脸雀斑的歪嘴巴,哪里迷人了……
有几个男人心里无比的懊恼,早知道丰。乳。肥。臀的女仆小姐这么饥渴又没有眼力,他们应该争取第一个上船的。
模特冷淡地看着,演员瞟了一眼周围男人们的表情,讽刺女仆:“都说长了你那副身材的人,不务正业!”
女仆红着脸不敢说话。
模特一听,不乐意了:“你说谁呢?”她也是身材劲爆的女人,只不过衣着偏保守,不像演员那么露骨。
演员似乎觉得她恰到好处的性感才是真的完美,哼一声,不理会她。
这时风浪变大,小船摇晃得更厉害,近十条长长的人影在船舱内晃荡,甄爱头有点儿晕,奇怪言溯怎么能站得那么笔直,像是不受重力影响似的。
又一阵巨浪打过来,甄爱失去重心,差点儿踉跄着向后滑倒;言溯大步一跨,将她收进怀里,她便瞬间安稳。
演员看着,眯了眯眼,半晌,微微一笑:“看来,我们这里还是有些好男人的!”
只是,好男人言溯跟完全没听到似的。
现场再找不到任何线索,大家决定把赛车手留在船上,重新返回城堡。
回去之后,言溯认为大家待在一起比较安全,建议都留在起居室。可大家都不情愿,有的说浑身湿透了要去洗澡,有的说经历了这么个恐怖的夜晚,筋疲力尽了。
和凶手待在一起度过漫漫长夜,还不如把自己锁在安全的房间里。
一行人中只有作家管家和女仆支持言溯的决定。
作家说他害怕,管家绷着脸说有责任保护大家的安全,或许其实是在担心再死几个人旅游开发计划要泡汤了,女仆则说这是证明她不是凶手的良机。
可不管这几人怎么劝说,其他人非要回房间,觉得锁上门才安全。
最终,大家各自回房。
#
甄爱先洗完澡出来,言溯再去。
她换了睡衣窝进被子里,床和被子都很柔软,竟有点儿像她在S。P。A基地的风格。她摸摸额头,好像有点儿头晕。
晕船的反应这么严重?
又想起今天这一连串的案子,完全看不出谁是凶手。她问了言溯,言溯说证据太少又没有法证手段,他只是推测和怀疑,暂时不定。
但他说“从我们出房间到回来,整个过程中,有几个人说的几句话,很有意思!”
可甄爱细细回想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
不想了,她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哥哥留下的密码,而不是和她毫无关系的杀人案。
她呆滞地望着四方床上的纱帘,不知看了多久,突然想起什么,滚一□子,头歪在枕头上,望着长沙发上蓬蓬的白色被子,蓦地揪起眉心。
沙发不够长,估计言溯要蜷成一团才能睡下呢!
她望天,默默地想,一团白色的言溯……好喜欢O(∩_∩)O
房间里面很安静,她似乎听不到窗外的狂风骤雨了,只有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匀速又暧昧,仿佛从她心底淌过。
嗯,言溯隔着一堵墙,在那边洗澡呢。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突突突,轻轻拍拍自己的头,喊停,不许想了。
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她在言溯家的那次,不小心走进他的卧室,第二天早晨他光着身子下床,漂亮又紧致的背影。
那现在,他立在花洒下,身形颀长,水珠一串串流过他白皙而精实的肌肤……
不要再想了!
甄爱红着脸把自己捂进被子里,羞得几乎要翻滚几圈才好。脑子里胡思乱想时,又一愣,呀,刚才她洗澡的时候,他坐在外边,该不会也在想她……
甄爱脸朝下,浑身发烫地趴着,忍不住踢一下床板,嗷,羞死算了!
被子里只听得见自己打雷般的心跳声。
空气空气,没有空气,她要晕眩了,赶紧钻出来猛地呼吸。
这时浴室门打开,甄爱慌忙闭上眼睛装睡。
地毯上几乎没有脚步声。
很快,他关灯了。
甄爱有些懊恼,他都不走来床边看看她么?
正在失望时,床的另一半蓦地一沉,甄爱的心一弹,下一秒,他扑面而来地搂住了她,带着浴室里清新的皂香。
甄爱唬了一跳:“你干嘛跑来我床上?”
“嗯,怕打雷。”
他贴着她发烫的脸颊,语气竟透着罕见的慵懒和娇气,仿佛这一刻没了诡异的城堡和案子,他难得地放松。
甄爱一听他的语气,心就甜甜地软了。
她动了动,迎着他的面抱住了他的腰,却意外地触碰到他滚烫又紧实的肌肤,貌似指尖还挨着他臀部微妙的弧线。
甄爱的心砰砰砰,她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咽了咽口水:“阿溯啊……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屋里好黑,我怕,”他振振有词,“就没来得及穿。”
甄爱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对手指:“明明是你自己关的灯啊!”
“哦,这样啊!”他一点儿不羞愧,安之若素的,“我只想安安静静抱着你睡觉,所以,不要讲话,乖乖睡觉好吗?”
“噢!”她软软地应一声,闭上眼睛。
过了几秒钟的安静……
“但是,”她在他怀里拱了拱,欲言又止,“阿溯,外面早就没有打雷了呐。”
身旁的男人默了默:“咳,你发现了么!”
她仰起脑袋,望他:“阿溯,你突然间逻辑好混乱哦。”
他完全不在乎:“混乱就混乱吧。我现在想睡觉,还管逻辑做什么?”
“噢!”她再度软软地应一声,闭上眼睛。
又过了几秒钟的安静……
言溯清一下嗓子,
“Ai……”
“嗯?”
“你不是喜欢裸睡的吗?”
“……”
“嗷!”
得寸进尺的人,欠揍!
70糖果屋历险记
风雨飘摇的夜;古堡里一片静谧。
卧室内温暖而安静,偶尔有紫白色的闪电从厚厚的窗帘漏下来。甄爱躺在言溯熨烫的怀抱里,内心安宁。
她其实怕冷,以为暴风雨的夜,独自睡在清冷孤僻的古堡里,会瑟瑟地蜷成一团。可此刻他在她枕边;呼吸浅浅,平稳而宁淡;透着男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柔弱,
身旁男人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怀抱安全又熨帖,充满了她喜欢的味道,暖进她的四肢百骸;暖得她浑身发烫,想骄傲又得瑟地把手伸到被子外边去凉快;又想整个人缩到他的心里,暖暖地做个窝,再不出来。
她忍不住,轻轻地弯弯唇角。
“睡不着吗?”
他的唇原就贴着她的耳朵,甫一开口,嗓音朦胧又低沉,从甄爱耳朵吹到心尖,她忍不住浑身颤了颤。
她很快放松下来,动了动身子。
黑暗中,她抬手摸上他轮廓分明的脸,手感干净而清爽。她拇指还大胆地轻轻蹭蹭他的嘴唇,小声嘀咕,像偷偷讲小话的孩子:“阿溯,我觉得你的身体好热乎,像靠着一个大暖炉。”
“骗人。”他薄而柔的唇一张一翕,在她指尖摩挲,“如果我是暖炉,你为什么不抱我?”
甄爱悄悄地脸红了,哼一声,扭过去拿背对他:“谁叫你不穿衣服的?”
“裸睡有益身心健康!”他轻而易举地把她翻转过来,认真又诚恳地说,“我以为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早就达成共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