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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越正想的出神,总觉得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抬头看去,便看到两道充满妒火的目光。
那是一位身穿玫粉色锦缎宫装的女子。
年纪也就在十五六岁之间,精致的容颜上,还带着一点未曾散尽的稚气。一双杏眸,目光锐利,带着能伤人的利刺。
这位一看便知,是个娇纵蛮横的官家千金。
上官清越对那女子憨然一笑。
不难看出,这个小姑娘,定是君冥烨的倾慕者之一了。
云珠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孩子,闷哼一声。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不好好在闺房里学女红,情窦开的太早了!自持有几分姿色,也敢对公主无礼!”
上官清越看了云珠一眼,抬起广袖,遮住自己的脸,用口型对云珠说。
“你今天话太多了。”
云珠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低下头,不再多说一句话。
时辰到了。
太后率先端庄起身,移驾举行晚宴的乾阳宫。
贵妇小姐们随后起身跟上。
上官清越是南云国和亲公主,依照方才落座的座位,自然要行在各位贵妇前头。
尊卑有序,在宫里很有讲究。
“娘!我们走!”
那身穿玫粉色宫装的女子,挽住一贵妇的手臂,竟抢在了上官清越的前头。
上官清越心下愠怒。
那女子的行为,不仅仅在蔑视她,而是整个南云国。
上官清越停下脚步,站在那里。
她不动,在她身后的那群贵妇小姐们,便也只好停下脚步。
虽然她在外是个让人厌弃的傻子,但有南云国和亲公主的身份在,连太后当众对她都很客气礼遇,谁敢踩到太后的头上去,学那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一起排挤堂堂和亲公主。
况且这个傻公主现在很得冥王爷**爱,风头正盛,巴结还来不及。
一大群的女人,一下子都堵在凤翔宫的大门口。
只有太后孤零零地走在前面。
上官清越硬是不动一下,身后的人,都跟她捏一把汗。
小声嘀咕,这个傻子在搞什么?太后都走那么远了,还不快点跟上去。
“我看并不傻吧,也知道被刻意羞辱了。”
“啧啧啧,和宰相家的千金敌对,可没好果子吃。”
“挽歌!不得无礼!”宰相夫人呵斥了林挽歌一声。
那个穿着玫粉色宫装的女子,正是宰相家的千金。
“娘!”林挽歌不服气嘟起嘴。
宰相夫人还算懂规矩,急忙折回来,向上官清越行礼致歉。
“望公主莫要怪罪!小女挽歌,自幼疏于管教,让公主见笑了!”
上官清越浅笑一下,故作不懂的样子,直接举步,出了宫门。
林挽歌不依不饶,竟然抢先一步,挡在上官清越面前。
“喂!傻子!”
上官清越挑眸,看向这个盛气凌人的丫头。
清泠泠的目光,有那么一瞬,让林挽歌感觉到寒气扑面而来。
转而觉得应该是夜风太寒吧。
林挽歌继续道。
“我说你们南云国是不是没人了?和亲公主居然送一个傻子来!身份尊贵的南云国嫡长公主,却是一个傻子,是不是南云国,除了傻子就是呆子?”
林挽歌话音一落,一群贵妇轻轻传出一片抽气声,随后便是一片低笑。
大家小声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楚,大概也是说,有一场好戏看了。
上官清越安静伫立冷风中,不惊不变,神色也没有任何异样,就那样安静如水地看着林挽歌。
明明她的目光,平静的犹如湖水无波。
还是让林挽歌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势,迫人而来。
林挽歌更加恼怒,“喂!傻子你说,你父皇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然怎会偏偏生出你这怪胎来?”
林挽歌的话,越说越难听。
上官清越的手,在袖子中,轻轻抓紧,绝美的容颜上,霜色更浓。
云珠气得胸膛起伏,“公主面前,也胆敢如此造次无礼!一介小小宰相千金,也胆敢出言不逊,羞辱整个南云国!宰相府的家教,果然疏于管束!”
宰相夫人的脸色,变了变,赶紧呵斥林挽歌。
“挽歌,退下!”
“喂!你怎么不说话?哦,对了,忘了你现在是个哑巴了!”
林挽歌越说越解气,怎么会败场而归。
“不但是个傻子,现在更是一个哑巴了!冥王爷也太不幸了,一世英名,都毁在你这个傻子身上了!”
林挽歌一边说着,还一边一扬袖子。
扑面而来的浓郁脂粉味,呛得上官清越险些咳嗽出声。
“傻子!就你也配做冥王爷的王妃!我呸!”林挽歌不解气地唾弃一口。
上官清越恼了,水波一样潋滟的眸子,骤然一寒。
似有一股寒风,飞过林挽歌的面颊,但她还是一手叉腰,十分跋扈地瞪着上官清越。
第70章 掌掴
林挽歌还在继续辱骂。
“光有好看的脸蛋算什么?我们大君国的女子各个能歌善舞,傻子你会什么?只怕……连我们大君国刷马桶的婢女都不如!”
林挽歌话音一落,引来旁侧一片啜笑。
上官清越甩手,直接就给了林挽歌一巴掌。
脆生生的声响,打得林挽歌一愣,半晌发现侧脸火辣辣的刺痛,才缓过神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是被打了吗?
被一个傻子当众掌掴了吗?
簇拥的贵妇小姐们中,传出一片倒抽冷气声。
“居然动手打人了!”
“这下可难收场了!”
“宰相府的千金也敢打。”
其中也有人说,“我就说这个公主看上去,没那么简单。”
“扮猪吃老虎?也不无可能啊。”
“啧啧啧,我们可都躲远点,万一冥王爷怪罪下来,也没我们什么事。”
“就是,看看好戏就好了。”
“你居然敢打我!”
林挽歌气得尖叫一声,随即就扑上来扭打上官清越。
上官清越一动不动,就犹如寒风中一支孤傲的白梅花。
她知道,林挽歌不会伤到自己,因为身边还有云珠。这个时候,云珠不扑上来护主,也不配再站在她身边了。
“林小姐,贵为宰相千金,难道不知道尊卑有序吗?就算你再不将我们南云国放在眼里,公主现在还是冥王妃的身份,冥王爷的面子,你也要当众撕吗?”
云珠果然扑上来,赶紧拉扯拦住林挽歌。
“我林挽歌从小到大,还从未挨过打,你个傻子凭什么对我动手!”林挽歌气得尖声大叫,完全没了官家小姐的仪态,活像个市井泼妇。
宰相夫人也很生气,自己的女儿竟然被个傻子,当众给打了,太丢宰相府的颜面了。
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呵斥向自己不争气的女儿。
“好了挽歌!皇上寿宴马上开始了,你还要上台献舞贺寿!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快点去消肿。”
说着,宰相夫人恶狠狠地瞪了上官清越一眼。
上官清越却盈盈一笑,样子纯真无害至极。
气得那宰相夫人,差一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呸!我不会放过你!公主算什么东西!还不是傻子一个!敢动手打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迷惑冥王爷?我呸!寿宴上,看我一舞艳压群芳,坐等失**吧!”
林挽歌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很大。
上官清越当即明白了,看来寿宴上献舞,林挽歌是奔着君冥烨而来了。
一个刚刚及笄的含苞待放官家千金,想来已经觊觎冥王妃的位子,很久了吧!而整个大君国,只怕也只有位高权重的宰相家的千金,才是最适合冥王妃的人选。
也一直势在必得。
没想到,一场和亲,毁了他们的如意算盘。
云珠一边推搡林挽歌,一边冷笑道。
“林小姐,也不要太狂妄了!但凭你艳压群芳,我们公主也不会因为你而失**!若论舞技琴技,只怕你连给我们公主提鞋都不配!”
云珠也是气急了,几乎脱口道。
“哈!”林挽歌简直被严重挑衅了。
“整个大君国,除了太后舞技第一!我林挽歌,还没佩服过谁!从小授我舞技的人,可是天下第一舞姬!就凭一个傻子,也敢跟我比!”
林挽歌气得咬紧满口银牙,“寿宴上,我就和这个傻子一决高下!看我们到底谁给谁提鞋!”
林挽歌一甩袖子,用刀子一般的目光,剜了上官清越一眼,愤愤离去。
云珠为难地看向上官清越。
“公主……”云珠惭愧地低下头,“我好像说错话了。”
上官清越不做声,轻挑眉梢,出了宫门,上了肩輦。
不管云珠那话,说的有意,还是无意,都正好合了上官清越的意。
这次宫中寿宴,她本就没有打意低调,定要高调且张扬地扬名一次,不单单为了自己能在君冥烨面前更有生存价值,也为南云国博回颜面。
她身为南云国长公主,岂能容忍被大君国的人,一再羞辱她的国家。
上官清越看了云珠一眼。
这个丫头,果然聪明。
定是看见过,她前些日子在翠竹园的温泉池旁,日日练舞弹琴,知道她有意寿宴一舞扬名。
上官清越对云珠挑挑目光。
所看向的方向,正是林挽歌肩輦的方向。
云珠当即明白,赶紧压低声音对上官清越说。
“回公主,林挽歌胆敢在宫中如此跋扈,是因为宰相夫人,是皇上的亲姨娘。皇上很**爱这个小表妹,可以自由出入宫中,说从小在宫中长大,也不为过。”
接着,云珠又道。
“听人说,自从皇上登基后,这个宰相千金更加娇纵任性,皇上也任着她的性子,**着她。现在连皇上宫里的嫔妃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
上官清越轻轻一笑。
看来云珠做了几日的假王妃,对大君国皇室的女眷关系,没少做功课。
上官清越又看了云珠一眼。
这个女子,娟丽秀气,美若一块璞玉,温静柔和。
父皇确实会选,美貌和聪慧并存的女子,这个世上真真少有了。
偌大的乾阳宫可容纳近千人。
圆拱形的屋顶正中,挂着八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将整个乾阳宫照得恍如白昼。
大殿正中搭建了华丽的高台。
很显然,那里是为贺寿舞姬表演所用。
待场内的人都到齐后,在太监的高唱下,皇上为先,太后随后,先后踏入乾阳宫。
殿内的人,纷纷起身叩拜。
皇亲贵胄,文武百官,依照位分尊卑,依次落座。
左边首位是君冥烨,其次便是君氏皇族各位亲王,依次才是异姓王。
书裕的座位,便在这一方向。
右边首位为朝中宰相,其次振国大将军夏侯云天。
在夏侯云天的坐席上,只有他一人。
他并未娶妻,府上只有几个妾室,没有资格前来参加寿宴。一张足够两三个人用的长桌,仅他一人,未免有些冷清。
夏侯云天一对虎目,忽然向上官清越看来。
上官清越心头一惊,这还是自从火场他救了她之后,第一次见面。
在夏侯云天的目光中,浓浓不作任何掩饰的关切之情,让上官清越的心头,猛然一颤。
夏侯云天该不会借着这次寿宴,当众做出什么无礼之举吧!
尤其夏侯云天现在的目光,好像一副要将她势在必得的样子,更是让上官清越心中擂鼓。
第71章 不过逢场作戏
上官清越赶紧低下头,逃开了夏侯云天的一双虎目。
君冥烨坐在上官清越的身侧。
神色一沉。
一双狭长的眸,将夏侯云天看向上官清越的目光,尽收眼底。
君冥烨抬手,当众揽在上官清越的肩膀上。
一靠近这个女人……
他又清楚嗅到了她身上,花香一般的芬芳。
迷人心脾,让人沉醉的味道。
君冥烨有一瞬的恍惚,不禁想,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这个世间到底有没有男人可以毫不动心的抵御?
至少,他做不到。
“眉来眼去的,在看什么?”君冥烨在上官清越的耳边,轻轻吐息。
这个男人,看来要用她在马车上,对付他的办法,当众让她难堪了。
上官清越挑起眼角,目光清凉地从君冥烨的身上掠过。
不管君冥烨当众与她亲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