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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奶娘和丫鬟,都吓坏了,响起一片低叫声。
“闭嘴!别吓到孩子!”上官清越冷声呵斥。
丫鬟和奶娘们,当即安静下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南宫鸿雁的速度极快,武功也在莺歌之上,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南宫鸿雁并非想行凶,而是扑向上官清越的床榻,抓起枕头下面装着龙珠的盒子,转身逃了出去。
上官清越大惊,“快点抓住她!她偷走了龙珠!”
莺歌赶紧冲出去,却听见司徒建忠喊了一声,飞身追向已经逃走的南宫鸿雁。
“保护公主!不许离开公主寸步!”
南宫鸿雁赶紧顿住脚步,警惕观察整个院子,见没什么异象,这才退回房里。
司徒建忠是担心,南宫鸿雁有同伙,来个调虎离山,陷上官清越于危险之中。
丫鬟和乃娘们,赶紧将房间因为打斗而凌乱的场面收拾赶紧。
上官清越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穿上外衫,便往外走。
莺歌赶紧拦住上官清越,“公主,你去哪里?”
“南宫鸿雁居然奔着龙珠而来,她怎么知道龙珠藏在我的枕下!还有,她夺走龙珠,什么目的?”
“今天是满月,哥哥被他们藏去了哪里?他们大家都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
上官清越越来越心慌,已经难以再在房中稳坐而置之不理。
之前君冥烨说,已经派人去打通无底崖的隧道,然而那个老头现在到底有没有消息?
君冥烨之前说过,必要的时候,很可能会选择极端的方式,解决所有的麻烦……
若哥哥的毒,没有龙珠,依旧解不了,他们会如何对哥哥?
还有南宫鸿雁,在这个关键时刻,将龙珠偷走做什么?难道南宫鸿雁,从一开始,就是奔着龙珠而来?
“公主,你还差一天满月,您不能出去!现在外面很危险!”
“正是因为危险,才更要出去看一看。”她的心里,总是惶惶的,感觉好像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不知道南宫鸿雁那个女人是什么目的,公主就更不能出去!”
上官清越一把将莺歌推开,走了出去。
院外的清风,扑面而来,带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
上官清越刚要出院子,蓝曼舞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大姐,阿哑呢?今天……”
蓝曼舞焦急的眼底都是泪水,声音哽住,目光急切地看着上官清越。
“我问了很多人,也去阿哑住的房间看过了,他不在,冥王也不在,他们都去哪里了?”
上官清越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府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今天的事有点蹊跷,你先不要着急。”
“我能不急吗?阿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蓝曼舞的声音哽住。
上官清越被蓝曼舞这么一挡,渐渐冷静下来,知道现在跑出去,也找不到任何人。
“大姐,阿哑会不会出事?”
“大姐,怎么办?想想办法吧……若阿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我……我也不想活了。”
上官清越没想到,蓝曼舞对哥哥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程度。
这个时候,冷玉函带着人过来。
“公主,冥王让玉函保护公主安危。”
上官清越的院子,被一群官兵团团包围起来。
“冷将军,冥王现在在哪里?”上官清越问。
“回公主,玉函不知。”冷玉函声音恭敬地回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冷玉函抱拳低着头,不说话。
“我知道,你是冥王信得过的将领,问你肯定不会告知我。”上官清越转身,扫了一眼围住整个院子的官兵。
“想来冥王正是担心我会从这里出去,才让你带人看着我吧。”
“还有一件事,希望将军及时通知冥王。龙珠失窃,被南宫鸿雁偷走了。”
“什么?龙珠被那个女人偷走了!”冷玉函震惊不已,赶紧抱拳行礼,转身而去。
“公主稍安勿躁,玉函会通知冥王。”
上官清越对身边的莺歌使个眼色。
莺歌当即会意,趁着人不注意,悄悄跟上冷玉函。
上官清越焦急等在房中,时不时看一眼两个孩子。
小无极睁开眼睛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是拿手抓着妹妹,奶娘只好将两个孩子分开,放在两个摇篮里。
刚刚将小无央放在摇篮里,没想到小无忧就哭了起来。
上官清越急忙扑过去,抱着小无央哄了好一会,小无央还是哭,只好将小无央又放回小无极的身边。
没想到,小无央当即止住了哭声。
“感情小无央是离不开哥哥。”上官清越欣慰地看着两个密不可分的孩子,心头一阵发酸。
没过多久,莺歌回来了。
“公主,没追上,中途被发现了,冷将军很机警。”莺歌气喘吁吁说。
上官清越来回徘徊,看向窗外。
已经过了晌午了,今日挺空万里,一点云丝都没有,想来今夜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蓝曼舞在院子外,一脸担忧。
上官清越走出去,“你去将雨芡找来,就说本公主找她。”
蓝曼舞赶紧应了一声,出去了。
现在能离开院子的人,只有蓝曼舞。
冷玉函留下的那些官兵,根本不让上官清越步出院子一步。
蓝曼舞刚走没多久,冷玉函就回来了。
冷玉函见到上官清越身边的莺歌,还很客气地笑了一下。
冷玉函是个很俊朗的男人,笑起来的样子,也十分惹眼。
莺歌负气,知道冷玉函那一笑,是在说她,跟踪不成,反而被甩。
这个时候,管家杨伯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不好了……出,出事了。”管家杨伯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一脸苦色。
“出什么事了!”冷玉函剑眉一紧。
管家杨伯一脸纠结,想要附在冷玉函的耳边说点什么,最后只说。
“将军还是自己去看一眼吧!”
冷玉函剑眉拧得更紧。
上官清越眸光低转一圈,便跟着冷玉函往外走。
“公主还望留步。”冷玉函抱拳站在院门口,挡住上官清越。
“许久没出门走走了,反正今日也是满月了,本公主想跟着将军四处走走,将军不会也不放心吧。”
上官清越很想知道,将军府出了什么事,让老管家杨伯一脸的难堪。
冷玉函犹豫了一下,便走在前面。
莺歌赶紧跟上上官清越,低声问她,“公主,我们伺机出去吗?莺歌还是觉得,公主今日不适合出将军府。”
上官清越没有说话。
自从来了冷玉函的将军府,她就没有出过门,也不了解将军府内的路线。
杨伯脚步匆匆地带着冷玉函去了雨芡的院子。
冷玉函大步冲在前头,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姐姐,将军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呜呜……”
说话的,正是蓝颜儿,带着嘤嘤哭声,很是委屈。
上官清越跟着进入院子,就看到院子里簇拥了很多的人。
蓝曼舞也在院子里,一脸煞白。
在强壮下人的手里,正擒着一个只穿着下身底裤的男人,而雨芡正裹紧凌乱的外衫,愣愣地站在一旁,目光呆滞。
冷玉函看到这个场景,脸色都变了。
雨芡见冷玉函来了,急忙扑上去,“将军,你听雨芡说……”
“啪”的一声脆响,掌掴在雨芡的脸上。
雨芡被掀翻在地,纱衣被风吹得翻飞。
雨芡捂住红肿的脸颊,双眸里满是泪水。
蓝颜儿站在不远处,不住低头擦着眼泪,怯怕的不敢再出声。
冷玉函一双厉眸,横扫一眼众人,大家纷纷低下头,鸦雀无声。
“将军……雨芡是冤枉的……”
这个时候,蓝颜儿身边的翠玲,低声嘟囔一句。
“都被捉奸在床上了!还说自己冤枉!”
蓝颜儿赶紧拽了翠玲一下,不让翠玲乱说话。
“怎么回事!!!”冷玉函怒吼一声。
大家谁都不说话。
上官清越看了一眼,被擒住的那个男人,只见是个面皮隽秀,浑身透着文弱书生气的男子。
长得还不赖。
而此刻已吓得抖若筛糠,脸色惨白,一声不敢出。
连南阳城大将军的将军夫人也敢偷,看来今天是活不成了。
只是上官清越想不通,偷人怎么选在青天白日?还被抓个正着?
上官清越问蓝曼舞,“怎么回事?”
是她让蓝曼舞来找雨芡,怎么还撞上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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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一纸休书
蓝曼舞走到上官清越面前,小声说。
“我来找雨芡夫人,没想到院子被人守着,不让进。我便喊了小妹来帮忙。毕竟小妹是将军夫人,下人不能拦。”
“没想到……”蓝曼舞将声音压得更低,“推门进去,就撞见这种事了。”
即便蓝曼舞的声音很低很低,冷玉函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管家杨伯一直看不上雨芡,自从雨芡入了将军府,借着身份耀武扬威,坏了很多将军府历来的规矩,还不将他这个在将军身边多年的管家放在眼里。
而杨伯本身也看不上雨芡出身青楼的低贱身份,“将军,我之前就说,出身青楼的女子,怎么能检点!才到将军府没几日,便耐不住寂寞,偷人了!”
“这让将军的脸,往哪搁!”杨伯老气一叹,“真是丢人呐!”
冷玉函的脸色已经风起云涌,一片铁青。
“雨芡,我待你不薄!!!”冷玉函痛心地低吼一声。
雨芡哭着,纤纤玉指忽然指向不远处的蓝颜儿,“定是你个小丫头,看不上我受宠,故意设计陷害我!不然怎么一下子院子里多了这么多人,连将军都来了!”
蓝颜儿吓得肩膀一抖,怯怯后退两步,一双眸子通红,带着晶莹水雾。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你……是你自己不守妇道……你怎么能返过来冤枉我?”
蓝颜儿抬起水蒙蒙的眸子,望着冷玉函,“将军,我没有。”
冷玉函现在哪有心情听她们争辩,恼喝一声。
“打!!!狠狠打!!!!”
“玉函,我是冤枉的……雨芡怎么会背着将军做这种事……雨芡……雨芡没有……”雨芡痛哭起来,爬向冷玉函,被冷玉函一脚踹开。
杨伯恨恨地唾弃一口,“谁偷人会承认!捉奸那双,都被捉在床上了,还砌词狡辩!”
下人已经拿着棍棒进来原来。
书生在下人的手里,吓得瑟瑟发抖,面如菜色。
棍棒挥舞下来,直接打得那个书生,趴在地上,起不来身,痛苦地呻吟。
“饶……饶命……大将军饶命……”
更加狠厉挥舞下来的棍棒,直接打得那个书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痛苦的哀嚎。
冷玉函气得身体都在颤抖,目光寒若冰川地盯着趴在地上,不住哭的雨芡。
“本将军会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让你少受些苦。”
雨芡吓得彻底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颤抖的唇瓣,一张一合。
“玉……玉函……”
一棍子抡下去,打得雨芡皮开肉绽的疼。
“啊———”
雨芡哀嚎一声,娇媚的脸上,满是痛色。
“啊———”
一道一道扯痛的嘶喊声,不少人都不忍心去看那血腥的场面,可却得不到旁人丝毫的怜悯。
可见雨芡在府里,也不是如表面那样备受众人敬重。
是因为她的出身不好,一直被人心底唾弃,大家只是阴奉阳违的奉承。
几棍子下去,雨芡清晰感觉到后背一阵滚烫的疼,热辣辣的折磨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要打就打我吧,夫人是冤枉的……”
雨芡的贴身丫鬟春兰,终于忍不住,哭着扑倒在冷玉函的脚下。
“将军,是我带这个书生进来的……他是……他是……”春兰哭的说不出话来。
“呜呜……夫人是冤枉的……那书生……是我的表哥……进将军府……是来找我的。”
众人大骇。
冷玉函凝着阴凉刺骨的目光,盯着脚下哭成泪人的春兰。
“之前就见过这个男人,偷偷进来将军府好几次,都是从后门溜进来!”杨伯愤愤道,“之前我阻止,夫人却袒护,不让管,说她是将军夫人,想让谁进来,都她说了算!也不让告诉将军!”
“春兰!你说是你的表哥,如何证明夫人和这个男人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