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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伟下车敲开了孙坚家的门,孙坚迎出来很关心地询问我感觉如何。
现在我对孙坚也不再抱着之前那种怀疑的态度了,所以就把我真实的感受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
孙坚听后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道:“还好,你这些反应都是血瘾发作的初期反应,这个阶段你的嗜血**还是可控的,而且你也不会丧失心智,像之前攻击人的行为只是血瘾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才会有的,你可以放心。”
“嗯,剩下的事就麻烦你了。”我应了孙坚一句,然后跟着他一起进到了屋。
孙坚家客厅的窗子还是坏的,看来他们也没空出时间去修理呢。除了窗子,屋子里的还有一个大号的书架趴在地上,卧室的方向也是乱七八糟、一片狼藉。之前我从这里逃出去的并没有太过注意屋子里的状况,现在看来之前我似乎没少在这房间里折腾,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是怎么把我制住的。
到了屋里孙坚让我先在沙发上坐一下,然后他就走到里屋拿出来一个手提式的小冰盒子,在盒子里面装着三个方形的透明塑料袋,袋子里面装着满满的像水一样的透明液体,看样子像是某种未知药物。
“这个是?”我问。
“哦,这个是我一直在研究的一种控制血瘾发作的缓解药,其实就是从后山树林里那些特殊的树木的树血里提取出来的物质,要解释它的成分有些复杂,我想你也未必能听得明白。”
“嗯。这个我信,那这药是喝的?”
“是注射的。”
“挂吊瓶?”我有些紧张地问道。
“怎么?有什么疑问?”孙坚似笑非笑地问道。
“疑问倒是没有,只是我比较害怕打针而已,小时候捞下来的毛病,有点晕针。”我一边回答一边苦笑了下。
“这个恐怕你得忍一下了,你也不想下半辈子一直被血瘾折磨吧?”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无奈地耸肩笑了下,然后把右胳膊伸了出来。
“来,帮忙把我里屋的吊瓶架子拿过来,还有一次性的消毒针具。”孙坚也立刻指挥着乔伟和风潇潇帮忙干活。
在他俩去拿所需要的工具时,孙坚也开始用酒精棉球在我胳膊上擦了起来。酒精接触皮肤那种冰凉感,还有那股特殊的气味让我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一种反胃的恶心感一股一股地从内往外翻滚着。
我知道这是我晕针的反应,待会真见到针头了我估计会害怕得发抖。
虽然不舒服,但打针这件事我还是能够找到顺利解决的方法,那就是闭上眼睛不去看,同时在心里想一些其他的能令我感到开心的事情,用这种方式来达到我分散注意力的目的。
很快乔伟和风潇潇就把挂吊瓶的工具全都拿到了客厅的沙发边,孙坚也立刻接手准备给我打针了。
我不敢去看我胳膊的情况,所以就把头扭到一边。
而就在我转头的一瞬,我突然发现风潇潇脖子上的纱布鼓起来一个包,那个包很明显,差不多有一个手指节那么大。
“潇潇,你脖子没事吧?”我向潇潇问了句——对话也是一种非常好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
“我吗?没事啊。”潇潇一脸轻松地笑着回答着我,同时也伸手在她脖子上的纱布处摸了一下。
“纱布那里鼓起来了,里面肿了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有吧?”潇潇奇怪地皱了下眉,然后又摸了下脖子,“没有啊!除了有些痒没什么特别的。”
“不对啊,你把纱布摘了让乔伟帮你看看。”我一边说也一边将我的胳膊从孙坚手里抽了回来。比起我自己的治疗问题,我更关心风潇潇的情况,毕竟我现在的嗜血症状已经得到控制了,但是她的脖子明显有问题可她却不自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是潇潇并没有打算听我的话让乔伟去看,乔伟也一样没有动地方依旧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孙坚也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牢牢按在沙发的扶手上,看意思就好像要强行给我打针。
“孙大夫,你干什么?!”我立刻转头问道。
“你别太激动听我说,你的嗜血症状虽然暂时能控制住,但如果不马上治疗你还是会有危险的,不要在意其他的事情,先把你的治疗问题解决。”孙坚一边向我解释着一边将针头朝我胳膊移动过来。
“但是潇潇的脖子那明显有问题,你得去看看!!!”我激动地喊道。
“没有问题,那只是你的幻觉!产生幻觉也是血卟啉病的一种症状,没关系的,她自己也说自己的状况很好,你也听到了。”说完,孙坚又用力抓了下我的胳膊。
他的力气可真叫一个大,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力气因为喝了那树血变小了,我竟然挣不开孙坚的手。
这时候我右胳膊下面的沙发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响,听起来像是木头折断的声音,紧接着整个沙发也朝着右侧倾斜了过去。这一瞬间我也反应过来并不是我的力量变小了,而是孙坚的力量太大了,他用力按住我的胳膊而这股力量竟把沙发腿给压断了!!
只是一瞬间的反应机会,我也赶紧将手臂从孙坚的手下抽了回来,然后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孙坚又一次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别害怕,只是打针而已。”
“不对!你别靠近我!!!”我冲着孙坚大声喝道,然后便望向乔伟道:“你去看看潇潇的脖子到底怎么了!”
乔伟还是不听我的话,他沉默地站在孙坚的身后也有古怪的眼神盯着我,与此同时,孙坚也拿着针一步步地朝我靠了过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之前跳过的那扇窗,孙坚的反应很快,他立刻闪身到了窗口似乎是要阻止我出去。我是篮球队出身,用眼神做假动作可是我的专长,而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逃跑,而是站在孙坚后面的风潇潇了。
我先是朝着窗户的方向扇了下肩膀,让我逃跑的动作看起来更逼真一些,我的这个动作不仅把孙坚骗了,同时也把乔伟给晃得朝窗口移动了。
但在扇肩的时候我的双脚重心却是朝着风潇潇移动的,等孙坚和乔伟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三步冲到了风潇潇的身边,并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之前一把扯下了风潇潇脖子上的纱布。
就在这一瞬,一股寒气瞬间遍布的全身,就连我的脸上都跟着起了鸡皮疙瘩!
在潇潇的脖子上并没有什么伤口,那里竟然冒出来一个芽,是植物的芽!感觉就像有什么植物在她的身体里生了根!
寄生植物吗?!!
我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在村子后山里面的那些会流血的树!难道那些树并不是扎根在土壤里而是生在人体中?在产生这恐怖想法的同时,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另一个画面:风潇潇脖子上的树芽越长越大变成了一棵树,当她无法负担这树的重量后她倒在了地上,变成了树根深埋在土地中。
突然,一直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连忙回头看。
在我身后站着的人是孙坚,但放在我肩膀上的却并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条像蟒蛇一样粗的藤条,这藤条就从他的袖管里探出来,而且攀着我的肩膀绕向我的脖子。此时孙坚脸上的皮肤也变得干枯,就像树皮一样粗糙。
他是树精姥姥?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概念再一次被刷新了!
11、僵尸树
我已经没有空去想面前发生的这些破烂事到底该怎么去解释了,我抬起脚朝着渐渐变成树妖的孙坚肚子上猛地踹过去,一下便将孙坚踹得倒退着飞了出去,最后撞在了墙上又弹落在地。
他人虽然飞出去了,但那根藤条还缠在我的脖子上,只不过藤条的根部已经从孙坚的袖口处断掉了。
我用力一把将脖子上的藤条拽下来,然后几步冲到孙坚躺倒的地方,抡起拳头朝着他那人不像人树不像树的脑袋一顿乱打。我的拳头感觉到了粗糙且坚硬的冲击感,但我已经不在乎疼痛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打死他。
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盯着孙坚打了多久,反正一直打到他躺在地上完全不动了,甚至连胸口的起伏都停止了我才收手。
拳头的痛感这时也开始慢慢传来,我看了下我的两只手,骨节的位置已经全都破皮了,血从破开的口子里不断地往外流着,同时我的两手也止不住地颤抖着。我坐在地上缓了好几口气才让情绪勉强平稳下来,然后才撑地起身回头去看风潇潇的情况。
潇潇还站在刚才的地方,两只眼睛空洞地盯着正前面,就像一个木偶,而乔伟和他的状况也差不多,同样也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似乎孙坚倒下之后,乔伟和潇潇两个人就都不会动了,就像木偶失去了提线。
我走到潇潇跟前去摸了一下他脖子上生出来的树芽,她的身体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吓得我也赶紧把手往回一收。
潇潇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又和之前一样像木偶似的站在原地。
我没敢再去动她,又来到乔伟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很快我也在乔伟的左侧小臂上看到了一个明显的凸起。我小心地抓起他的手腕,然后将他的袖子向上卷起露出胳膊来,而在他的前臂上也生着一个与潇潇脖子上相同的树芽。
潇潇的树芽在脖子上我不敢动,万一那树芽的根是连接在颈动脉上我怕害死潇潇。不过乔伟这边的情况看上去并不算严重,所以我直接伸手抓住了那树芽,然后用力向外一拔。
“啊!!!!”
乔伟突然发出一声大喊,接着身体便猛烈地抽搐起来。
我没有去管他的反应,依旧紧紧抓着手腕,而另一只手也继续讲树芽向外拉。
那树芽就扎根在乔伟的胳膊里,抓得非常非常的紧,我几乎用出了全身的力气甚至乔伟的手腕都被我捏得发出嘎巴嘎巴的骨头响。终于,那树芽被我拉出了两寸多长,十几条根须也从乔伟的胳膊里被抽了出来,同时一股股的鲜血也从根须的末端向外喷溅着。
“****!!!!”
我发着力地骂了一句,接着便一鼓作气猛地将那树芽彻底从乔伟的胳膊里拽了出来。
“啊啊~~~!!!靠靠靠!!!靠他妈的!靠!!!”乔伟突然也抓狂似的连胜咒骂着,随后自己也倒退了两步坐在了地上。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狼狈至极,但起码说明他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了。
但是状况显然还没有这么轻易就过去,被我拽出来的那半截树芽竟然抓向了我的胳膊,那细针一样的根须也刺进了我的皮肤并用力向里钻着。
趁着那鬼东西还没有扎根成功我赶紧把它拽了下来丢在地上,然后上去猛踩了好几脚。
那树芽发出了一串老鼠一样的吱吱叫声,然后便躺在地上不动了,从它已经渐渐干瘪下去的身体里也渗出了鲜红的血。
“妈的!”我又骂了一句,然后缓了一口气问乔伟:“你咋样?清醒过来了吗?”
乔伟紧着鼻子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勉强从地上撑起身体,又跑到屋子里找了块干净的布将胳膊上的伤口缠了起来。
“那树是他妈什么玩意?不会又是巫毒吧?”我问乔伟道。
乔伟把头一摇:“应该不是!这东西跟鬼魂巫毒咒术什么的肯定都没关系,我听那个孙坚说这好像是一种特殊的僵尸草,非要起个名的话大概就是僵尸树吧。”
我知道僵尸草这种玩意,它寄生在蚂蚁之类的动物头上,然后控制虫子的中枢。被寄生的虫子会带着僵尸草到处走,把它带进自己的巢穴,在那里僵尸草就会把更多的后代寄生在其他的蚂蚁头上。
现在的情况则是草变成了树,而蚂蚁则换成了人。
“你之前是被控制了?”我又问。
“嗯。就好像驾驶员换人了,我被拥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你的这个比喻挺恰当的。”我回头看了一眼窝在墙角的孙坚,又瞧了一眼像木偶一样的风潇潇,“那个孙坚到底是什么玩意?是被僵尸树寄生后的最终形态?”
“不是,算是晚期吧。最终形态咱们已经见过了。”
乔伟的话并没有讲得太具体,但我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明显,最终形态就是村尾见到的那些树。
“这些都是孙坚告诉你的?”
“差不多,但也不太一样,我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我跟他的大脑被什么东西给连接到一起了,我能知道他的想法,是他真正的想法,那个被赶下驾驶位的孙坚的想法。”
乔伟的话听起来是越来越怪了,但我还是可以听明白,或许是我理解能力过人,也可能我本身就是个怪人,而怪人和怪人之间总是可以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表面上看是孙坚陷害了我们三个,但实际上做这些坏事的并不是孙坚,而是控制了孙坚的僵尸树。孙坚本人也和乔伟一样处在一种身不由己的尴尬境地,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将僵尸树的种子传播到其他人的身上却无能为力。
我相信孙坚还跟乔伟说了很多关于僵尸树的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