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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真打算到边关?这太冒险了!」上完早朝楚寒跟在我身后不停的劝阻着。
转身看着一脸担忧的楚寒,我只能摇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况且我并不打算久留边关,你大可放心!」这几天我与父皇商量了好久,特地要父皇先派人到月凤国一趟帮我打点那边,又送了好几封信到月凤国去。为了下一步棋,无论如何我也非去不可!
「可是皇上!您只带五百人,实在是让奴才不放心啊!况且公主才回宫没多少日子,您又打算到边关去,这样公主会担心的…」楚寒急得跳脚。
挥挥手「楚寒你就别说了,帮我整理东西过两天就要出发。」我带的是父皇在禁卫军里选的精英,不出半个月就能赶到边关,来响应该不需要两个月!政事也已经拜托太傅与几位忠心的重臣,父皇也会帮我盯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再说吴相也算过这一去有利无弊。
「…奴才遵旨。」楚寒知道改变不了我的主意,只好离开张罗需要的东西。
前脚才回到御书房太傅后脚就跟了上来,他兴致勃勃的把我先前交代给他的东西拿给我「皇上!这是您要老臣查的,都是些为官不正的地方官。」
看见太傅兴高采烈的样子,只觉得太傅果然是闲不下来的人。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我认真的对太傅说道「太傅。朕打算在下次殿试与朝中大臣里选几位可靠的人才,让他们到各地暗察民情。这件事朕不放心让其他大臣来插手,就请太傅您就帮朕留意朝中可有这一类的大臣。」
「老臣自当替皇上解忧。」太傅的眼里闪着光芒,接了旨开心的离开书房。
现在离开皇宫,是为了收买军中的人心,也是为了让自己暂时离开朝中的权力斗争,以一位旁观着的立场来看现在的局势。虽然可能要离开父皇一阵子…但以长久来说这样比较好,我总不能老是黏着父皇。晚上我对青儿与竹儿吩咐完事情,才叫她们找楚寒过来。楚寒有些落寞的拿着衣服与药放在竹箱里,他与竹儿一起收拾着我要带出门的行李。
「楚寒你留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在楚寒与青儿他们准备离开时,我叫住楚寒。
独自一个人站在寝宫里面对我的楚寒沉默的等待着「………」
留他在身边到底算不算是一种错,明明知道这个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自己身上,却选择让他痛苦又算不算是一种罪?打开母妃留给我的小箱子,拿出一枚玉配「这个你留在身边。」玉配上雕着一座佛像,大小刚好握在手里。
我的东西大多是楚寒他们收的,他自然认得出玉配是母妃留给我的遗物「皇上?这…」
「你还记得当初母妃住的昭仪宫被烧毁时的样子吗?」我静静的问道。
楚寒点头「记得。」
「我曾想过若是父皇就这么把我丢在一旁,也许今日就不是这种场景。」今日的我或许已经死了!也有可能流落在不知明的地方。
也许是楚寒不喜欢我说话的语气,他连忙摇头「皇上!您千万别说这种话。不管您到哪儿,奴才都会跟随您。」
「你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人。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这些年来你也知道,身为一国之君,太多事我无法任意而为。就好比立妃选后,还不是那些大臣促成。」从一开始我就没把楚寒对我的感情放一回事,可是在被父皇发现之后,我开始才有必须把话说清楚的觉悟。
楚寒看着我问道「难道有这么多的正宫娘娘,您依然找不到喜欢的人吗?」
我摇摇头在心里叹息,所有人里面那些妃子是最无辜的受害着…
「皇上…」楚寒在我身边跪下「是不是奴才上次所说的话,让您困扰?若是如此,奴才再也不会这么…」
挥手打算他自责的话「别想这么多,这不是你的错。我从小就知道,身在皇家要找到知已微乎其微。自从莲妃早产无法生育,更加感慨更加缠绕在心。唉…有时连想说句真话也说不出口。」除了父皇,我找不到人能谈心。
「您可以对奴才说!奴才愿意听您说的任何话,就算是气话也行。」楚寒拉住我的衣角这么说道。
我也知道楚寒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可是这么做太过自私「答应我无论发什么事。你都会活得好好的!」就算是苟延残喘,也不可以放弃、牺牲生命。
「皇上!您为何要这么说?」楚寒摇着头不停的往后退。
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语重心长的说「记住若是有人抓住你,大可告诉我的所有秘密!我不会怪你的。」父皇说过只要楚寒出任何差错就会杀了他,但我希望楚寒能活下来,别因为我而死!
「不!奴才这条命是您的,奴才情愿为您而死,也不愿背叛您。」楚寒抓着我的袖子摇头哭泣。
我把玉配放在楚寒的手里「至少答应我,凡是小心谨慎。」只要楚寒小心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奴才答应您。奴才答应您…」楚寒低着头,泪延着脸掉到我的衣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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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天气里,我带着萧然到城外与五百精兵会合后往边关出发。这天我在龙袍外套了一件黑色的外衣,只有领口才看得出里面穿了件金色的龙袍…
「出发吧!」见到他们我并没有停下马,对着等在那里的士兵抛下这句话。对我比较熟悉的吕墨辰与陈君严马上就跟了上来,其他的四百多人则是慢了半步。跑了一里远,萧然跟在我左手边,吕墨辰则是跟在我的右手。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似乎是照着官阶而排似的…
这天傍晚我们在一条溪边落了脚,寒风刮得想搭帐篷的士兵们得用力才能绑紧绳索。见此我走过去抓住好几条被强风吹起的绳子,这个举动吓坏了正在搭帐篷的士兵。萧然马上在地上钉上勾钉,接过我手上的绳子绑上。被吓到的士兵学着萧然在钉上勾钉,与他一样接过我手上的绳子牢牢的绑紧。几次下来士兵们已逐渐放松,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晚饭时五百多人围着火,坐在我附近的士兵正用刀子打磨弓身,他的身旁摆着用麻草编成的筒子,里面还装着满满的箭。
「给朕看看。」喝了几口水囊中的水,我开口要了那只弓。
士兵递上弓,我顺便抽了一只箭拿在手上之后,用读心的能力探察四周。萧然的手慢慢的放到腰上系着的刀上,他知道我大概发现了什么。弹了弹弓弦,果然在不远处躲着跟踪的人,父皇与我约好过,他派出的人会在我出宫三天之后才会出现,躲在暗处的人只会是壳尧峥或是段剑的手下,再来就是刺客!
锁定好人选,架上羽箭射出!萧然在第一时间拔刀追了上去。吕墨辰与陈君严迅速站到我身边戒护。
过了一会萧然抓了中箭的男子回到火边「皇上。这人已经没气了!」借着火光男子的胸口有一个大洞正流着血…
「埋了他!把地上的血也清除掉。」血腥味可能会引来猛兽,特别是在冬天饥肠辘辘的猛兽!
士兵们动了起来,几十人拿着火把与铲子离开营火。萧然也带了几名士兵准备把尸体埋到土里。一时之间火边又安静了下来,把弓物归原主时,陈君严拿着地图讲解明天的行程。有了一个警告,这一晚很平静,森林里的刺客按兵不动。
天还没亮的清早。我走到蹲在溪边用银针测试水质的士兵身边,那名士兵没发现我抬头就喊「还是别用这溪水,这水…皇上!」他退了一步,差点一脚踩进溪水里。
伸手拉他了一把,免得他的脚湿了「小心受凉。」脚若是受凉很容易感冒生病。
「多谢皇上!」士兵受宠若惊的表情让人看了莞尔。
吕墨辰走到身后请示我「皇上前方六里处有一座小镇,若您不介意的话,到那儿再用早膳。」
「就照吕卿所言。」小镇里有些包子馒头,总比干粮、肉干来得好。
就这样天刚亮时,我们来到了小镇外,叫萧然带了几名士兵进镇买些吃的之后,所有人陆续在水边梳洗与在水囊里装水。伸手掬起冰冷的水洗脸,脸上有些刺痛感,拿自己与萧然的水囊灌满水之后,把萧然的水囊挂回他的马背上。去买早点的士兵这时提着一大锅豆浆与大大小小好几包冒着烟的纸袋回来了。只是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些怪异的表情。
「皇上请您先用。」萧然拿了两个白白胖胖的馒头与一杯用竹筒装着的豆浆。
接过萧然递给我的东西对他说「先去吃吧!朕有这些就够了。」喝了一口带了焦味的豆浆。豆浆因为煮过头,店家为了掩饰烧焦的味道放了许多糖进去。馒头做得还不错,至少松松软软的不会太硬。
喝了几口豆浆的陈君严忍不住开口「皇上这豆浆…似乎煮得不太好。」
笑了笑「以前微服出宫时还与萧然他们吃过更难以下咽的食物。」那时大概是饥不择食,明知道馒头已经长霉了还是照吃不误。
正在拿包子的萧然听到我说的话,脸上露出了非常僵硬的表情「皇上您就饶了微臣,别再提起那次的事!微臣实在不想记起曾吃下长了青霉的馒头。」他求饶似的语气让一旁的士兵们笑出声。吕墨辰可能很难想象当时的情况,讶异的看着萧然。
吞下口里的馒头开口替吕墨辰解惑「当时朕与萧然几人在山里迷失方向。」当时领路的人是李萩这个没方向感的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为何让他带路。
「萧然。由你带路怎么会迷路?」陈君严纳闷的问道。
「这…」萧然知道李萩与刘成贺这两人与我们一同出宫的事不能说出去,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吃饭吧!」好心替萧然解围了没错,只是…这么说会不会引起什么猜忌?
萧然松了口气,连忙躲开跑去舀豆浆喝…
「好了!也是时候该出发了。」拍拍手我这么吩咐道。反正没人敢来问我,萧然自己要想办法!
夕阳西下时,我们在另一座城的外面停了下来,招了萧然吩咐了一番。他带着四、五人趁着城快关的时候进城去。吕墨辰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半夜三更我走出帐篷往林子里走去,吕墨辰、陈君严、还有不少人跟了上来。在黑暗之中,几道黑影从城中窜出往林里子飞奔而来。借着月光,萧然找到我的身影,把手上抓着的人丢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人这时醒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大叫「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身上只穿着里衣,在雪地里发着抖,张手乱抓。
萧然走过来我低声问道「药效已经发作了?」先前吩咐过萧然,要他喂药让人暂时失明。
「是!」萧然点头。
示意吕墨辰他们不要出声之后,我开口问道「你可知罪!」
「罪?什么罪?你是何方人士?竟然在这里装神弄鬼?」那名男子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禁卫军们,我继续说道「强压民女为妾、私下算通强盗,表面上为官清廉,岂知始作俑者就是你!」
地上的人站了起来扑向四周,眼不能视物的情况之下一头撞上树干「本官没有!本官没有!本官不知道!你是谁?」他身子一倾延着山坡滚了下去。
「你的罪早已纪录有案。等时辰差不多就该送你上路…」等我把月凤国的难民都处理完,就要来算总账!
摔得鼻青脸肿的男子开始哀嚎求情「放过本官。放过本官…」
转头对着萧然说道「把他的头发全剃下来。」
萧然走向前抓住那名男子的头发,抽刀剃起他的头发。萧然的举动粗鲁,男子的头皮被尖锐的刀刃划破流下鲜血。我拿出怀里准备好的罪状,拿给另一名士兵要他用罪状包起剃下来的头发。
「皇上!他昏过去了。」萧然剃完头发走回我的身边,一脸不屑的说道。
昏了也好,听他哀嚎实在是伤耳膜「把他送回去。顺便把罪状连同头发都钉在官府的大门前。」
「是!」萧然接了旨抓着人离开。跟他一起抓人来的士兵也尾随而上。
看着吕墨辰一眼我挥挥手「朕乏了。有事明日再说。」
就这样为官不正的官员,在大雪天的半夜被地狱里的阎王剃头的传言在麟国里不胫而走,快到边关时我收到太傅送来的信…
对我已经比较熟悉的士兵现在有胆开口说出心中的疑问「皇上!太傅送来什么好消息。您似乎龙心大悦?」
折起信我笑了笑「太傅十分赞同朕抓人的举动。」太傅这只坏心的狐狸听到传闻时八成跑到太皇叔那狂笑,他说不定还会说我做得不够狠。
「原来如此。」士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吕墨辰在一旁说道「微臣总算明白您的用意。您是为了让这些流言传到地方上,好让那些为官不廉的官员收敛。」
「朕的用意的确在此!」光派人去巡察是不够的,最好让他们有所警惕,只好用鬼神之说这一招。
萧然开口问道「皇上今晚又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