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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不用去了。”
老头坐下来喝一口热水,笑呵呵地摇摇头。
“这里真的没有出口的,我不会骗你们。”
“年轻人,你既然身体不舒服,也就不要出去吹寒风浪费力气了!这个无底崖啊,没有真正的路,你一路走下去,只是兜圈子,还会回到这里的。”
“但凭你现在的情况,只怕回到那个无光之地,会直接冻死在那里,再也回不来了。”
老者依旧笑呵呵的,一双浑浊的眸子,看着好像视力不好,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
“能活着,就是福,别太贪心了。”
老者叹息一声,笑着又是一阵摇头。
大家谁都不能接受,自此就不能离开这里是事实。
上官清越还要救阿哑,还要回到南云国救母后,还要找到失踪的哥哥……
那么多的事,她都没有完成,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君冥烨也是一身重任,绝对不能将自己的余生浪费在这里。
老者站在门口,指着一侧高耸入云的山峰,“看见没有,这是无崖山,这边是青峰山,虽然两座山连着,但这下面的无底崖,却是环绕无崖山的一个环状断崖。”
无崖山……
正是青峰庄叶氏历代族人下葬的山峰。
上官清越去过那里,四壁陡峭如镜面,只有山顶才有一些树木。
“原来,我们一直以为向前走,其实就是绕着无崖山转。”上官清越低声说。
“所以说,你们离开了无光之地,实则那无光之地现在已经在你们的前面了!继续向前走,就又回到你们掉下来的地方了。”
老者拂着雪白的胡须,依旧一脸和蔼笑容。
百里不染一边添着柴火,忽然回手,又给了老头一枚暗器。
他不相信,自己总是失手。
这一枚暗器,完全猝不及防,他断定那老头定然躲不开。
可结局还是一样的。
老头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上官清越慈祥地笑着,暗器依旧与他擦身而过,却射向了一旁的君冥烨。
君冥烨赶紧旋身而起,险险躲过那一枚暗器。
暗器射入身后的木柱上。
老者顺着“当”的一声看过去,一阵唏嘘。
“这是怎么了?天上下雪还不够,居然又下起利器来了。”
老者还是很宝贝地将那暗器收了,“这个形状的利器,倒是可以用来钓鱼。”
百里不染一丢手里的木柴,质问道,“老头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看都不看百里不染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一个死了却活着,活着却更像死的,整日无所事事,坐吃等死的活死人罢了。”
“……”
“我去钓鱼了!烧一锅水,回来好洗鱼,晚上我们炖鱼吃。”老者向着身后,扬了扬手里的暗器。
“……”
用百里不染的毒暗器钓的鱼,岂能吃!
百里不染气得胸腔一阵起伏,一头乌黑的长发,都跟着浑身浮动的气息轻轻浮动。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又失手!”
“你还是烧水吧。”上官清越坐在椅子上。
大家的心里,现在都很乱,如果一直不能出去,还守着一个奇怪的老头儿,只怕都很危险。
但现在的情况,又不得不将心里的躁动压制下来。
静观其变,静观其变。
上官清越一直安慰着自己,双手轻轻抚摸在自己的肚子上,自从来了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家伙在肚子里总是不安生,动来动去的,让她的心思更加乱了。
这个孩子,生性好动,又淘气,真不知道这个性子像个谁。
上官清越感觉到寒冷的目光正在向自己看来,她肩头一颤,赶紧抬头看过去……
就看到君冥烨冷如寒霜的目光,正看着她的肚子,脸色深沉的可怕。
上官清越心头一惊,赶紧侧开身体,避开君冥烨的视线。
她真的害怕极了,君冥烨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利。
君冥烨见她躲开,心口莫名一空。
他只是想了起来,那一日,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那里面的小家伙,动来动去的感觉,实在奇。
至今都不能让他忘记那种奇的感觉。
甚至见到上官清越,竟然有一种还想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再感受一下那孩子动来动去的奇异感觉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一定伤得不轻,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
临近傍晚的时候,老者提着两条鱼,一身寒霜地回来了。
一进门,脸上又是那慈眉善目的笑容,总是让人觉得,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者。
“天太冷了,又有那个奇怪的地方断绝了生物,只钓到两条鱼。”
君冥烨面无表情惯了,忽然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我们在这里留宿,酬劳还是要给的。”
他向来不喜欢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好处。
老者看着那一锭银子,就好像看到普通的石头一样。
“我又出不去,要这个东西作甚!想给老头子我打鸟用?”
打鸟……
君冥烨何时被人这般揶揄过,绷紧的唇角更像一条直线,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年轻人,既然有伤在身上,不要强忍着,会越来越严重的。”
上官清越看向君冥烨直的身影,他的脸色确实更差了,只是他没有表露出来任何痕迹,还和平时无异,除了脸色不好。
238:百毒不侵?
上官清越皱起眉,不禁想,君冥烨到底什么时候受的伤。
难道君冥烨的伤,是因为百里不染在断崖上连击的两拳,而造成的内伤?
之后他们坠入山崖,他又用内力护着她,才加重了内伤吧。
老者和百里不染都接连提起,想来君冥烨现在确实伤得不轻。
上官清越的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但那一点不是滋味,很快便被对君冥烨的恨意轻易掩盖了。
她曾经承受的,远远比君冥烨现在受的伤,更严重百倍。
他最好生不如死,她才能解恨,痛快!
老者将两条鱼丢给百里不染,竟然指使百里不染下厨炖鱼。
百里不染的唇角哆嗦一下,接着魅然一笑,妩媚横生地软声说。
“老头儿,我做的鱼,你也敢吃?”
“哈哈,年轻人敢做,老头子我有什么不敢吃的。”
“好嘞!老头儿到时候可要多吃点。”
“好好好,老头子我最喜欢吃鱼了。”
上官清越无语,想来百里不染射暗器不成,要在饭菜里动手脚了。
百里不染将黑乎乎的一锅鱼端上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动筷,只有老者吃的津津有味,一副毫不嫌弃百里不染糟糕手艺的样子。
“快吃啊!这里的鱼非常肥美,外面可吃不到这么好的口味。尤其小公子做的鱼,真是……”
老者闭着眼睛品味了一下,“简直绝味啊!”
“我不舒服。”
上官清越起身,离开餐桌。
她不想看到老者毒发的可怖样子,但也真的很想知道出去的办法,索性眼不见为净。
君冥烨也一口没吃。
且不说百里不染手艺的品相极差,他的东西,只怕毒的能要人命,谁敢吃。
最后大家都只能忍着饥肠辘辘,看着老者将两条鱼全部大快朵颐到腹中。
最后老者还拍拍肚子,“很久没有吃得这么饱了,哈哈,几天都不用吃饭了。”
百里不染用力盯着老者,发现他的脸色上,居然一点变化没有,差异万份。
他下的百蛊穿心,那是沾染上,会就浑身剧痛,随即腐烂,满身流血的剧毒。
三师叔之前就是被这种剧毒苦苦折磨,要一直到所有皮肉腐烂成血水,活活折磨致死。
老者一顿饭下来,不但毫无感觉,竟然还是那么的面色红润。
百里不染心惊的脸色都白了,“老头儿!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百里不染用力一拍桌子,瞬时简单的小木桌四分五裂。
君冥烨可不想被碎掉的残骸殃及自己,便冷冷的远避开。
由着百里不染闹下去,倒是也可以看看老者的实力。
老者看着自己唯一的桌子碎掉,这个心疼,差一点老泪纵横。
“这是我用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小木木,你居然给我杀了!!!你还我小木木!”
老者痛心地扑向百里不染,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全部都擦在百里不染洁白的白衣上。
百里不染这个恶心,“滚开!!!”
他用力挥手去推搡老者,却没能推开,反而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力量束缚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了。
百里不染顿时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老者的对手。何况他本身武功就不怎么好,毒药和暗器都没伤到老者,他也是无计可施了。
但最让他不能引以为傲的是,他的毒,竟然不是天下无敌,竟然有人如他一样百毒不侵。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样的体质,那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唯一一个,忽然出现老者这样的人物,多少都有点头遭雷劈之感。
“好,我还给你小木木。”
他决定,改变方法,他要想办法从老者的身上,将老者的秘密都套出来。
“老头,你看着我的眼睛。”
老者便看向百里不染的眼睛,老者看了半天,还是一脸诧异。
“老头儿,你到底什么来历?”百里不染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低声柔软地问起来。
老者忽然抬手,指了指百里不染的眼角,“有眼屎。”
“……”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要被憋出内伤来了。
百里不染唇角一阵剧烈抽筋,更是满身挫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他输了,彻底输给这个老头儿了。
百里不染开始叮叮当当修桌子。
带着满身颓败地,深深低着头,无比安静地干活。
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活,一直到深夜,才将桌子修好。
缠着老者追问了很多的问题,但老者都只字不回。
“你是怎么修炼到百毒不侵的?告诉我,我非常非常想知道。”
他小的时候,也只是一些毒不能伤害到自己,慢慢的与毒接触时间久了,也受了很多被毒药的残忍折磨,这才慢慢百毒不侵。
修炼到这个程度,没人能想象得到,他吃了多少比死还难受的苦头。
“什么是百毒不侵?”老者一脸懵懂。
接着,老者“哦”了一声,“忘了告诉你,无底崖下的水,可解百毒。”
“……”
“我困了,我要睡觉。”
老者打个哈欠,便倒在地铺上,沉沉睡去了。
百里不染盯着老者,悻悻地扯了扯唇角。
“你不是要杀他?”君冥烨斜睨百里不染,“怎么不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你懂什么!”百里不染狠狠剜了一眼君冥烨,翻身躺在地铺上。
“真是累死了,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房间里只有一张**,现在自然归上官清越所有。
中间隔着一道帘子,三个男人在外面打地铺。
上官清越已经很累了,手抚摸在自己的肚子上,里面的小家伙又开始不安生了,动来动去,扰的她不能好眠。
上官清越幸福地弯起唇角,心里默默念着。
“小东西,快点睡吧,娘亲真的很累了!明日休息好,我们好想办法离开这里。”
许是孩子听到了母亲的心声,真的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在肚子里闹腾。
上官清越翻个身,便也沉沉睡去。
可在深夜的时候……
上官清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
她渐渐醒来,这才发现自己的眼前竟然有跳跃的火光在闪动,还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细细打量。
上官清越心口一惊,瞬时汗透衣襟,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张苍老的脸孔,雪白闪光的胡须,在灯火的照应下,十分可怖的呈现在眼前!
“啊……”
她吓得低叫出声,想都没想,本能地掏出短剑,向着面前的人影,直接狠狠刺了过去……
上官清越手里的短刀,没能成功刺入面前的人,手臂才刚刚抬起来,就被一股大力气击打得手腕一麻,手里的短剑便掉在**上了。
上官清越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意识,瞬间清晰过来,当看清楚面前的人脸,惊呼一声。
“老大爷,怎么是你?”
当她看到老者依旧笑得那么慈眉善目,手里却端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心口一阵砰砰狂跳起来。
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