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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上官清越,不知餍足地吸允他的血。
君冥烨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很想将百里不染的手,从上官清越的口中夺出来。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碰触任何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但想到,百里不染的血,有解百毒的作用,便也硬生生忍住了。
最毒的堕胎药里,显然有剧毒。
如果能缓解毒性,在这个关键时刻,也是好的。
上官清越的眼角,噙着晶莹的泪珠。她这辈子,最痛恨血液的味道,但为了腹中的孩子,忍住恶心,大口大口吞咽下一口口的鲜红。
“我真恨我自己,为何当初,没有学医术。”百里不染目光黯然,口吻沉痛。
如果当初知道,医术可以派得上用场,说什么也要为了这个女人,学那最不喜欢的治病救人的医术。
可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百里不染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过,自己的血可以救人。
那样他就可以为这个女人,做一点什么了,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他的血才是天下最毒的东西。
若以毒攻毒这种事,若是真的,现在也不惟是一种希望。
倾城公子终于找到了。
轻尘带着一个一身蓝衫翩翩的男子进门。
他模样清隽俊雅,眸色温润,红唇如画,是一个犹如一缕春风般的俊美男子。
冷玉函和倾城公子早年有一些交情,但也许多年没见了,赶紧抱拳迎上去。
“倾城公子能来南阳城参加冷某的婚礼,甚为荣幸!现在还要麻烦倾城公子,能够救一个人。”
倾城公子的目光,直接落在床上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坚持的上官清越。
在她苍白的唇角上,还带着一抹殷红的血痕。
倾城公子只是淡淡一瞥,便问冷玉函。
“我可不会什么医术,更不会什么治病救人!你们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商人。”
“倾城公子这么说,是不打算救人了!”
君冥烨的长剑,直接出鞘,又冷又狠地指向倾城公子。
285:君冥烨吃瘪
君冥烨的长剑,冷冷指向儒雅清俊的倾城公子。
君冥烨抓着长剑的手,正在不住颤抖。
他正在强力哑忍杀人的冲动,紧抿的薄唇内,吐出冰冷的字眼。
他只问倾城公子,一句话。
“人,到底救,还是不救?”
倾城公子轻轻一笑,一双眸子温润如玉,却似含笑,又非笑,反而让人觉得湛冷一片。
“我只是南云国一个举无轻重卖胭脂的,冥王何必对我动这么大的肝火。”
“白道长说,江湖上,只要你想救的人,就没有救不活的!这个人,你必须救!!!”
君冥烨的口气向来霸道,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倾城公子的脸色,依旧淡若清水,安静地看着君冥烨怒火膨胀的样子,他不愠不怒。
仿佛连指着他心口的一把长剑,也是不存在的空气,丝毫不能威胁到他。
倾城公子瞥了一眼床上,已经极度虚弱的上官清越,还是笑着说。
“我真的只是一个卖胭脂的,根本不会什么救人之术。”
“你还不肯救是吧!”
君冥烨恼了。
他抓着剑柄的一直手,更加用力,骨节根根泛白,额上的青筋也一根一根蹦起。
一双狭长漆黑的深眸,透漏出森然可怖的气息。
“我真的只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商人!”
君冥烨见倾城公子和自己兜圈子,更是气得不行,周身燃烧的火焰,都要爆发了。
君冥烨的耐心,也到达了极限。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救还是不救!!!”
倾城公子也不说救,也不说不久,只是安静地笑着,“我真的只是一个卖胭脂的。”
君冥烨握住剑柄的手,已经在剧烈颤抖了。
他比谁都清楚,现在能救上官清越的,倾城公子是唯一的希望。
即便恨不得现在立刻将倾城公子杀了,他也只能继续保持耐心地哑忍着。
君冥烨高颀的身躯,已经开始哆嗦,即便站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他周身萦绕的强烈怒火。
那么的惊悚可怖。
但倾城公子,依旧淡然如水,一副不以为然清风朗月的样子。
冷玉函见他们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心下很是担心。本想对倾城公子说点什么,但他们之间的交情,也只是泛泛之交,只是多年前对倾城公子稍有小恩,倾城公子才会主动来参加他的大婚。
这么多年来,他和倾城公子已经没有了任何交集。
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能让倾城公子救人。
况且,大家都知道,倾城公子的脾气很是古怪,看着温润如玉,却十分的高傲,他不是救的人,任谁磨破了嘴皮子,用尽手段,就是不肯出手相救。
眼下的情况,君冥烨显然触怒了倾城公子,他才会袖手旁观。
一直站在上官清越床前的百里不染名,忽然转过身来,一双邪气的眸子,直直射向倾城公子。
百里不染抬起他那一根雪白修长,还印着上官清越牙印,带着血痕的手指,指向倾城公子。
“赶紧给我救人!”
倾城公子温柔的眸子里,看到百里不染的时候,透漏出一种淡淡的惊异,随后微微含笑,眸子中似盛开了朵朵桃花。
“没想到,一向不知道救人为何物的百里门主,竟然也有想救的人。”
“这倒是有趣了!”
倾城公子轻笑一声,他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到极致的上官清越。
“忽然很好奇,这位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的身份,你知道也好,她正是你们南云国的永安公主!”百里不染道。
在百里不染一双噙着妖气的眸子里,那沉寂的目光之中,纠结着一些复杂,层层包裹在他的一双妖瞳之下,让人猜不透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
倾城公子的眉心,隐约收动了一下。
但倾城公子依旧笑得无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上官清越吃力地抬起手,那一只雪白的手,染满了斑驳血痕。
她用力张张嘴,只能发出虚弱到极点的呜咽。
“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她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噙满了晶莹的水色,那般希冀又哀求地望着倾城公子。
“我如果……还能起身,我一定会跪下来求你……”
放下她所有高傲的尊严,跪下来求倾城公子救救她的孩子。
可她现在没有气力,只能用一双噙满绝望苦痛,却又透出淡淡希冀的光芒的眸子,生生望着倾城公子。
正是这样的目光,不经意触动了倾城公子的心。
他觉得,看见了一位,害怕失去孩子而绝望的母亲。
倾城公子再不是之前一派置身事外淡然处之的样子,看着上官清越的目光,渐渐收紧,随即又放开。
他已经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正是在人群中,说天下男人皆薄幸的那一位。
没想到,才短短半日不见,她竟然已经身处在危机时刻。
倾城公子冷冰冰的手指,搭在上官清越的脉搏上,脸色忽然变得凝重。
他的目光,射向百里不染,冷声问。
“你对她做了什么?”
百里不染抿了抿唇角,“她吃了我的血。”
“……”
倾城公子一张白净好看的面皮,不禁黑了一黑。
“你知道你的血是什么!你居然给她吃!”
“她觉得我的血,能解百毒。我也想着,以毒攻毒,倒不惟是一种急救的办法。”
“你又不会救人,你怎么知道,以毒攻毒,就真的有效。”
“……”
百里不染一时间被堵的哑口无言,随后怒道。
“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救人,才要有办法,就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她就有救了!”
“你的血,是剧毒!能解的毒,也只是你配置出来的毒!别的毒,根本不会奏效。”
倾城公子口吻严肃,带着一些鄙夷和训斥。
百里不染向来不喜欢被人轻看,但在这个时候,竟然什么都没说。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对峙的样子,哪里像刚刚相识的陌生人,倒是像极了认识很多年,却因为彼此不服,心底下纠结一些仇恨的旧相识。
倾城公子的脸色,变得严肃沉重起来,手法熟练地在上官清越的身上大穴,刺入数枚金针。
他一边施针,一边说。
“你的血是剧毒,不过幸好你瞎猫碰上死耗子,倒是让她体内的毒,受到了一些牵制。不过……”
倾城公子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君冥烨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紧张,急切问。
“不过什么?”
“不过,会对公主自身的身体伤害会很大。”
上官清越吃力地张张嘴,只能发出细弱的声音。
“会不会伤害到孩子?只要……只要不伤害到孩子,我怎样都无所谓。”
上官清越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一把抓住倾城公子蓝色的袖袍,紧紧攥住。
她一双水盈盈绝美的眸子,带着深深的哀求,凝望倾城公子的眼睛。
“一定……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不管如何,都要救我的孩子……”
“只要你能救我的孩子,让我做什么,我都做!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救活我的孩子……”
“只要我的孩子活着,我上官清越这辈子,愿意为倾城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倾城公子望着上官清越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他没有回答上官清越,依旧快速变换针法。
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塞入上官清越的口中。
上官清越赶紧用尽力气将药丸咬碎,那药很苦很苦,苦的她想吐,但还是全部吞咽下去。
她恨不得这药效可以快速起效,那样她的孩子就能保住了,就不会还没来得及来到这个世界,就变成冰冷的死尸。
“你给她吃的是什么?”君冥烨很担心,这个倾城公子到底能不能信得过。
“想我救人,就别问我给她吃的是什么!若信不过我,大可找别人来救。”
君冥烨吃了一记好瘪,唇角一阵剧烈的抽筋,脸色漆黑,半晌也没憋出来一个字。
倾城公子又给了上官清越两颗药丸,她依旧配合,乖乖吃下。
上官清越吃了这两颗药碗,意识渐渐变得昏沉起来,眼皮也沉重的难以再睁开。
就连身上一直坚持的力气,也在渐渐变得绵软。
但上官清越依旧坚持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她很害怕,自己一觉醒来,她的孩子会离开自己。
拼命地抓紧拳头,迫使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
倾城公子无奈轻叹一声,“你不睡去,保存体力,如何保得住孩子。”
上官清越忽然更紧拽住倾城公子的衣袖。
倾城公子低下头,看着她染血的苍白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子,正在不住地颤抖。
倾城公子浓黑的长睫,不经意随之轻颤了一下。
“记住,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保孩子,保孩子……”
“如果,真的到了非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也一定要保孩子。”
“切记,不管如何,都要我的孩子活。”
上官清越吃力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变得十分响亮震耳。
这是一位为了保住孩子的母亲,为孩子做出的牺牲。
倾城公子犹豫半晌,最后对上官清越用力点下头。
“既然我出手,定然保你万无一失,母子平安。”
286:让你落得同样下场
上官清越得到了倾城公子的保证,终于放松绷紧的神经,缓缓闭上一双沉重的眼睑。
君冥烨一直站在不远处,一个可以清楚看到上官清越的位置。
见上官清越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连性命都可以不顾,他的心中一片五味杂陈,荡漾着一种难以说清楚的复杂滋味。
那个女人,就那么疼爱腹中的孩子?已经比她的性命还重要的程度?
君冥烨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一位为了自己,愿意牺牲性命的女人……
想到母妃薨逝前,口中喷出的一大口黑血,犹如魔魇一般,让他浑身一震。
他从来不敢回忆母妃薨逝前的画面,顿时脸色一片煞白。
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上官清越。
这个女人,如果腹中孩子,出了什么事,只怕她也会生无可恋。
君冥烨的拳头,忽然紧紧抓在一起,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他之前,警告过季贞儿,不许再对上官清越下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