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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我会安排你先离开将军府,和我的两个孩子,住在一起。若有机会,等两个孩子身体康健一些,我们再一起离开南阳城。”
现在的南阳城,处处危险,若能早些离开,才是上上策。
接着,上官清越又低声试探地问蓝曼舞。
“你的妹妹……你了解多少?”
“颜儿?”蓝曼舞凝眉沉吟稍许。
“我离家的时候,颜儿才十一岁。之前在候王府,我们的交集本就不多。我是嫡出,她是庶出,颜儿母亲身份又十分卑微,住在自己的院子里一直深居简出。”
“我对颜儿的了解,不是很多。在印象里,她是个胆小经常被人欺负,也不会抬头反驳一句的软懦性子。”
“曾经,我有帮过颜儿几次,不让府里的丫鬟,还有那些兄弟姐妹再欺负她。可我当时年纪也小,王父又不允许我经常去后院,我和颜儿见面的机会很少。”
上官清越又试探地轻声问一句。
“那么你的王父呢?你又了解多少?”
“王父?他一直都希望,能重获在朝廷中的信任,才会让我入宫成为先皇的妃子。王父一直都在担心,当年季候王造反,会牵连到他,生怕皇上削掉候王之位……”
“大姐,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蓝曼舞目光亮起一抹锐色,直直地盯着上官清越。
“没什么,就是好奇,多问了两句。”上官清越赶紧笑起来,安抚蓝曼舞的不安。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蓝曼舞依旧不安,“小妹忽然变了性子,我就一直奇怪!一直软软诺诺的丫头,怎么变得气势凌厉,处事果敢!”
“好了小舞,不要多想。我现在让雨霏和紫嫣送你出将军府,你安静在别院养着,不要再试图往外跑,外面现在很危险。”
上官清越还不放心,又叮嘱一声,“你现在,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腹中孩子,这是哥哥唯一的血脉。”
蓝曼舞抚摸自己的肚子,脸上终于多了一点笑容。
“大姐,你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蓝曼舞被送走了,上官清越凌乱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
莺歌去跟踪蓝颜儿一直没有回来。
夏侯云天依旧坐在院子里守着她,日夜不休。
上官清越推开窗子,院子里只有安静的月光,洒落满院清辉。清风徐徐,花香淡淡。
夏侯云天坐在石凳上,背影挺拔魁梧,手中握着长剑,一动不动。
上官清越心下不禁触动。
这个男人,竟然这么执着。
忽然,屋顶之上,掠过几道黑影,在月色下,犹如鬼魅闪过。
夏侯云天瞬时浑身一凛,抽出长剑,掠地而起,向着黑影出现的方向,快去追去……
上官清越心口一沉。
竟然又来人了!如此锲而不舍,看来是想利用她。
只是上官清越不知,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作用,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南宫鸿雁忽然出现,站在窗外,挡住上官清越的视线,身上透着一股幽幽寒气。
南宫鸿雁的身体,虽然恢复不少,但严重的内伤,还要将养一些时日才能恢复,脸色依旧泛着虚弱的苍白。
南宫鸿雁用一种保护的姿势,站在上官清越面前。
上官清越不说话,南宫鸿雁也不说话。
安静的四下,似能听见风吹落叶,落在地上的声响。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抹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
上官清越周身一寒,看向对面的南宫鸿雁,显然那么微小的声音,南宫鸿雁没有听见。
上官清越赶紧大喊一声。
“小心!”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见南宫鸿雁闷哼了一声,脸上瞬时出现吃痛的表情。
南宫鸿雁没能躲过后背飞来的一枚银针。
南宫鸿雁身体一歪,便倒了下去。
“南宫郡主!”上官清越低呼一声,赶紧侧身,躲藏在窗户内,警惕地看向窗外。
竟然没有再发现任何声响,就连飞来银针的人,也不见任何踪影。
上官清越仔细听了听周遭动静,确定没人,赶紧从窗子飞出去,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南宫鸿雁。
寻到那一枚刺入南宫鸿雁体内的银针。
看颜色,应该无毒,却封住了南宫鸿雁的穴位,让她昏厥了过去。
上官清越很吃惊,对方竟然不是要南宫鸿雁的性命。还是说,对方本来想将银针刺向她,却被南宫鸿雁挡住了?
上官清越正要拔下南宫鸿雁身上的银针,耳边传来轻轻浅浅的笛声。
上官清越浑身一颤,手都开始颤抖。
缓缓流淌的笛声,犹如千丝万缕的藤蔓,将上官清越周身紧紧束缚,再难动弹一下。
又是佳人曲。
她猛地抬头,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看向远方高耸的屋顶……
圆月之下,一袭白衣,一支白玉笛,长发飘飘,衣袂翻飞……
“书裕!”
上官清越低呼一声,赶紧放下南宫鸿雁,飞身而起,向着屋顶的方向飞去。
“书裕!!!”
她大声喊。
可没想到,那一袭白影,竟然一闪,从屋顶上掠起,向着月光的远处飞去……
上官清越赶紧脚尖点过屋顶,追向书裕。
这一次,她十分肯定,绝对没有看错。
就是书裕,就是他!
不管是眉眼神色,还是周身萦绕的温润书卷气,都是书裕专有的。
“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躲开我?!”
上官清越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失去了那一抹白影的踪迹,她在街上不住徘徊寻找。
“出来!出来!!!”
空荡的街道上,只有清风徐徐,伴着她的回音。
“既然一再出现,为何不肯见我?”
“既然还知道佳人曲,还吹奏曲子,引我出来,为何又要消失不见?”
“书裕!你是在怨我?还是在惩罚我?想要看到我苦苦寻你,却寻不到你,满心焦急的样子,就那么痛快吗?”
“书裕!你出来啊!我知道是你!一定没有看错,也不是幻影!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来!!!”
上官清越奔跑着,到了街道的尽头,还是没有找到书裕。
她便向着下一条街奔跑。
“书裕,快点出来!既然没死,为何要欺骗大家?这么长时间……你都藏在哪里了?”
“我们的孩子,他们……出生了……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为什么要躲着我?恨我当初刺你的那一剑……”
上官清越的声音,哽咽了。
“是你先背叛了我……可我居然还忍不住午夜梦回,时常想你……每次看到我们的孩子,都倍外想念你……”
“你出来啊,书裕!!!”
“不要这么残忍!”
街角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抹素白,在月光下,格外扎眼。
上官清越猛地顿住脚步,视线痴痴地看向那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
“裕哥哥……”她终究忍不住,激动地呼唤了一声。
书裕却满心疼痛地望着她,目光疏离。
“你已经变了,不是当初那个深爱裕哥哥的越儿了。”书裕心痛开口。
上官清越心口一沉,“你在说什么?我哪有变!”
“你现在……”
书裕的声音,心痛的涩住,目光柔和又温暖地望着上官清越,里面的悲痛那么清晰。
“你已经对冥王动心了……你忘记了?他之前那样伤害你……你在他手里九死一生。”
上官清越猛地退后一步,脸色不禁白了,接着赶紧摇头。
“没有,没有,我没有对他动心!”
“你还不肯承认?”
“我一直深爱的,只有裕哥哥啊……”上官清越无力的声音,虚浮无力。
虽然之前,有过一些动摇,但在知道无风楼下,就是君冥烨给哥哥建造的坟墓,那一点萌动的情愫,已经被她扼杀殆尽。
如今再见书裕,她觉得自己,还是爱着书裕的。
“那便跟我走吧。”
书裕向着上官清越,抬起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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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竟然中计了
幽幽的夜风中,书裕一袭白衣随风浮动,如仙如祗。
上官清越的视线,落在书裕那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上,迟迟站在原地,没动一下。
书裕目光紧紧凝着她,充满深情和心痛。
“你不肯?”他声音轻颤了一下。
上官清越猛地回神,心口震颤的更加厉害。
很想抬起自己的手,走向书裕,一把抓住他的手。
可她为何犹豫?
“我们之前就约定好,一起远走高飞,天涯海角,远离一切纷扰。哪怕隐姓埋名,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流浪天涯,也幸福……”
“这些,你都忘了吗?越儿!”
“为何,不肯答应跟我走?”
书裕痛心的声音,刺痛了上官清越的心。
“我没有忘!我都记得!那是我最美好的梦……我做梦都想和裕哥哥一起远走高飞……”
“只是……只是……”
上官清越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犹豫。
“我们还有两个孩子,无央和无极,他们的身体那么虚弱,现在禁不起折腾。我跟你走……我们的孩子……他们怎么办?”
“我可以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走!我们一家四口,再也不分开!”
“一家四口……”
“再也不分开?”
上官清越呢喃一声,脸上渐渐浮现绝美的笑容。
自从孩子出生,她多么希望,两个孩子能够父母双全,也一直遗憾,他们没了父亲。
没想到,书裕竟然还活着,她的遗憾和愧疚,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欢愉。
“我真的很想,逃开所有的纷争,所有的尔虞我诈,我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算计。”上官清越道。
“我知道,所以,我来接你。”书裕向着上官清越走了一步。
“越儿,跟我走吧,带着我们的孩子。”
上官清越冷硬的心房,瞬间在书裕温柔的声线里融化了,抬起自己的手,却又无力放下。
“我忘不掉,你背叛了我……忘不掉你说的,因为早就知道,我是公主的身份,才会接近我……”
“我是被逼无奈!是太后逼迫我,我才那样说!否则你的性命堪忧!我是想救你,才那样说!没想到,太后居然骗我,顺应她的吩咐,却没有换来她放过我们两个。”
“真……真的?”
“越儿,裕哥哥和你心意相通,你怎么能相信裕哥哥会背叛你?”
上官清越摇头,“我不相信,一直都不相信,裕哥哥会骗我……我只是……知道了你和君冥烨的计划,一时间无法接受,没办法完全相信任何人……”
书裕点着自己的心口,声音低沉而郑重。
“在裕哥哥的心里,一直爱着的人,只有越儿。”
上官清越终于笑起来,抬起自己的手,一步步走向书裕。
“裕哥哥,我跟你走……”
书裕紧紧握住上官清越的手,一把将上官清越拥入怀中,脸颊紧贴在她的脸颊上,声音激动得哽咽。
“越儿,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书裕白影一闪,带着上官清越离开了原地。
空寂的街道上,没过一会,忽然出现一道碧绿色的身影,在街上寻了一圈,没寻到任何人影。
翎儿还不放弃,又寻了两圈,依旧全无所获。
“竟然晚了一步!”
这个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翎儿身边,身形恭敬。
“你快去禀告公子,没有找到公主,晚了一步。”翎儿吩咐那道身影。
黑色的身影一闪,便已从翎儿身边消失不见。
……
夏侯云天没有追上黑衣人,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便赶紧返回院子。
到了院子,才发现南宫鸿雁昏倒在地上。
夏侯云天赶紧冲进上官清越的房间,然而上官清越已经不在房中。
“该死,竟然中计了!”
夏侯云天恼喝一声。
他想要冲出去寻找上官清越,却又不知该去哪里寻找,便赶紧救醒南宫鸿雁,试图追问一些线索出来。
南宫鸿雁却一无所知,“我当时站在窗口,忽然觉得脖颈一痛,就没了知觉。”
夏侯云天握着长剑,在院子里不住徘徊。
想着方才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是东边,那么很可能上官清越被人带走的方向是西边。
夏侯云天正要冲出去找上官清越。
彼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放亮,东方泛起一层鱼肚白。
夏侯云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