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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越一笑,“蓝夫人是不是担心,怕我办不成此事?蓝夫人放心,我一定让皇上收回旨意,再下口谕,允许冷将军休了蓝夫人。”
上官清越清楚看到蓝颜儿娇躯一颤,她唇角的笑容,便更深了。
上官清越离开蓝颜儿的院子,莺歌低声告诉上官清越,发现蓝曼舞被关在一个隐蔽的厢房内。
“公主,我还发现……”莺歌忽然没了声音。
“还发现什么?”上官清越猛地停下脚步。
莺歌低声凑近上官清越的耳边,“舞太妃她……”
“她怎么了?你倒是快说。”上官清越一直当蓝曼舞是自己的妹妹般看待,岂能不担心。
“发现她……大着肚子,看上去,大概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五个月的身孕!”
上官清越吃了一惊,目光一颤。
她快速在心中算计时间,他们离开青峰山,和蓝曼舞分开,至今已经有两个多月。
之前蓝曼舞一直和哥哥锁在一起,将近三月之久。
而蓝曼舞在青峰山上,还承认自己有孕过,之后又否认。
不管怎么计算,蓝曼舞腹中的孩子,只能是哥哥的血脉一个可能。
上官清越又惊又喜,却又满腹担心。
“蓝颜儿竟然将小舞禁足,便是不希望小舞怀孕的事,被众所周知,让蓝家和将军府获罪!真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上官清越的目光深邃起来,也愈加觉得,蓝颜儿这个女子,似乎没有表面那么庸懦。
“公主,都说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公主怎么还信誓旦旦答应再为蓝夫人要休书的事?”
“我只是试她一试。”
“公主可试探出什么?”
上官清越摇摇头,“不过现在,雨芡的事,似乎应该着手调查一下了。”
“公主觉得雨芡夫人被冤枉了?”
“在没调查清楚之前,还不能下结论。”
上官清越匆匆回了院子,见到司徒建忠,将他叫到身边来。
虽然现在见不到君冥烨,司徒建忠却一直保护她的安危。
“司徒将军,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公主尽管吩咐。”
“我让你去找,那日雨芡夫人被人抓住和书生私会的所有证据。”
司徒建忠也不多问,当即应诺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莺歌皱着秀眉,“公主,人都死那么多天了,就算有什么证据,只怕也都烧了。”
“也只能试试看。”
接着,上官清越又道,“小舞那里,悄悄派个人照应着,别让她出了什么事。”
上官清越想了想,又赶紧说,“你让紫嫣和雨霏去!务必保护好舞太妃的安危。”
“公主,紫嫣和雨霏都是皇上赐给公主的影卫,若去保护舞太妃,太明显了,蓝夫人也会知道,公主知道了舞太妃有孕一事。”
“我就是要让蓝颜儿知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有意保护小舞!让她不敢对小舞做什么。”
“可若蓝夫人那边,过来拒绝怎么办?彼时公主和蓝夫人,就会发生不愉快,心生芥蒂。”
“如果蓝颜儿是聪明人,是不会拒绝的。反而还会欣然接受!”
上官清越的眼底,渐渐聚起一抹明光。
紫嫣和雨霏都去了蓝曼舞那里,果然没有被遣回来。
夜里,上官清越毫无睡意,天气又闷热,便坐在院子里乘凉。
她看着天上的皎月,心里想着,如何找季贞儿那个贱人报仇。季贞儿有那一面不知来历的铜镜护身,还不知道如何操控金龙剑的上官清越,根本不能运用金龙剑杀了季贞儿。
听说,季贞儿已经起驾回宫了,带着她的孩子。
上官清越正看着天空出神,忽然一道洁白的身影,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赶紧定睛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俊美男子。
“裕哥哥!”
上官清越低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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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裕哥哥,为何不见我?
上官清越惊骇抬眸,望着屋顶上,映着皎洁月光的那一袭白衣。
清辉皎皎,白衣翩翩,俊逸的公子翩跹而落,荡起墨黑的丝丝长发,在风中缓缓浮动……
他执起白玉笛,横在他的樱唇之下,缓缓吹奏起一首悠远的曲子。
“方有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上官清越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却在记忆深处,渐渐深埋的曲子,没想到今日还有幸再听见一次。
更没想到,居然还是书裕亲自吹奏。
泪水弥漫眼眶,她再看不清楚,月光下那一道清俊的声音,似在泪光中碎裂开无数的碎片。
她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屋顶上,月光下风度翩翩的身影……
她一动不动,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心里清楚,书裕已经早就死了,看到的,听见的,不过是一道幻影。
一曲吹奏完毕,书裕缓缓放下唇瓣下的白玉笛,向着上官清越缓缓抬起手。
她清楚看到书裕的嘴唇,一张一合,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越儿,越儿……”
上官清越的心头,似被刀剑乱绞一样的剧烈疼痛。
她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裕哥哥,裕哥哥……”
她颤声呢喃着,眼泪犹如泉涌,簌簌坠落。
“越儿,我们的孩子,可还好?”书裕清幽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空传来。
“好,好……很好很好……”
上官清越呜咽哭出了声音,努力擦着眼睛,不想再模糊书裕的身影,难得再见到他一次,总要看的清清楚楚才能一解心底深处的深深思念。
“他们好便好。”
书裕轻叹一声,轻然转身,白影一闪,便在一片月光下,似一阵清风,悄然而去……
上官清越捂住自己的脸颊,呜咽哭得更加大声。
莺歌匆忙奔出来,“公主,怎么了?”
上官清越一把拽住莺歌,抱住莺歌低低啜泣。
“公主?公主……”莺歌紧张的,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呜呜……”
上官清越只是哭,一句话都不说。
许是憋闷了太久,终于有机会为书裕哭上一哭,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公主?是因为听见……听见方才的笛声,想念自己的家乡了吗?”莺歌心疼地,双手轻轻放在上官清越的肩膀上。
“笛声?”
上官清越猛地抬头,眼中的泪水,瞬间凝滞。
“你也有听见笛声?”上官清越紧切追问莺歌。
莺歌点下头,“大家都听见了,奶娘还说,吹得真好听,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
上官清越整个人都慌了,难道方才所见所闻,不是幻影?
而是真实存在?
难道……
书裕并没有死,他还活着,特意回来看她和他们的孩子?
上官清越匆忙起身,向着方才书裕所在的屋顶纵身飞去。
莺歌赶紧追上来,“公主,你怎么了?”
上官清越也不说话,在屋顶上到处寻找,却没有再看到书裕的任何踪影。
“你出来!你是不是还活着,你出来!不要再藏了!”
她大声嘶喊,屋顶上回应她的,只有淡淡的夜风。
上官清越向着书裕离去的方向追去……
“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出来!!!”
奔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却没有一点点的回应。
莺歌一路在后面追着上官清越,生怕她出什么事。
上官清越的心里,满满都被书裕占据,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也要飞扑上去,将书裕揪出来。
“既然没有死,为何骗我!为何骗所有人!!!”
“书裕————”
“你给我出来!出来————”
她对着月光幽蓝的街道深处,大声嘶喊,可还是没有书裕的任何踪影。
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已经支撑到最高极限,难以再承受下去。
“你好残忍!!!”
“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吗?!!以为这辈子,都要备受对你的愧疚,煎熬一生……”
“既然回来了,为何又走了?要死,就死的彻底一点,不要再出现。既然出现了,为何又藏起来……”
“书裕,书裕,书裕……”
“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吗?”
上官清越摔倒在街口,浑身虚空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莺歌赶紧奔上来,抱住上官清越。
“公主,公主……”莺歌心疼的眼眶泛红。
上官清越一把抓住莺歌,“你帮我找,帮我找裕王爷!他还活着,你快点帮我找到他。”
“好好好,公主,我们先回去!我们独自跑出来太危险了。”莺歌没想到,上官清越对裕王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个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原来书裕才是她心底深处,最软的那一根肋骨。
上官清越用力忍下眼角的泪水,将一双眸子,擦得干干净净,生怕视线有一点点的不清晰,错过寻找到书裕的机会。
“我之前,就有看到他一次,就在庙会那一天晚上,他就在街上,一片花灯中,浅笑怡然。我以为,只是幻觉,死去的人,怎么会在街上再出现。我真的以为……看到的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影。”
“没想到,今天他又出现了!既然你们都听见了笛声,那么就真的是他了。”
“公主,你确定没有看错吗?或者是一个会那首曲子的人,只是吹了同一首曲子,才让公主觉得,又再次见到了裕王爷。我们找了这么久,若真的是裕王爷,应该早就出来了。”
莺歌试图让上官清越冷静下来,可她还是不能冷静。
“如果看错,岂会看错两次!我分辨的出,那首曲子,只有他才会吹的这么婉转动听。”
上官清越忽然一把将莺歌推开。
“莺歌,你走!他定是不想被别人知道,他还活着,才会躲起来,不见我。”
莺歌被上官清越推了一个趔趄。
“公主,现在外面很危险,莺歌怎么能留下公主一个人在街上。公主!我们先回去!若裕王爷真的还活着,一定还会再露面的!”
上官清越还在用力推搡莺歌,莺歌紧紧拽住她。
“公主!冷静一点!你不能出事,你还有两个小主子需要保护!”
上官清越猛地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百里不染赶来,“出了什么事?”
莺歌赶紧摇头,“没什么,只是出来透透气。”
百里不染见上官清越一脸呆怔,很是担忧,也没多问,直接在上官清越面前弯低身体。
“我背你。”
上官清越一动不动。
百里不染笑着转过身,“抱你也可以。”
说着,他便要打横将上官清越抱起。
“我自己会走!”
上官清越转身,大步往回走,百里不染赶紧追上来,一张妖孽的脸,凑近她。
“美人儿,对哥哥别这么冷,哥哥会伤心的。”
三个人渐渐走远,街上只剩下一片寂静的月光,缓缓流淌。
司徒建忠的调查,终于有了收货。
“公主,属下找到了那日,雨芡夫人和那个书生的衣物。”
上官清越瞥了一眼,放在托盘上的两件衣服。能让司徒建忠找到这个,定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按理说,死人的东西,肯定要烧掉的。但在府里做事的下人,向来有将府里一些好的衣服,拿出去卖掉的习惯。对于那些老百姓来说,府里的布料和做工,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司徒建忠道。
“你发现了什么?”上官清越问。
“属下发现,这两件衣服,虽然已经浣洗,但上面还是有磷粉。”
“磷粉?”上官清越眉心一蹙。
“公主,雨芡夫人说,当日那个书生,给她表演过玩火的戏法,衣服上沾有磷粉也不奇怪。”莺歌道。
“书生既然会戏法,自然知道磷粉不能随便沾染在衣服上,会引发着火。若说书生不慎衣服上沾染了磷粉,倒是也说得通,但雨芡的身上也有磷粉,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上官清越的眼底,掠过一道幽芒。
“公主,哪两种?”莺歌问。
“第一,雨芡的衣服上,之前就被有心人洒了磷粉。第二种可能就是,书生身上沾了磷粉,却来抱雨芡,从而雨芡的身上,也沾了磷粉。”上官清越的目光,落在那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