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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2-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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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莺。”郭薇轻轻叫着,拉了拉她。
  “嗯。”她应了声,有点呆呆的,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但至少有反应了。
  “哈,好了!”猴子高兴地叫起来。
  我很得意,黄师傅教的这法子真是屡试不爽,简单实用,可惜拍的是丁莺,只使了六分力,要换做是猴子大嘴之流的厚脸皮,那就更过瘾啦!
  “丁莺,你怎么了?”猴子问她。
  “我,我,我……呀!”丁莺“我”了几下后,又突然惊呼起来,倒吓了我们一跳,这姑娘一惊一乍的,不会是脑子出毛病了吧?
  她猛地把脸转向院子,仓皇张看,指着围墙那边问我们:“那边,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啊。”我们一起摇头。
  “那……”丁莺迟疑了会,不甘心似的,又把视线移回围墙那边,我们跟着她的视线,左看看,右瞅瞅,猴子为了表现他的勇敢,一箭步跳到院子里,一直走到墙根,东张西望,转过来对丁莺喊:“什么都没有啊。”
  “哦。”丁莺的表情显得很疑惑,“难道是我的幻觉?”
  “什么幻觉,丁莺,你看到什么了?”郭薇问她。
  “我看到……”丁莺正想说,我打断她:“回屋说去吧。”

  回到值班室,丁莺告诉我们,她从卫生间出来后,在走廊上等郭薇,好奇嘛,就到处乱看,刚开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正打算转回身时,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院子对面的围墙顶上,那上面好像趴着个什么东西,于是她赶紧把视线挪回去,仔细一看,惊呆了,那上面趴着的,居然是个小孩,说到这,丁莺赶紧更正:“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个婴儿,就这么点大。”丁莺用手比划着那婴儿的大小,“他整个身子就趴在那墙头,爬呀爬的,然后,他好像看见了我,居然伸出手,做出想要抱抱的姿势,谁知咕隆一下,就滚了下来。”
  “啊!”听到这,我们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我当时吓了一跳……”丁莺说,这时大嘴问她:“你怎么不叫呢?”
  丁莺皱眉想了想,“我好像叫了吧,应该叫了。”看模样,她很不确定,看来当时的确被吓愣了,连自己叫没叫都不知道,不过在郭薇喊我之前,我们什么也没听到倒是真的。
  “那后来,那个婴儿掉下来以后呢?”
  “他掉下来后,趴在墙根,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他摔死了,谁知他突然一下爬起来,不是站,是爬,他朝我,飞快地爬过来,我从没见过一个这么小的婴儿能爬,并且还爬得这么快,跟耗子似的,当时把我吓得,差点魂都飞了。”丁莺说着,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脸上流露出非常的恐惧。
  “那么后来呢?”
  “后来,后来好像我脑子就一片空白了,那婴儿好像也消失了,反正,说不上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处在一片混沌中,稀里糊涂的,再往后……咦,好像有人打了我一巴掌,哎哟,好痛。”丁莺说着,手又摸上脸颊,来回摩挲。
  “他打的。”猴子和大嘴同时指向我,以示自己的清白。美色当前,最靠不住的,就他妈是兄弟了。
  出了这事,大家也无心在殡仪馆里瞎折腾了,回到城区,把丁莺送回了酒店,大家就各自回去了。
  两天后,丁莺随单位回省城去了。

  丁莺走后,猴子和大嘴怅然若失,吃晚饭时,两人显得闷闷不乐,平时狼吞虎咽的劲也没了。猴子挑了根青菜,放在眼前,只看不吃,半响,叹了口气:“唉——”
  大嘴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说你吃还是不吃啊。”
  猴子没理他,自顾自继续感叹:“唉,长相思,在长安……美女如花隔云端呐。”
  我一口菜差点喷出来:“哈哈,猴子不错哈,会吟诗啦。”
  大嘴一脸不屑:“俗!”
  猴子依旧没理会他,替丁莺担心起来:“哎,你们讲,丁莺不会有什么事吧?”
  大嘴骂他:“你这张烂嘴就不会说些好话么?”
  猴子摇摇头:“我这不是担心嘛。”
  我放下筷子,说:“这最近殡仪馆奇怪了啊,都是小鬼闹事啊,先是张阿八老婆,再是丁莺……”
  大嘴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她们遇到的都四同一个小鬼?不对啊,张阿八老婆看到的小鬼说有十来岁大了,可昨晚丁莺看到的那个,说是个婴儿啊。”
  我喝了口水,说:“我不是说是同一个,我的意思是,最近闹事的,都是小鬼。”
  大嘴不解:“这有什么哪?”
  猴子接口说:“这说明殡仪馆最近犯小鬼了。”
  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搞不好……”
  “搞不好什么?”
  我想了想,接着说:“搞不好,还不止这一两个小鬼。”
  大嘴瞪眼望着我:“操,难不成还有一帮小鬼?!”
  我摊摊手:“这谁说得准。”
  大嘴挠挠下巴,问:“那怎么办?”
  猴子插嘴说:“捉小鬼去。”
  大嘴问:“怎么捉?你捉?”
  猴子呲呲牙,说:“我又不是黄师傅。”
  大嘴翻了白眼:“那你讲个卵毛哦。”
  “好了。”我一边招呼老板结账,一边对这两人说:“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是丁莺她们撞个邪而已嘛,这乱七八糟的事咱们也见过不少了,没什么了不得的,最近大家稍微注意点就是了。”
  从饭店出来,没走多远,大嘴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告诉我和猴子:几天前,老猪值夜班时,半夜醒来,隐约听到院子里有婴儿的哭声,再仔细听,却没了,老猪没在意,就继续睡了。第二天起来,想起这事,问那夜守灵的家属,那几个家属也稀里糊涂的,有的说好像有听到,有的说压根什么都没听见。后来聊天时,老猪把这事说给大嘴听,当时大嘴没当回事,过耳就忘了,现在脑子里有了小鬼,才猛然想起来。
  “我靠,那丁莺看到的那个婴儿,是不是就是老猪听的那个哦?”
  “搞不好是。”
  “那,要不我们过会去殡仪馆转转?”猴子建议。
  我和大嘴看怪物似地瞪着他,猴子纳闷,问:“干嘛这样看我?”
  我回答他:“觉得你这两天胆大包天。”
  猴子摸摸自己的脸:“有么?我印象中自己一向是这么英勇彪悍的啊。”
  “狗屎!”我回他一声,转脸问大嘴:“你说吧,要不要搞搞清楚去?”
  大嘴想了会,把烟屁股一弹,说:“不搞,就算有小鬼,反正也没惹到咱们头上来,鬼不犯我,我不犯鬼嘛。”
  猴子问:“鬼若犯你哪?”
  大嘴想也没想,答:“能躲就躲呗。”
  虽然好奇,我还是赞同大嘴的做法,这小鬼既然没惹上咱,咱也犯不着去找不自在。

  这天下午,天气很好,大嘴和王师傅上后山清点墓地去了,我和猴子在办公室里坐了会,觉得有点冷,猴子看到挂在门后的羽毛球拍,心血来潮:“凡子,我们打羽毛球去吧。”
  我一口答应:“行啊,好久没运动了,走,去活动活动。”
  猴子拿了拍,说怎么没球,我在抽屉里翻找了好一会,才翻出一个几乎全秃的羽毛球,扔给猴子,猴子接过球就笑:“这他妈也是球?秃得跟张阿八脑袋一样。”
  来到院子,我和猴子对战起来。猴子这厮球技奇差,球品也不好,爱使蛮力,总把球打飞,我捡球捡得火了,等猴子发球过来,猛地一挥拍,秃毛球呼啸而出,猴子蹦起老高,也没够着球,球一直飞到围墙处,撞到墙上,跌落在杂草中。
  猴子骂了声靠,屁颠颠地跑去捡球,就在他捡到球准备过来时,怪事发生了。我看到,猴子在迈出两步后,右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一时间竟抬不起来,猴子用力拔了拔腿,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操,怎么回事?”猴子骂骂咧咧,稳住身子,低头乱看。
  我冲他喊:“出什么事了?”
  猴子抬起头:“不晓得啊,好像我的腿刚才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
  我小跑过去,猴子告诉我:“刚才不晓得怎么搞的,我的腿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一下动不了,就这么一下子,突然又没事了,你说怪不?”
  “会不会被草绊住了?”我看了看猴子刚才站的地方,杂草虽多,但要绊住腿,似乎不太可能。
  猴子摇摇头说:“肯定不是草,我感觉……”猴子欲言又止。
  我催他:“感觉什么,说啊。”
  猴子的脸色有点怪,又低头仔细看了一小会,才对我说:“我感觉,刚才好像是被人抱住了腿。”猴子话刚说完,我下意识地,蹦出了草丛,猴子见状,也赶紧跨出来。
  猴子看看我,又仰头看看天,说:“这不会吧,这大太阳的,不会是那个什么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忽然想到那晚丁莺好像就是在这里看到那个怪婴的,我问他:“你记得不,那天晚上,丁莺……”
  “哦——”我话没说完,猴子恍然大悟地哦起来,随即像踩了蛇似地跳起来,蹬蹬蹬退了几步。
  我瞪他一眼:“反应这么大干嘛?”
  猴子有点紧张:“凡子你说,刚才是不是那个……东西?”
  我忍不住骂:“操,昨晚上你不是还夸自己英勇彪悍么?”
  猴子讪讪地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就这么点爱好。”
  我懒得和他啰嗦,转过身,跨进草丛,希望能找出些蛛丝马迹,猴子很快又走回来,和我一起在草丛里搜寻。

  突然,不知从哪飞来一块小石头,噗地一声落到我面前,几乎打到我,我吓了一跳,慌忙抬起头,左看右看没人,正想叫猴子,只见通往后山的小路拐角处有个人影忽闪了下,又是一块小石头飞来,接着是猴子一声怪叫。
  “他妈的大嘴,滚出来!”我冲着那方向喊。
  大嘴哈哈大笑,大手大脚地晃出来,一张大嘴开心得几乎把脸隔成两半,猴子发现是大嘴,气得从地上捞起一块石头,朝大嘴扔去,大嘴躲开了,骂道:“靠,猴子,老子又没打到你,你搞这么大个,想砸死老子啊。”
  猴子也骂:“你他妈的,差点吓死我了。”哦,原来猴子那声怪叫并不是被砸的,而是被吓的。
  大嘴从耳朵上摸下一支烟,叼在嘴上,笑着问:“我说你们两个干嘛哦,抓抓蚂蚱?”
  猴子没好气:“蹦你个脑袋。”
  我挥挥手,说:“走了走了,回办公室说去,哎,大嘴,王师傅没和你一起下来啊?”
  大嘴低头点烟,含含糊糊地说:“朝那边直接回去了。”我哦了声,本来还想问问王师傅,看看他能说些什么,看来只好等明天了。

  回到办公室,我和猴子扔下球拍,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嘴见了说:“还坐什么,几点了,走,回去啊。”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急着走,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大嘴听了,赶紧把烟扔掉,胡乱踩了两脚,走到猴子跟前,蹲下就要挽猴子的裤腿,猴子慌忙退后:“你干嘛啊,性骚扰!”
  大嘴骂:“就你这猴样,骚你个头,看看你的腿,有没有印子什么的。”猴子如雷贯耳,赶紧俯下身挽裤腿,露出毛茸茸的一截小腿,仔细看了一圈,仰起脸笑:“还好,没啥。”话才说完,脸上的笑忽地又消失了,紧张兮兮地问我和大嘴:“不会过一会又会出现什么了吧?”
  大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这哪个讲的准。”
  猴子一脸苦相:“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大嘴还想说什么,被我用手势打断,我宽慰猴子:“你小子就别杞人忧天了。”
  猴子郁闷,苦着脸,不吭声,大嘴笑:“你他妈猴胆哪去了?你不还嚷着要去捉小鬼么?”
  猴子望他一眼,说:“捉个屌,晚上我到你那睡。

  回城区的路上,我接到郭薇的电话,说晚饭不和我一起吃了,孙茗找她有事。挂了电话,我对大嘴说:“得了,郭薇今晚有事,我和你们一起活动吧。”
  大嘴问:“什么事啊?”
  我说:“孙茗找她,不晓得。”
  大嘴笑呵呵的:“孙茗啊,好久没见到她了,叫她来玩啊。”
  我笑:“你不会对她有兴趣了吧?”
  大嘴大摇其头:“她不行,丁莺还可以。”
  猴子歪躺在后排嘁了声,语气饱含不屑,大嘴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猴子,问他:“猴啊,好久不听你提你们家张晓静啦,怎么样了?”
  猴子无精打采:“鬼晓得。”
  大嘴摇摇头:“不行啊猴子,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啦。”
  猴子直起身,说:“哎,我怎么听你话里有话啊。”
  听他俩一人一句,我实在忍不住了,说:“我说你们两个,丁莺,谁都别想,也不想想,可能么?”
  猴子趴到我后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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