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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君子珏,似要将君子珏最后的坚持给一下子摧毁掉。
云珠也紧张看着君子珏,等待君子珏的最后下令。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君子珏的一念之间。
一个男人,真的能忍受深爱女子的欺骗吗?那是皇上,九五之尊,不允许天下任何人的欺瞒。
终于……
君子珏缓缓放开了自己的手,不再阻拦季贞儿手里的剪刀,但他还是不允许季贞儿亲自动手。
“太医,查看一下月妃肩上的伤口。”
太医弓着身子上前,从季贞儿的手里接下剪刀。
蕙心站在门外,心口瞬时高高悬起,就连站在门外的夏侯云天,也跟着浑身紧绷。
太医放下纱幔,缓缓剪开上官清越肩膀上缠着的染血纱布,深深的伤口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
君子珏和季贞儿,看到那深深还在不断汩汩涌出鲜血的伤口,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谁都没有说话,秦嬷嬷率先喊了一声。
“是老奴失职!之前检查翠竹园的时候,竟然没发现,真正的刺客竟然是月妃!老奴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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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中计了!
季贞儿凝着上官清越肩膀上的伤口,急切想知道答案,赶紧问太医。
“快点检查月妃肩上的伤口,到底是什么利器所伤!”
这种急切的心情,季贞儿一分一秒都等不了,恨不得现在就揪着昏迷的人,将她当成刺客处死。
太医伸手去查看伤口,痛得上官清越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
君子珏心疼的在滴血,一把将太医推开,“还不快去拿止血药!”
两个太医连滚带爬,赶紧去帐外拿止血药。
上官清越痛得轻吟一声,便又没了什么反应。
君子珏赶紧大声呼唤她,“月儿,月儿,你醒醒!”
上官清越紧闭的双眸,总算轻轻动了一下,睫毛颤抖了两下,缓缓睁开眼睛。
“相公……”
她目光朦胧地望着君子珏,低喃一声,虚弱的让人心疼。
君子珏赶紧一把抱住她,“月儿……”
“相公,终于来看望月儿了。”上官清越一把抱住君子珏,激动的眼泪掉落下来。
她的眸子本就生的绝艳美丽,如今泪水盈盈,更是美得让人的心都融化了。
在她的目光里,再刚硬的男儿也会化为绕指柔。
君子珏更紧拥抱住上官清越,却不慎触碰到她的伤口,她痛得轻哼一声,君子珏赶紧放开她。
“月儿,月儿……是朕不好,弄疼你了。”
他的声音那么激动,口气那么心疼,恨得季贞儿牙根发痒。
上官清越看向一脸恨意的季贞儿,目光水蒙蒙地看向季贞儿,一脸的不解。
“太后娘娘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了吗?”
“月妃不觉得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何你的肩膀会受伤!”季贞儿先发制人。
上官清越忍着肩膀的疼痛,无力地摇了摇头,咬紧嘴唇,不肯开口。
这个时候,太医拿了止血药进来,赶紧为上官清越止血上药,包扎伤口。
一套工序忙活下来,季贞儿方才逼问的气势也弱下去了不少。
而君子珏现在只顾着上官清越的安危,根本不在意她的肩膀到底为何受伤。
或者说,他正在逃避这个问题。
正在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就是花闭月,根本不是刺杀冥王的刺客。
季贞儿还是不肯放过这次机会,“皇上,月妃既然醒了,就让月妃自己说,为何会受伤!”
“若是有歹人所为,皇上在场正好为月妃做主!若是……”季贞儿的目光犀利了下来,唇角微微含笑,“也正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君子珏犹疑了一下,“月儿?”
上官清越更紧咬住娇唇,还是低着头不肯说。
当上官清越的视线,透过帐子,看到外面跪着的云珠,当即一脸的怯怕不住地抓紧身上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君子珏向来眼光精锐,当即发现上官清越这样的反应,很是不同寻常,便顺着上官清越的目光,看向帐子外面的云珠。
君子珏的视线聚拢了起来,眼光摄人。
“月儿不必有任何顾虑,朕在这里。”君子珏握住上官清越愈发冰冷的手。
上官清越依旧摇头,孱弱的身体紧紧靠在君子珏的手臂上,将一张绝美的脸颊也埋在他的身侧。
君子珏一阵心疼,赶紧温柔抚摸上官清越墨黑的长发,安抚她的不安。
“月儿不要怕,不要怕,朕在这里,谁敢伤你。”
君子珏发现上官清越的身体,正在不住哆嗦,更是心疼得要命,不顾众人在场,直接将上官清越打横抱在怀里,就好像宠溺一个孩子一般。
季贞儿简直被上官清越现在故作柔弱,勾引男人保护欲的把戏,气得近乎炸肺,暗地里一阵咬牙切齿。
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月妃,不要试图再隐瞒了!赶紧告诉哀家,你的肩膀伤口,从何而来!你再不招供,休怪哀家对你用刑!”季贞儿的声音拔高起来。
她心里清楚云珠的份量,在皇上面前,她不施压,那么这件事又被皇上含糊过去了。
君子珏倏然抬眸,胸腔里正在酝酿一团火焰,目光也变得可怖起来。
季贞儿猛抽一口凉气,不禁后退一步。
“太后越来越厉害了,朕在这里,还要处置朕的皇妃,若朕不在场,还不知道你们一个个怎么欺负她!”
君子珏的目光,射向跪着的云珠。
云珠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时煞白。
云珠抓紧袖子中的一双手,鼓起勇气,道,“皇上,月妃在冥王府受伤,臣妾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是让月妃告知众人,月妃到底因何受伤!臣妾也好严加处置府内之人!”
这个时候,秦嬷嬷冲向跪着的小玉,上去就是一脚。
“之前让你检查月妃的身体,你竟然没有发现月妃肩膀有伤!你故意欺瞒太后,该当何罪!”
小玉疼痛地伏倒在地上,嘤嘤啜泣,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贱婢,看我不打死你!”
秦嬷嬷说着,就开始狠狠一把一把掐小玉,疼得小玉在地上不住打滚。
“刺杀冥王可是死罪,你竟然知情不报,你这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秦嬷嬷咬牙说。
这一番话,明显在说,上官清越正是刺杀冥王的凶手。
上官清越弱弱开口了,“不是的,不是的……”
季贞儿的声音更加凌厉,“月妃休要再狡辩!皇上也休要再袒护真凶!”
上官清越紧紧抓着君子珏明黄色的衣襟,水盈盈的眸子,期盼又无辜地望着君子珏,不住弱弱摇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君子珏的心都被融化了,更紧抱住上官清越。
“太医,你说,月妃肩膀上的伤口,到底是什么凶器所伤!”季贞儿厉声喝道。
太医赶紧跪下回禀,“启禀皇上,太后,月妃肩膀上的伤口,确实不是箭伤,而是……”
“而是什么?”君子珏急切追问。
“类似剪刀所伤。”
“剪刀?!”君子珏震惊看向怀里不住掉泪的人儿。
不仅仅君子珏震惊,云珠和季贞儿也都震惊不已。
怎么会是剪刀?
不应该是箭伤?
上官清越低着头掉眼泪,不声不语。
“月儿,你说,你怎么会被剪刀所伤?”君子珏心疼追问。
上官清越弱弱摇头,还是不肯开口。
“月儿!”
上官清越咬着嘴唇,看向跪在那里的云珠,又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
这样的表情,不用说什么,便已说明一切。
君子珏已经隐隐察觉到,这件事和云珠有关系。
“月儿,有什么隐情,你大可说出来。”君子珏盯着云珠道。
云珠的心口咯噔了一下,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云珠赶紧求救地看向季贞儿,希望万一被人陷害,季贞儿可以为自己做主。
“没……没事……”
上官清越弱弱出声,不小心扯动肩上伤口,痛得轻轻的“嘶”了一声。
季贞儿目光微转,意味深长地盯了上官清越一眼,随后轻轻一笑,口气也温和了下来。
“既然月妃不想说如何受伤,想来也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还是好好养着吧。”
不是箭伤,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追究的了。
秦嬷嬷凑过来说,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在场众人都能听见,“太后娘娘,都说刺客肩膀有伤,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伤口,虽然是剪刀所伤,但那剪刀也不会无缘无故刺伤月妃的肩膀啊。”
“我不是刺客!”上官清越赶紧为自己辩解。
君子珏的怀抱,蓦然收紧起来。
上官清越扬起绝美的容颜,目光水盈盈地望着君子珏,那容颜苍白的样子,别有一番让男人忍不住疼惜的柔弱。
她轻声问,“相公,你相信我不是刺客吗?”
她这一句话,竟然将君子珏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上官清越失望了,“原来相公也怀疑我,月儿是刺客。”
上官清越眼角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月儿,你只要说,你的伤口到底是哪里来的!”君子珏更关心这个。
“相公都不相信月儿了,月儿还有什么好说的!”
上官清越推开了君子珏的怀抱,伏倒在床上。
门外还传来小玉被打的痛叫声,上官清越扬高声音说。
“放了我的奴婢,她确实毫不知情!”
外面的乱棍声,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小玉嘤嘤的低泣。
“月妃一直不肯说自己因何受伤,到底想隐瞒什么?”云珠有点沉不住起了,高喊一声。
门外的夏侯云天,也大步迈进来。
“我知道刺伤月妃的人,到底是谁!”夏侯云天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所有人都看向夏侯云天,一片安寂。
“是谁?”君子珏问。
夏侯云天抬起手,缓缓指向跪着的云珠。
“正是冥王妃!”
“什么?!”
“竟然是冥王妃!”
“她居然刺伤月妃娘娘!”
众人大骇。
云珠顿觉浑身无力,差一点栽倒,脸色苍白的好像纸张。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不是臣妾……”云珠大声喊叫起来,可此时她自己都觉得那么无力,浑身哆嗦的要命,也终于明白这一遭是中计了。
云珠努力从慌乱中保持冷静,分析自己还能重新摆脱嫌疑的空隙。
“皇上,臣妾身为冥王妃,没有刺伤皇妃的动机啊!皇妃身份贵重,臣妾怎么敢伤害皇妃!”
君子珏看向上官清越,“月儿,你说,到底是不是冥王妃刺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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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回宫吧
上官清越抬头望着君子珏,眼底掠过一抹极快的幽光,以至于君子珏来不及捕捉,就已消失无踪。
“不管月儿说什么,皇上都会相信月儿吗?”上官清越低声问。
君子珏略有犹豫,下意识收紧怀抱。
“相信。”
上官清越抬起手指,缓缓指向云珠。
“确实是王妃刺伤了我。”
上官清越的声音哽咽,眼底泛起一层委屈的水雾,氤氤氲氲包裹她美丽的眸子,格外惹人怜惜。
她嬴弱依靠在君子珏的怀里,试图从他宽阔的怀抱里寻找到一丝温暖。
君子珏凌厉的目光,射向云珠,吓得云珠浑身震颤,脸色愈加难看。
“皇上……臣妾没有啊……”
云珠哭喊起来,跪着向前爬。
“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刺伤皇妃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啊,是皇妃她……”
上官清越低泣起来,“王妃的意思是说……是说我冤枉你了?”
云珠瞬时哑然无声。
刺伤皇妃是罪,说皇妃冤枉自己也是罪!
“王妃有胆子刺伤我,又为何不肯承认呢?”上官清越不住擦拭潮湿的眼角,还是有滚热的泪珠涌现出来。
君子珏周身的寒意更胜,吓得众人都不敢出声。
“月儿,你说,王妃到底为何刺伤你?”君子珏的声音冰冷异常,脸色隐隐发青。
上官清越更加柔弱地依靠在君子珏的怀里,勾起了君子珏强烈的,想要将她完全保护在羽翼下的冲动。
上官清越心下不禁冷笑,她因恨而变得无情,不惜利用他对自己的爱,用自己柔弱的依偎,来博取他强大的保护欲,达到她的目的。
忽然觉得很讽刺,男人终究更怜惜柔弱的女子。
季贞儿站在一旁,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