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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越说着,又狠狠甩了云珠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你对本宫不敬!!!”
云珠整个人都被打愣了,双颊火辣辣的刺痛,顿时红肿了起来。
上官清越倾身靠近云珠,水眸微微眯起,声音寒凉。
“剩下的账,我们一点一点清算!”
云珠双颊滚烫,疼痛如刺,一时间却不敢反驳。
在她的骨子里,每次在上官清越面前,都不由自主地低贱了下去。即便云珠用力仰高臻首,挺起胸脯,依旧无法摆脱,她曾经只是上官清越身边的一介婢女。
“我不会怕你!”
云珠颤抖地抽气,声音都是哆嗦。
上官清越嗤笑一声,“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都比你身份尊贵!固然你当初奸计得逞,照样摆脱不了给我下跪的命运!真正的奴,还是你!!!”
云珠盯着上官清越凌人的气势,一时间有些颓败了下去。
云珠木然后退了一步,广袖中的纤纤玉手,紧紧抓成拳头,直至指甲陷入掌心溢出血来。
“这俩巴掌我受了!自此我们两清!!!”云珠咬牙切齿。
上官清越冷笑,“别再伪装无辜!你那伪善的嘴脸,让人恶心!”
云珠的声音拔高起来,“别试图想夺走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你不会得逞!!!”
云珠恶狠狠地盯了上官清越一眼,一摔广袖,愤然离去。
“那就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上官清越抬眸看向窗外,目光飘远向往蔚蓝的天空,水眸之中呈现一抹阴狠。
云珠走出门外,又顿住脚步,走到半敞开的窗子前,站在窗外,身后是一树如雪梨花。
“忘了告诉皇妃娘娘了,轻尘一干人等已经被押入大牢,明日午时处斩!”
当云珠看到上官清越有些微沉的眼角,掩嘴一笑,声音清丽。
“原因呢,自然是轻尘办事不力,不但没能保护好王爷的安危,竟然还让刺客给逃了!”
云珠笑着转身离去,唇角轻勾,眸光诡异。
她觉得,上官清越能为天儿冒险送解药,那么轻尘……那个曾经帮过上官清越多次的人,上官清越当真能眼睁睁看着轻尘去死?
真是拭目以待,想要看一看,接下来会有一场什么好戏上演。
上官清越紧紧抓住软榻上的雪白玉如意,那玉温润,可以温暖她薄凉的掌心。
轻尘是君冥烨的贴身随从,按理说太后根本没有权利处置轻尘,但君冥烨现在昏迷不醒,谁能救轻尘一命?
上官清越心思凌乱起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轻尘送命!可眼下又如何救轻尘?
上官清越急匆匆去找蕙心。
一进门,上官清越便对蕙心说。
“师父,必须救轻尘!”
“我还以为你的心硬了!万没想到,你这次回来还有这么多的顾忌!刚求过我救天儿,现在又救一个小小的随从!下次是不是连君冥烨也要救?!”蕙心喝道。
“师父!五年前轻尘多次对我有恩!这一次,他又帮了我!花盆里的灰烬,是他帮忙毁灭痕迹的啊!”
“他被处死是因为我,我不能让轻尘为我送命!若要一命换一命,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轻尘的命!”上官清越的声音充满焦急,不加思索毫不犹豫地道。
“你说什么!你要一命换一命?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随从!”蕙心怒斥。
“你的仇呢?你不报仇了?你若死了,又何必再活过来!”
上官清越的神色,有一瞬的惶惑,“我没有忘!我恨君冥烨,恨季贞儿!云珠!可是……”
“报仇归报仇,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我有恩的人,为了我去送命!”
“轻尘与我的仇恨没有关系,我不该牵连无辜!”
“你居然还良善地以为,所有人都是无辜的?身边人的背叛和伤害,你都忘记了?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更不要因为一些恩惠就对那人感恩戴德。”
“这个世上,没有纯粹的好与坏,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忙!轻尘身为君冥烨的贴身影卫,在背叛君冥烨,多次帮你的时候,他就应该做好必死的准备!”
“越儿,师父不同意你救他!也不准你去救!”
“师父……”
上官清越无力地低下头,背影沉重地走出蕙心的房间……
她站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风一吹,便有一大片如飞雪一样的花瓣落了下来,迷乱了她一袭素色长裙……
她看向遥远的天边,缓缓闭上一双水眸。
“轻尘,对不起……”
……
小无极和小无央都吵着要去看望天儿,蕙心便带着去了。
两个小孩子,俨然已经当天儿是好朋友,十分挂心。
云珠挨了上官清越两巴掌,这口恶气怎么都吞咽不下,便刻意刁难两个孩子。
“不知小王爷和小郡主,是以王爷之子的身份来探望天儿,还是以月妃娘娘义子义女的身份前来。”
不同的身份,便有不同的级别,待遇自然也不一样。
小无极自从成了月妃的义子,小脑袋始终都高高抬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自然也不将云珠放在眼里。
“王妃觉得什么身份合适,那便是什么身份。”蕙心笑着说。
“哦?那便是王爷的王爷郡主了!”云珠目光微寒地射向无极和无央。
这一对,可是上官清越和君冥烨的孩子,她看着就恨得心里发涨。
“见了本王妃,怎不行礼?”
小无极和小无央依旧笔直地站着,根本不在乎云珠,他们现在可有月妃撑腰。
“大胆!养在外面的野孩子,就是没有规矩!按照辈分,你们还要唤本宫一声母妃!”
小无极和小无央都被云珠的喝声吓了一跳,不禁畏怯起来。
蕙心一手搂着一个孩子,依旧还是笑着,“启禀王妃,两个孩子还小,身体底子也差,在月妃娘娘面前,都无需行礼的!”
云珠一拍桌子,“蕙心!你可是十王府君浅浅小郡主的奶娘,一直住在冥王府,终究不附和规矩!现在又担当起照顾两个野孩子来了!”
云珠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蕙心依旧面含笑容,“启禀王妃,民妇也很担心小郡主,怎奈皇上不放民妇回去。”
“……”
云珠瞬时被噎得哑口无言。
……
上官清越在房里等了许久,蕙心也没有带着无极和无央回来。
上官清越很是焦急,忽然眼前一亮,心生一计。
她抓起一把剪刀,对着自己受伤的肩膀,狠狠刺了下去。
顿时,鲜血横流,染红了她一袭素色的纱衣。
她痛得脸色煞白,忍着剧痛,将纱衣从身上换下,塞到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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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都是血
君冥烨受伤不省人事,朝中大臣纷纷前来探望。
夏侯云天也来了。
虽然他和君冥烨现在势如水火,但还是要前来探望一眼。
在夏侯云天的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和上官清越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女子……
上官清越将一切都处理好,也在苍白的脸色上,补上了一些胭脂,让脸色看上去红润不少。
她终于等到蕙心带着无极和无央回来,却没想到,跟在后面的人,还有夏侯云天。
上官清越见到那一双圆睁的虎目,还有那一张充满野气又狰狂的一张脸,整个人都怔住了。
夏侯云天也怔住了,亮如鹰隼的眸子,也渐渐柔和了下来,犹如阳春三月的温暖池水。
“是你吗?”
夏侯云天低弱地呢喃一声,轻易就被清风吹散。
上官清越急忙带着两个孩子转身,不想去看夏侯云天一双探究的眸子。
没想到夏侯云天忽然冲上来,一把抓住上官清越的手臂。
上官清越吃痛,用力挣扎,却没能甩开他的大手。
“夏侯将军自重!”
夏侯云天依旧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这段时间,他的心都乱了。一直安慰自己,那是皇妃,那只是一个和她有着一样脸孔的女子。
但现在,他不这样想了。
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冥王府接二连三出事,实在可疑!
就连皇上都生疑了,若不是她的话,为何她回来,冥王府变得不在安宁!
“你……”
夏侯云天一开口,声音便又无力了下去。
“夏侯将军!请你自重!”
上官清越一把推开夏侯云天,没想到他的手又抓了上来,紧紧握住了她的肩膀。
“告诉我,你是不是她!”他声音急切,双手更加用力,捏得上官清越肩膀一阵生疼。
上官清越肩膀上的伤口崩裂了,鲜红的血溢了出来,染红了她的素色衣衫。
蕙心脸色一慌,想要帮上官清越遮挡,却已被夏侯云天发现。
上官清越依旧脸带痛色,毫无异样,这让蕙心诧异不解。
“你怎么受伤了!”夏侯云天发现自己的手指有血,当即慌了。
“没事……”
上官清越赶紧侧身避开夏侯云天探究的目光。
“流了这么多的血,还说没事!”夏侯云天的声音更加急切。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刺杀君冥烨的刺客,肩膀有伤口。
夏侯云天一时间悲喜交加,悲的是,她身上受伤,为她心疼,担心她的安危。
喜的是,她果然是她!
若不是她,怎么会那么恨君冥烨,不惜冒险刺杀!
“你是她!对不对!你是她!”
夏侯云天的声音激动了起来。
上官清越依旧一脸迷蒙,不知所措,“夏侯将军到底在说什么?”
夏侯云天颤抖地笑起来,“你不承认也无妨,无妨……我知道,你不会承认……”
“夏侯将军,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帮你处理伤口,赶紧进去换衣服,不要被人发现。”
上官清越瞬时红了眼眶,“果然,你们都怀疑我是先王妃……现在就连夏侯将军也以为我是她……”
“你的肩膀有伤,难道还不能说明,你正是刺杀冥王的刺客?”夏侯云天压低声音说。
上官清越用绢帕擦了擦潮湿的眼角,委屈又无辜,脸上也是哑忍疼痛的表情。
“不瞒夏侯将军,之前王妃来过,她……她……”
“我肩膀的伤口,是王妃亲手刺下去的……”
“什么?”夏侯云天震惊。
“她说我害了小王爷,非要杀了我……还说要为小王爷偿命,拿了剪刀就刺伤了我……”上官清越啜泣了起来。
蕙心赶紧搀扶住上官清越,“娘娘怎么不早说!王妃竟然做出这种事!那是大不敬啊!居然胆敢伤皇妃娘娘!”
“我我……我……我见王妃气焰极高,很是害怕,就没敢声张……自己悄悄简单包扎了一下……”
上官清越伏在蕙心的肩头,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没有害小王爷,也没有伤害义父……我整日病怏怏的,哪有那个力气和精神……”
“王妃太狠毒了!故意刺伤娘娘的肩膀,便是要众人以为,是娘娘刺杀的王爷!王妃是要害死娘娘啊!”蕙心道。
夏侯云天见眼前的一幕这么逼真,一时间也真假难辨。
但最后,夏侯云天还是相信了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子。
“王妃那个女子,竟然如此恶毒!”夏侯云天咬牙道。
“呜呜……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相信我……蕙心,我好怕……”上官清越哭得更加无助。
双肩颤颤,让人心疼。
“娘娘不要担心,皇上会相信娘娘,夏侯将军也会为娘娘作证!”
上官清越抬起迷蒙的泪眸,看向夏侯云天,祈求又无辜的眼神,将夏侯云天的一颗心都紧紧抓住了。
“夏侯将军,你会为本宫证明的对不对?”
夏侯云天心口一颤,被她的柔弱无依,还有那眼底的一抹水色,搅得心海翻腾。
“本将军自然会为皇妃作证!本将军现在就派人去通知皇上,让皇上来为娘娘做主!”
上官清越柔弱地靠在蕙心怀里,对夏侯云天感恩戴德。
“多谢夏侯将军愿意襄助……若没有夏侯将军,本宫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好怕他们不会相信我……”
天色黑了的时候,君子珏终于来了。
而君冥烨也昏迷了一天一夜,太医纷纷说,若再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只怕冥王药石无灵,回天乏术了。
季贞儿一直守在君冥烨的床畔,努力维持母仪天下的风范,心下却已紧紧揪成一团,眼圈通红。
君子珏来了冥王府,一直留在君冥烨处,竟然没有去翠竹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