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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父王拍拍我的手坐在床头看着我入睡。我毕竟才被他惊醒…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觉…
天还没亮时,我还没睡饱就被楚寒挖起床,换上衣服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楚寒和萧然忙着收拾床上的东西,放进箱子里收好。我叫萧然把他跟楚寒的东西也放进箱子里,好让等会来抬箱子的公公们顺便抬走。萧然应了一声,跑去拿他们的包袱。才收好所有的东西,总管进了门向我请安。唤了几名下人进屋抬箱子,送到薛美人哪去。
「五殿下!时辰到了,可以动身了。」总管公公等人都抬着箱子走了,开口告诉我该动身了。
我站了起来,随着他走穿过一个又一个院子,来到一个离御花园不远的一处院子前,总管告诉我这里就是薛美人住的“宁心阁”。只见在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拐了几个弯一栋五层楼高的雅阁出现在眼前。这里的花草树木生气勃勃,我不禁感叹这院子的主人还真是风雅啊!比起我住过的昭仪宫,我更喜欢这个地方。
我跟着总管走进了雅阁,舅舅与几位男子等在里面了。舅舅正在跟一位留着长胡须的老人谈话,那个人就是薛美人的父亲“薛震”。他们的身旁站了两位身穿官服的男子,我知道那是薛美人的哥哥“薛瑜文”与“薛瑜武”。等大家都入坐之后,一位模样清秀的女子从楼上走下来,身旁还跟了一位抱着琴的侍女。我知道这名女子就是我将来的母妃薛美人。
总管和几位管理祭仪的大臣,向那女子道了个安之后开始与舅舅他们讨论着过继之事。那时我才知道,虽然我身为五皇子,在未满6岁之前都只是挂名未曾入谱。舅舅之所以要赶在我6岁之前将我过继给薛美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听着他们讨论过继的事宜,心里只觉得像只被养在圈里的猪,从头到尾听着别人怎么把我瓜分。
薛美人这时向我招招手!她见我乖乖的走了过去开心的笑了。她问我是不是很无聊要不要弹琴解闷,我考虑了一下。
我只知道古代的五音有“宫、商、角、微、羽”也就是后来的“DO、RE、MI、SO、RA”与几千年后西洋的五线谱不同,少了“FA跟SI”这两音,其它的…完全不懂!我告诉她我不会弹琴。
「试试看就知道了!」说完她一把拉了我到后面的亭子里,把我往椅子上一放,要我坐好。楚寒和萧然这时也跟着抱着琴的侍女走了出来。
「来…把手放这…」她抓着我的手到琴弦上放好,拨弄着琴弦…
我照着她说的方法慢慢的拨着琴弦,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舅舅他们早谈完了,全站在亭子外面看着我慢慢的跟着薛美人弹着简单的首子。
「爹!我喜欢他!」薛美人像个孩子似的跑过去告诉那名留着长胡须的老人。
「咱着进屋用午膳吧!」那老人呵呵笑的看着我一会之后,询问其它的大臣们要不要一起用午膳。见其它人点头答应之后,招手叫人准备午膳。
进门前舅舅跟低声的告诉我「记得你可是五殿下!别扁低自己的身份!我马上就要回边关去了!自己好好保重!」他吨了吨后又说「等你一满6岁之后,别随便向人行礼!之前见你不在乎我没说破,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小心点!」
我点头让他明白我了解他的意思。
「赵将军!五殿下!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入内用膳!」那位原先抱着琴的侍女过来叫我们进屋。
「走吧!」舅舅走在前面,等我跟上前去。
午膳后宁心阁里只剩下几个人,原本薛美人要再抓我去学琴,但是外公开口制止了她。
「舞儿!以后有的是时间,先让殿下见见那两个丫头吧!」外公告诉薛美人,也就是我的新母妃。
「好嘛…琴儿!带竹儿跟青儿过来!」母妃吩咐下去。我这时才知道那位抱着琴的侍女叫做“季琴”,这之后我一直唤她单名琴,楚寒和萧然则唤她琴姊。
没过多久,两名同萧然一样岁数的侍女进了屋内。「娘娘!」她们向母妃行礼。
「殿下!身穿绿衣的是竹儿,擅长刺绣!蓝衣的是青儿,擅长烹煮。这两名侍女负责您以后的生活起居。」只见舅舅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谢谢。」我开口道了谢,这次我没在多做任何动作。只见舅舅欣慰的点点头。
「见过五殿下!」她们一同开口向我问安。
「免礼!」我回道。
一旁的外公和另两位舅舅互看一眼,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对我这五殿下非常的满意,原本担心我如同外面传的那样的木讷,现在疑虑一扫,安心了下来。
「殿下!您的房间在宁心阁的后方。您若是累了话要不要歇一会后再去。」大舅薛瑜文开口向我问道。
我向他摇摇头告诉他我还不太累。舅舅也希望能看一看我以后会住的地方。外公就叫母妃的侍女替我们带路。往我的新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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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宁心阁的偏门,我们一行人往后面的松林走去。松林的中央有栋三层楼高的小阁,上面写着“松阁”两个字,落笔的地方签了父王的名字“龙璇晖”。这是父王亲笔提上的。
外公告诉我,这小阁是用上好的松木搭建而成,外面上了几十层墨漆,里头保留着原本松木的颜色。
我推开松阁的门走进里头,厅堂里摆设了整套花梨木的家俱,椅子上的花纹非常的柔美,比起紫檀毫不逊色。厅里的丝帘有着松叶般沉稳的墨绿,我相当喜欢这个颜色,它让大厅不会显的过于华丽。
大厅的后头,除了一间小巧的厨房之外还有一间柴房外加杂务间,二楼是四间小房间,每个房间里有简单的家俱。沿着梯子爬上了第三层,里头的家俱全是由松木雕制而成,散发着温暖的香气。我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窗户,让外头的阳光透了进来。
舅舅他们也跟了上来,原本他们担心我会比较喜欢昭仪宫里的华贵物品,见我爱不释手的摸着丝段般光滑的书桌,小舅对外公说我果然比其它的皇子有品味,大舅在后面制止他接下来要话的话,一旁的母妃开始嚷着不公平…
「不公平…我也想要一张书桌。琴儿!我的房里怎么就没一张书桌呢?」母妃拉着侍女子琴说道。
「娘娘!您终于有心要习字了。奴俾这就叫人抬张书桌到您的房里。」侍女季琴马上要人抬张桌子到母妃哪。
「我突然想到,我房里需要的是一张新的琴台,不是书桌!我刚说错了嘛。」母妃讨饶似的看着季琴。
「舞妹!你都24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大舅薛瑜文无奈的看着母妃,叫舅舅别放在心上,舅舅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看着母妃与侍女季琴的互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忍不住探查母妃的想法。当我发觉她与季琴的关系时我吃了一惊!这俩人竟然是对情侣!而且父王从一开始就知道!难怪薛美人入宫八年来从未有过一子半女!第一次在这个时代见到同性相爱的一对,我原以为在这里会很少,不知道有没有2个男人相爱的…我好奇的想。
外公见我没说话,认为我一定是累了,他叫侍女季琴带着楚寒4人一起到宁心阁去搬我那两口箱子过来。
而母妃见我的房里也有一张松木制成的琴,硬是要季琴顺便带一把琴过来,准备继续教我弹琴。原本外公要母妃改天再说,但母妃说什么也不肯之下,我只好跟着母妃到刚才的亭子里学琴。
最后,所有的人都被母妃拖到庭院里喝茶,顺便听我弹些简单的首子。下楼时母妃高兴的对我说,她等了好久!终于有人要拜她为师学琴了。我看她是教上瘾了,忘了我不是拜她为师,而是认她为母才对。
11
我终于在我6岁的生日这天,总管送来很父王赐给我的物品。等祭拜完天地之后,外公与舅舅带着我到了太博院那找位太博教我读书。他们找了一位名叫林枢棋的太博,是一位有名的学者,听说之前皇兄与二皇兄在他那里学不了多久就换太博了,因为他的脾气太怪,虽然有名确没人敢再拜他为师。
太博问了我一些问题,又叫我照着五种字帖写自己的名字,写完之后,他要我再写一次,几回下来,我总共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五百多次,好不容易他叫我停下来。太博拿了第一张与最后一张比较之后,告诉外公他们说他会试教我一阵子。我那时才知道原本他不打算收我的,只是看我挺有耐心,所以先教我一阵子,最后才会决定要不要收我。我听了我真是欲哭无泪…难怪没人受的了他,哪个6岁的孩子被他这么整还不会换老师的。
我回到自己的松阁里,母妃与琴她们等在房里,我叫楚寒他们帮我拆开父王还有外公舅舅送我的东西。父王给我的物品中,最重要的是一块刻着我的名字金牌,楚寒帮我把它挂在脖子上,这牌子代表的是我的身份与地位。楚寒又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有10块刻了五皇子三字的铜牌,琴从怀里拿出一块刻有母妃身份牌子让我看后,告诉我这些铜牌是吩咐下人办事时,让他们拿着这牌子才能在宫里个地方出入不受盘点。母妃告诉我可以自己决定要把牌子分给谁,千万别掉了。
我答应下来后开口问了一件我一直想提的事…
「母妃!我想让楚寒他们四人习点字。」某天见一位宫女拿着家里寄来的信,拜托识字的人念给她听时,我一直觉得就算在这个时代,人人也要有读书的权力。
「好啊!让琴儿教他们就行了!」母妃向来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殿下!想要奴俾教些什么呢?」琴向我问道。
「能读能写!」我这么告诉琴。我不求他们饱读诗书,只要能看能写,别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行了。
「是!明天开始奴俾就会教他们习字的。」琴点头表示她了解了。
等母妃与琴离开后,萧然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我只想练武,不想习字!」他觉得习字对他没什么用处。
我拿了一张纸放在他的面前问他「你看得懂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吗?」
「不懂!」萧然答道。
「看得懂我就把它给你!」我对他这么说。
「萧然!这是你的卖身契啊!」楚寒见纸上印着一个掌印,抓着萧然的手说道。
「我的卖身契!」萧然伸出他的手掌纸仔细比对上面的掌印。
「对!如何?」我见他握着纸的手颤抖着。
「真的只要我能看得懂就会把它给我吗?」他激动的问着我。
「不只你!只要楚寒也能做到的话,我也会给他。」我向他们承诺。
「殿下!」楚寒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向他点头。在宫里若是被买进来的下人,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都比其它的人可怜,不用说没工资可拿,从不被当成|人看,随意被人当礼物送过来扔过去的,很多人一生的愿望就是能拿回自己的卖身契。
一旁的青儿与竹儿互看一眼,鼓起勇气开了口「我们真的也能习字吗?」我知道青儿与竹儿也想习字,在这个时代能读书的女子太少了。更何况她们的父母都是宫里的下人,虽然不像楚寒与萧然让人买进宫里,只可惜因为面貌非常的普通算的上是清秀,在两人的父母死后,若不是因为拥有一技在身,能留在宫里做事,只怕现在早已不知沦落何方。
「不想学吗?」我问她们。我知道除了那些随着那些妃子一起进宫的侍女,在宫里识字的宫女根本没几人,用十只手指头就数的出来,她们从不敢奢望有一天能习字读书,不确定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她们两个猛点头,深怕我后悔不让她们学了。
「好好学吧!」我向他们微笑。
「是!殿下!」见他们都有意愿学之后,我拿了四块铜牌分给他们。
「别掉了!」看着他们四人收下铜牌后我这么对他们说道。我不能算是个善良的人,我需要的是忠心耿耿的手下,虽然人人生而平等,不该有身份高低之分,但为了自己未来,让他们不自觉的从小开始接受我的训练成为出色的手下,确是我现在必需做的事情。宫里头什么样的人都有,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没人能保证我还能在这里活多久。我不停的在心里琢磨着接下来的事情…
快过年的时候发生了件影响后宫的大事,锦妃娘娘在冬至当天命人准备了汤圆给长皇子吃,想不到长皇子见自己的弟弟嘴馋,先让七皇弟尝了一口后,七皇弟吃下没多久口吐鲜血,在太医来的急赶来之前就咽了气。锦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