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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客人由衷地称赞道:“联合国开会,也就是这样的待遇了。”
程家崎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行政办公室里,魏秋雨问道:“他们开会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十八层可在向你召唤呢。”
安斯明说:“不是现在。”
魏秋雨说:“可是你下午要给他们做智能工程系统的展示。接着就是消防支队和我们一起做消防预演,我们下午没有时间。”
安斯明说:“计划是要随着变化而变化的,我现在要进到管道系统里。”
魏秋雨惊讶地说:“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去管道系统,如果领导突然找你,难道今天你还能自如地从电梯里走出来么?”
安斯明说:“我突然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必须要我现在就去确认。”
魏秋雨看着安斯明离开了办公室,也就是在这时候,田长喜走了进来,说:“嘿,小魏在呢,和我干个活吧。大厦为今天来的客人们准备了礼物,水晶的大厦模型,重得很啊。”
魏秋雨说:“田主任,找物业管理员帮忙吧。行政办公室没有人。”
“你小子少废话,一会儿陈静就回来了,赶紧和我走。”田长喜命令着。
魏秋雨无奈地离开了办公室,忐忑不安的心情让他非常难受,他在不停地祈祷但愿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安斯明进入管道系统,沿着六层慢慢地前进,一直走到了彭丽办公室的上面——这就是他的目标——彭丽工作离不开的笔记本电脑,所有的客户材料都在里面,而现在她正在陪伴客人,安斯明有足够的时间去查找里面的资料。他打开了隔离层的外壁从管道系统里跳下来,这一刻仿佛周围的时间全都停止了一样,寂静而无声,安斯明目的明确地直奔彭丽的笔记本电脑。果然里面有完整的大厦客户材料与合同谈判信息,这些资料甚至比租赁部的还要全面,甚至还有银行的私人保险储藏室的改造申请、十八层格尔美德公司在中国的资信证明和银行账户等等。安斯明拷下了所有材料,这时发现彭丽的办公桌上有一张几个人合影,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中——王洋,他看到照片后的直觉就是感到他们的关系应该非常好,或者他们可能就是同窗。安斯明认为王洋会出现在JS大厦和彭丽应该有很大的关系,心里不停地发出一个声音:他也在找寻着大厦的秘密?
安斯明走回了行政办公室,他异常的兴奋,以至于陈静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说:“你做贼了?”
安斯明惊讶了一下,笑着说:“快了!”
中午会餐后,客人们简单地休息了一下,便迫不及待地要求程家崎演示一下大厦的智能操作系统,早有准备的安斯明操作着已准备好的电脑对大家说:“传统的检修方式,费时费力,往往不能及时地检查到大厦存在的工程缺陷,现在通过人工智能的联网,我们在办公室里通过电脑就能完整地了解大厦工程设备的运转情况,比如我们最简单的照明系统。”
说着,安斯明按下了一个键,在屏幕上瞬间显示了大厦的整个照明系统,他说:“这个系统可以自我检测,如果发现问题和异常,它会准确无误地显示在电脑中。现在请各位随便说出一层的照明电路,我们会以非正常的方式关闭。”
“二十五层!”一个外国客人说道。
站在一旁的物业经理李山用对讲机通知工程部,拔掉二十五层保险。果然,在电脑的屏幕上突然发出了照明异常的警告,并且自我检测设备开始运转,三十秒后,检测报告就显示出来“配电室保险问题”,并立刻打印了工程部的维修单,上面表明了事故地点、问题、解决方案,一目了然。整个过程没有人碰过电脑,完全是其自主工作,来访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赞叹。程家崎的开心全都表现在脸上,他说:“马上就是我们的消防预演,各位请到大堂等候!”
这时候安斯明对魏秋雨使了个眼色,便溜进了大厦安全走梯通道,迅速地向十八层爬去。为了不被监视器看到,只能不坐电梯,这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安斯明跑到十八层也竟然是一身的汗了。他在安全走梯通道里静静地等着魏秋雨的信号,不断地用头轻轻撞击着那道电子门,就像赛马场上的赛马随时等待冲出围栏一样。
很快消防预演开始了,魏秋雨被留在行政办公室看家,田长喜参加预演,而陈静作为记录员也要参加。安斯明等待着大厦消防预演的开始,突然消防广播响起了,所有的应急通道门都成功地开启,魏秋雨迅速给保安部的中控室打了一个电话:“中控室?我是行政办公室,我们这有一个推销的人从应急通道往五层跑了。”
应急通道是JS大厦的特殊设施,它被设在电梯厅安全走梯通道的另一面,除非是紧急情况,如火灾、地震、长时间不可恢复性停电等,平时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是不能打开的,唯一能打开它的就是中控室的专用钥匙。魏秋雨这么一说,所有保安部人员都紧张起来,因为大厦消防预演已经抽走了三分之二的保安人员,仅有的人还要被安排在不同的岗位上,唯一的一个中控室人员,接到了魏秋雨的电话,也只能匆忙操控监控设施定格到五层查找可疑的推销人员。
安斯明得到魏秋雨的信息后,迅速走到已承租的整层单元的格尔美德公司的玻璃门前,硕大的监控器在他的头顶上对着他,但是监控它的人在忙着找一个不存在的推销员,现在没有人能看到他。安斯明拿出了一个手电筒,围绕着玻璃门把手的周围仔细对照,果然一个完整的指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安斯明拿出一张大号的透明胶条对着指纹深深地粘了下去,再然后粘在了手电筒上,对着玻璃门的指纹识别器照了下去。
“希望这就是他们员工的指纹,我相信这能管用。”安斯明祈祷着,虽然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进来过了,但是毕竟里面整齐地摆着家具和办公用品,所以安斯明肯定这个租户的员工或者是老板一定是来过这里的,那么留在门把手上的指纹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关门人的。
只听到“滴”的一声,门上挡住锁眼的铁板打开了,安斯明自信地拿出自配的钥匙,插进去一拧,这道门就打开了。安斯明走进了这个神秘的格尔美德公司,这个与大厦所深藏的秘密同层的公司,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很快就会有一个更加清楚的答案,安斯明已经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有力,那么快速。
(十五)
罗心特意请了半天假,这是她上班来第一次请假,并且她没有和领导说明原因,就心事重重地从单位跑了出来。而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挎着米黄色的书包,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罗心和张伟约好了在一家肯德基见面。当罗心打车到的时候,张伟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桌子上摆了几样吃的,却一直只是那样摆着。他们都显得很紧张,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低沉的话语间都带着一种小心谨慎。
罗心说:“真是太冒险了,我这样的决定,不知道会不会让安斯明觉得我们就是为了钱。”
张伟说:“安斯明没有那么小气的,要知道我们彼此都很顾及尊严和人格。但是在生命面前,我们必须放下的。事实上我们在接受安斯明帮助的时候,就是为了钱,但是这是值得的,而现在我们要为此付出代价了。我不祈求谁的原谅,我只会尊重你的选择,站在你这边。”
罗心没有再说什么,吸了一口果汁说:“张伟,以后不要再喝可乐了,书上说影响钙质的吸收。”
张伟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刚刚还紧张得不得了的小姑娘,现在竟然关心起自己来了,他向她靠了靠说:“很快我们就能幸福地在一起了,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的。一切都可重新开始的。”
罗心握住了张伟的手轻轻地说:“张伟,谢谢你,就是为了我的原则,让你失去了那么多。”
“你真是个心重的小姑娘,我们一起面对将来就是了。”
两个人推心置腹地谈了一个小时,便又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向安斯明的家走去,罗心紧紧地握住书包,还在胸前抱住,不时地捏了捏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还在。而张伟更是紧张地四处张望,相信这样的情景,如果是警察看到了他们,一定会以为他们在贩卖毒品。
到安斯明家,要走人行过街天桥才能穿过一条半封闭的马路。闷热的天气让没走几级台阶的罗心感到有点眩晕,很显然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她精神有些恍惚但是依然紧紧抓住她的包。只要再过十几分钟,罗心就可以不再为内心那沉重的债而再有什么负担,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振作了些精神。张伟轻轻地搂着她,她也轻轻地靠着,闷热的天气湿热难耐,他们互相依偎在一起感到特别地温馨,心里充满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突然一个黑影从罗心一边窜过,还没有等她尖叫反应过来,她的包就已经被抢走了。张伟迅速地上前追,但是一股强大的拉力把他拽了回来,身后一个恐怖的面容凝视他,说:“虽然我仅仅是需要你包里的东西,但是你看到我的面孔了,所以你活不了了。”说着,一把寒冷的刀在明艳惨红的太阳下,发出了夺目泛白的光芒,然后这光芒完全消失在张伟的身体里,同时一股炙热的鲜血流淌了出来。
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的快,罗心还要拉着张伟的手向前追。当一种沉下去的感觉涌上心头的时候,她很快就感到了一股寒冷的利器进入了她的身体,冰住了自己温暖的心,蓦然回首,她心爱的人已经神情凝固了。
两个人在一瞬间都倒在了血泊中,没有一点痛苦的呻吟,只是彼此看着对方,双手依然紧紧地握在一起,那份安详仿佛就是默默地躺在那里,等待下一个走过街天桥的人发现他们,等待他们的灵魂慢慢地离开这里。而那种不甘心就留在了罗心久久不能闭合的双眼中,她在看着,等着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我做错了么?”
不久,救护车抬走了尸体,警察也来了,没有人看到凶手,也没有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张伟的钱包还在,里面是刚发的三千八百元的工资,警察一看就本能地排除了是为财行凶,但是他们还不知道凶手抢走的是一个里面装有比一百个三千八百元价值还要多的书包。
人群中不断发出了惋惜的声音,“他们得罪什么人了吧?”“情杀?”“真可怜。”人们探究着背后的原因,却只是在胡猜乱想。这份悲伤的痛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将被一个探究秘密的人背负着。
第十章 崩溃的人(1)
(十六)
安斯明环顾着格尔美德公司的四周,除了简单医疗器械样品的陈设外,没有特别的。不久,他找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房间,淡蓝色的墙壁,浅黄的门,黑色的地毯上绣着一个美丽的图案——非洲大陆。这件办公室的主人就是:法赫勒?辛格。安斯明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着,墙壁上所有的照片都与非洲有关,每一张照片上都有“拯救非洲”的徽标,它们似乎都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在一张十二寸照片前,安斯明停住了脚步,这是用中文标注说明的照片,上面写着:“来自中国的医疗队,从左至右:安宏飞、苏齐、安宏岩、刘燕、法赫勒?辛格。”
“安宏岩、刘燕”——安斯明的父母,他们当时是那么的年轻和充满活力。安宏飞——从来没有告诉安斯明他也是“拯救非洲”基金会的成员,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为什么还有苏齐,还有这家格尔美德公司的经理,这些熟悉的名字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这张照片上?而且他从这张略带温馨的照片中更加怀疑叔叔安宏飞怎么可能杀了苏齐,种种的疑问让安斯明觉得事情远远比想像的复杂,真相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甚至安斯明无法确认谁是好人,谁是敌人,为什么辛格所承租的这一层恰恰就是秘密所在的地方,为什么他们是如此的亲密,叔叔掩盖了事实,难道很早他就知道危险会突然降临?而这一刻他更加怀疑辛格、王洋、甚至这个大厦的彭丽是所谓的幕后黑手,他很主观地把他们划在了一起。
渐渐的,随着心情的平静,他出神地望着这照片,看着他那和蔼可亲的父母,忘记了他不能在这里呆很长的时间,忘记了要寻找的有价值的东西。虽然小的时候,安宏飞给安斯明看过很多他父母的照片,但是在此时此刻的氛围下,眼前这一张是如此的特别,安斯明甚至想把这张照片拿走,或者他可以永远不离开这间办公室。就在他因照片而深陷入一种情感中时,一个黑影映在照片相框的玻璃上,安斯明没有看清是谁,他猛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