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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走了吗?”
上官清越低声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她和君冥烨一样,都是满身煞气,被人咒骂憎恨的一类人。
都是被众人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君冥烨虽然身披血命无数,却是大君国的英雄。
而她,却注定是祸国殃民的祸水红颜。
“是走了。”
只是他没有走远。
幸亏当时,他又站在桃花树下,迟疑了一下,不然这个已经被封锁的无人院子里,根本不会有人听见上官清越的求救。
想一想方才,真是惊险万分。
若再迟一秒,上官清越的孩子,便又保不住了。
孩子……
君冥烨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深黑的眸子变得愈加深邃。
又是冲着上官清越的肚子而来。
若对方真的只是为了杀上官清越,应该用一把刀,正对上官清越的脖颈。
转念,他又想,这个院子被严密把守,丫鬟带不进来利器,挥拳袭击上官清越的肚子,致使她早产丧命,也不无可能。
只是,又是谁,将上官清越的身份泄漏出去?
冷玉函一直是他得力部下,显然不会这么做。
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目的又是什么?
君冥烨心思千回百转,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去。
“轻尘会留下来保护你。”
上官清越正要说,轻尘留下来,谁来贴身保护他,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君冥烨就已经出门了。
君冥烨出了将军府,翻身上马,直接去了南阳城的行宫。
太后现在已经被禁锢在行宫之中,不能出来,而里面的人,也不能随意出门。
她又是怎么做到将上官清越身份的事,泄漏出去的?
现在整个大君国的百姓,都认定上官清越给大君国带来了灾难,欲杀之而后快。
之前的李宏,便是很好的例子。
将上官清越的身份泄漏出去,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君冥烨快马加鞭,到了行宫,直接闯入进去。
太后正坐在房间之中,听说君冥烨来了,脸色一白,赶紧拉紧身上的衣服,起身坐在榻上。
君冥烨一进门,就看到太后身体虚弱地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憔悴,嬴弱的好像被风雨摧残过的小花。
“冥烨,你来了。是来看我的吗?”太后高兴地笑起来,牵强地牵动苍白无色的唇角。
她的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肚子还很大。
“这几日,我还想着,我就要生了,总想见见你,但又没有机会,皇上将我软禁在这里了。”
“凭太后在朝中的人力关系,皇上岂能真正禁得住太后。”
这个女人,现在在朝中有很多拥护的大臣。
太后面前地笑着,“我现在这个样子,皇上将我软禁,也是好事,不是吗?”
君冥烨眸光阴冷地凝着她。
“你保证,你一直安静住在行宫中吗?”
他明显话里有话。
“冥烨,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非要将我对你最后一点耐心,都亲手毁掉?”
君冥烨声音冷酷无情,一点温度都没有。
太后更加吃惊,愣了半晌,才讷讷出声,“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日盼夜盼,终于盼着你来了,看看我,看看孩子,竟然又是质问我?”
“我到底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还是因为上官清越吗?我当时真的只是为了你还,才做出那样的选择。”
“我也不忍心啊,我也是一个要成为母亲的人,也舍不得将别人的孩子杀死,可为了你的名誉,还有你冥王的面子,我不得不残忍下手……”
太后嘤嘤啜泣起来,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君冥烨从小就见不得她哭,每一次她一哭,他就慌了。
女人的眼泪,就是融化男人的溶剂。
君冥烨眼角轻颤了一下。
他惊讶发现,现在的自己,对季贞儿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怜悯和心软。
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栖身的地位。
“你最好,能记住,你也是一个将为人母的人。”
冷到极致的声音,一点柔和都没有,犹如锋锐的长剑,凌迟着太后的心,一阵血淋淋的疼。
她吃力地发出细弱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又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在你眼里,真的就什么都不是了吗?我们的孩子,也没有任何地位了吗?那个女人怀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难道在你心里,已经胜过你自己的孩子了?”
“冥烨,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绝情!我身为太后,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为你怀孕,深深爱着你,你怎么对我这么绝情!”
“冥烨,你知不知道,怀着孩子,有多辛苦!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我害怕我怀孕的事,被泄漏出去,我害怕天下人容不下我们的孩子,我害怕天下人指责你,毁了你的名誉……”
“我日日忧心,从来没为自己考虑过,满心满脑子都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还能这么残忍,这样伤害我……”
“你还是冥烨哥哥吗?还是贞儿认识那个冥烨哥哥吗?许诺我,会一生一世待我好的冥烨哥哥吗?”
太后哭得声音悲凉,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戳中君冥烨心口的最要害处。
太后那么了解君冥烨,完全知道他的每一个弱点。
太后心下胸有成竹,料定君冥烨会心软下来,放软态度,给她唯独对她才有的温柔。
可没想到,君冥烨依旧冷着一张脸,竟然用一种她十分陌生的疏离态度,一直凉凉地看着她。
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在欣赏她的卖力表演一样。
他对她的疏远,已经到了,可以冷漠地看着她独自痛苦的程度了吗?
君冥烨缓缓收紧视线,锐利丰满,声音更加森冷。
“若让我发现,你有伤她的蛛丝马迹,我都不会对你再心慈手软。”
君冥烨转身而去,桀骜不可一世的背影,透着一种再也不会回头的拒绝。
太后抬着手,想要抓住他,可最后只能眼睁睁地透过窗子,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太后伏到在榻上,泣不成声。
她一把毁掉肚子上带着的垫子,狠狠摔在地上。
“冥烨,冥烨……你好绝情!我季贞儿,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贱人,让你这么袒护她!”
泪水落满脸颊,双眼哭得通红。
悄悄将上官清越真实身份的事泄露出去,居然还不能除掉那个贱人。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手?
“娘娘,你别伤心,冥王只是暂时被那个贱人迷惑了!只要那个贱人死了,冥王的心,也就回来了。”
“不是,绝对不是!”太后抓紧一双手。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君冥烨不仅仅被那个贱人迷惑,而是已经深深爱上了那个贱人。
“太后,一计不成,我们就再来一计。就不信了,那个贱人那么幸运,一直除不掉。”
“不可,再不可轻易出手。”太后瞪着一双通红的血眸。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我一定要想个万全的计划,一旦再出手,誓必将那个贱人直接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293:孩子保不住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圆月如盘,遥挂天幕。
上官清越躺在床上,一直看着窗外的圆月,皎洁的银辉从窗口照射进来,落在梳妆台的镜子上,在青石砖地面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影。
她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压制心底的紧张。
已经躺在床上这么多天了,还没见到哥哥一面,也不知道哥哥现在什么情况。
今天又是满月了,哥哥的毒……
上官清越深深闭上眼睛,心口一阵乱跳,忐忑不安。
百里不染也没见踪影,君子珏来看过她,也只说,哥哥的事,她放心就好,便再也没来过了。
君冥烨倒是一直守在她的左右,可问了两次,他只冷冷对她说了一句。
“孩子和兄长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
她现在的情况,若担心哥哥,去找哥哥,孩子便保不住。继续躺在这里挺尸,便顾不上哥哥。
她从来没这么认同过君冥烨的话,他说的没错,眼下她的情况,哥哥和孩子,她只能选择一个。
可她还是难免心下不安,难免担心哥哥的情况。
在青峰山,哥哥疯了一样杀人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一片血光淋漓。
房门被吱嘎一声推开。
君冥烨端着药,走了进来。
他将药碗放在上官清越的床头,又放下一杯水,两颗蜜饯,便安静地转身出去了。
自从发生上次,丫鬟要杀了上官清越的事,君冥烨便再不和上官清越主动说话。
也或许,他心里芥蒂的是,上官清越说他是灾厄煞星,靠近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君冥烨出去后,上官清越撑起身体,端着药喝了,又含了一颗蜜饯在口中,然后端起水漱了漱口。
就在她重新打算躺下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咆哮。
“吼————”
上官清越浑身一颤。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何觉得那声音属于哥哥?
仔细聆听,耳边一片安寂,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许是真的听错了吧?
她坐在床上,看向窗外落满月光清辉的院子,虚掩的窗子,可以看到院子里,纷纷飞落的一片桃花。
“吼————”
又是两声隐约的吼声传来,上官清越心房怵紧,脸色苍白起来。
是哥哥!
她已经肯定了,那声音一定是哥哥!
哥哥一定又毒发了,才会发出类似上次毒发时的痛苦吼声。
哥哥现在在哪里?连倾城公子,也不能救哥哥?
一旦毒发,哥哥就会变成杀人狂魔,那一道道的血光,一具具被穿透胸腔捏碎了心脏的尸体……
一幕幕惊悚可怖,不断浮现在上官清越的眼前。
哥哥毒发后,肯定会将身边出现的人都杀了。
不要!!!
上官清越再也坐不住,赶紧费力下床,披上外衫,就往外走。
多日来,她一直没有下床活动,双腿虚浮无力,才推开门,就已经气喘吁吁。
院子里没有人。
自从上次那个丫鬟要刺杀她,君冥烨就不让任何人靠近她住的院子。
刚要踏出房门,轻尘忽然出现在眼前,拦住她的去路。
“公主,你要去哪里?”
“大家人呢?都去了哪里?我哥哥呢?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上官清越抓住轻尘,紧张万分地追问。
轻尘神色木然地看着上官清越,一双清明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的存在。
“公主,属下不知。”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你家冥王呢?他现在肯定不在院子里,不然听见声音,早出来了。”
上官清越仔细听耳边的声音,虽然有很多杂乱的声音,却没寻找到属于君冥烨的声音,也没有再听见哥哥的痛苦咆哮。
她不敢想象,若真的发生上次的事,君子珏和倾城公子会如何对哥哥?杀了他吗?
只怕很有这个可能,君子珏身为大君国的皇帝,岂能丧命,那么死的就只有哥哥了!
“不要,我要去找哥哥,我要去救他……”
上官清越坚持往外冲,轻尘死死挡住她的路,不让她出门。
“公主,王爷交代过,不许公主离开房间。”
“既然他也知道,我肯定坐不住,那么肯定哥哥出事了!他去做什么?不会是去杀我哥哥吧?”
上官清越不住摇头,脸色白到极点。
“不行,不能……他不能杀了我哥哥……那是我的哥哥……”
上官清越惊惧一声一声抽着冷气。
她赶紧抚摸自己的身上,惊骇发现,金龙剑竟然不见了。
她瞪大一双水眸,“是不是被君冥烨偷走了我的剑!”
上官清越心头重重一沉。
“他偷了我的剑……是去杀哥哥?”
上官清越费尽力气推搡轻尘,“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我要去救哥哥!哥哥若真的毒发了,关键时刻,唯独我能阻止他。”
轻尘脊背笔直地站在上官清越面前,任由上官清越用尽了力气,他也不动一下。
上官清越现在的力气真的很小,完全撼动不了轻尘。
“公主,王爷的命令,属下不能不服从。”
上官清越挥起一巴掌,就要掌掴轻尘,手又高高地顿在半空。
纵使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