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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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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的惊醒,陡然想起不久前,她还扎了他一下。

她一下子就难过起来,靠近他:“阿溯。”

“嗯?”

“其实,Chace死了,你也很难过,是不是?”

身边的男人蓦地僵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清冷:“嗯。他的死,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他搂她更紧,下颌抵在她的肩,“对不起,Ai,我根本没想到他会自杀。他是那么乐观自信的一个人。。。。。。”

他越说越语无伦次,又开始讲他最熟悉的学科:“你知道吗?科学研究表明,智商越高的人越不会选择自杀,所以他怎么可。。。。。。”

“我知道。”她不忍心在听他慌乱的语言,轻声打断他,眼中起了泪雾,“就连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更可况是你。”

他不说话,却已明白了她的心意。只能本能地抱她更紧,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甄爱想起,妈妈就是死在她手里,可她真不是故意的,而伯特一直强调相反的论点,让这件事成了她心底好不了的伤;

而言溯呢,虽然哥哥死在他手里,但这其实不是他的错。他已经满心的包袱,还是哥哥强加给他的,她再不忍心往上面添砖加瓦。

她想起大学爆炸案的那个晚上,他们两个坐在黑夜里交谈,她给他讲述妈妈的事,他给她讲述Alex的事,那时他的伤痛还历历在目。

她微笑:“你和他是好朋友?以后给我讲他上学时候的事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他在外面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过得好。”

他说不出多的话来,深深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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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甄爱基本恢复了体温,只是手脚和腿上留了少量冻伤的水泡和疤痕,甄爱说没事,过会儿找女仆要冻伤药擦擦就好。

而言溯担心浴室外的人再待下去又要闹分散,所以帮甄爱穿了衣服,开门出去。

外面的人有的在打瞌睡,有的细声细语在聊天。见他俩出来,幼师立刻走过来问甄爱:“你没事吧?”

甄爱摇摇头。

女仆忙递上准备好的冻伤药膏,其他人也寥寥地说了几句问候的话。

言溯看了一眼他怀疑的凶手,那人正和身边的人聊天,没任何异样。

虽然他基本确定了凶手是谁,但却不能直接揭发。这串案子还有好几个疑点,现场也还有组织派来的杀手。

据言溯的推测,组织原本想自己杀人顺带玩个游戏,没想这群人有内部的恩怨纠葛,自己内斗起来,结果组织的杀手来到岛上后,安之若素地看游戏。

杀医生用的手术刀,杀拳击手用的重锤,除此之外,言溯不知道凶手身上是否还携带了别的武器。如果他贸然指出,凶手很可能会挟持在场的人;即使真把他制服,那也是更大的危险。

剩余的人以为凶手被抓到,就会放松警惕;而这时,组织的杀手见凶手被抓了,就会亲自动手继续杀人。

现在这种大家相互怀疑的气氛,反而是最好的。

但目前更让他担心的还是另外一个问题:“主持人呢?”

律师答:“刚才我们去起居室抱毛毯,他说要回房间,叫我们别等他。不过……”律师看看手表,“好像快一个小时了。”

经他一提醒,大家都察觉出了异样。

甄爱奇怪:“他消失这么久,你们刚才都没人去找他?”

演员早换了暖和的衣服,不那么暴露了。她看着甄爱,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浓妆的脸色不好,看着像鬼,语气更不好:“所有人都在这里,就他一个人在外边,能出什么事?”

模特也搭腔,她素颜不化妆,黑眼圈很重,或许人体质不好怕冷,捂得严严实实:“就是,万一谁去找他,发现他被凶手杀了,去找他的人脱得了干系吗?”

甄爱一愣,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凶手该不会利用了大家这种不敢管闲事的心理吧?

作家站起来,说:“既然学生小姐没事了,我们赶紧回去看看主持人先生吧。”

一行人于是都起身要往回走。

临行前,甄爱对言溯小声嘀咕:“万一半路又停电呢。”说着,特意拿了盏烛台抱在怀里。

“真乖!”他走在最后面,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轻声问,“我看你是想取暖吧。”

听到“取暖”,甄爱莫名地脸红了,轻轻瞪了他一眼。

可就在这时,言溯看见门口的地板上悬着一根细细的东西,银光闪闪,而走在最前面的女仆的脚已经绊了上去。

那条线连着电源!

言溯瞬间变了脸色,立刻扭头看甄爱:“把蜡烛扔掉!”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间骤然坠入一片黑暗,甄爱手中的烛台“啪”地砸到地上,带着一丝火光,闪一下,消失殆尽了。

言溯刚要松口气,蓦然惊觉甄爱衣服的胸口处,竟然涂了荧光材料。刚才看不出,此刻却在黑暗中发出荧荧的绿光。

一片漆黑中,只有这一点光,像靶子上的中心红点。

甄爱察觉了,还来不及反应,身边的言溯却突然转身,把她飞速地扯到了身后。甄爱听见有什么东西乘风破浪般“嗖”地飞过来,没了踪迹,也没伤到她。

言溯紧紧箍着她的手腕,把她揽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嘘,别做声。我没事。”

黑暗中甄爱一动不动地靠在他胸口,她听着耳边他深深的呼吸声,心中惊讶,究竟是谁三番五次地想要杀她?

管家和女仆反应极快地点燃了烛台,周围重新恢复光明。地上落着一把弩弓和几只箭,正是城堡里的仿制装饰品。众人看了,全面面相觑,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诧异样子。

言溯冷着脸,满面罩霜,阴沉沉地盯着面前这群集体装傻的人,刚要说什么,甄爱却扯住了他的手。他低头,就见她深深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的心蓦然一软,还有些痛。

他才知道,她其实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现在把凶手揪出来,组织的人便会杀了这个凶手,并开始亲自动手杀剩下的人(包括凶手);而甄爱她认为现在时机不对;

可他慌了,要是还不揪出来,甄爱就会继续处在危险里。

明知道是谁却不能有所行动的感觉,太憋闷了!

更让他觉得讽刺的是,甄爱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却本能地想着大局,想着其他人的安全;而那个凶手呢,仅凭猜测,以为甄爱看出了他的真面目,为求自保,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杀手。

言溯心疼地把甄爱揽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好,听你的。”

这次,所有人都拿了三架的烛台,一路不多话地往回走。

言溯拉上甄爱走在最后,他摁着她的手腕,让她落后自己半个身位,仿佛时刻准备着,前边如果出了什么事,他立刻会挡在她身前。

甄爱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顺着他。

不知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他异常的安静,不像前几次有人死亡时他会隐忍着怒气,也不像听大家聊天时不动声色地思量判断。此刻的他静得像潭深水,波澜不起。唯独掌心的力量大得惊人,像要把她的手腕掐断似的。

这种静让甄爱觉得陌生,她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一路不再说话,也没和她有任何交流。

走到主堡大厅时,惊悚的一幕再度出现。

大厅巨大的吊灯上,悬挂着一个人,僵硬的身子随着灯影摇来摇去。众人心中一惊,细细一看,却是主持人的蜡像。

可根据之前的规律,主持人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样貌逼真的蜡像吊在大厅中央实在是渗人。律师和作家一起把它拿了下来,又叫上大家一起去找主持人。。。。。。

只是这下,大家心里都有了阴霾,就像此刻城堡外边暴风骤雨的天气。

言溯依旧一言不发,经过时却特意侧过头去,认真看了一眼律师的蜡像。那张白色的脸上,少了一只眼睛。头部也有些变形。就像有人拿某种坚硬细长的东西从蜡像的眼睛里刺进去,又拔走了假的凶器。

因为少了凶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律师的蜡像,也出问题了。

这会暗示着什么?

言溯垂下眸,其实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有甄爱这份牵挂,其他的人,他已经无暇顾及。

才接近13个卧室的走廊,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清冷而狭窄的走廊上,让人心惊胆战。

谁都以为主持人是被吊死的,可他其实坐在地上,背靠着走廊边的装饰案几,脖子上绕了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关在案几的抽屉里。

他因此而被固定,两腿蹬直,两手垂着,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像个破布娃娃。

真的很像。他还歪着头,睁着恐惧的眼睛,眼珠子渗着血像要从眼眶中迸裂出来。头骨被砸的七歪八扭,全是血洞。

死相相当之惨烈。

女仆小姐捂住嘴,几欲呕吐。

甄爱皱了眉,问:“刚才你们都是一起去起居室里抱毛毯,有谁回来过卧室这边?”

好几个人都说是主持人自己要回房间拿东西。他们都没有过来这边。

“那你们拿了毛毯之后,是谁最后一个去附堡,就是我昏迷的地方?”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演员。

演员抱着手,冷哼一声:“我有那个力气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我杀人,我也会让他光溜溜地死在我的床上。”

众人:。。。。。。

言溯心无旁骛地扫了一眼现场,几个疑点立刻在他眼前浮现。

1。和以往不一样,现场非常凌乱,地毯上全是搏斗的痕迹,主持人被杀时有剧烈的挣扎和反抗;可凶手之前神一样地制服另外几个死者,大家都毫无反抗,为什么到主持人这里没有效果了?这和主持人说的那个故事有什么关系?

2。凶手杀主持人的时候,一下子用绳子,一下子用利器,手法变来变去很混乱。临时起意?准备不充分?

3。律师蜡像的空眼睛是怎么回事?凶手原本准备先杀律师,可中途临时换了人?为什么?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可他此刻什么话也不想说。

甄爱忽然发觉言溯一直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主持人,不知她的错觉还是灯光,他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白。

可她的阿溯怎么可能露出虚弱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他安然自若地抬起头,看着众人,神色坚定,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惊讶:

“我们在此分道扬镳吧!还有三个小时天亮,看样子暴风雨也会停。因为有人在上岛之前通知了警察,所以明早七点左右,会有警方的人过来。在剩下的4个小时里,我建议你们寸步不离地待在一起。如果你们想把自己关进房里,请确保不要对任何人开门,凶手的真面目会出乎你们所有人的意料。”

说完,抓住甄爱的手腕:“我们回房吧。”

这一抓力度之大,让甄爱惊讶。也就是这一抓,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匆忙和慌乱,仿佛要逃离什么。

外表看上去依旧镇定,却又莫名悲哀的情绪从他的掌心蔓延。

甄爱的心一下子慌了,不知所措。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作家追上去,问:“逻辑学家先生,你不和我们一起了?”

他急速的脚步突然顿住,害甄爱差点儿撞到他身上。

他背对着众人,嗓音平淡:“我想保护每个人,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分明平平静静的,可听上去怎么那么伤感,叫人心酸,“与其一个都保护不了,不如保护最重要的。”

他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住:“对不起,大家。但如果你们听从我刚才的忠告,暂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还有4个小时。。。。。。请大家坚持下去,不要相信身边的凶手,但也不要惊慌失措去主动害人。”

说完,拉着甄爱走了。

才一进门,甄爱就忍不住问:“阿溯,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奇怪?”

他却没有回答,背身对着她,稳稳地锁上房门,又极其缓慢地回身,像个虚弱的老人,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房里没开灯,他颓然地靠在高高的柜子旁,淡淡笑着看她。

甄爱这才发现,天光微弱,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

她立刻打开灯,一看究竟,却见他倚在柜子上,侧脸白皙而柔弱,右手颤了颤,手指松开,一只剩了大半截的木箭从他黑色的风衣袖子里掉落到地毯上。

前端被折断了,裂口的木上还粘着血。

甄爱仿佛明白了,疯了般扑过去拉开他的风衣,顿时惊得灰飞魄散。他的左胸口骇然大片鲜红的血渍,锈渍斑斑的箭头几乎整个隐没进去了。

这就是刚才黑暗中他给她挡下的?他强作若无其事地走了那么久?一路上他牵着她走在人群最后面时,心里是多么悲伤害怕?

难怪那时他的手那么用力,隐忍着颤抖,是不是在怕如果再来一次攻击,他守不住她?

她惊愕地抬头看他,悲恸:“阿溯……”

“嘘!别做声。”他食指笔在她唇边,一会儿的功夫他脸色白得像纸,却还淡淡地笑着,“我没事。”

甄爱眼泪都出来了:“我去找管家先生和女仆小姐。”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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