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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妩媚。
君祺睿依旧冷着一张脸。
他有听见上官清越和百里不染隐约的谈话声,也听见上官清越低声对百里不染说,百里不染的体质百毒不侵,和血液有关系。
那么现在君冥烨中毒,是不是可以直接用百里不染的血来解毒?
那毒,本就是百里不染下的。
天下间又都知道,百里不染出手的毒药,向来没有解药。
自然,他们也不知道百里不染的手里,到底有没有解药。但想从百里不染的手里,要出来解药,简直比登天还难。
既然如此,倒是不如更加直接地,直接取了百里不染的血。
君祺睿在心里酝酿着,到底如何才能取得百里不染的血,在这之前,他打算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百里不染提防自己。
上官清越入了君子珏的房间,他正虚弱躺在**上。
白道长已经配了药,对君子珏很有作用。
君子珏见上官清越进来,赶紧坐起身。
“你来了!太子的情况如何?”
上官清越失望地摇摇头,坐在君子珏的**边,疲惫地扶住额头。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才来你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对君子珏有一些依赖了,因为君子珏有很多见解,真的很高明。
“白道长现在也没办法,我们只能先控制他,等他醒来,再做打算。既然你能稳住他的魔性,也只能暂时先依靠你来稳住他的情况,只要再不伤人就好说。”
上官清越点点头,“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有些头疼,“事情越来越复杂,怎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我觉得,我们好像一直陷入在一个圈套之中,越走越深。”
君子珏的目光不禁张大一些,他掩嘴低低咳嗽两声。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没想到,我们又想到了一处。”
上官清越抬起眸子,看着君子珏,目光清凉如水,“你们说,我们失踪了七天,但在我们的记忆里,只有四天,剩下的三天,我们全无记忆。”
上官清越现在很怀疑,从无底崖带出来的水,有问题。
而那个老者,到底在点了他们的昏穴之后又做了什么?
难道出山了?
如果不是水有问题,哥哥怎么会忽然变成那个样子?
而若水真的有问题,那么老者必然知道,她要给哥哥解毒,才能在水上动了手脚。
若真的是这样,老者之前还不知道叶老庄主的死讯,便是没有出山,会不会在他们昏迷的时候,出过山,了解了外面的情况,才做了那样的安排?
上官清越现在,只能将全部的怀疑,放在那个老者的身上。
但左思右想,又想不出来理由。
哥哥是南云国的太子,一个老者,害哥哥做什么?又能达到什么目的?
那老者一直隐居避世,不该与哥哥有仇才对。
何况,老者还让她保留金龙剑,应该不会有那样做的动机才是。
现在想要知道那个老者的底细,看来只能去找叶少轩了。
“皇上,你几天能修养好身体?”
“你要启程?”
“我们在这里逗留太久了!而且哥哥的样子,我去想寻找解救他的办法。”她绝对不能让哥哥就这样死。
南云国还需要哥哥,母后和父皇都需要哥哥。
“真没想到,阿哑竟然是南云国的太子!之前就觉得他大有来头,竟然没想到,会是你的哥哥。”
上官清越叹息一声,“我也没想到,他是我的哥哥。”
但心底之下,只怕在潜意识里,早就有了这样的预感,才会一直拼力,不管如何艰难,都要救他。
“冥王的毒……”
君子珏见上官清越起身,君子珏低低出声。
“我不会救他,况且我也救不了。”
“但是……他是大君国的冥王,天下的百姓还需要他。”
“他若死了,皇上不是也少了一个劲敌?你真的?想救他?”
上官清越站在一片光影之中,秀挺的背影那么迷人婀娜,也透着几分逼人的气势。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君子珏的眼睛,一副要将君子珏深深看透的样子。
君子珏有些逃避地避开上官清越的目光,他沉默了。
“既然,皇上也动了想他去死的念头,又何必让我去救他。”
上官清越不禁嗤笑。
君冥烨在君冥烨,你也够可悲的,为了大君国奔波劳累一生,最后你的性命,又有几分是真正关心的呢?
孤独的人,被世人毫不关心选择遗忘的人,往往让人滋生出更多的怜意。
上官清越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错觉,才会有些惋惜君冥烨这样的一生了。
但也只是惋惜一下而已。
259:让他解脱
上官清越离开君子珏的房间,外面已经完全黑天,到处点上灯火。
整个青峰庄被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光影中,庄严肃穆,透着冷清的死寂。
之前的几天,这里汇聚了那么多的人,现在死是死,走的走,已经安静的恍若一座死城。
今天的天气有些暖和了。
不再如冬天那么寒冷。
已经开春了,是时候暖和了。
现在的南云国,只怕已经春暖花开,一片春意盎然。
上官清越真的很向往家乡的美景,也很怀念那一段时光,虽然在**里,污秽不堪,但到底是安静的日子。
生活需要比较,才知道当初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上官清越没走几步,便看到君祺睿了,他还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上官清越。
她不禁心下叹息,现在唯独想要救君冥烨的人,也只有君祺睿了。
没想到,他们兄弟的感情,这般的好。
之前还听君子珏说,君祺睿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元妃的唯一子嗣,备受**爱,和他十二哥的感情尤为不好。
最后生了要杀了君冥烨心思的,竟然还是君冥烨从小一直保护的,最疼爱的侄子。
上官清越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多生出来那么多的感慨。
就好像一下子,看透了人间的很多事,也悟透了很多的道理。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
百里不染跟着上官清越,“美人儿,你去哪里?”
“去找叶少轩,问一点事情,你也要跟着吗?”
“当然,美人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然那个苍蝇,总是追着你,实在烦人。”
百里不染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君祺睿。
君祺睿的脸色很难看,一张俊脸绷紧的好像硬邦邦的石头。
叶少轩正在他父亲之前房间里,抱着他父亲遗留下来的一些东西,缅怀父亲。
上官清越轻轻敲了敲门。
“谁?”
“永安公主。我本不想打扰你,但有很重要的事,想要问你。”
叶少轩起身将门打开,让上官清越进来。
“不好意思,又让你看到我懦弱的样子了。”
叶少轩勉强笑笑,擦了擦眼角的潮湿。
上官清越坐在椅子上,叶少轩让人泡了一壶茶,“抱歉,我不喝茶,一杯热水就好。”
叶少轩赶紧让人换上热水。
上官清越安静坐在那里,看着叶老庄主生前的房间,这里一切都很简单,墙壁上挂着两幅大家手的山水画,一副字画。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不过有一张很大的书桌。
“看来叶老庄主生前,也很喜欢练字。”
“我爹写了一手的好字。”
“为何不喜欢让你练字?”
“因为我当练字当成最重要的事,不喜欢学武功。而我爹,只是将练字当成兴趣。”
“原来是因为主次的问题。”上官清越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外面,见没人,这才低声对叶少轩说。
“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
叶少轩赶紧说,“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有话但说无妨。”
上官清越轻轻一笑,几日不见,叶少轩看着确实沉稳成熟不少。
“少庄主用筷子的习惯,是和谁学的?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用筷子的人。”
叶少轩皱着眉心,没想到上官清越会问这个。
“是和一位老伯伯!”
“老伯伯?”
“对!小时候,他经常陪着我玩!那时候,我爹经常出去游历四方,不在庄内,他便经常陪着我练字画画,吃饭的时候也陪着我。”
“你爹不知道他是谁?”
叶少轩摇摇头,“他不让我告诉我爹。”
“……”
上官清越的眉心,倏然皱紧。
“一个老伯伯,能让你欺骗你最敬重的爹爹,定然让你非常喜欢吧。”
“因为老伯伯他知道我喜欢字画,经常会教习我。我没有学习字画的老师,父亲不让我学,都是老伯伯教习我字画。”
“他竟然教你字画,而不是教你习武?”
上官清越更奇怪了。
当时在无底崖的时候,猜测老者的身份,很可能是叶少轩的长辈,应该是爷爷或者太爷爷的辈分。
一个长辈,面对自己的孙辈,应该寄托更多的希望,身为武学世家,对于他们来说,念书画画,简直就是等于玩物丧志,不能成就气候,也不能壮大门楣。
叶少轩又是叶家现在唯一的独苗,身为长者不更应该教诲叶少轩好好学习武功?
“看来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长,所以你连用筷子的习惯,都学会了。”
叶少轩点点头,“我爹在外游历的那几年,我才两三岁,咿呀学语的时候。当时奶娘说,我爹是太想我娘了,出去转一转心情才能好一些。”
“我那时候还小,不懂得这些。只知道,我爹经常不在庄上,也没人和我玩,我又喜欢背诵古诗,喜欢字画。经常缠着奶娘,教我,但是奶娘只会写几个字,几首诗。”
“后来,我就认识了老伯伯,他经常陪着我一起玩。我爹经常不在庄里的那几年,都是老伯伯陪着我。不然我一个人在庄内,连个伴儿都没有。”
“他为什么不让你爹知道他的存在?”上官清越很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他教我诗词,若被爹爹知道,会不让他教我的。”
“……”
上官清越愈加觉得,那个老头实在奇怪。
既然曾经操控过金龙剑,一定是青峰庄上的庄主,既然如此,他还活着,就将庄主之位让了出去,又说明了什么?
那个老头儿,之前说,一旦金龙剑的封印,被一个人解封,便会成为金龙剑的主人。除非那个人死了,才会和金龙剑断绝所有的通灵气息,金龙剑才会再度封印,认下一个打开封印的人为主人。
叶老庄主既然在十二年前,已经操控过金龙剑,便是说明,金龙剑已经认叶老庄主为主人。
那么那个曾经操控过金龙剑的老者,又是如何和金龙剑断绝关系的?
上官清越的心里,盘亘着这些疑点,心绪不宁起来。
“最近你可曾见过那位老伯伯?”
上官清越现在更想知道,那个老者是不是有出山过。
叶少轩有些犹豫了,看着上官清越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深。
“公主一直问老伯伯的情况做什么?他已经很多年,都不现身了。”叶少轩的回答有些模凌两可。
“我就是想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出现过!我觉得……”
上官清越眯起眼睛,一直盯着叶少轩,很想从叶少轩的身上找到答案,但叶少轩一双清风朗月的眸子,变得忽然很深沉,透着一种不想被看穿的深邃。
上官清越心下当即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
“你见过他,是不是!就在这几天!对不对!”
上官清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清凉如水的眸子,深深凝着叶少轩的一双眼睛,透着要将叶少轩洞悉全部心思的犀利。
叶少轩有些逃避了,不敢再看上官清越的眼睛。
她的眼睛,盯着久了,会给人一种摄住心魂的感觉。
“少庄主,关系重大,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
上官清越变得尖利的声音,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她走到叶少轩的面前,等着叶少轩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叶少轩终究受不住上官清越的逼视,弱弱地点下头。
“我有答应老伯伯,不许说见过他。”
上官清越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震撼,竟然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他来,都做了什么?”
上官清越的声音,都哆嗦了。
“也没做什么。”叶少轩深深低下头。
接着,叶少轩的声音十分低弱地开口。
“三师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