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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崎就搬离了那个房间,显然这两件事不能成为因果联系,一定有别的原因促成了搬家这件事。安斯明这样想,但是一种奇怪的情绪笼罩着他,这里应该发生什么事情。这时候魏秋雨又一次靠近安斯明将一张便笺纸放到了他的面前,上面写着:“这是一个附条件的合同,看看第二十五条,合同成立的条件。”
安斯明根据提示看到第二十五条:“如果十一月三十日前,格尔美德公司没有承租地下一层的B118房间,本合同即刻成立。”
安斯明满眼疑惑地看着魏秋雨,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的事情又回到了一种令人迷茫的状况,从所有的时间点联系起来看,一个事实摆在了面前,那就是格尔美德公司是第一个要求租B118房间的公司,然后那个房间就被腾了出来,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迟迟没有签订合同,直到发生了苏齐被杀的事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现在看,格尔美德与大厦签订的应该是一个意向书,确切地说是保留房屋一个月,而到期后,他们并没有签订租赁合同,于是新的承租户进入了B118,现在格尔美德公司要租B118这件事已经很自然地不为人注意,如果不是一份电信网络覆盖网点的建设合同,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样一来,格尔美德公司的主人——辛格一定知道这里面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至少他与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安斯明,他在故意隐瞒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安斯明很想知道。
安斯明在回家的路上拨通了辛格的电话,他很想知道在B118房间里究竟前前后后发生什么事情,安斯明说道:“你什么时候回金泰市?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辛格说:“我会尽快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孩子,你已经催促我两次了,这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安斯明说:“我一直认为陷害叔叔的人就在我身边,我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而我有几个关键的问题要问你,现在只有你才能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不方便现在说么?”辛格问。
安斯明双眼凝视了一下说:“等你回来吧。”
辛格说:“明天晚上十点,在我的酒吧见面,我现在就去订返京的机票。你放心吧。”
第二十五章 辛格之死(1)
(四十一)
“你确定安斯明已经找到藏着钻石的地方了?”伦德急不可耐地问,“要知道上次去他家里,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
苏毛毛说:“是的,他已经找到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还没有下手去拿这批钻石。”
方芷怡满面春风地说:“没有关系,我们会去帮他拿的。”
伦德点燃烟,吸了一口说:“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一个会藏东西的人,如果藏好了,就是一百个人也别想找到。”
“你们可以等他找到了钻石再动手,不是么?”苏毛毛大声说道,“请你不要在我和我母亲面前吸烟。”
伦德灭了烟说,“当然不。我们没有时间等,在中国多留一天都是极度危险的。要知道我和你妈妈身上都有着不可饶恕的罪行。”
苏毛毛说:“你们有什么罪?杀人么?”
“你这个小混蛋,在套我话!”伦德突然暴怒地站起身来向苏毛毛扑去,虽然他身材高大,面目狰狞,但是在经常和罪犯打交道的苏毛毛看来,那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表现。方芷怡一下挡在了自己女儿身前喊道:“你疯了么?你敢伤害我的女儿,我保证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看着伦德头上的青筋跳动,喘着粗气,方芷怡没有一点害怕,她俨然就是领导者,仿佛能控制着所有的事情。苏毛毛满不在乎地说:“如果我知道是你杀害了我父亲,我保证会抓你,让法律来审判你。”
“毛毛,你不能这么说。”方芷怡突然很激动地说,“你还在怀疑我们和你父亲的死有关么?”
“你们?我当然怀疑,至少是有联系的。实话说,安斯明为了不让我和袁菲卷入得太深,他几乎很少和我们说有关大厦的事情了,他总是说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所以我得不到任何信息。”苏毛毛很认真地说,这让两个充满贪婪的人不得不相信是真的。
“看来,我们只能这样做了。”伦德看着方芷怡,邪恶的笑容堆到了脸上。
天色已经很晚了,苏毛毛被方芷怡送回了安斯明的住处,临下车的时候,方芷怡一定要和她拥抱相别,虽然苏毛毛不喜欢眼前这个充满功利心的女人,但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于是相拥以安慰自己的母亲。
安斯明这一夜总是在思考着明天和辛格见面应该说些什么,他知道有些事情是被隐瞒了,之所以辛格没有让他知道,其中一定有更加严重的隐情,于是各种猜测在他的脑海中不断胡乱地闪过。当沉闷的开门声打断了所有的思绪时,安斯明从屋里出来,看到疲惫的苏毛毛正在换鞋,便关心地说:“这么晚,工作很辛苦吧。”
苏毛毛说:“还好吧。我们这工作没有定点下班的,开了一晚上的会。”
“你想做一辈子警察么?”安斯明问。
苏毛毛笑着说:“我喜欢当警察。没准就会当一辈子。”
安斯明说:“明天我就能知道很多关于你父亲被害的细节,我保证。”
“是么?不过只要没有查出真正杀害父亲的凶手,我就会一直做下去的。”苏毛毛肯定的说。
安斯明没有说什么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这是他第一次深刻感觉到苏毛毛在撒谎了,他知道警察是相当辛苦的职业,很多人都是靠香烟来提神的,但是一晚上的会,苏毛毛的警服上没有一点烟味,反而是一种昂贵香水的味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苏毛毛为什么要隐瞒晚上究竟去做什么了?安斯明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一夜,他彻底失眠了,他不断的安慰自己苏毛毛一定是有了男朋友了,晚上是去约会了,不好意思告诉自己而已。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穿着警服去约会么?安斯明开始怀疑了。
第二天安斯明在大厦的工作是无精打采的,这种状态让偶然碰面的彭丽看在了眼里,她找了个借口把安斯明叫到办公室。安斯明若有所想,听着彭丽滔滔不绝地说,他已经听出了那一大段话的核心,就是让他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不然他们彼此间的纠葛就会一直下去,直到有一个人退缩为止。但是彭丽拿安斯明没有任何办法,至少现在还不行,而这也不过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和她不服输的性格驱使着她不断地想让安斯明低头认错。当近似于示威的谈话结束后,彭丽知道如果不采取点实际的行动,安斯明是不会说出实话的。彭丽开始收集自从安斯明到JS大厦以来所从事的所有的工作,她希望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当然这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这一整天安斯明都在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他等待着辛格的电话,但是直到快下班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情况,他不止一次地默记着要问辛格的每一句话,仔细思考着每一个细节。在更衣室里,安斯明换上了一件薄外套,这时候魏秋雨进来说道:“今天晚上见辛格,我陪你一起去吧。”
安斯明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又不是见坏人,我是去问一些他对我隐瞒的事情。”
魏秋雨说:“今天一天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似的,你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安斯明摇了摇头说:“得了吧,明年你就要结婚了,抓紧时间和你未婚妻准备新房吧。”
魏秋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斯明还处在非常艰难的时期,而他却要经历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了,怎么想这都是一件矛盾的事情,他没有说什么,拿出了一个包裹给了安斯明说:“不是我胆小怕事,我总觉得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很多人已经到了一种鱼死网破的状态,而你还不知道谁是你的对手,我想你需要这个东西。以防备万一吧。”
安斯明当着魏秋雨的面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把三十厘米长的军刀,他惊讶地说:“你怎么弄个这么玩意给我?”
魏秋雨说:“虽然我这么做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但是我觉得现在你需要有个东西防身,这玩意儿是正经八百的瑞士货,我花了不少钱才弄到的。”
“我需要什么我自己会搞定的。”安斯明把刀收了起来说,“这就算是个收藏吧,我不想你卷入这件事情太深,也许用不了两个月,我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看着安斯明自信的眼神,魏秋雨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还是做好了随叫随到帮助安斯明的准备,只是安斯明不愿再让他身边的朋友身处危险之中。
晚上,夜空被云笼罩,有种要下雨的感觉,虽然还未到深秋,但是凉意已经是阵阵袭来,街上的行人都在匆匆赶路。安斯明不住地看表,离约定的十点还有一段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吃点东西,但是能够想到的所有食物都无法引起他的胃口。在晃荡了半个小时后,他干脆就在辛格的酒吧门外那条宽敞大街的对面,静静等候着,并不时地向这边张望。从八点到九点半,看着五彩灯光下往来的人群,安斯明回忆起自己过去一年的种种经历,就像做梦一样到了今天这个时刻,这种回忆一旦开始时间就会不知不觉流逝了。他不知道辛格是不是真的隐瞒了什么,但是他确实有很多问题想立刻知道,那种焦急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安斯明!”一个将他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中来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整个夜色下的城市,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安斯明抬起头看到马路对面辛格的酒吧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辛格拿着几件行李已经站在那里了,他向安斯明招手、微笑,是那样的自然。然后他干脆把行李放下,径直穿过马路向安斯明这边走了过来。
安斯明一看辛格走过来了,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低着头朝他快步走去,但是没走两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划破了夜空,让人心惊胆战。安斯明循声望去只见两辆车并排冲了过来,这条街本来是一条两上两下的车道,一辆金杯面包车在靠近中心黄色隔离线的车道上,而一辆看不清车牌的别克则在外侧车道,而这时候,辛格刚好也走到了外侧车道,他只能向后退到自行车道上,但就是这一刻,又一辆黑色的本田突然间从自行车道蹿了出来,猛然开启的大灯将人照得阵阵眩晕,辛格又不得不转头回避。辛格就像快要死去的病人一样,突然间失去了意识,茫然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辛格无助地看着安斯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辜,安斯明本能地大喊:“小心!”
辛格已经来不及了,无论是向前还是后退都无法摆脱被撞到的危险,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安斯明,像是在最后乞求着什么,然后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伴随着一阵呼啸的风声,金杯面包车从安斯明的眼前闪过,那触目惊心的一瞬间让他的心凉了,与此同时,他看到了辛格的身体被那辆小轿车猛然撞飞,又落到了地上。这一幕的突然降临,让安斯明不敢正视如此的变故,但是他依然像条件反射一样跑过去,只看到从金杯面包车里走下两个人把辛格抬上了车便扬长而去了。
安斯明的喉咙里就像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堵住了一样,叫喊不出声音来,四处张望才发现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路人,而他是唯一的目击者。当安斯明走到辛格被撞倒的地方时,一滩鲜红的血迹是那么的刺眼,他心里非常清楚辛格已经遇害了,即使他没有死也落到了那些不知来历的人手中,如此大张旗鼓在他面前上演飞车撞人,但又选择了一个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时间。安斯明能做的就是呆呆站在那里,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闪过那血腥的一幕。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冷的秋雨从天而降,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迹,安斯明像疯了一样跪在地上,用身子护住那最后的证据,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徒劳,当一些汽车从他身边驶过,一些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无疑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却没有人停下车问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雨水很快就带走了这最后的证据,安斯明悲愤地在这条街上来回奔跑着,从这一端到另一端,他捂着脑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而后又突然地仰天大喊着究竟是为什么。安斯明几次拿起电话想报警,但是他一想到在监狱的安宏飞和他的身边的每一个人,想到如果警察来调查,他根本就不能说任何有关辛格的事情,这种难以抉择的痛苦折磨着已经心力交瘁的他。直到最后,安斯明只能一步三回头看着辛格生命结束的地方,想着辛格那无助的眼神,强忍住了所有的痛苦离开。
安斯明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当他开门进屋的时候袁菲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