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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倒也有道理。
可能有钱人的想法跟我们老百姓不同吧,在我家那头如果谁家死了人要办葬礼,那绝对得把所有认识的人都通知一遍,好趁这机会把之前随出去的礼份子往回收一收。毛瞬康估计也不差那几个礼份子钱,跟他弟弟无关的人他一个也不想叫。
我向来都仇富,不过毛瞬康这个人倒给我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就像他之前说的,我倒也很有兴趣交他这个朋友。
随后毛瞬康又给我看了一份作坊管理权移交的合同书,他的意思让我先签了这个,这样也算是他按照遗书完成了他弟弟的遗愿。至于我是不是愿意把作坊交给李想,那就是我和李想之间的事了,他不想从中参与。
在简单看过了那份合同之后我也签上了我的名,然后我俩一人留一份,这木偶作坊就正式归我管理了。
因为公司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毛瞬康也先行离开了,在走之前他还是再次向我提出邀请,希望晚上我可以去他家坐坐吃顿便饭,当然,乔伟也一并受到了邀请。
我和乔伟在杭州这边也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想去逛的地方,所以我也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毛瞬康显得很高兴,然后便笑呵呵地离开了。
等毛瞬康走了,乔伟立刻指着桌台对我道:“这桌子上满是阴气,前面展厅的阴气也很重。”
我听后也连忙拿出灵视眼镜戴上。
果然,整个工作室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阴气,毛瞬生自杀的设计台上更是汇聚了一大团黑雾。
“毛瞬生阴魂不散?他有冤?”我忙问。
“现在还不好说,把握一点的话就等晚上过来召魂看看。不过也未必会有什么结果,这些木偶也可以说成是艺术品,所有艺术品都会倾注着作者的灵魂,就跟画一样。”
这个我听乔伟说起过,好像每一幅著名的画作当中都会保留着作者在创作时的状态,我想毛瞬生在制作这些木偶的时候应该充满了激情和喜悦的,可惜从这些黑漆漆的阴气中我看不到任何与喜悦有关的东西。
3、染血的木偶
我和乔伟在作坊里又转了一圈。
果然,这作坊里到处都弥漫着阴气,不只是工作室和展厅,就连存放原材料和颜料的地方也都有阴气,只是那些阴气看起来比较淡而已。我是外行,不管我最近这一年里遇到了多少怪事都改变不了我是外行的事实,我看不出这些阴气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但那黑乎乎的絮状气团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玩意。
现在刚刚上午十点多,距离可以召唤的时间还早,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继续在作坊里到处翻翻找找,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与我有关的东西。
我俩在作坊里找到大概有一个小时,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跟木偶有关的,我和乔伟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一样能跟我产生关联的东西,我也完全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毛瞬生这个人。
就在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到毛瞬生家里转转的时候,作坊的大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估计是来买木偶吧。”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那你就看看能不能把这一屋子的木偶都卖了,少说也值个两、三万块呢,也算你没白过来一趟。”乔伟笑着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开玩笑?”乔伟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道:“没啊,我是很认真的,反正这些木偶留在这也没用。”
“行,你的幽默感有进步,继续保持。”
我并没有卖掉这些木偶的意向,所以也没有去开门的打算,我觉得门外的人敲几下门没人应也就走了。
事情也跟我料想的一样,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就停止了,可紧接着门锁却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响,明显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门!
“是毛瞬生的徒弟吧?”我猜道。
“可能。”乔伟应道。
之前毛瞬康说过发现毛瞬生死在工作室的人是毛瞬生的徒弟,既然来的人有作坊的钥匙,那应该就是那个李想了。
我和乔伟也赶紧从工作室里往出走,我们走到展厅的时候门也被打开了,意外的是进来的人并不是李想。
我对那个李想并没有什么印象,我只记得在葬礼上确实有个穿西装的年轻人站在毛瞬康身边,但我绝对记不清他的长相。即便如此我还是可以第一时间就确定来人不是李想,原因非常简单——进来的人是个女人。
毛瞬生的葬礼上只有一个女人参加,是一个留着刚刚过耳的短发矮个女人,现在开门进来的这个女人留的是一头褐色的长卷发,而且个子也很高,目测光脚的话身高也绝对超过一米八。
简单来说,我是需要抬头看她脸的——抬头望妹子,这感觉我非常的不喜欢。
“你们……你们是谁啊?毛瞬生呢?”那女人在看到我和乔伟的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便一副女王派头颐指气使地问道。
我不喜欢比我高的女人,更不喜欢她的强势口气,所以我也没好气地反问回去道:“你又是谁啊?现在这个木偶作坊归我了。”
“归你了?毛瞬生把这给卖了?!”高个女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
“是归我了,不过不是卖给我的,是送给我的。话说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我问。
“送给你?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他的宝贝屋,怎么可能送给你?你告诉他人呢。我要跟他好好谈谈。”那高个女人有点不耐烦了,一边说着她也一边从手包里拿出了苹果土豪金。
“你真不知道吗?”我奇怪地问了句。
“知道什么?”
“你是要找毛瞬生吧?”
“对啊,我打她电话好几遍了她都不接,我只能过来找他了。”
“他当然接不了,他死了,葬礼就在今天早晨。”
啪!
女人的手机一下子脱手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半晌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一阵子她的眼珠才动了一下,接着眼角也开始流出眼泪来了,她看着我并用颤抖的声音道:“你说什么?你说……你说毛瞬生他……他死了?”
“嗯,他死了,我刚刚参加完他的葬礼。”我道。
“怎么会这样啊……他是怎么死的?”
“自杀,就在这个工作室里。”
“什么?自杀?这怎么可能?他没道理自杀的啊!!!”女人的眼泪还在不断从眼角往出淌,而且她明显不相信毛瞬生居然会自杀。
“虽然我不是很了解毛瞬生这个人,但根据他哥哥所说的情况来看,毛瞬生选择自杀确实有许多可疑的地方。”我如实说道。
“你跟毛瞬康见过面了?”那女人的表情突然变了,语气也加重了许多。
“见过了,毛瞬生的葬礼,他哥哥肯定要参加的吧。话说,你到底是毛瞬生什么人?你应该不是他女朋友吧?”我好奇道。
“女朋友?我跟他的关系可没有那么肤浅。”那女人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随后她又一次将手伸进了手包里,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一掌高的小木偶。
跟作坊里面的木偶比起来,那个小木偶的做工显得很粗糙,面部雕刻得也不是那么生动,感觉像是初学者的试做品。虽然那木偶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它还是牢牢地抓住了我的眼球,因为那木偶的身上明显有一处黑红色的污迹,感觉好像是血。
“你拿的那个是……”
“是毛瞬生给我的,这是他小学时候第一次完成的木偶,他也一直把它留在身边。一个月前他找到我,把这个木偶交给我保管,我问他为什么可是他不肯跟我说。后来我因为工作出差了,这个木偶被我放在了家里,等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木偶上全是血,然后我就……”
这女人的话没有能继续说下去,她的眼泪已经又一次决堤了。
“我可以看看那个木偶吗?”我问道。
那女人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强把眼泪止住,然后也将那木偶递给了我。
我接过木偶又在它身上的血污上用力搓了一下,血污可以被蹭掉,看样子应该是刚染上没多久的。
“上面有吗?”我一边将木偶朝乔伟比划了一下一边问道。
乔伟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也立刻点头道:“有,还很重,比这屋子里任何地方的阴气都重!”
4、怪家庭
从这高个女人的话中可以明显地听出来,当毛瞬生将这个木偶交到她手上时,这木偶身上是没有血的,而在这女人出差期间,木偶身上平白无故就沾上了血,毛瞬生也在这期间自杀了。
“你出差应该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吧?”我问那女人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她道。
“我也是猜测的,我觉得在毛瞬生自杀和这个木偶出血应该是同一个时间,这个木偶就相当于毛瞬生的分身了。”
“什……什么?你说这木偶是他的分身?我不明白。还有,你们刚刚是在说阴气吗?”
那女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显然完全不清楚我和乔伟在说什么。
我看了眼乔伟,意思是让他来给这女人进行一下解释,毕竟他是内行。
乔伟冲我一点头,然后上前一步来到那高个女人面前道:“是这样的,我是个阴阳鬼事师,我可以看到阴气。阴气简单来说就是亡者的魂在阳间残留下来的痕迹,痕迹越是重,就说明亡魂越近。至于分身嘛,这个说法并不太准确,我想更合理的解释是毛瞬生死后对你还有所挂念,他的亡魂会通过一些媒介向你传达一些信息,这个木偶就是他选择的媒介。”
高个女人完全愣住了,她的眼睛不停地左右动着,好像是在脑中搜寻着要问的问题,但又一时间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提问。
“你可能觉得这事有点玄乎,不过……”
“不!不玄!我相信你们!!!”我的话还没等说完,那高个女人就突然抢着开口道:“毛瞬生他家一直都古里古怪的,他爸爸,他哥,他妹妹,还有他嫂子,反正他们一家除了毛瞬生之外都不正常。”
我和乔伟不禁对望了一眼。
“你说不正常是什么意思?是指性格吗?”我疑道。
“不是性格,是他们家里的那些东西,那些木偶,还有他们小时候说的那些话……”
说到这,那高个女人突然全身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一些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而使她全身冷颤。
我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展厅这边没有椅子,我赶紧转头跑到后面的工作室,从那边拎了三张折椅出来,然后让那高个女人先坐下来,我觉得我肯定能从她这里得知很多有关毛瞬生这个人的事情,而从这些事情当中或许就能找出他和我之间的关联。
在询问之前,我也将我和乔伟会出现在毛瞬生工作室的原因向那高个女人解释了一下,中间也穿插了我和乔伟的自我介绍。
当然,关于我通缉犯身份的事自然要略去不讲。
在我介绍这些情况的过程中,那高个女人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她的眼泪总算是止住了,之前那恐惧的感觉好像也消退了。
她从包里拿出了只张纸巾擦干了脸颊上的泪,然后道:“我叫陈嘉文,我在上海开了一家化妆品代销的公司。”说完,她也跟我和乔伟分别握了下手以示友好。
“我这边的情况都跟你说完了,现在说说你吧,你跟毛瞬生小时候就认识了?”我问。
“嗯。”陈嘉文点头道:“我跟他是小学同学,其实也只是六年级的时候同学了一年而已,他是六年级上学期的时候转学进来的,毕业之后他就搬家走了,我也没再见过他,一直到前年我来杭州无意间遇到他,这才知道他在这边做木偶生意。”
“小学六年级……那个,我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岁数?”
“我三十五,跟毛瞬生同岁。”陈嘉文很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年龄,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
我完全可以在年龄这方面恭维一下陈嘉文,因为她长得很年轻,也很漂亮,说她二十五也绝对有人相信的,不过我还是选择继续之前关于毛瞬生的话题:“你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大概也就十三、四岁吧,二十年没见了,你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应该说是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可能我的变化比较小吧,他可是变了很多。”一边说着陈嘉文的眼中也一边闪烁出了一些光华,嘴角也有了一丝微笑,似乎一些美好的画面又在她的脑中浮现出来了。
“你们小学的时候关系不错吧?”我继续问。
“非常好,起码我觉得我和他的关系非常好。也不瞒你,他是我的初恋,而且前年从我和他再见面之后我就经常来杭州找他,他也会去上海见我,我俩就算是地下情人关系吧,毕竟他也有女朋友了,好像还相处了好多年都到了要谈婚论嫁的程度了,我不想破坏他俩的感情。”
“这个你不跟我说也可以的,还是说小时候的事吧,你说他家里的很奇怪,那是什么意思?”
“是很奇怪,现在想也都觉得很奇怪。小学六年级寒假的时候我去过毛瞬生的家,他给我看了很多他做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