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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他是当朝骠骑大将军。骁勇善战,自是比那手无鸡之力的父亲,和云樵不知强多少倍。
也不知当初自己是怎么就被鬼迷心窍了。会看上云樵那空有其表的书呆子。如今,自己一定要抓住眼前的机会。莫再将自己心仪之人错过。所以,虽然在长春观,她明明听出莫小春只是客套一句,却坚决果断,毫不犹豫地来了。
莫小春看着她那副花痴模样,心在嘲笑她的同时却又在滴血,自己虽不是这样的表现。可是自己对表哥那片殷切的心意。何尝不是如此……
看到沈绿乔终于出来接自己了。沈蓝乔心下刚刚泛起一小点惊喜,可是望了半天,门中的另一个向往已久的身影并未出现后。她不由得很是失望。
但,即来之,则安之,其它的事情。再缓缓图谋。
这样想着,她便躬身给沈绿乔施了一礼。然后又将莫小春拉上,将方才交代给梅妈妈之言又对沈绿乔言讲一遍。莫小春在心里冷笑着,面上却连连点头。
沈绿乔对莫小春讨厌之极。连话都懒得同她说一句。如今还有另一个讨厌的沈蓝乔在场。她更加的不愿与莫小春多说一言一语。于是略略和莫小春打了个招呼,淡淡地道:“莫侧妃闲来无事嘛!不如随了三姐姐去我王谢堂中坐坐?”
莫小春冷笑一声:“王妃与三姐姐多日不见,定有许多知心话儿要说。小春就不做那扰人兴致之人了。就此别过,蓝乔姐姐,若是你闲来无事,可以来小春的住处咱们说话。”
沈蓝乔眉飞色舞地点头,亲亲热热地与莫小春挥手说再见。沈绿乔快被她那不知自重的巴结人的样子给气晕头了,上前紧紧攥住她的手臂,冷冷地问:“沈蓝乔,没经我的允许,你怎么来了?”
沈蓝乔悠悠地道:“四妹妹,你这是怎么同我说话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要说,首先要主动邀请我来你们家的,应该是你才对。反叫小春侧妃邀我来,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沈绿乔展齿一笑:“三姐姐都这个年纪了,还待字闺中,若是我家中没有我大伯,和你妹夫两个大男人,倒还方便。我邀你来家中小住也无妨。可是,这春侧妃邀请了三姐姐,三姐姐就盛情难却了。是不是她将你拉到她娘家去给她那个色鬼爹爹做妾,你也甘愿?”
沈蓝乔闻听沈绿乔之语,不觉怒极攻心,不由得恨恨地道:“沈绿乔,你虽贵为青云王妃,却满嘴说得什么话。这般诋訾自己的亲姐姐。你可小心了,你若再出言中伤于我,我便死在你眼前。看将来京城中流传你逼死亲姐姐之事,看你再京中如何立足?”
沈绿乔冷笑一声:“沈蓝乔,不是我小看你,你舍得死吗?当日在相府之时,你扎了小人咒我,幸亏大夫人千不好万不好,却还知救我一命。若不然,此时我早已不知成了哪里的野鬼孤魂。哪里还能与三姐姐在这里斗嘴啊?”
沈蓝乔闻听沈绿乔提起当年之事,语言恐怖阴森,不由得一脸仓惶地道:“四妹妹,当日之事的确是三姐姐对不起你。但那皆因大姐姐跟我说了那种害人方法,回房后那种罪恶的想法总往三姐姐的耳里钻。我如同着了魔般,不做不罢休……
可是当日四妹妹你已经惩治过我了。那过往一切有如噩梦,蓝乔在此不想再提。四妹妹你大仁大量,且莫再提可好?”
沈绿乔冷笑一声:“三姐姐昔日对绿乔所行,乃是家丑。绿乔当然不屑于在外人面前提起。丢相府的脸。可是不知这京城女眷中怎么传遍了。说我沈绿乔心狠手辣,残害亲生姐姐。就连我那婆婆都听说了。我问是哪个说的,小春侧妃却言,是在京中某位夫人过寿诞之时,沈家三小姐亲口对她说的……”
沈蓝乔闻听沈绿乔之言句句切中要害,且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面罩严霜。不觉又羞又愧,又慌又怕,便不住地陪小心讨好道:“四妹妹,这原是姐姐的不好,此后断不会再发生此事了。还请四妹妹这样身份高贵之人,不要和我这可怜之人一般见识。”
说罢,一双杏仁眼中竟已是泪光点点。沈绿乔穿过来这么久,早见惯了诸如夏轻红,春芽等人,那不同时候变幻莫测的不同的嘴脸。便冷笑一声道:“我道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你我原是姐妹,你反倒却和那春侧妃交好。就已让我被世人笑话,我却不怕这个,我却劝你,莫要在王府耽搁太久,还是早早回去。以免惹出什么闲话。”
“看来四妹妹是嫌弃我了?”沈蓝乔刚才还摇尾乞怜,如今竟又要故态复萌。
沈绿乔极为反感地道:“三姐姐,你自幼也曾同二姐姐一起读书,自然知道‘道不同,不与为谋’这个道理,更应该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与你本不是同一类的人,自然走不到一处。至于嫌不嫌弃,你我终究是姐妹。只要你做事不要太过,给自己留些余地,我自然还讲些姐妹情谊,若不然,你休怪我无情无义。”
第一百五十五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蓝乔此际只盼望沈绿乔能将她留在王府之中,她好有机会图谋自己的心事。因此,不管沈绿乔与她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她都一一忍了,满口应承。沈绿乔虽不知她来此到底抱着何等目的,却也知必不怀好意。
但毕竟同为相府女儿,怎么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让莫小春之流看笑话。于是尽管心里头将沈蓝乔骂了千百遍。少不得尽了地主之谊。带着沈蓝乔将王府里里外外游览一遍。然后又带她来到凤仪堂拜见荣华夫人。恰好刘氏也在侧。
荣华夫人先前闻听是绿乔姐妹,不由在话里行间透着亲热。令沈蓝乔不觉颇为飘飘然。
可是,当荣华夫人兴致勃勃地问道:“蓝乔姑娘,我听闻,我家媳妇绿乔在家中之时,曾经用拉筋拍打的方法治愈了老太君的离魂之症。还有一位应该是府上的姑娘吧,曾经被她施针吓晕过去。就在京中女眷之中一味地说她阴狠毒辣,可有此事?”
沈蓝乔断没有想到,还有今日荣华夫人这一问在等着自己,当日只与莫小春匆匆一见。听闻她是青云王的表妹,二人一见如故,同仇敌忾。
于是就马上就将莫小春当做了自己的天下第一知已,开始向莫小春一通发泄对沈绿乔的情绪。她将心中对沈绿乔所有的仇恨都断章取义地说与莫小春听。却没想到,莫小春回到王府里来,再三分添油加醋地七分渲染。自然当日那个明明是受了三姨娘跪求,好好心好意去给沈蓝乔送饭的沈绿乔,只因对沈蓝乔施了针,吓晕了这个曾诅咒她的姐姐。结果,沈家四女绿乔就成了心狠手辣之人。
沈蓝乔煞白了脸,正不知该如何回荣华夫人的话,却听那刘氏冷冷地道:“婆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二弟妹是什么样的人,自不用听那些阴险狡诈的小人背地里去说。我们与她相处也有一些时日了,她是如何把媳妇这个废人救治好的,如何医好您的病症的,自有事实摆在眼前。
就我想,弟妹的那位姐妹,也定是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被这爱管闲事的弟妹听了去。结果弟妹将她惩治一番。她便出来颠倒黑白,往弟妹身上泼脏水也是有的。”
荣华夫人闻听刘氏这样说,不由得叹道:“要说也是,你那小春表妹,早些年我竟没看透。她是个横梯马槽,里挑外撅的女子。能与她谈得来一起谈论绿儿是非的相府女儿,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绿儿,若是素日你在家里交好的姐妹来王府游玩,咱们自然欢迎。可若是那个四处嚼舌根的丫头来了,王府里断断不留这等样的人,再惹出什么乱子来,于你,于王府都没什么好处,你可听到了。”
沈蓝乔闻言,脸色顿时被吓得一会儿青,一会儿蓝,一会儿紫的。忍不住偷偷用眼睛的余光来瞟绿乔。沈绿乔腮边隐了丝笑意,却不动声色地道:“婆婆,这个您且放宽心。既然到了咱们府中来的,自然是极明白事理的人。倘若真是我那糊涂的姐姐来了,但凡听了您和大嫂子这番话想明白的,是她的造化。如若仍是不明白,将来恐怕是没好果子吃的。”
沈绿乔又与沈蓝乔在荣华夫人处坐了一会儿,沈蓝乔因为刚入门便对刘氏与荣华夫人心生畏惧,自然不敢胡乱说话。结果,荣华夫人问了她四句话,她倒是有三句吭吭吃吃,荣华夫人便心头不喜,后来见她木木呆呆的,便大觉毫无趣味。便抛出一句:“我已累了,你们且各自回房去忙吧。”便有了倒茶送客的意思。
沈绿乔和刘氏早已看出荣华夫人的不耐烦,忙各自站起来和婆母告别。沈蓝乔一见荣华夫人那浑然天成的天下第一夫人的威仪,竟比相府大夫人在世时还有气势,不由得又是畏惧,又是钦慕。
因为紧张过度,临与沈绿乔出门之时,竟还差点向前面栽倒。惹得穿针引线不由得偷偷掩嘴直笑。王夫人怕被沈绿乔看着不雅,忙悄悄示意,低声喝止。
沈绿乔领着沈蓝乔方从那凤仪堂中走出来,却见那凌昊天扶着个黑铁塔般的醉汉迎面而来。一见沈绿乔,便醉醺醺地转向她,喉中发出呵呵的笑声,指着那铁塔般的男子给沈绿乔做介绍:“王妃,快快过来见过元彪兄。他是我自幼生死相交的兄弟。行军打仗,向来是我为主帅,他是先锋。元彪兄,这次西疆战事的胜利,多亏了你那前锋打得好啊!”
话说到最后,猛地在那铁塔般的男子身上狠狠拍了一掌。还没待那男子反应过来,看清沈绿乔的容貌。便使出蛮力,携了那男子竟向王谢堂的方向行去。
莫舅爷闯入王谢堂那日的事件不由得在沈绿乔脑海里漫过。她不由得下意识地粗声吼道:“王爷,您可真是醉得不轻啊!这是领了你的元彪兄弟向哪个方向走呢?难道你想让妾身今晚无处可去?”
凌昊天迷迷糊糊中见着沈绿乔那张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俏脸。往日看着是美极,不是为什么今日却看着生气,五脏内有一股邪火往上窜。于是冷冷地乜着她道:“好你个沈绿乔,竟敢不让我回主屋。好好好,那么本王今日就回书房去睡。记得你切莫来找我。”说罢竟脚下打着晃诗仙般地去了。
沈绿乔看着他二人远处的背影,不觉怒上心头。一边紧紧跟随在她身后的沈蓝乔心怦怦跳着,却一直暗暗记着凌昊天所行的路线。
掌灯时分,沈绿乔将沈蓝知安排在沈碧原来所居住的碧云居中住下。然后累极倦极,怒极地回到王谢堂中躺下。黑暗之中睡不着,双手别在脑后,瞪着两只幽幽燕燕的大眼睛,思想着自平安镇回来后,身前身后所发生的一些事。正思潮翻涌。冷不防黑暗中猛然扑过来一个魁梧高大的人影将她紧紧罩住。
沈绿乔蓦地张大嘴巴,还未叫唤出声。嘴却已被对方噙住。然后上方传来凌昊天喑哑的声音:“绿儿,莫喊,是我。”
竟然是青云王凌昊天,沈绿乔不由气结,双手握成小拳头大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个杀千刀的。不是说去书房睡了吗?让我不要去找你的么。”
凌昊天猛地翻转身子,将沈绿乔抱坐在自己的身上。一双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抚摩着她光洁如玉的面颊。哑声道:“绿儿,我说的那都是气话。你不来找本王,本王却没说不夜半回来找你。”说罢将她抚倒在床,玩起了妖精打架。
夜半,凌昊天正搂着沈绿乔在梦中睡得香甜。沈绿乔就听见耳边传来梅妈妈急促而压抑的呼唤:“王妃,王妃,您醒醒,您醒醒。三小姐怀揣了把剪刀,披头散发地在外面吵着,要来见您。”
沈绿乔自穿到这世后,本来就是浅眠,闻听这个声音,心间猛然一悸。蓦然自床中惊起。
她突然抽身离开凌昊天的怀抱,凌昊天怀中突然虚空,自然也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道:“绿儿,天还未亮,你便起来,却是为何?”
沈绿乔不想让他知道沈蓝乔这不知是抽的哪门子邪风,就随便撒了个谎道:“妾身起来小解。”说罢,就干脆利落地穿上衣服,前面由提着灯笼的梅妈妈,和打着哈欠的秋霜和芳儿带路,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到王谢堂的西偏厅。
西偏厅的左边靠墙的雕花椅里,正坐着哆嗦着蜷成一团的沈蓝乔。沈绿乔还没走到跟前,就已见沈蓝乔梨花带雨,衣衫凌乱。俨然一幅芳儿前日的样子,像被男人蹂躏过了一般。沈绿乔原就知道她来王府本就不怀好意,如今见她这种样子即是厌恶,又觉丢脸。
她冷着脸,还未开口问发生了何事。沈蓝乔忽地猛然旋风般站起向她怀中撞来,哀哀哭道:“四妹妹,四妹妹,我没法活了——”
梅妈妈早已上前用手掌将她向旁边一推,沈蓝乔不防有这一招,差点儿跌坐在地。于是便借机哭倒在地不起来。令人心烦意乱。
沈绿乔虽然也是厌恶之极,却不得不耐下性子问道:“三姐姐,难道你这大半夜的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