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侯云天那一双,只一瞪就能吓得敌军肝胆俱颤的眸,此刻已在上官清越面前,化为一泓春水,温情满满。
细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周遭一片潮湿,到处都是雨水的哗哗声。
司徒建忠和莺歌站在屋檐下,看着伞下的两个人,神色沉闷。
“若被王爷看到,定然又会生气了。”司徒建忠闷声闷气地道。
莺歌瞥了司徒建忠一眼,“你家王爷,就会吃飞醋。公主不过给将军撑伞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看他们的眼神,他们的举止,哪里像撑伞那么单纯!”
“是你心思不单纯吧!”
“我……”司徒建忠在莺歌面前,向来嘴笨,说不出道理来。
莺歌又瞥了他一眼,“别瞎说!连自己人都瞎说,外面的人,不定怎么传!”
“你看,你也承认,他们不够单纯!”司徒建忠沉着脸,生闷气。
他很想冲上去,将上官清越和夏侯云天分开,但身份低微,哪能那样做。
“公主做事,向来有她的道理,不单纯也单纯!”
“你只是袒护公主罢了!嘴硬不承认!”司徒建忠哼了一声。
“你也只是袒护你家王爷罢了!冥王整日神龙不见首尾,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一句话都没有!这又两三天不见人了,忙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冥王,根本不将公主的事放在心上!现在情况这么危机,也不知道加派人手,保护公主。”
“还是夏侯将军有心,日日不眠不休,亲自镇守公主,保护公主!公主体恤他的辛劳,有什么错!”
司徒建忠的剑眉,蹙了起来,“这么说来,若换成是你,你也要亲自为夏侯将军撑伞加衣,擦汗泡茶,做尽所有,类似妻子才会做的事?”
“我……”
这一次换莺歌哑口无言了,俏脸憋得通红。
“看吧,若换成是你,也会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不能一再举止不当亲密。”
“公主和夏侯将军,怎么就举止不当,过份亲密了?”莺歌一手叉腰,怒瞪司徒建忠,“一个无妻,一个无夫,怎么就不能郎情妾意了!”
“公主是冥王的王妃!”
“你们王爷已经休了公主!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的关系了!”
“……”
“你家王爷,也未必做到如夏侯将军这般待公主!公主怎么就不能两相比较取其一?”
“你这是强词夺理!王爷为公主付出的还少吗?日日奔劳,尽心尽力,不都是为了公主?”司徒建忠气急,口气也加重了一分。
“我只看到,你家王爷,对公主忽冷忽热,态度晦暗不明!看似宠溺,关护,却在背后又放一把刀!这样危险的男人,换成谁,也不敢选!倒是夏侯将军不错,虽然人好色了点,自从有了公主,旁的女子再看不上一眼,眼里只有公主,对公主还有两个小主子也是真心疼护。”
司徒建忠狠狠瞪了莺歌一眼,闷哼一声,转身背对莺歌。
莺歌也哼了一声,转身背对司徒建忠。
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俩人脸上张扬的怒火,都渐渐松弛下来,化成满目苍凉。
他们终究各侍一主,等两位主子成为完全对立的局面,他们也将沦为仇敌。
大雨依旧下个不停。
上官清越依旧坚持为夏侯云天撑伞,任凭夏侯云天提醒她几次,赶紧回房免得淋湿,她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么大的雨,我陪着你。”上官清越道。
“清越,何必这般执着?”他真的很心疼她。
“我没有执着,我只是想为你撑伞而已。”
夏侯云天心口一紧,目光里噙满疼痛,忽然一把搂住上官清越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
上官清越没有挣扎,软软地靠在夏侯云天宽大健硕的怀抱中。
夏侯云天一笑,更紧地拥住她,激动得不住呼唤她的名字。
“清越,清越……”
他夏侯云天一生,碰的女人无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是抱一下,就高兴的好像得到糖的孩子。
他甚至不敢过多僭越,生怕那样做会亵渎了怀里的女子。
这一个难得的拥抱,让夏侯云天舍不得放开,也生怕一放手,这个女子就会从他的身边离开,再也不会这样乖顺地任由他抱着。
谁都没想到,君冥烨会冒着大雨回来。
轻尘为君冥烨撑着伞。
他一袭黑袍,随着雨中的风,轻轻浮动,像极了天空中压顶翻滚的黑云。
他身影高挑,气势煊赫,高贵的连飞扬的大雨,都不曾有半滴沾染他的衣袂。
司徒建忠和莺歌,均是呼吸一滞,吓得额上冷汗涔涔。
司徒建忠赶紧冲入雨中,下跪高呼,“属下参见王爷!”
司徒建忠的声音,提醒了伞下相拥的两个人。
上官清越犹如触电一般,一把将夏侯云天推开。
夏侯云天吃痛地望着上官清越,然而她已不再多看他一眼,欢喜地回头迎上君冥烨。
油伞跌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大雨沿着上官清越的发髻,流淌在她绝美的脸颊上,她望着站在不远处,脸色阴郁骇人的君冥烨。
“冥烨!你回来了!”上官清越笑着呼唤一声。
君冥烨浓眉高耸,喘着粗气。
这个女人,刚刚抱了别的男人,居然还能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笑着面对他。
君冥烨大步冲过去,一拳挥在夏侯云天的身上,将夏侯云天打得倒退了好几步。
夏侯云天亦忽然挥起一拳,袭向君冥烨。
俩人当即打了起来。
上官清越焦急地大喊,“不要打了!冥烨,不要打了!”
轻尘和司徒建忠也赶紧冲上前,试图拉开君冥烨和夏侯云天,没想到俩人都出了杀招,轻尘和司徒建忠根本插不进去。
君冥烨也是恼怒非常,抽出长剑,与夏侯云天的长剑,拼杀在一起。
瞬时,火星四溅,刀光剑影,在雨中明晃晃的刺眼。
上官清越很焦急,试图去阻止,被莺歌一把拽住。
“公主,他们都在气头上,公主千万不要冒险。”
“他们打起来了,我怎么能不管,莺歌你放开我,放开我……”上官清越在莺歌的手里,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
莺歌忍着心下的一股隐隐怨火,没说什么,抱紧上官清越不让她冲上去。
夏侯云天终究不是君冥烨的敌手,君冥烨的长剑,忽然横在夏侯云天的脖颈上。
“不要————”
上官清越大喊一声。
君冥烨目光阴冷萧杀,瞪向上官清越,“心疼了吗?扬起脸,让我看看,你的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
君冥烨唇角抽搐,火气萦目,透着要将上官清越也一并杀了泄愤的气势。
“君冥烨!你已经休了她,凭什么还管束她的自由!”夏侯云天恼喝一声。
“她是我的女人!一天是,便一辈子都是!谁都不能染指!”君冥烨霸气的咆哮一声,湿漉漉的长发,在大雨中随着他周身张扬的寒气浮动起来。
“冥烨,我没有……我和夏侯将军是清白的……”上官清越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接着又道,“是夏侯将军,强硬抱了我,我一个女子,力气柔弱,实在挣脱不开啊……”
“冥烨,我说的是真的……”
上官清越哭了起来,不住擦拭眼角。
“我怎么会背叛你,我……我的心里,只有你啊冥烨。”上官清越泪眸泛红,嘤嘤泣泣地望着君冥烨,将君冥烨冷硬的心,都给融化了。
“冥烨,我真的没有,相信我,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上官清越放软声音,苦苦哀求。
“真的是……夏侯将军强迫我的。”
夏侯云天吃惊地看着上官清越,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说。
但转念想到,她或许是实在太害怕君冥烨,才不得不为自己开脱。
骄傲如上官清越,竟然放下所有骄傲,哭得声音悲凄地哀求君冥烨,让夏侯云天心口一阵作疼。
“君冥烨,你别凶她!都是我做的!你要冲就冲我一个人来!!!”
夏侯云天咬紧牙关,虎目圆瞪,“我夏侯云天,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连累了一个无辜女人!是男人,就冲着我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你冥王就是一刀杀了我,我夏侯云天也毫无怨言。”
君冥烨目光愈加阴沉,盯着夏侯云天,一字一顿,字字如冰。
“今日,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义,便断了!”
l;kg
360:冥王自编自演
莺歌帮上官清越换上干爽的衣服,站在一旁,心事重重。
“怎么了?”上官清越瞥了莺歌一眼。
莺歌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莺歌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上官清越见莺歌犹豫,便又道,“但说无妨,本公主不会怪罪你。”
莺歌踌躇了几秒,开口道。
“公主为何害得夏侯将军和冥王决裂?”
上官清越诧异挑眸,“我害他们决裂?”她笑了笑,“他们本来不是就已经即将决裂了?我只是帮了他们一把。”
“可是……”
莺歌真的还有好多疑问要问上官清越,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莺歌总觉得上官清越失踪了之后再回来,隐约和之前不太一样。
当看到上官清越喝茶的手势,还是和之前一样,小指微微翘着,喜欢用食指轻敲着茶碗,便又放下了这个疑虑。
“好吧,我知道,公主做任何事,都有公主自己的道理。”
莺歌不再多问夏侯云天一事,但上官清越反咬夏侯云天一口,确实有点不太地道。但身为贴身影卫,效忠主人,不管主人做什么,都不能发出任何质疑。
莺歌出门,就撞见一直守住上官清越门口的司徒建忠。
夏侯云天被君冥烨阻止再来上官清越的院子,保护上官清越的责任,自然交托在司徒建忠身上。
“之前也是你保护公主安危,公主还不是几次陷入危险!也不知道冥王怎么想的,怎么就信任你了。”
莺歌气不顺,自然拿司徒建忠发泄。
司徒建忠抱着怀里的长剑,扫了莺歌一眼,俊脸无色,不说话。
大雨还在下,屋檐上不住往下淌着水柱。
“冥王倒是好,丢下一句话,人又不见了!将公主当成牢犯一样看守,也不想想公主喜不喜欢。”
“一个大活人,谁会愿意,整日被牢守在院子里,连门都不让出!就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大家闺秀,也有出门透透气的机会。”
“之前公主身体不好,不让出门,在房里养着也就算了!现在身体也恢复了,还是不让出门!冥王既然那么担心公主有危险,为何不亲自守着公主!”
“莺歌,你最近几天怎么了?”司徒建忠蹙眉望着她,“你之前从来不会说这么多话。”
莺歌俏脸一沉,“憋着难受,便多说了几句,怎么了?”
司徒建忠摇摇头,“没什么!你说你的。就是不要在我面前,说太多冥王的坏话,我不爱听。”
莺歌咬着贝齿,瞪着司徒建忠,“我就说,我偏说!怎么?还想将我的嘴巴缝上不成!”
莺歌冲着司徒建忠,气得司徒建忠抱着长剑,转身背对。
他选择不和这个火气当头,不讲道理的小女子,一般见识。
生着闷气,再不理莺歌,任凭莺歌说尽难听的话,就是一声不吭。
到了晚上的时候,君冥烨脸色阴沉地回来了。
外面大雨还在下,即便撑着伞,还是淋湿了君冥烨的发梢。
上官清越赶紧拿来干毛巾,帮君冥烨一点一点擦拭潮湿的发梢,动作温柔又细致。
君冥烨微微偏头,看着上官清越认真的样子,本来生气她和夏侯云天举止亲密的怒火,也渐渐消散,没有理由发泄了。
上官清越触及到他的目光,娇容泛红,微微低下头,唇角含笑。
“冥烨,你在看什么?”她声音很轻,犹如羽毛轻拂。
君冥烨心神一荡,一把握住上官清越柔软的小手,声音很沉,带着男性的暗哑。
“小月儿,你这样……好美。”
他抬手,轻轻拂过上官清越鬓边的碎发,语气温柔的好像能挤出水来。
上官清越脸颊更加绯红,羞涩的好像含苞待放的花儿。
君冥烨的神色更加温软下来,眼底也泛着一层暖意,低声问上官清越。
“小月儿,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我都想他们了。”
君冥烨派人去找两个孩子的下落,竟然查不到上官清越将两个孩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