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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女儿连死后都让人翻来倒去会不会气得抓狂。
父皇笑了笑「嗯!这些日子,衙门半夜里可热闹得很!」
我低头不语…
父皇见我不吭声换了个话题「你真认为送程枫儿到萧王那儿有用?」
抬起头看着父皇「都安排好了不是吗?」有用没用是一回事,我会这么做只是不想浪费之前的准备功夫。
「…若你喜欢大可把她留在宫里。」父皇平静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有些讶异的看着父皇「留在宫里有何用处?」前几天才有大臣希望把自家女人送给我,我可是烦不胜烦冷着脸拒绝。
父皇慢慢的点头「她既聪民又伶俐,你很欣赏她不是吗?」
该不会是我让苏蝶儿搬到宁心阁的事让父皇有所误会…心里有些难过「辅觉…你以前从未担心过女人的事,现在为何这么问?」这可是父皇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与女人有关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他为何这么想。
「…烟儿…我从不曾明白,你怎么就这么认了我。」父皇伸手抚着我的脸。
因为…因为…我喜欢父皇留在我身边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我抬头告诉父皇「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我可以哭,可以生气,可以开玩笑,可以…做很多事。
126
这天是洪月鸣出嫁的日子,我吩咐萧然送青儿与竹儿到绣纺送礼之后,一个人留在御书房里改奏折。也许是因为我心里还挂着父皇的事,第一次对如山般的奏折感到厌烦。奏折里写的都是些杂事,军报里也无大事,但我却越改越心烦,只差没抓起奏折来啃!
「皇上!」楚寒站在我身旁小声的唤道。
把刚批好的奏折扔到一旁我抬头看了楚寒一眼。
楚寒小心的问道「您似乎有些烦躁…」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有些乏味。」总不能说感情问题吧!我有些无奈的想着…
「…皇上。您要不要到娘娘那里散心…」楚寒顿了一下又说「要不然请人弹琴、吹笛给您解闷。请前几年出宫时不是带了位张琴师回宫,太后娘娘还称赞那位琴师的琴艺好比天上的仙乐。」
姓张?我愣了愣「…也好。把人传到花园里。」想当初把人带回皇宫后我就不曾过问那名琴师,事隔一年才从楚寒这里听到他的消息。不知道现在他的听力是否如从前一般。
「奴才这就去安排。」楚寒帮我添完茶,连忙出去叫人准备。
我慢吞吞的把其它奏折改好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坐在桌前拿着茶杯看着楚寒收拾,心里觉得那琴师会不会在花园那里等得不耐烦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楚寒拿着一件裘衣站在我身边「皇上。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请您移驾至御花园用膳。」
站起身子让楚寒帮我穿上裘衣一路悠哉的到了花园,只见小道两旁点了一盏盏的油灯,花园里灯火通明。真是有些心疼那些油灯钱…果然还是夜明珠经济又环保。
到了铺了地毯的凉亭里,我一挥手让跪了一地的人起来「平身!」一眨眼的功夫人都站到两旁,只剩下那名盲眼琴师站在中央。他依然是戴着纱帽抱着琴。
楚寒让人端上一盘盘精致的佳肴,他拿了试毒用的针一一测试,才端上桌「皇上这是御厨精心做的菜肴,也许不如青儿做的合您的味口。」
向楚寒应了一点点个头我看向琴师「水静天学全了吗?」当初他原意进宫就是为了学水静天的全曲,不知学全了吗?
琴师抱着琴向我行礼「拖皇上与太后娘娘的福,草民学全了。」
「如此甚好!你就弹些轻快的曲子给朕听。」吩咐完我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起晚膳。平日都吃青儿准备的饭菜,我除了到那些娘子哪儿或是宴请臣子,要不然不会有机会吃到御厨的菜。桌上这几十盘菜,全是我没吃过的新菜…看来宫里养的那些妃子味口挺刁的。
琴师抱着琴席地而坐,手摸索了一会儿,才拨了拨琴弦调好音。一曲连着一曲弹了起来…
母后说的没错,张琴师的琴艺既不会拖泥带水,也不会夹杂多余的感情,的确比宫里任何一位琴师都来得好。一边用膳一边在心里记着哪道菜夹了几次,照习惯每道菜最多只夹三次,还不能顺着夹…一道道菜全夹完三回,我至少动了三十几次筷子。一旁的太监与宫女里有不少人被我那些妃子收买,一个个盯着我夹菜,想从夹菜的次序里了解我到底爱吃什么样的菜色。
好久没用读心的能力,这一用让我有些疲累。我挥手要楚寒把菜收下去后,桌上马上又摆满了点心与水果。这次我用牙签挑起切好的水果,龟速般的享用…父皇说他不懂我认他的原因…这算不算是对我感情的不信任?还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轻快的曲子似乎已经弹尽,琴师停了下来「草民献丑了。」他弯腰行礼。
看了眼琴师,我试着读他的心…只有淡淡的满足感,看来他很喜欢弹琴「接下来随你的意思。」刚刚用膳时,身旁的太监宫女都在猜测我用完膳会不会到妃子哪儿…今天心情不佳,不想去哄那些妃子,但在没想清楚前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寝宫…
楚寒让端了一壶茶,又拿了几瓶酒放在一旁,我看了看酒指了其中一瓶后对楚寒说道「拿盆火放到张琴师身旁。」风还有些扎人…我记得那琴师进宫似乎不愿受封,到现在好像还穿着入宫时带进宫里的衣服。
看着楚寒帮我倒完酒转身对其他太监低声嘱咐的样子,我有些失神…楚寒与父皇一样对我用情至深,为何我视楚寒的对我感情为理所当然?是因为楚寒到死都是我的人,而父皇却有可能离我而去吗?那萧然呢?萧然与楚寒的不同在于,他并未与我摊牌、说开了,所以我面对他时不似楚寒一般拘束吗?眨了眨眼,我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同样一份感情,为何差别如此的大?我不明白…
一个时辰后我坐直身体开口「够了!」也许我该与父皇好好的谈一谈…
琴师抱着琴站了起来行礼。
「朕知道你不愿受封,若是需要什么大可开口告诉朕。」看着琴师我开口问道。
琴师戴着的纱帽摇晃了一下「希望皇上能专心听草民的琴…」
站在琴师旁的太监抖了抖,缩得更低了些。一时之间凉亭里静了下来…
「…朕明白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我完全没在听琴。
琴师停了停又开口「还有…草民需要几件新衣。」
有些好笑的看着琴师,他果然是需要些新的衣服「如你所愿!」转头看了眼楚寒,要他去办妥这件事。
「谢皇上!」也许是因为满意了,琴师的语调轻快许多。
我站起来抛下一句「回寝宫!」快速的走离凉亭,楚寒小跑步的跟了上来。
=
回到寝宫父皇还没回来,支开所有人我坐在窗前望着地上的树影发呆…
「主人!」段剑的声音从屋顶上传了下来。
一回头就看见段剑手里提着一坛酒与红色盒子装的囍饼…
「怎么轩辕皓没跟着你?」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段剑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好半天才开口「他回门里处理要事。」
该不会还在冷战吧?走到桌边拍开酒坛上的泥封闻了闻「陈年女儿红!?壳尧峥这次花了不少钱办喜事。」真是下足了血本…
「壳尧峥宴请三百桌,现在正热闹着…」段剑扬起一抹笑。
示意段剑坐下之后我才开口问道「那你怎么不留在那里,反倒跑到宫里来?」
段剑沉下脸冒出一句「…………男子与男子怎能成亲?」
原来是这么回事「若是你愿意,也不是不行!」我就说…段剑没事不会跑到宫里。
段剑猛抬头看着我「主人…您不觉得这违反常理吗?」
「…不。更重要的事你的意思…」话讲到一半屋顶上传来另一个人的心思。轩辕皓也到皇宫来了!
段剑的脸上出现迷惘「…我的意思?」
瞟了眼屋顶,我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对轩辕皓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
127
坐在桌前的段剑看着桌上的女儿红,静默了很久才开口「…轩辕皓他…很特别…」
特别吗?我暗自笑了笑,特别就表示不一般,或许连轩辕皓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段剑放不了手吧!走到柜子边拿出酒具,在白磁做的酒瓶上架上放了绵纸的漏斗…
「让属下来吧!」段剑拿起酒坛轻倾…玫瑰色的酒让我想起,好久以前我与父亲工作的超市里,每在情人节就会进些玫瑰…
低头想了想忍不住开口「轩辕皓别躲了!」
段剑倒酒的手停了停,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屋顶上的轩辕皓翻到至窗边…看来他不打算从天井跳下。用手指了指窗,示意段剑去开窗。
窗一被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皇上是怎么发现在下的?」轩辕皓皮笑内不笑的问道。
拿起酒瓶倒了三杯「心乱气乱!」这句话说的不只是轩辕皓,以段剑的武功怎么可能没发现轩辕皓在屋顶上。这俩人一个苦思、一个心焦……都乱了心!
段剑盯着站在窗边的轩辕皓面无表情也不吭声,而轩辕皓也许是因为尴尬外加心里又脑着,面色不佳…拿起酒慢慢的喝了口…不愧是陈年女儿红,别有一番滋味,只是不知道杵在房内的两根木桩,有没有心情品尝。
过了好半会轩辕皓才阴着一张脸坐了下来,他拿起桌上放着的酒杯仰头就灌,然后…「好酒!再来!」粗声粗气的说道。
段剑坐下拿起酒瓶,倒酒!
「再来!」
倒酒!
「再来。」
倒酒。
「再来…」
倒酒…
每一轮,轩辕皓的声音就变小一点,等整瓶酒全没了,我憋笑也憋得快发疯了!
「还要吗?」段剑拿起酒坛打算再滤些酒。
轩辕皓慢慢的放下酒杯「再来点。」轻声细语…
这俩人…挺有趣的!强忍住要出口的爆笑,小心的喝酒…万一被酒噎到,变成是我丢脸的话,那可就不好玩了!
这时段剑才注意到我还在一旁,项着一张红脸拿着酒瓶看着我「请…」好半天只挤出一个字。
等酒添满了我慢悠悠的开口「大毒枭可能会在近期到访,小心为妙!」
轩辕皓脸色不变,抬头向段剑解释般的说道「是乔孤独!回头告诉那奸商一声。」
抬手「壳尧峥那边就不用了。这事原只有轩辕皓知道…」只怕那乔孤独第一个找的就是壳尧峥,还是别让壳尧峥知道这事是自己人安排的较好。
「怎么说?」段剑正色问道。
看了眼轩辕皓要他解释,我用读心的能力扫过四周,确保没人窃听…难保这时候乔孤独已经到皇城了!
「大概是新年前后,影门收到一笔大生意,共出四十万两黄金买皇上的命!所以我特地进宫来询问皇上的意思,来的途上,刚好在宫里的树丛里遇上乔孤独的女儿,也就是江湖上传闻以久夜煞门的烈火杀手季晓兰,所以就顺道提来送给皇上。没想到那女人是来要情夫…我没胡诌,皇上也清楚!」轩辕皓见段剑脸色不佳连忙将我推出。
收到向段剑询问的目光我点个头证明后,叫轩辕皓接下去说「继续!」
轩辕皓瞪了段剑一眼以表达自己对段剑的不信认而感到不悦「那女人为了带情夫回夜煞门,送情夫进宫行剌。不成之后,跑进宫要人刚好被我抓到。皇上发现她己身怀六甲,但那女人已经知道影门与皇家有关自然不能放过他,至于季晓兰的情夫是不是月凤国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自然不是!」明白了当的告诉段剑与轩辕皓。
段剑思考了一会儿谨慎的问道「那名无名尸是谁?」
到现在这种情况告诉他们也无妨,顺道提醒段剑收集月凤国的消息「是月凤国尚书的独子、八皇子的伴读邵宏!」
轩辕皓迫不及待的问道「那那柄扇子是否有八皇子的提字?」
「的确!」赞赏的看了眼轩辕皓。
「乔孤独应该不会这么容易上勾。只怕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好,要栽赃给月凤国!」段剑忧心忡忡的说道。
就是因为怕他发现,父皇才故意弄得这么明显让乔孤独更加怀疑「等着看吧!倒是你们要多加小心。」若是乔孤独挨家挨户的去问,难保不被人发现。
「明白。」段剑连忙说道。
轩辕皓没说话,径自拿起酒坛摇了摇放下,异常严肃的说「我们该回去闹洞房了!」
段剑一口气没过来,对着轩辕皓翻了个白眼「…现在在说正经事别打岔。」
也是!算算时间也该赶他们离开了,我对段剑吩咐道「无妨!太过拘束反而打草惊蛇。只是,走时别惊动太多侍卫。」最后一句是对着轩辕皓说的。
「是是是…」轩辕皓屌啷当的回应。
段剑没好气的拉着轩辕皓行礼之后开窗离开…留下我一个人深思…他们俩对季晓兰一尸二命的事没什么反应。想想也是,江湖险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