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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明不住地看表,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是不安的情绪,九点的时候,他被程家崎叫进了办公室,他不知道是不是要说很长时间,因为再过半个小时,五层会议进场的时间就要到了,现在被领导叫走可真不是时候。安斯明来到程家崎面前,静静地等着。
程家崎说:“安斯明啊,保安系统做得不错,我们准备给你报集团评个优秀员工,虽然你只来了三个多月,但是我们公司不讲什么先来后到,就讲贡献大小。你做得非常好,把材料简单写写,下周找田主任给你报上去!”
安斯明略带不好意思说:“谢谢您。”
程家崎接着说:“多长时间能够完全恢复大厦的智能系统?”
面对突然问到的这个问题,安斯明想到自己的叔叔还有最后几个月的时间,他每一步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不能有一点的偏差,他在大厦里的本职工作也完全是和他的计划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安斯明略想了一下说:“我们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工作了,大概在明年一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那,还有哪些工作!”程家崎感兴趣地问道。
安斯明简单地说:“一套工程系统,一套物业管理系统。而工程系统我会在国庆节前完成。”
程家崎笑着说:“好!办事有计划就好。这样一来就没有哪座大厦能在硬件设施和软件服务水平上和我们比拼了。明年我们的大厦就又多一些卖点,安斯明好好做,我们都很看好你的。”
安斯明不住点头的时候,程家崎突然话锋一转说:“安斯明,我看了你的履历表,听人事部的秦小燕说,你的父母都死于空难?那你现在是怎么生活的?每个月的一千八百元的工资够么?”
安斯明听到程家崎关心到了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承受不起这份关心,一切都是因为命运让他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工作和生活,他只是敷衍地说:“还好吧,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程家崎说道:“那你一个人过,没有别的亲人么?”
“亲人!”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安斯明的心,他看着程家崎望着他的眼神,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叔叔的事情一样,有点紧张得不知如何回答。
程家崎说:“别放在心上,是我问错话了,对不起。”
听到领导在道歉,安斯明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他赶忙说:“没事的,我一个人可以很好地照顾自己。”
程家崎说:“虽然你们大学毕业生要一年才能转正,但依你的贡献和实际情况,我已经给公司打了报告,我们准备下个月就给你的工资转正。好好工作吧。”
安斯明说了声谢谢便出了办公室,在关门的那一刻,他手中的笔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在他捡笔的那一刻,听到了程家崎正在给秦小燕打电话:“秦小燕,我要你根据李山说的,查找一下安斯明的履历!”
这话让安斯明一惊,匆匆地回到行政办公室,“难道他们已经怀疑我了,这太糟了!”他不停地抖动着嘴唇,双眼凝视着前方。
看到安斯明长时间不动,魏秋雨走过来大声说道:“怎么了,病了?”说着便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大声地说:“发烧了!”
“那就先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也别来了,这几个星期你也太忙了。”坐在一边的田长喜说道。
陈静立刻说道:“哎哟,我也不舒服了,田主任,我也回家休息吧!”
田长喜说:“你个小丫头,没干多少活,老嚷嚷累!安斯明,回家吧,记个假就是了。”
安斯明点了点头,便去更衣室换衣服了。不久他就来到了电梯厅,紧紧地注视着四号电梯,他把电梯仓的钥匙放在兜里来回翻转着。有三次电梯都在五层停了下来,但是电梯厅里都有人在等候,他无法打开电梯仓。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机会在一点一滴地减少,焦急的安斯明,额头上滴下了汗水。
这时魏秋雨也来到电梯厅,他为安斯明放风,在离近十点的时候,机会来了。电梯停在了五层,安斯明向魏秋雨递了个眼色便打开了六层的电梯仓门,他向下望去,停在五层的电梯吊箱正在轻微地抖动,这是里面的乘客在往下走的信号。安斯明敏捷地爬下去,轻轻地站在吊箱顶上,他向魏秋雨示意关上电梯仓门。
魏秋雨关上了门,当他把钥匙放进口袋里那一刻,突然一部电梯的门开了,物业部经理李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魏秋雨说:“你在这干嘛呢?昨天程总刚发文,物业员工不许乘坐客用电梯!”说完,他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有问题,又补充了一句:“我有急事。”魏秋雨把嘴缩成了“O”型,表示惊讶。
安斯明在电梯吊箱的顶上,他等待着电梯顺利地停在第十一层。然而第一轮上下运行后,电梯没有停在十一层,安斯明祈祷着,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二十一)
安斯明仰望着电梯仓的顶部,那样的遥远,那样的明亮,吊箱在匀速地上升。呼呼的声音让他有点眩晕,但是他的双眼始终紧紧地盯在从眼前划过的每一层,当它停在十一层的时候,安斯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对着管道系统的入口,安斯明使劲地一推,然而没有动静,那段管道壁明明是被打开了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螺丝锁住了。原来在第一次进入电梯仓的时候,安斯明为了离开电梯不被发现,他把电梯吊箱的监控器电缆拧松了,不多久工程部就对整个电梯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他们也就发现了这个漏洞,便重新将那段管道壁安上了。
如果现在不能进入管道层,安斯明就会被彻底地困在电梯舱里,没有人能承受多少次这种高速电梯不停地上下运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它现在立刻停止,但是这样一来,电梯吊箱就会被中控室控制,它会回到一层接受检查。
但那样安斯明就没有机会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只见他迅速地拿出了螺丝刀拧下了管道壁上的四个螺丝中一个,然后往吊箱看了一下,人们已经上下完毕,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他迅速地蹲下,将一把多功能刀顶在了电梯外门的划轨上,这样电梯吊箱的内门虽然关闭,但是因为整个关门程序没有完成,它依然不能动,只会重新打开门。
而安斯明选择的时机是门就要关上的那一刻,阻止外门的闭合,这样他能得到更多延迟时间,而里面的乘客暂时会误以为还有人上电梯,而不会过分的着急。这一过程又为安斯明赢得了二十五秒的时间,他又迅速地拧下了另两个螺丝,这时电梯门又要关上了,安斯明用同样的办法再次让电梯吊箱停止。
两次停止就已经让吊箱里的人不耐烦了,这反倒帮助了安斯明一把,那个乘客探出半个身子大叫道:“谁呀,没见过声控电梯啊,老下什么口令!”这下便为安斯明赢得了更多的时间,他拧下最后一个螺丝,迅速地打开管道壁,用力地一蹿便进了管道系统。而电梯也呼啸着从他的后面向上而去,他从里面反安上了刚刚卸下的管道壁,这才发现原来有一个螺丝遗失了,不知道落在电梯吊仓顶上的时候会不会引起里面人的注意,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安斯明看了看手表,然后开始了工作,通过假装生病而请了假的他,有足够的时间从这里走到秘密的中心。而此时的魏秋雨正在心不在焉地看着新签订的合同;袁菲正在等待安斯明接她下学;李山向程家崎汇报着工作,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而心情却各不一样。安斯明凭借着敏锐的方向感和印有地图的拼图块,快速地爬过一层又一层。
这时行政办公室的电话想了,程家崎找安斯明。田长喜解说:“安斯明不舒服,已经回家了。”
程家崎说道:“给他打个电话,问要不要去医院。”
转而挂上电话,程家崎对李山说:“他只不过是个年轻的毕业生,你不要老针对他,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厦好。”
李山说:“我们所有的系统都运行良好,为什么他一来就会出这么多事情,在给保安部升级系统前,发生了那么多不安定事件,这是巧合么?现在他又要去搞工程的设计软件,我敢说我们的大厦一定是先大面积停一次电,然后他的系统就能搞成了!”
程家崎说:“我已经让人事部对他的履历进行详细的调查,如果没有问题,我一定会重用他,你说什么也没有用的,人才是我们整个集团最需要的!”
李山说:“我不会妨碍他成长为一个人才,但是我要是发现了他是靠不轨的行为来成就自己,那么我一定会把他从这赶出去!”
程家崎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我们谁是这的领导。”
这时电话想了,传来田长喜的声音“他已经打车回家了。”
当然打电话的不是田长喜,他懒得去找安斯明的手机号,就把这活交给了魏秋雨,魏秋雨随便播了个号码假装应付了一下,把大家都蒙蔽了过去。
安斯明来到了十七层,此时他感到心情激动,强烈的心跳声让他感到动力,虽然他是第一次通过十七层,却只用了十分钟,翻越攀爬进十八层的那一刹那,安斯明觉得命运被改变了。他拿出了拼图,这里有两套管道系统交错在一起,稍有不慎就会发生迷路,就可能被困在这里。
安斯明按照线路图的位置小心地前行,没想到这里的管道系统比他想像的要复杂得多,每到一个岔口他都会停下来仔细判断一下位置再做决定,这必然减慢了速度,而也只有这样的机会才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安斯明很珍惜地小心探索着,他知道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安斯明走到一段管道系统中,他一边走一边数着步子,这段距离他在每天上下班的路上不停地演练过很多次。到达了他算准的位置后,转身用螺丝刀开始拆卸一段管道壁,正对着他面前的就是图纸上标注的十字管道的一条“横向”,它的中心就是安斯明推断的秘密所在。安斯明借着手电的光亮向前走着,一步一步是那样的沉稳,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在他面前是一个交叉口,中心是一个被焊住的铁盒,被四把锁锁住了,不能打开,同时铁盒中伸出了四条不同颜色的电线一直穿过了管道壁。安斯明没有轻举妄动,他发现在铁盒的上方有一张纸和一个信封,上面被一个圆环压住了,他拿起了圆环用手电照看了一下,那是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金黄色的外表,外形是藤条般的纹路缠绕在一起,纹路中间闪烁着点点红光,那应该是宝石,这点点红光正是这枚戒指发出神秘的色彩。
安斯明又看了看那张纸,其中有一张写着:“如果你们用暴力打开盒子,你们将永远后悔,所有的财富都将随非洲的难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落款是苏齐,安斯明感到了害怕,他刚刚确实想过要撬开这个盒子,但是现在看来苏齐并不是一般人,他编造了密语,又设置了机关,他一定也是受到了威胁。
但是现在安斯明不能打开盒子,他失去了这次机会就意味着他的叔叔进一步陷入了危险,他不想放弃,又迅速地打开了那个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一个U盘和另一张纸,纸上写着“为了非洲难民”。这不得不让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叔叔——安宏飞偷偷留给自己那装有重要材料的U盘,他们用同一种方法留给别人信息,但是安斯明觉得十分迷茫,因为如果是一个坏人发现了这里,那么他应该很容易地得到这个U盘,难道苏齐没有想到这一点?
安斯明突然又豁然地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发现“为了非洲难民”这几个字应该是苏齐留下的,但是另一张纸上的字体既不是苏齐的,也不是叔叔的笔记,那么就是说有第三个人也到过这里。
他不由得想起了苏齐的那段话:“最亮的光芒来自地狱的底层,三维的迷宫不能阻碍真相的揭开,靓丽少女的微笑下是繁星的希望,打开了的深渊是对罪恶的惩罚。”如果第一句是苏齐告诉别人秘密的地点,那么第二句就是在告诉别人,有人刻意在这个大厦里隐藏了秘密,但是因为有了叔叔的图纸这秘密不能被隐藏;第三句话的意思就打开这秘密的指示,而第四句就是对把藏在这的秘密找到后,就能对幕后黑手进行致命的惩罚!
接着他又理清了一下思路,但是对于面前的这些东西,安斯明无法很快地理出一个正确的先后关系,不断涌现出来的问题都深深困扰着他。
安斯明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也不能鲁莽地继续硬闯下去,他想到了在格尔美德公司里墙壁上的照片,“如果拯救非洲是一个团队,那么秘密就一定被这个团队的成员所知道,现在我的父母死了,苏齐也死了,叔叔被关在深牢大狱中,那么能够找到答案的就只有我和应该知道这个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