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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传来楚无痕“扑哧”地一声笑,“我说秋霜姐,这阿醉它是只鸟,它不是人,你干嘛要跟它生那鸟气?”
下面只听孙润怒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王爷和王妃刚合好。你们想不想过两天消停日子了,你们试没试过,大半夜不睡觉的那日子好过?”
廊下这才没了声响,凌昊天和沈绿乔对望一眼,不觉相视而笑。凌昊天抬臂正想搂过沈绿乔再偷会儿香。谁知沈绿乔忽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脂粉气,忙下意识地躲开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
因为她从来不涂脂抹粉的,那陌生的香气提醒她。凌昊天这个怀抱里,已不知搂过多少女子。她沈绿乔虽然没有洁癖,却也不想跟个昨夜说不上搂着哪个女子欢好过的男人拥抱。
“小绿儿,你怎么了?”凌昊天一愣,一双深情的目光中画满问号。沈绿乔躲开他的目光,低叹道:“王爷,您是知道的,那些淫词啦,艳曲什么的最易移人性情的。方才,绿乔唱着唱着,竟魂不守舍,一时忘情,所以,方才之事,还请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凌昊天一怔,蓦地马上明白过来。这沈绿乔又反复无常的变了脸。这恶妇,方才明明是她主动勾引,可现在,自己已然真的开始喜欢于她。
她居然……居然说自己是一时忘情。凌昊天不由气得脸都绿了,怫然变色:“沈绿乔,你直说了罢。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绿乔见凌昊天方才还柔情款款,不想被他亲够抱够,一句话不让人说完就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不由寒着脸道:“王爷,妾身也什么意思,绿乔只是想到你方才用那张不知亲了多少女子的嘴来亲我,不知搂了多少女人的手来抱我,我就恶心得想吐。今天算是我沈绿乔被鬼迷了心窍,错待了王爷,还请王爷担待些。王爷从此也不用来了,绿乔即被禁足,日后也只呆在这王谢堂里不出去便了,再也不会做些泼妇的行为,来引起王爷的关心。
如今,我瞧着那碧姨娘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怕是快要生了,王爷还是多多关心关心她去吧!还有那暖晴姑娘和喜凤姑娘都需要王爷的关怀,王爷您这么忙,无事就不用来瞧看妾身了……”
“好好好,沈绿乔,今日有了你这话。本王若是日后再迈进这王谢堂一步,我便不姓凌……无痕和孙润也不用天天盯着你了。
这京城之中本王的眼线遍布,只要你不死,就是逃到海角天涯,本王也能把你抓回来。”说罢,他抖了抖袍子还未起身,沈绿乔就心生欢喜,极其殷勤地道:“王爷慢走,绿乔不送。”
当凌昊天怒气冲冲地撞开房门的时候,门外的一群立马又都神情沮丧,这王爷和王妃一天都在作个什么劲儿啊。她们不安生,这做奴才的也跟着遭罪呀。
凌昊天前脚刚走,沈绿乔就后脚跑到门外,坐在长廊下,用一个长长的小勺子,盛了点儿绍兴女儿红,逗弄那只可爱的阿醉。阿醉一见那长勺子进来,立马两眼放光。沈绿乔却又把长勺子缩回来。阿醉不由得一脸委屈地看着它。甚是可怜的样子。
沈绿乔悠悠地叹道:“阿醉,现在绿乔不是自由身,所以只能放你出去自由自在地飞。可是,你既然飞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不知道这里是个牢笼吗?”
谁知道那阿醉却忽然学着她的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念起诗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沈绿乔一怔,这阿醉初来之时,是根本就知道喝酒,什么都不会的。今日为何出言如此文雅,白日被秋霜放飞那时,她到底去了何人的居所?”
正自诧异间,只听那阿醉又学着个妩媚的女声,悠悠地道:“皇上,妾身已说过多少回了,再们不能再这样私下来往……更何况……我腹中已有了您的骨肉……”
阿醉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绿乔吓就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幸喜那几个粗心的丫环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听清阿醉在说什么。沈绿乔忙将勺中酒递到阿醉口边,阿醉闻到酒香,便心满意足地饮酒做乐。早不记得方才说了些什么鸟语。沈绿乔却在心中暗自惊心,这贪杯的阿醉,不知去何处饮酒,竟然撞到了皇帝和妇人在偷情,而阿醉学模仿的那个声音,竟让她觉得那般的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所以,沈绿乔神色煞白地把秋霜叫过来,强自抑住心头的慌乱问道:“霜儿,你近几日常把阿醉放出笼去。她大约是几时回来?”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每回回来都醉醺醺的。还说自己喝的是什么皇宫中的贡酒……”
秋霜毫不在意地道。一盏茶的功夫,中间还会醉了回来。也就是说,阿醉出入的只是整个青云王府,那么,皇帝竟然与青云王府中的某个女子有着私下来往,而且,那个女子怀了皇帝的孩子……
是谁?难道是那个大腹便便的碧湖?亦或是别的什么人?不能想这事了,可是,如果阿醉板不住自己嘴缠的毛病,早晚会惹下祸事。本来想,这青云王府里,只是一个寡母,领着两个儿子,家世不会太复杂,却原想不到,这里却是个事非窝,稍有一个不如意,可能就会脑浆崩裂。
与凌昊天之间的纠结已让她烦恼无限,如今竟又添上这桩令人心惊胆寒的秘事,这可叫自己今后听日子怎么活?不行了,逃,赶紧卷了私房快快逃跑吧!
第八十六章:实属无奈
上次沈白衣来府中,因了自己的一时兴奋和大意,给她造成的巨大经济损失和心灵荼毒已成为沈绿乔这一生中最惨痛的教训,所以,再次图谋逃跑时,她要把事做到最低调。
首先沈绿恢复了正常的饮食起居,既然昨天凌昊天的话里已取消了她的禁足,那么她每日除了依然保持着给荣华夫人晨昏定醒的习惯后,就是在王谢堂逗弄逗弄阿醉,要么就是在王府各处转转,熟悉熟悉府里的人员和路线。弄得合府上下仆人,没有不夸赞这王妃温柔可亲,举止亲民的。其实,在现代也就是见面打声招呼,混个脸熟的事。
私下里,沈绿却在秋霜她们几个打着上街购置胭脂水粉旗号的同时,偷偷将陪嫁来的一些古玩玉器拿出去变卖。一点点的积存,极力的隐忍,熬过今年冬底,明年春暖花开时节,正是大好的谋求新生之时。
有了这个打算后,沈绿乔对凌昊天的态度虽然还一如既往地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但如若碰巧遇上,却依然是谦恭有礼,笑语嫣然。弄得凌昊天是亲近不得,斥骂不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谁也不再向前迈进一步,也不曾后退分毫。
或许,这京城的秋天也就是这般的光景吧。有风的时候,片片黄叶在秋风中飘来飘去,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沈绿乔穿了层半薄不厚的紫色秋衫,外罩件及地的披风,缓缓地行走在青云王府一片萧条的秋意里,眉间却隐了一屋淡淡的笑意。
今天早上,小秋香叹着气和她念叨:天冷了,相府里的二姨娘只知道给老爷,别的少爷,小姐们做衣裳,却总是忘记给自己生的三少爷和四小姐做夹衣。却不知现在三少爷可有新衣穿。原来这丫头心里对三哥还是念念不忘的,看来,将来真的要走的时候,还是要把她送给三哥才成。
正自想着,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来到荷花池畔。她驻足在荷塘边,极目环视。虽然往日那拥拥挤挤的荷叶仍挺拔地相互簇拥在荷塘的中央。但周边的荷叶已经泛黄,有的叶子已经变成褐色。筋脉暴露,弯了腰,断了梗,甚至扑倒在池塘里。如若在下一场雨,恐怕,自己也只能站在某个地方享受古代的那种“留得残荷听雨声……”的凄美意境。
同时,触景生情,她又想起了沈相府那片荷塘下掩盖的罪恶。那一尸两命的原相府四小姐沈绿乔。不禁开始同情起古代那些养在深闺,从未见过世面的大家女子。有的若是遇到少有的开通的父母,或会由你千挑万选,寻个投心对意的夫婿,幸福一生。而像原沈绿乔那样的庶女,即不甘狠毒嫡母给自己定下的命运,那么也只有死路一途。
想到此,她不觉长叹一声。转身正想回自己的王谢堂。忽听不远处的一座座亭榭中传来凌昊天的朗声呼唤:“我道王妃只是个整天喜笑颜开的爽朗女子。却不想原来王妃也有独自愁叹,无人倾诉的时候,却不知王妃面对荷塘,有何心事,却与本王和碧姨娘诉上一诉。”
沈绿乔一想就无甚好事,欲待不去。好死不死的,这厮又拖出来个碧姨娘,如若不过去,好似自己这做大妇的,心胸狭窄,看不得自家相公与怀了孕的宠妾在一起。想到此,她在心里低叹一声,提了裙,就向那亭榭中走去。
外面虽有秋风,但那亭榭之中着实暖和了些。沈绿乔刚刚走进里面,就发现那亭榭里真是个好去处。其间摆满琴棋书画,笔墨纸砚,而那大腹便便的碧姨娘,竟自神色自得地坐在亭中一处桌案旁,桌上摆着一盘黑白相间的棋子。显然是先前凌昊天正与她在摆弄这个。
沈绿乔不觉嫣然笑道:“王爷,妾身自在那塘边赏花,王爷自在亭中与碧姨娘玩此高雅之物。两不搀和,您为何却偏偏要把沈绿叫进来扰了你二人好兴致?”
那碧姨娘不觉将一双秋水向她投来。凌昊天目若寒星地瞪她一眼道:“王妃,府中上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这湖心亭乃是我与碧姨娘闲来无事,赏心乐事之处。今日你却站在这亭子对面,不时地做出颦眉低首的样子。却怎么不叫本王想到,定是王妃你对本王偏宠碧姨娘心生怨怼,又不好对本王说,只好做出这怨妇模样来求得本王怜惜。”
“哪里哪里,王爷您想得太多了,”沈绿乔尴尬一笑,却见那碧姨娘眉尖微微蹙起,面上竟笼起一段轻愁。沈绿乔心道,幸好唱小曲儿那日自己在紧要关头管束住自己就要脱疆的那颗心。若不然,今日说不上是怎样一段公案呢。人家这一对正玩得尽兴,自己还是莫要在一旁当电灯泡便是。
于是她眼珠一转,继续道:“王爷,绿乔孤陋寡闻,还真就是不知道这个亭子是您与碧姨娘日常赏心乐事之地。若不然本王妃打死也不会到这儿来给您们填堵。今日妾身知道了,日后定不会出现在此处就是。妾身原没有打扰您和碧姨娘下棋的意思。妾身就此告退。”说罢,转身欲走。
“慢着,王妃娘娘,”只见那沉默了半晌的碧姨娘缓缓站起。“碧湖曾听说王妃您是当世才女,琴棋书画举世无双,此时亭中琴棋书画尽在,何不让碧湖与王爷见识见识您的惊世才华。”凌昊天竟也在一旁怂恿道:“碧姨娘说得极是,王妃你就莫要在本王面前推托了。”
丫的,两个不识抬举的古代假装高雅的人,竟然敢欺负起本小姐来了,好歹咱也是代穿来的,怎么能被你们欺负了去!一双剪水双眸不由蒙上一层寒霜,咬牙切齿道:“既然王爷和碧姨娘如此盛情,那么绿乔也不推却。只是,绿乔还有两个不情之请。不知王爷和碧姨娘可否答应?若不然,本妃惶恐,怕是不能在王爷,碧姨娘面前现丑了。”
凌昊天剑眉的挑:“王妃有何要求尽管说,我就不信,普天之下,还有我凌昊天做不到的事。”
沈绿乔看着他嫣然一笑:“我要两只鹅毛,再要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然后要碧姨娘给我研墨。这便妥当了。绿乔在娘家时倒是练得一手娟秀的蝇头小楷,不过,那并不是用毛笔写来。却是绿乔自己用鹅毛做的羽毛笔,当日,我与安南王写的休书,王爷曾看过的吧。那笔迹是不是与毛笔不同?”
凌昊天先前还觉沈绿乔是左推右拖,后来低眉凝思,才想起,那休书上的字迹却非毛笔所能写得出来。他抬头正要说句什么。忽抬头看见楚无痕正行色匆匆地向湖心亭赶来。
无痕向来无事都是稳稳当当的。今日定是出了什么急事。于是他便急急地走下台阶,疾步向楚无痕走来的方向迎上去。
湖心亭里,沈绿乔正用逗趣的目光审视那大腹便便的碧姨娘。却见那碧姨娘,面露寒光,挺着大肚子一步步逼向自己道:“王妃娘娘,难道王爷此时不在,您还要与我装么?是不是打从你来那日,只要我不说破,你就打定主意假装不认得我是哪个?”
沈绿乔不料这碧姨娘竟如此咄咄逼人向自己冲过来,不觉在心间暗叫不好,却没听清楚她到底说的什么。只想这碧姨娘素日看着低眉顺眼,温柔有礼,却一定是妒嫉自己占了青云王妃这个身份,想要借此陷害自己。
这可不成,自己还是先下手为强。为求自保,示弱一番又何妨。于是她回了下身,突然整个身体就向亭台门口的台阶下跌去,打了两个滚后,她面色惨白着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腹部……
第八十七章:装晕,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