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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汐本能的欲拒绝,嘴唇一张一阖间,终究是未出声,“全凭皇上做主。”
“奴婢见过皇上,娘娘。”苏月也不知深夜唤自己未央宫何事,自己始终低着头,不愿与他有任何的眼神接触,或是交集。
“起来吧!你去看看皇子,朕知你照料婴孩到有经验。现在发热啼哭不已。”皇上低哑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是。”苏月颔首起身,便走向婴儿啼哭之处,果然看了婴孩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伸手便接过了孩子,苏月原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介怀之意,不料伸手接过后,一团小小的软孺孺的婴孩便击软了苏月的内心。
御医却将汤药呈上来要喂与婴孩,苏月便道,“药汁如此苦涩,皇子这么小,哪里会吞咽的下,不如乳母喝下,再化为乳汁喂与皇子喝下,只不过加大些药量罢了。”
“这……”御医自然是犹疑不定,含了询问之色问了皇帝,却见皇帝点点头,便按着苏月吩咐去熬制药去了。
“去备着温水吧,奴婢要替皇子洗浴。”苏月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变了脸色。
“这如何使得,皇子正在发热,现下又是入冬,恐加重风寒之状。”奶娘便道。
“无妨,发低热就是身上有热退散不去,用温水洗浴,正是为皇子褪热。”苏月倒是并未多话。
“去准备吧!”皇帝吩咐之声从身后传来,宫女只得听从。
“皇上,这……”庆夫人怀疑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万一加重皇儿的病情,她到底是何居心,皇上却似着魔一般对她言听计从。一瞬间心中转过千百念头。
待苏月再将皇子从内殿抱出来时,已然见皇子睡的沉沉的,小嘴是不是蠕动一下,想必也是累极了。紫汐一摸额头,竟然似乎退下去不少,才稍稍安心。自己倒是多疑了。
“还是让奶娘抱下去睡吧,现在已入了冬,皇子平日里裹太多,一哭一闹间难免出过多的汗,内衫湿透了也不知,风一吹自然是受寒,最好为他贴身垫着柔软的细布,待湿透了,取出再换下便好。”苏月这才低头嘱咐道。
“还不快记下。”紫汐冷冷的道,旋即淡淡一笑,“今日倒是谢过你了。”
“奴婢份内之事,娘娘言重了。还请记得为皇子每日洗浴,一身汗黏稠他也会不舒服,哭闹便多了起来。”苏月低头对紫汐福礼。
“来人,赐苏侍诏黄金十两,本宫了表心意。”紫汐才对香织吩咐道。
苏月也并未推辞,哪里不知道她之意,不过是不愿欠自己人情,她的性子的确是倔傲如常,“奴婢谢过娘娘赏赐,如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告退了。”
“嗯。去吧!”紫汐自是求之不得,她倒是懂得避讳一直未抬头,可是却难以忽略心中的不适之感,他的眼光时不时的都在她身上,或者说他此刻与自己坐在一起,心却是挂在她身上的。
待苏月离去很久,周靖宸似乎还能闻到她留下浅浅的气息,很淡却飘进了自己的鼻尖。她竟然连看自己一眼也不肯了么?自己还在期待什么?自己和她,到底是谁最先放手的?
待紫汐柔和的声音传来,才打断了自己的沉思,“嗯?汐儿,你说什么?”
对面的美人才含了一丝笑意,并未恼怒,复又道,“皇上,不如我们也去歇息吧,夜已深了。”
皇上有片刻的迟疑,然而还是点点头,便携手回了寝殿。
待两人躺于榻上时,皇帝才道,“睡吧!你今夜受累了,还在月子中,好好保养才是。”
紫汐原本想出口的话到嘴巴便化为一句,“皇上,你也熬到了这半夜,睡吧!”说完温顺的闭上双眼,自己却知道,恐怕皇帝对自己并无半分兴趣了,待自己保养好了身子再作打算,重夺圣心,紫汐不知原来失去宠幸竟是如此境地。
第一百四十一章 满月宴
苏月一路从未央宫走了出来,入初冬的天气渐渐有些凉意了,本就渐乱的心被寒风吹醒了不少。自己不是傻子,怎会感觉不到紫汐对自己的戒备之意,及刻意的疏离。
他是皇帝,自然不止一个嫔妃,幸好,此刻却有丝庆幸,不愿再忍受这种煎熬,他或许对自己有情,可是对所有妃嫔亦是有情的,所以,不再依靠着他,放自己一个自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月不禁想到了从前种种,也好,经历了如此多的事后,自己倒是理智了不少,现竟能看穿表象下的种种,也算是不枉自经历了如此多的波折。
皇子满月,自然是宫中庆事,因朝廷局势紧张,自然不能同玄朝普天同庆,皇帝自然是看重的,特意为皇子赐名,周文煜,字瑾墨,封为三品皇子。今日在宫中举行百日宴,六宫妃嫔皆参席。
皇子按照玄朝习俗,一大早前往宗庙入碟,又剃了胎发,行弥尔礼。复又回到宫廷宴席上,低等的妃嫔深怕失了礼数,落下话柄,早早便在此等候,又因久久未见圣颜,自然是细心装扮,一时之间,百花缭乱。
庆夫人自然与乳母抱着皇子姗姗来迟,一身碧色百合绣纹流仙群逶迤曳款款步行至宴席主位,众妃嫔见她满月之后比从前更见风韵,原是画中嫡仙,清冷不已,现下却多了几分妩媚之意,眉间清点梨花妆,更衬的肤色滑嫩,众妃嫔心下嫉恨面上却也恭维不已,纷纷献上贺礼,庆夫人倒是一一含笑接过,一时之间宴席之上好不热闹。
现下帝后二人未至,淑德二妃也未前来,自然是如此的,她们身份如此贵重,怎会比自己早到。
只听的外殿宫监尖细的声线响起,“皇上,皇后驾到。”
妃嫔赶紧整理衣裙,皆施大礼,等候帝后二人就坐。
就听的皇帝似饱含了笑意的声音响起,紫汐还未跪下,皇帝就含笑扶起了她,“爱妃今日倒是极美的。”低声说道。
“皇上……”他绕是玩味的话语,紫汐也不觉脸红了几分。
皇帝这才入了座,对殿下道,“起来吧!”众妃嫔才恭谨的起身,皆回位就坐。
“妹妹,本宫特意为工匠打造了长命鎏金覆寿康宁长命锁,来人,呈上来吧!”皇后含着温和的笑意对庆夫人道。
“臣妾代皇儿谢谢皇后娘娘的如此贵重礼物,不胜欣喜。”紫汐便向皇后起身行礼。
“爱妃免礼,皇后可是费了一番心思,好好收下吧!”皇帝接口道。
“臣妾谢过皇上,皇后娘娘的厚爱。”随手拿起那金锁,果然是工匠细细打磨,光是祥云花纹就繁复至极,正面书写着,“长命百岁”,反面亦道,“福泽一生。”便向香织道,“好好收藏起来,如此贵重,小心接过。”
香织听后更是诚惶诚恐双手接过,皇帝才满意的点点头,一扫宴席,“怎么淑妃,德妃还未至,无妨,不等她们了,开宴吧!”
皇帝如是说,声乐便缓缓奏起,因着是满月,声乐自然是低低浅浅,婉转之音,稍带喜庆之意。
今日皇帝心情俱佳,无论哪位妃嫔敬酒,都一口饮尽,毫不推辞,虽知今夜皇帝按着规矩会宿在未央宫,妃嫔们也不免一番用心,万一皇上垂幸,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突然声乐断了,只听了一曲流畅的古筝声缓缓飘出,清冽温雅,不失柔美,一时之间,大殿之上有些安静了,果然是极美的乐声,忽见殿中出了一位佳人,着暗红色长裙,几袭丝带萦绕手中,施然而立,随着渐快的琴声欣然起舞,渐快减慢,手中丝带快递喷薄而出,让人目不暇接。
一曲毕,待德妃来到殿中,众人才看清刚做舞之人是谁,不是淑妃是谁!
这时两人才皆向帝后施礼,“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帝才开怀一笑,“哈哈,不料是玉儿与慕儿两人,你们这是?”
“臣妾想着也不知送何物给皇子,倒不如两人抚琴献舞一曲,祝愿皇子长命百岁!”德妃如玉含着温和的笑意,与蓝烟慕儿相视一笑。
“甚好,倒也不俗!”皇帝似赞许似的点头。
紫汐倒是神色未变,轻轻一笑,“妹妹代皇儿谢过淑妃姐姐,德妃姐姐,还请入席吧!妹妹也好敬大家一杯。”
如此,举杯觥筹间,倒也一派喜气祥和。
待夜幕已至,皇帝已有几分醉意,鼻尖传来几种香味,倒让自己陷入混乱中,放眼望去,乱花迷眼,自己便起身道,趁着酒意道,“你们继续吧!朕出去醒醒酒!一个人也不许跟着。”便径直离开了殿中。
也不顾殿中嫔妃的脸色,各有各的精彩,便也不敢跟着。紫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很快便沉寂如初,醒酒?何必自欺欺人,他能去哪里自己还能猜测一二,除了那人,手中的指尖深深抵入掌心,今日皇儿如此重要之日,他也不愿留在此处。
抬眼就见淑德妃二人脸色皆有明了之意,含了一丝淡淡苦笑,蓝烟慕儿也就罢了,身份贵重,可是自己竟不如一名卑贱至极的婢女?
皇帝自然知道自己是醉了,却知道却是清醒的,不知觉来到小院中,在门外见院门紧闭,她睡下了?
今日宫中大宴,她竟然毫不在意么?自己的喜悦自然与她无关,只是为何自己会觉得心空荡荡的,罢了,自己总是放不下她,为何?皇帝有些厌弃自己了,难道自己身边没有其他女人,自己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就比如慕儿,紫汐,她们眼中的情意自己难道不知?
为何就是不行,为何是她?皇帝嘴角牵起了一丝苦笑,在这寒风中不知吹了多久,直到那颗滚烫的心吹到了冰凉,皇帝还呆呆的看着院门。
“皇上,你急死奴才了,奴才找了您一宿。”直到小桂子的略为着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帝才回过神。
小桂子看了一眼别院,又道,“奴才去敲门,皇上,稍等。”叹了一口气,皇上与苏侍诏又是何苦呢,明明在意对方,却偏偏推开对方。
“罢了,回去吧!”皇帝失魂落魄的声音响起,被小桂子搀扶着离开,那一声幽幽的轻叹消散在风中。
第一百四十二章 侍疾
“启奏圣上,卫庭钧前线传来战报,急速快攻,声东击西,虽没有攻下成,却让对方疲惫不堪,趁其不备,断掉了对方的粮草大营。幽王正为此事大怒。”探子跪于殿前道。
“看来朕还小看了这卫庭钧,的确是可造之才。”皇帝眼眸一闪,似乎有一丝赞赏之意。
“皇上圣明,慧眼识珠,实乃明君啊,明君。”一众朝臣恭维声不断。
皇帝嗤笑一声,“哦,朕全靠这慧眼识珠变成了明君。”
“这,这明君自然不止是靠慧眼,皇上雄才大略,胸怀天下,处事果决。”一朝臣道,其他朝臣自是附和不已。
“罢了,朕自古就听闻忠言逆耳,也不知众爱卿的话朕能听信几分?”皇帝似是谈笑一般,眼眸一沉,“只端掉了对方一座粮草大营,如何值得欣喜,那幽王所占州省皆是富庶之地,哪里值得如此大喜,何况,那幽王……”的确不会轻易受损分毫,还不知有何对策,这才是自己担忧的。
“幽王自立为王,其罪可诛,皇上不必担心微臣建议强攻为上,现在朝廷大多数兵马已在边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也顾不得无辜百姓,皇上,还请明断。”李丞相道。
皇帝眼中还存有犹豫,“这实在有违朕本心,即使大破了幽王,可是百姓何辜?血流成河,朕何以取信于天下。”
“可是此事也拖一月多之久,实在不愿皇上让幽王等招兵买马给予了充足的时间,恐怕日益壮大,皇上万万不可犹豫下去了。”丞相左丞道。
“这……此事待朕思虑一番,明日早朝再议,朕定有两全其美之策。”皇帝才下了令,众臣才住了口,这位皇帝登基以来杀伐决断,自是心中有数的,众臣也不好逼迫,明日再听皇帝的答复。
“退朝吧!”皇帝便挥手道,径直下了早朝。
皇帝却没有回到乾清宫,一路走去,原来来到了天牢,自己已是驾轻就熟,毕竟不是第一次来此地。
待狱官带领着皇帝走到了扣押逸王的牢房。因是皇子,皇帝也下令不得用刑只是关押便是,狱官自然对他客气,住处还算干净。
“你们退下去,朕有话单独对逸王说。”皇帝对狱官道。
“是,微臣遵旨。”一时之间,牢房内外,站着两人。
逸王兵败扣押在此地已一段时日,不复从前的贵气,许是许久未见阳光的缘故,肤色稍显苍白,可是眼中的戾气却毫无掩饰,见到周靖宸时,眼中的厌恶便深了几分,“哼,你来做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朕何时说要杀你了?!”皇帝面色深沉的看着他。
“杀不杀有何分别?囚禁在永不见天日之处?倒不如杀了痛快。”逸王冷笑道。
“待朕处理好一切,自会放你回封地,做你的闲散王爷,朕自会削了你的兵权,派人监禁你,永不得再出封地,安稳过一生吧!”皇帝冷眉道,他与逸王从小就是争惯得,事事都要拼个输赢,两人的仇怨越结越深,先皇在时,倒也能维持一派平和,可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