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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冥烨自然没生过孩子,身边的女人,也没有生过孩子的,对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清越盯着地上的纸张,似乎看到君冥烨执着,一边深思,一边写下那些条款时的专注样子。
犹如他批阅奏章时,总是那么的全神贯注,充满男人迷人魅力……
“公主?”
雨芡见上官清越半晌没有反应,轻轻呼唤了一声。
上官清越猛地回神,“你说什么?”
雨芡一笑,从地上拾起那团纸,放在上官清越的手中,“公主定是舍不得丢吧!冥王和公主,真真情深意重,让人艳慕。”
雨芡怜悯地叹息一声,“只可惜,造化弄人,天下人容不下冥王和公主,生生棒打了一对鸳鸯。”
上官清越抓紧手中的纸张,勉强笑笑,“将军夫人言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红糖水送来了。
雨芡亲自服侍上官清越喝下红糖水。
上官清越本身也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不容易相信陌生人。但对雨芡这个满身媚骨的女子,竟然轻易放下所有防备,深信不疑。
这种信任,真的很奇怪。
上官清越喝了红糖水,就听见雨芡吩咐丫鬟。
“一天三次红糖水,服侍公主。之后两天加量,到第七天的时候,再减量。”
“将军夫人,你生过孩子吧?在这方面,居然这么有经验。”上官清越清楚看到,雨芡的眼底,有一抹来不及掩饰的悲痛一闪而过。
雨芡笑起来,“公主,还是叫我雨芡吧!我哪有那个福气,只是之前在**里,有几个姐妹,生过孩子,亲自照料过。而且小的时候,家里弟妹多,照顾过娘亲月子。”
上官清越见雨芡有意掩饰,便也不好多问。
疲倦躺下,闭上眼睛,手里却还攥着君冥烨的那个纸团。
雨芡见上官清越睡了,便让人都退下,免得人多簇拥在房间里,空气不清新。
雨芡也出去了。
上官清越缓缓睁开眼睛,一点一点打开手中的纸团,将上面的褶皱抚平。
君冥烨的字迹,向来龙飞凤舞遒劲有力。许是担心奶娘和丫鬟们认识的字少,这张纸上的字迹,君冥烨写的格外认真清晰,一一划方正规整。
她的手指,轻轻沿着纸张上的字迹抚摸。
不知为何,心里居然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层层包裹住她曾经的伤口,还有那冰冷了的,以为永远不会融化的位置,似乎也在一点一点被暖化……
她抓紧手中的纸,深深闭上眼睛,贴在心口的位置上。
鼻端似乎嗅到君冥烨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混着纸张上的墨迹芬芳,那么好闻。
唇角,不自觉上扬。
百里不染见雨芡走出上官清越的院子,有些神秘兮兮,东张西望一眼,见没人,便沿着墙壁边缘,一路向着将军府的后门走去。
百里不染眼底掠起狐疑,悄声跟了上去。
雨芡一直低头走,没想到迎面竟然会撞见蓝颜儿。
蓝颜儿正是蓝候王家的小郡主,和雨芡一起嫁入将军府,同为将军夫人。
“你怎么在这里!”雨芡吓了一跳,声音有些不悦。
蓝颜儿怯懦地退后一步,深深低下头,声音很小,结结巴巴。
“我……我只是……听说……听说冥王在这里,过来看看。”
“看什么?为你当家作主?冥王现在可没时间搭理你个小小郡主。”雨芡脊背直地站在低着头的蓝颜儿面前,口气更加奚落。
“赶紧回到你的院子里呆着,别出来添乱了!还嫌将军府现在不够乱!”
蓝颜儿的头垂得更低,肩膀一抽一抽,显然哭了。
一个刚刚及笄,稚气未脱的女孩,在雨芡这个风情万千的女人面前,明显就矮了一截。
况且雨芡现在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即便蓝颜儿贵为郡主,怎奈不得冷玉函的**,地位在将军府里连个丫鬟都能欺凌。
“我只是……只是过来看一眼……”
“不用看了,冥王不在这里!出去了!”
蓝颜儿沉沉点下头,便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她真的很害怕雨芡,而在蓝候王府里也被人欺凌惯了,遇见强势的人物,就怕的要命。
百里不染扫了一眼走向后门的雨芡,身影一闪追上蓝颜儿。
蓝颜儿发现面前忽然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吓了一跳,连连后退,险些摔倒在地。
“你总来这里做什么?我已经不止一次见你在一带徘徊。”
蓝颜儿吓得说不出话来。
“说!”
百里不染脸色骇人,吓得蓝颜儿赶紧颤声说。
“我我……我就是想见皇上,见冥王……看能不能收回赐婚,让……让将军将我休了……呜呜……”
蓝颜儿捂住脸,嘤嘤痛哭起来。
百里不染被这个小丫头哭的心烦意乱,不耐烦地挥挥手,一个闪身,便飞走了。
百里不染的速度,轻易又追上了从后门溜出去的雨芡。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私底下有什么勾当,而接近上官清越的目的,只怕也没那么单纯。
百里不染的手里,已经准备好了淬毒的暗器。
但凡对上官清越有危险的人,他百里不染绝不轻饶。
305:定让你生不如死
百里不染一路跟着雨芡。
雨芡出了将军府,趁着天色渐黑,转过一条巷子,到了一家布料店,走了进去。
看得出来,雨芡和那家布料店的老板很熟悉,那老板亲自迎接雨芡去了后院。
百里不染旋身而起,上了屋顶,轻易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棵柳树,柳树下是石桌茶海。
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坐在那里煮茶。
雨芡走了过去,直接坐下来,喝了一口刚刚煮好的茶。
“妈妈,照顾小孩子,还有什么经验,统统告诉我吧。”
那个妈妈,正是雨芡之前在春花秋月楼的**——孙妈妈。
孙妈妈看着雨芡,笑着说。
“雨芡,你是妈妈一手带大的,你能当上将军夫人,过上好日子,妈妈也替你高兴。”
雨芡嫣然一笑,当即明白孙妈妈什么意思,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放在石桌上。
“妈妈你也知道,我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但这一次,若雨芡能照顾好公主,雨芡在将军府的地位,便牢不可撼。妈妈能帮雨芡,雨芡自然不会亏待妈妈。”
孙妈妈笑呵呵地将手放在银票上,手指在上面扫了一下,便已经数出那是多少银两。
孙妈妈当即眉开眼笑,“我们雨芡就是聪明,怪不得能嫁入将军府,还能和候王府的郡主平起平坐。”
雨芡吹了吹茶碗中漂浮的茶叶,朱唇一勾。
“人总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能有熬得出头的一天。”
“妈妈做了这么多年**,从我手里头出去的花魁一茬接一茬,就数雨芡最有出息,嫁得最好,最体面!”
百里不染听着两个女人在一起聊天,转身离开了这里。
都是一些探讨如何照顾好小孩子的话,他实在没兴趣听。况且那雨芡看样子,是真的打算照顾好上官清越和两个孩子,他百里不染也不能滥杀无辜不是。
还是抓紧回到将军府,守着美人儿的安危,才最首要。
回到上官清越的院子,站在桃花树下,昏黄的灯火,落下一片迷幻不清的光影。
百里不染白衣翻飞,见莺歌站在门口,示意他上官清越和两个孩子在睡觉。
百里不染便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又忽然站起来。
他大步走向院子里的一个偏房。
他忽然想起来,那个黑纱女子,还被关在偏房,一直没理会。现在难得有时间,也应该处理一下。
黑纱女子还中着倾城公子的迷药,躺在木板**上,一动不能动。
不过药效已经退下不少,她能开口说话了。
见百里不染进来,声音凉凉的开口。
“你放了我。”
“不放。”
“你要对我做什么?”她见百里不染一步一步靠近,身影被房间里的灯火拉得长长的,落在她的身上。
百里不染的俊脸隐藏在一片暗影中,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更让她紧张不已。
“对你做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娶你?都想要嫁给我了,还怕我对你做什么?”
百里不染声音轻佻,站在女子的**头,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他妖气横生的半张脸。
“你叫什么?”百里不染声音凉漠。
女子垂下长长的眼睫,脸色清寒,不说话。
“想让我娶你,名字都不肯告诉我?还是说,你接近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百里不染一直都怀疑这个女子,一直追着他,别有居心。
“我叫南宫鸿雁。”女子声音冰凉地道。
“你姓南宫?那可是东朝国的国姓!”
“我就是东朝国亲王的郡主。”南宫鸿雁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不想提及的身世。
“既然是亲王家的郡主,缘何入了武林门派?”
“……”
南宫鸿雁没有回答,绝美的容色更加霜寒。
“说,为何出手相助?”百里不染俯下身,口气逼问。
南宫鸿雁刷地抬起美眸,目光凉若秋水。
“你护她,我便也护她。”
“……”
百里不染在南宫鸿雁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纯澈不带任何杂质的清凌光芒。
百里不染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口,忽然有了一点发紧。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接近我?”百里不染嗤哼一声。
南宫鸿雁却面无表情地说,“从来没想过接近你。”
“让我想一想,如何将你处理掉。”百里不染摸着下巴,妖气的眸子,轻轻流转一圈。
南宫鸿雁似乎并不在乎,被百里不染处置,声音淡淡地说。
“我有看到,你们的皇帝,自己出了院子。我也有看到……”
南宫鸿雁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抬眸看着百里不染。
“快说,你又看到了什么?”
南宫鸿雁脸色阴寒,“你不是要处置我?”
“……”
百里不染妖气的眸子沉了沉,“你在跟我玩路子!”
“没有。”
南宫鸿雁回答的言简意赅。
“信不信,我一枚暗器下去,定让你生不如死,将所有知道的事,统统自己吐出来。”
百里不染说着,手指之中当即多出来一枚淬毒暗器。
南宫鸿雁毫不畏惧,目光静静地看着百里不染。
“杀了我,你们寻找皇帝,就真的没有任何线索了。”
“那是他们的皇帝,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可你的美人儿似乎很在乎皇帝的安危。她正在坐月子,你不会希望她心有忧思,寝食难安吧。”
“你个死女人,居然会威胁我了。”
“威胁不敢,只是和百里门主做个简单的分析。”南宫鸿雁依旧声音冰冷,似乎让这个人,从来不会有任何温度,就连血液都是冷的。
百里不染盯着南宫鸿雁一阵,“好!你说,还看见什么了,我不处置你了。”
百里不染将暗器手了起来,白色的袍衫在灯火下,似被镀上一层昏黄的光晕,亮的晃眼。
“我看见,你们皇帝追着一个女子出去了!但那个女子是谁,我没看清楚。”
“女子?”
百里不染蹙起眉,君子珏追着一个女子出去做什么?
君子珏身为皇上,能和他牵扯上关系,亲自追出去的女子,会是谁?又为何将龙珠那么重要的东西放下,孤身前去追一个女子?
306:难道活不过五岁?
百里不染从南宫鸿雁的房间出来,便看到倾城公子走入上官清越的房间。
百里不染赶紧跟上去。
倾城公子将药丸化成水,喂两个孩子吃下。
“情况很稳定,小心翼翼将养两个月,便差不多赶上正常孩子了。不过……”
倾城公子话音一转,上官清越的心都跟着高高悬了起来。
“不过什么?”上官清越追问。
“不过两个孩子都是严重先天不足,尤其女婴更是体弱,只怕熬不过五岁。”
倾城公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上官清越心口一阵绞痛,捂住心口的位置,目光疼痛地望着襁褓内,眼睛还未睁开的弱小孩子。
“我的孩子……”她声音轻哽,低下头,掩住眼角的泪光。
百里不染恼了,“倾城你个老东西,说话就不能注意点!看把美人儿吓的!美人儿,你没听他个老东西胡说,他就喜欢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