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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但是据我所知从09年到现在已经有五个独居的老太太被杀了,都是死在床上,肚子完全被剖开了,就好像恶魔的仪式一样!这么说来,上帝要让你们去终结那个恶魔吗?”
“对不起,我们还不想跟之前那两个人一样被关到这里面来,你应该也清楚,就算之前被杀的两个人都是罪有应得,但是这两个人肯定不可能被判无罪的。”我也不去管我的语法是否正确,用的是不是“中国英语”,反正就把我的意思一股脑地说给了这位警官先生听。
他似乎是听明白了我要表达的意思,脸上也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很快他又睁大了眼睛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去调查那个爆炸头吗?这个我应该也能帮上忙,虽然我暂时离不开这,不过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个人,他应该会很有兴趣跟你们一起去调查那个爆炸头杀手。”
“哦?这个人是?”乔伟问。
“danielbrown(丹尼尔?布朗)!”
“这名字好熟啊!”乔伟皱着眉头道。
警官先生咧嘴一笑,“跟一个运动员同名,好像还有一个美国的作家跟她的名字也很像,说来也巧,她除了是一名探长,还是一位侦探小说作家,她的书已经连续两年登上全英侦探小说畅销榜前十了,去年还拿了银奖。”
“女的?”乔伟惊讶道。
“嗯。不过你可别小看她,她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红人,而且专门爱啃那些难啃的硬骨头,独身老妇开膛案一直是由她负责追查的,算来也有四年了,如果你们把线索告诉她,她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既是一名探长,又是一名侦探小说作家,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位丹尼尔布朗跟我也算是同行了,只不过我在侦探方面不是专业的,写小说更是玩票性质的,跟她比起来我完全是个业余选手。
大概是无谓自尊心作祟,我对这个丹尼尔布朗竟有一种排斥感,如果可能的话我还真是不想跟她接触。
不过乔伟似乎跟我的想法完全相反,警官先生的话音还没落呢,他那边已经把手机掏出来准备记电话号码了,看样子我们和这个丹尼尔布朗合作基本已经成定居了!我唯一能期待的大概就是这位女探长对我们没有兴趣。
可惜我的期待落空了,警官先生很快联系上了布朗,并将电话交给了乔伟。
乔伟只说了不到两句话,电话就立刻传出了一个女人急促而兴奋的喊声,在电话没有开免提的情况下我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很明显,丹尼尔布朗对我们将要提供的线索非常感兴趣,我想她大概会直接杀到精神病院来跟我们见面。
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在乔伟挂断电话后不到五分钟,一个扎着马尾辫的金发靓妞便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我们前面,并且大喊着:“谁是john?!!”
15、意外发现
“我是!我是我是!”乔伟一边冲马尾辫招手一边迎了过去。
“刚才跟我通电话的人就是你?你就是john?”马尾辫睁大了眼睛盯着乔伟,似乎在她的想象里乔伟应该是另一个模样。
“是我!”乔伟点了点头,“或者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乔伟,我现在比较习惯别人这么叫我。”
“哦,你是混血?”
“是,我母亲是中国人。”乔伟点头道。
“哦,原来如此。”说完,马尾辫又看了我一眼。
乔伟也连忙道:“这是我的搭档雷声,我俩正在查最近连续发生的杀人案。”
“你是说天使杀人案?难道剖腹杀手也进了上帝的黑名单?”马尾辫的眼睛突然睁得更大了,语速也变得异常的快,我勉强听懂了几个单词,但好在根据这几个单词我还能大概推测出她说的是什么。
乔伟并没有着急回答马尾辫的提问,而是反问道:“天使杀人案?这是你给起的名字?我在报纸上好像没看过类似的字眼。”
马尾辫先是愣了一下,虽然微微一笑,“别忘了我的第二职业,如果一个案件没有一个贴切的名字,那就绝对无法构成一个好故事。”
这一点她说的并没有错,我也有类似的习惯,不过我并不喜欢她这种的轻浮态度。她给我一种感觉,虽然我无法确定这感觉是从何而来,但我就是觉得她之所以选择追查这些难缠案子并不是为了正义而将凶手绳之以法,而是单纯为了功利,又或者她只是在享受追查的过程,因为这能给她的写作带来无穷的灵感。
“好吧,那就叫它天使杀人案。”乔伟稍顿了下,然后一边看向我一边道:“我不知道我说的话你会不会相信,但我的搭档确实看到了那个剖腹杀手,他是一个园艺工,还留着一个特别显眼的爆炸头,而且他也确实进了上帝的黑名单。”
马尾辫听后立刻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然后双手抱在一起做祈祷状,说了一大堆感谢上帝之类的话。我不是基督教徒,所以也没仔细去听她到底在念叨什么,不过她的这个反应倒是与她一开始给我的感觉有些矛盾。
她是在告慰那些被爆炸头杀死的老太太的在天之灵?
又或者她是在感谢上帝又赐给她一个大案?
我看不透她的心思,也懒得去猜,只要她愿意相信乔伟的话,愿意帮忙找那个爆炸头就足够了。
在她的祈祷完毕之后,她也来到我的面前正式地介绍道:“您好,我的名字是丹尼尔布朗,电话里说你们是侦探,我希望……你在扮演华生这个角色吗?”
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跟我说起了中文,虽然说得很蹩脚,而且“希望”这个词用得更是莫名其妙,但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如果我的英语很溜我高低要用英文回应她,可惜我的英文并不怎么样,如果我真跟她讲英文没准也会犯她刚刚“希望”那类的错误,所以我索性用中文回答道:“对不起,你希望错了,如果非要按福尔摩斯的华生那样分类的话,那么我才是扮演福尔摩斯这个角色的人。”
“哦?!”马尾辫吃惊地叹了一声。
“福尔摩斯的问题咱们就到此打住吧,我现在更想知道你怎么能找到那个爆炸头!”我道。
马尾辫也连忙点头,并继续用她蹩脚的中文道:“对对对,正事要紧。”
虽然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但这个马尾辫丹尼尔办起正事的效率还是非常之高。
在离开精神病院后,马尾辫立刻带着我和乔伟去了她在警察局的办公室。在路上的时候我将之前见到的几栋房子跟马尾辫说了一下,等到了办公室后,马尾辫立刻从电脑里找出许多房子的照片让我从中辨认。
不到两分钟我还真就从这些照片里找到了我见过的那两栋房子。
这两栋房子无论从规模和建筑风格上都差别巨大,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它们会同时出现在马尾辫的电脑里。
我把这个问题抛了给马尾辫,她马上回答说在过去几年的调查当中,她已经推理出了凶手的活动范围,而照片当中的房屋都在这个活动范围内。
她是如何推理的我并没有追问,但还是很好奇她为什么要拍这些房子的照片。
在我的追问之下,马尾辫最后也妥协地回答了她拍照的真实目的——在案件最终破获之后,她的小说必定会用到这些素材,为了让小说更真实,她必须准确还原凶手的日常生活,这些照片就是最好的辅助材料。
“所以你也是一位罪案小说作家?”在听到马尾辫的回答后我马上再次发问道。
马尾辫皱了下眉,“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
“看来你应该是认识张路这个人了?”我用提问代替了我的回答。
马尾辫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当然了,大家都是同行嘛,她的小说也很畅销,不过她并不在我的竞争对手名单里。”在回答我的时候,马尾辫的眼睛也向着她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瞄了一眼。
这或许只是她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但是它却明显告诉着我在抽屉里面有东西,而且这个东西绝对是跟张路有关的!
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张路一直收到的匿名信?
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能让我看一下你最下面那个抽屉里放着什么东西吗?如果方便的话!”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决定试着问一下。
马尾辫先是一愣,随后一边摇着头一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现在我相信了,除了身高之外你还真像是扮演福尔摩斯的那个,观察力还真敏锐。好吧,给你看看也无妨,不过如果你们是张路的粉丝或者朋友的话,你们可能会失望的。”
“失望?为什么?”马尾辫的话让我非常好奇。
“我不需要解释太多,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说着,马尾辫打开了她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并从里面拿出来两沓打印稿。那稿子看起来好像也有年头,纸都已经发黄了,边缘也都卷了起来。
没等去看那稿子的内容,第一页的几个大号的字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视线!
——鲍勃奎恩,隐藏在绅士外表下的恶魔!
“这个是……”我惊讶地望向马尾辫丹尼尔布朗。
她挑了下眼眉,又冲我点了点头道:“我在监狱里对奎恩进行了一次专访,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刚进警局的书记员,我觉得我能得到那次对奎恩的专访简直是一个奇迹,这也是我写成的第一份稿子,可最后的结果却非常讽刺,出版这本书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张路。”
说着,马尾辫又拿出了一封信,将它推到我的面前。
“这是张路写给我的道歉信,我因为她那本《嗜血绅士》起诉过她,可惜我最终败诉了,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初稿是我写的,而且我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张路是如何盗走我的初稿的,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我不相信她的书会跟我的初稿一模一样,甚至连一个字都不差!事后她写了一封道歉信给我,她说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没有给她回过信,不过她这封信我一直留着,算是对我自己的一种告诫——最重要的东西一定要保存好!还有千万不能……”
马尾辫随后的长篇大论我已经完全没心思去听了,从她拿出那个信封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它吸引住了!那信封非常古旧,还是用蜡封装的,类似的旧信封我在张路家也看到过。
我赶紧拿过信封并从里面取出了信件,让我更加惊讶的是里面信上的字迹风格竟跟张路家里那些匿名信如出一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张路自己在跟自己交流?她是精神分裂?又或者一直有另一个人暗中监视着张路,并以张路的名义写了这封道歉信给丹尼尔?
鲍勃奎恩、张路、丹尼尔布朗、刚刚被人扯断喉咙的小胖子、甚至是专杀老太太的爆炸头园艺师……
看似毫无关联的几个人似乎中间又出现了一条隐约可见的线索,究竟她们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呢?
谜底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我似乎有望同时解决掉这两个纠缠着我和乔伟的难题!
16、上帝的照片
我和乔伟仔细看了下那封道歉信。
在字迹辨认方便我绝对是外行,但就算我这个外行人都可以看得出这封道歉信和张路家的匿名信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乔伟也很快做出了他的判断,而结果也跟我所想的一样。
而同样一个难题也摆在了我和乔伟的面前,这一系列事情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内部关联?
首先我想到的是丹尼尔布朗是个基督徒,而张路也有着虔诚的基督信仰,这是她俩的一个交集,但这个交集绝不足以让张路拿到丹尼尔的初稿。
丹尼尔布朗比张路要大两岁,她读的是警校,这两个人在因为《嗜血绅士》这件事闹上法庭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面。我想来想去最后也就只想到教堂,在我的印象中基督徒总会在忏悔室里跟神父说点掏心窝子或者见不得人的话,所以我就猜想会不会是在教堂。
不过丹尼尔很快就否定了我的这个猜想,她说她虽然是个基督徒,她也确实在忏悔室里承认一些她做过的错事希望得到上帝的宽恕,但她从来没有将自己小说初稿的内容跟神父提过,更不可能因此而丢到稿件的内容。
我又尝试着寻找其他能够将张路和丹尼尔布朗联系到一起路径,可惜全都一一宣告失败。
丹尼尔说自从起诉事件发生后,她就一直在努力寻找她和张路这个人的连接点,但根本没有,这完全不是依靠我的猜测就能找出答案的。不过对于现在的丹尼尔来说,当年初稿“被盗”的事已经无所谓了,她有了名有了利,除了张路如何拿到她的初稿这个谜无法解开之外,她对张路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可关注的了。
当然,这只是她的说法,从她一直将当年的初稿以及张路给她的道歉信保存完好这点来看,她还是放不下当年张路盗稿这件事。
我没有当面戳穿她的这个谎言,而是让张路这件事就此打住,并将注意力转回到了爆炸头身上。
我告诉丹尼尔爆炸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