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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说过妳喜欢我,这句话言犹在耳,可是妳下一刻却迫不及待地投入赤龙怀里,这就是妳所说的信守承诺?」
他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讽刺,最重要是醋味冲天。
贞雅已经明白他愤怒的原因。
「喜欢你跟另觅情人,这应该是两码子事,再说喜欢归喜欢,我又没答应一定要嫁给你。」
她知道这么说一定会激怒他,可是她却忍不住想挑衅他。
「什么?」田浚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清楚吗?这是两码子事。」稍早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已不见踪影,她处之泰然地看着气呼呼的田浚。
「这不是两码子事,根本就是同一件事。」田浚气急败坏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准妳再亲近赤龙。」
「不准?」贞雅讽刺一笑。「你没资格限制我交什么样的朋友。」
「妳和赤龙公然眉目传情、勾三搭四,他才不是单纯的朋友。」田浚忍不住咆哮出声。
贞雅抬高下巴,傲然地瞪着他。「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赋予你任何权力,所以你无权限制我。」
「是吗?」
田浚突地将她紧紧抱住,狠狠吻住她的红唇。原本他只是想惩罚她的不忠,可是软玉温香抱在怀里的感觉,令他将惩罚的念头拋到脑后,她的甜美令他欲罢不能,他只想要好好的、深深的品尝。
田浚感觉到内心的渴望,满腔的情欲取代了原先的怒火。
贞雅缓缓地张开眼睛,所见到不是稍早时被怒火扭曲的俊颜,他绝美的俊颜此刻正露出令人迷恋的笑容,她不自觉地微笑相迎。
他们都很清楚,一旦两人触碰,所有的针锋相对便一扫而空。
只要田浚一碰她,贞雅就知道自己完了,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贞雅娇媚地抚摸着他的下巴,田浚也轻抚她的脸庞,再次吻了下她的鼻尖。
「这辈子妳休想我会放了妳。」
贞雅抚弄他的头发。「我早料到了。」
剎那间田浚再也无法细想和她之间的不愉快,因为这一刻她就在他的怀里,盈盈的笑意融化了他心中所有的不满。
他犹如蜂儿采蜜般轻啄她的嫩唇,汲取令他迷醉的芬芳,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移……
他的轻抚是如此撩人心弦,她热情地响应他的吻,感觉全身酥软。
他们激荡出的情潮宛如奔腾的江河,把他们带向不知名的境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珍贵。
贞雅嫣然一笑后合上双眼,任凭他要怎么对待她,他的轻抚和热吻是世上最美妙的享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他的床,是何时裸裎相对,她彷佛只听得见他正喃喃诉说对自己的爱意。
他轻吻着她颤动的嘴唇,以前所未有的耐性和温柔对待她,她自然的迎合他,期待能够满足。
就在这一刻,贞雅觉得体内的热潮冲破了理智,也将她冲上半天高,转眼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洋溢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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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绿洲饭店的住客又遭窃!
此事非同小可,这是绿洲饭店第二宗失窃案,雷震焰不得不紧急召来掌管饭店的田浚和赤龙。
田浚和赤龙站在雷震焰的面前,两人还不时偷偷斜睨一眼。
「听说,这是第二件失窃的案子?」雷震焰面对着田浚和赤龙,纵使没有责骂的语气,也绝对听得出他的微愠。
「是,大哥,我们已经尽力去查,并极力杜绝这种事再发生。」田浚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歉疚,平日挂在脸上的笑容已不复见。
饭店发生这种事,令他面上无光。
雷震焰端坐在椅子上深深吸了口气,他语重心长地询问:「听说你们之间发生不愉快的事?」
听说?
连极少出现饭店的雷震焰竟然也知悉其事,由此看来,饭店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甭想蒙骗雷震焰。
田浚和赤龙皆默然不语,也不敢妄自辩驳。
「为了一个女孩子弄得兄弟反目,值得吗?」雷震焰紧拧双眉,加重语气质问。
「是我先认识她的,赤龙不讲兄弟情面,硬要跟我争。」
田浚责怪的瞪着赤龙。
「不是我硬要跟你抢,感情的事本来就是顺其自然,再说,丽雅喜欢的人是我。」赤龙驳回田浚的指责。
「胡说!丽雅表明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而且我已经跟她求婚了!」田浚用足以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的瞪着赤龙。
「你才胡说,丽雅有跟我说,她不可能喜欢你,更遑论嫁给你。」赤龙不甘示弱地反驳。
「乱讲!」
「够了!」雷震焰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这像什么话,你们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争得面红耳赤?」
田浚和赤龙立刻噤若寒蝉,低头斜瞪着对方。
雷震焰心想,再不赶紧拿个主意,只怕会上演兄弟阋墙的戏码,这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女人,而是绿洲饭店的声誉,你们两个都责无旁贷,我限你们在三天内揪出这名大胆的窃贼。」雷震焰撂下一道命令。
事缓则圆,雷震焰希望能藉由此事缓和一下他们的情绪。
「是。」
田浚和赤龙纵使感到愕然,却不敢反驳,纷纷低声应诺。
雷震焰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你们为了女人而忽略饭店的声誉,这是你们应有的态度吗?你们的责任感呢?一个男人无法对自己的工作负责任,更遑论对家庭尽责。」
田浚和赤龙羞愧地低下头,凝神聆听雷震焰的教诲。
「你们愿意暂时拋下儿女私情,以公事为重吗?」
雷震焰全身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两人不禁慑服他的威严。
田浚撇撇嘴,斜睨赤龙一眼,赤龙以相同的眼神回视他,勉为其难地点头。
「大哥,我和赤龙答应你,会在三天内逮到此贼。」
「好,我静候佳音,而且我希望能藉由此事,让你们恢复兄弟之情。」雷震焰神情肃然地说。
「会的。」
田浚和赤龙不约而同地回话。
「去做事吧,记得你们已经答应我,在三天内揪出此贼。」雷震焰沉声提醒他们。
「是。」
田浚和赤龙相偕退出雷震焰的办公室。
他们都没想到雷震焰会斥责他们因丽雅而兄弟阋墙。
田浚倚在墙边颓丧地垂着头,他从来没见过大哥如此生气。
赤龙歉疚地瞅着田浚。「大哥说得对,我们是应该暂且放下男女私情,以饭店声誉为重。」
「没错,或许真的该放下……」田浚深深叹了口气。
赤龙站在田浚身边,以同样的动作倚在墙面。「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智取这位仁兄?」
「这个嘛……」田浚摸着下巴思索。「不如先询问遭窃的住客,出事那一天他们都是在哪里。」
「你认为这个贼还在饭店吗?」
「有这可能,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还没离开,因为连续两次都得手,且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一定会故技重施,直到满载而归为止。」田浚冷静地分析。
「你说得对,他一定会食髓知味,铁定会再寻找下一个倒霉鬼。」赤龙完全同意田浚的说法。
田浚露出诡谲的冷笑。「希望下一个倒霉鬼会是他,不是别人。」
「我也希望如此。」
「什么希望?根本就是!而且我要他认定我就是下一个目标。」田浚胸有成竹地说。
「嗄?」赤龙愕视着田浚。「难道你已经想到计谋了?」
田浚顿了一下,嘴角浮现一抹邪笑。「若是我没猜错,遭窃的住客一定有某个共同点,才会引起此贼觊觎。」
赤龙顿悟,露出佩服的神情。「嗯,就从他们的身上找出蛛丝马迹。」
「没错,先从他们身上开始找寻线索。」
* *
田浚和赤龙一同去拜访失窃受害者,回到田浚的住处之后,两人的脸上都出现相同的困惑。
赤龙靠在椅背上,以手撑着昏沉沉的脑袋瓜。「我真的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相同之处。」
田浚突地打个哆嗦。「那对老夫妻还好,另一个男人真让我不敢领教。」
赤龙回想起那个男人,当那个男人看到他们去拜访他时,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田浚的脸上移开,甚至带着些许暧昧,令他感到好笑。
而且他还故意装出女人般娇滴滴的声音,害他隐隐作呕。他那时不禁暗暗思忖,田浚会如何对付他,是忍受这鸟气还是赏他一拳?
不过田浚真不愧是一家知名饭店的经理,他还是强忍怒气,只是当那人不断夸田浚漂亮、美丽,他的脸上渐渐浮现愤怒之情。
当他一瞥见田浚骤变的脸色,连忙将田浚拉离他的房间,才得以避免一场可能的灾祸。
思及当时的情况,赤龙抿嘴偷笑。「你差点成了那人的俎上肉。」
「他敢!他若是太放肆,我就揍得他嵌进墙壁里。」田浚气愤难平的说。
赤龙别开头,忍不住偷笑。
原本冷静沉着的田浚居然会被气得失去理智。
赤龙突然敛起笑容,正眼凝视着田浚。「我想到他们之间的共同点了。」
「他们哪有什么共同点,那对老夫妻正常到不行,至于那男人则是让人作呕到不行。」田浚仍在气头上。
「我不是指他们的为人,而是……」赤龙目光炯炯地看着田浚。「你有没有发现他们身上珠光宝气的。」
「珠光宝气?」田浚顿时收起怒气,思索着赤龙的话。
「老太太戴着钻石项链,手上也戴着钻戒,至于那男人就更甭说了,简直就像圣诞节的圣诞树。」
「没错!我一定是被那男人气昏了头。」田浚惊呼一声。
「依我看来,那个贼一定是先相中他们身上价值不菲的珠宝,然后打听出他们的房间……」赤龙说至此突然顿了一下。「可是他们在失窃的那一天,都曾经遇过丽雅……」
田浚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丽雅与恶贼是一伙的?」
赤龙立刻摇头。「我可没这样说。」
「我不相信丽雅和恶贼是一伙的。」田浚避开赤龙的目光,尽管对赤龙又气又恼,他也绝不能告诉赤龙,他与丽雅有了亲密关系。
「我也不相信,像丽雅这么高雅的女人绝不可能会与盗贼是一伙,这点或许可以洗去丽雅的嫌疑……」
「既然不是一伙,哪来嫌疑!」田浚不悦地纠正。
「说得也是,既然我们找出相同之处,接下来要如何逮贼?」真是伤脑筋啊!
过了一会儿,田浚突地纵声大笑。「我有办法了!」
「你有办法?」赤龙讶异地看着田浚。
「山人自有妙计。」田浚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 *
今天换贞雅出马,贞雅在Casino里打转,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知怎地,已经两天没看到田浚了,她有着一种失落感,那次缠绵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思及此,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浮上红晕。
「小姐,我有荣幸能邀妳喝杯酒吗?」
贞雅连忙回过神,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虽然是个中年男子,可蓄着胡须的他流露出一股干净迷人的气质,最重要的是,他指间的大钻戒灿烂夺目。
「当然可以。」贞雅露出迷人的娇笑。
两人来到酒吧前,男士为她点了一杯琴酒。
「小姐,是一个人吗?」
「是的。」
男士紧盯着贞雅,彷佛为她深深着迷,眼底透着一抹令人不解的柔情。
「身边没有男伴吗?」
「没有。」贞雅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自己不安,她侧身面对着男士。「你也是一个人吗?」
男士点点头。「没错,我是一个人。」
「哦。」贞雅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酒杯。
「小姐,看妳心事重重,有心事啊?」男士轻声询问。
「哦,没什么。」贞雅立即打起精神,露出自认最美的微笑。「你住在这里?」
「暂时,我是来接洽生意的,一旦生意谈拢,我就回美国。」男士浅浅一笑。
「原来你是从美国来的。」贞雅故意露出吃惊的样子。「看你的打扮,你一定是做大生意的人。」
「说大不大,我是做珠宝生意的。」
「珠宝?」贞雅纵然极力保持镇定,却掩不住满心惊喜。
「是的,这些年来做得还算不错,这一趟是特地带几件珍品与当地的珠宝商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