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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很讽刺,男人终究更怜惜柔弱的女子。
季贞儿站在一旁,眼神似冷非冷地盯着她们,纵然表情平静,上官清越依旧察觉的到,在太后平静的外表下,正隐藏着惊涛骇浪。
季贞儿看着上官清越的视线里,也隐藏着一道伤人的锋芒。
“皇上,月妃已经亲口承认是谁行凶,这件事到底如何处理?”夏侯云天落井下石。
云珠的身体更加颤抖,心口一再下沉。
君子珏看着怀里的上官清越,眼角渐渐收紧,似正在酝酿什么。
云珠更加紧张,心如撞鹿,不能安宁。面对这样的情况,纵然她磕破自己的头,也不可能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她没想到,上官清越一出手竟然这么狠,可见那一刀,定然是她自己刺下去的,就是为了陷害她。
这一遭,只怕再无翻身之日,很可能还会丢了性命。
夏侯云天隐隐抬眸看向君子珏怀里的上官清越,那个柔弱的人儿……到底是不是她?
夏侯云天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隐隐作痛。
夏侯云天赶紧别开自己的眼眸,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月儿,你将原委一五一十告诉朕。”君子珏道。
上官清越这才声音哽咽地,将全部“真相”说了出来。
“早上的时候……王妃来过……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
“她说……”
上官清越擦了擦眼角。
“她说我就是先王妃,是我刺杀的义父……她话还没说完,就拿起剪刀刺向我……”
上官清越说着,泪如泉涌,一把抓住君子珏,“我当时吓坏了……我真的好害怕……她要杀了我……”
“月儿怎么不早些告诉朕!”君子珏心疼得浓眉深拧,更紧拥抱住上官清越。
她摇了摇头,“我不敢……我害怕……我害怕……”
“我真的好害怕……相公近日都不理我了……她们都说……是因为我太像先王妃了……还都说我失宠了……”
“呜呜……我害怕,我的肩膀上有伤,你们都当我是刺客,将我给杀了……”
上官清越更紧抓住君子珏,双手都在不住颤抖。
无尽的畏惧和恐惧,在她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将君子珏的一颗心都揉碎了。
“相公,我不是先王妃,我根本不认识先王妃……我怎么可能是先王妃……我更不能刺杀义父啊……调查刺客的人,都被押入大牢准备处斩,相公……我会不会被当成刺客处斩?我不要,我好害怕……”
君子珏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抱里,用自己宽阔的胸怀安慰她的恐惧。
“月儿不怕,你不是刺客,你不是……没人敢碰你!朕不会让任何人诬陷你,你不要怕……”
云珠哭了起来,“皇上,臣妾没有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闭嘴!!!”君子珏愤怒咆哮一声。
云珠吓得浑身一颤,整个人都颓软了下去,完全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所有的辩解在现在都变得异常苍白无力,没有人会再相信她了。
这个时候,季贞儿开口了。
“皇上,也不能只听片面之词!月妃也说了,当时只有她和王妃在房里,没有人证!若是月妃刻意刺伤自己陷害王妃,也不无可能。”
上官清越低着头不说话,只柔软地靠在君子珏怀里。
“月妃为何刺伤自己陷害王妃!”君子珏喝道。
他显然不相信季贞儿的猜测。
“她们无冤无仇,为何陷害她!月儿不会那样做!”君子珏道。
季贞儿还是坚持,“皇上就因为月妃是你的宠妃,便可毫无条件地相信她的话?”
“难道太后有月妃陷害王妃的证据?”
君子珏的一声反问,将季贞儿噎得无言以对。
“难道月妃有王妃刺伤她的证据吗?”季贞儿的声音凉冽起来。
君子珏继续冷喝,“她怎么可能有证据!当时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在京城里无亲无故,你们便都合起伙来欺负她!”
季贞儿气结,脸色都涨红了。
君子珏又道,“太后,这几年皇宫后宫之事,虽然凤印在皇后手中,但有大事也都是太后做主!王妃蓄意陷害月妃,动手伤害月妃一事,太后便秉公处理吧!”
季贞儿用力咬着牙,不说话。
缓了好一会,季贞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皇上,小王爷天儿在翠竹园中毒一事,不明不白就那样算了,皇上现在又明目张胆袒护月妃,难道可以服众吗?说王妃刺伤月妃,只是月妃的片面之词。”
“微臣可以作证!”夏侯云天道。
季贞儿愤然指向夏侯云天,“难道是你亲眼所见?”
“……”
夏侯云天当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他就是无条件相信月妃。
“若照太后这样说,太后当初赐给月妃的糕点里有毒,毒死鹦鹉一事,怎么算!”君子珏喝道。
“……”
那件事是云珠挨了板子,最后不了了之。
上官清越伏在君子珏怀里,弱弱出声。
“相公,不要生气,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君子珏寒眸射向季贞儿,“太后,朕知道,这几年你和王妃关系很好,走的也很近,有意偏袒!但刺伤月妃一事,朕绝不能容!”
云珠彻底没了力气,身体更加瘫软,仰头哀求地望着君子珏刚毅的俊脸,却也没有得到任何同情。
“押下去!处死。”君子珏咬牙道。
魏公公赶紧上前,将云珠从地上拎了起来。
“皇上,义父现在生死不明,还是不要再伤及人命了……已经有那么多侍卫被押入大牢等待处斩……”
“月儿真心觉得,这个时候,不该再杀人……应该广开善德,为义父祈福,才能换回义父平安。”
“月儿,你太善良了。”君子珏更加怜惜。
“相公……月儿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月儿的关系伤及性命。”
她的声音更加低弱下去,“月儿虽然愚笨也知道,那么多人来调查翠竹园,就是想证明月儿是刺客!侍卫们没有调查出来证据,太后一怒之下,才要杀了那么多人。”
“追根究底,那些人也都是因为月儿才会丢了性命,这是月儿不想见到的。”
“好好好,押入大牢中的人,朕命人立刻放出来!那些人本来都是冥王的贴身侍卫,就算处死,也该冥王自己亲自定夺。”
上官清越的眼底略过一抹极快的明光,缓缓低下头,掩饰住微微含笑的唇角。
轻尘,我上官清越用那一刀,换你一命,值了。
“月儿,虽然你不想牵连无辜,但王妃此举实在过份,绝对不能轻饶!”
君子珏的视线扫过众人,“这一次若轻饶了王妃,所有人都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暗里欺压你。”
君子珏口气阴狠,目光刻意从季贞儿的脸上掠过。
那霸气的眼神,无不说明,再不允许任何人暗害月妃,否则就是与他做对,绝不轻饶。
云珠被带了下去,她还算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哭声,也没有再求饶,只是最后一眼看向了季贞儿。
云珠最后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季贞儿身上,只盼着季贞儿看在天儿的份上,可以救她一命。
云珠也笃定,季贞儿一定会救她。
上官清越安静看着这一切,努力掩饰住心底的欢喜,眼底一片清凉。
“月儿,我们回宫吧!这两日你的情况稳定下来,朕就接你回宫。”
君子珏深深抱着她纤弱的身体,让她完全沉浸在宽阔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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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皇储,突变
季贞儿离开翠竹园的时候,看向上官清越的眼神,犀利如刀子。
上官清越却在君子珏的怀里,只给了季贞儿一个淡淡的,无谓的浅笑。
那一刻,季贞儿心口猛然震撼,所有的一切顿时云雾散开,无比清晰起来。
之前还有所怀疑,只那一笑,便已证明了所有的一切。
这根本不是什么花闭月。
那就是真正的上官清越啊!
季贞儿走出门槛的时候,双腿发软,差点在门口处跌倒,格外的狼狈,幸亏秦嬷嬷搀扶了一把,才稳住。
最后,上官清越不知道季贞儿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还是让君子珏饶了云珠一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绕。
云珠被剥夺了王妃之位,贬为冥王府的罪奴,被关入役园做粗活。
云珠虽然不甘心,但到底还保全了一条命,也只能硬生生暂时忍了。
上官清越猜测,大概是季贞儿用皇后上官清彤为引子,说云珠现在身份到底是南云国的公主,不适合在大君国被处斩,这才免去了云珠一死。
君子珏现在正想用上官清彤手里的兵符,而上官清彤和云珠都是南云国人,私下往来也频繁,到底还是要网开一面。
云珠沦为罪奴,这个结果上官清越也很满意了。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还有什么能比,一辈子为奴为婢,对于云珠那种只想往高处爬的人,简直就是最残忍的折磨了。
君子珏在离开冥王府之前,又去探望了君冥烨。
若君冥烨今晚还不能醒过来,只怕神仙下凡,也不能救他了。
君子珏在君冥烨的房间,遇见了季贞儿。
她一直守着君冥烨,不肯离开。
“朕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很深很深的担忧。”君子珏似笑非笑道。
“不及你对月妃的分毫。”季贞儿冷声回道。
君子珏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忽然,季贞儿抬眸,目光讷讷地看着他,“皇上之前说,让哀家下嫁冥王府一事,可还作数?”
她已经决定了,要一辈子守在君冥烨的身边。
现在云珠被废,正是绝佳的好机会。
免得冥王妃这个空缺,很可能很快被旁人盯上。到那个时候,她再想顺理成章地横插进来,只怕就难了。
“皇上,我愿意交出手里的兵权还有权势,我只有一个要求。”季贞儿将自己的口气,放到了最低贱的位置。
她在用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和君子珏谈条件。
君子珏已经猜测出季贞儿要说什么,但还是问她。
“什么条件?”
“让天儿为皇储!”季贞儿一字一字,十分认真地道。
季贞儿发现君子珏的抗拒,赶紧说。
“天儿是冥王的亲生儿子,冥王再对皇位垂涎,也终究不会抢夺自己儿子的皇位!皇上拥有了哀家手里的一部分兵权,哀家再将手下臣子的势力交付给皇上,冥王也定会全力辅佐皇上,到那时候,皇上便可坐稳天下。”
君子珏咬紧牙关,目光犀利地盯着季贞儿。
“不能将皇位传承给自己的子孙,朕要这个皇位,还有什么意义!”
“天儿也是君氏的子孙!皇上现在一直没有孩子!朝中大臣,已经诸多议论!难道皇上为了稳固朝廷,不应该早些立个太子?”
“太后私心不小啊!即便下嫁了冥王,还在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季贞儿低下头,清丽的眸子被长长的睫毛遮盖,纵然心中思绪万千,心海久久不能平复,依旧一脸的平静无波。
“我也是为了皇上考虑。”
“太后何必说的这般动听。”
“皇上到底肯不肯答应这个条件?”
君子珏想了想,“容朕考虑几日。”
君子珏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君冥烨,转身离开,起驾回宫。
……
上官清越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坐起来,看向窗外的弯月,心口一阵寒凉。
只要过了今晚,若君冥烨不能醒来,也就永远沉睡了。
但若他醒过来……
上官清越紧紧闭上眼睛,心口内一阵纠结。
她抓紧双拳。
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到底是希望他醒来,还是不希望他醒过来。
她闭着眼睛想了许久。
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君冥烨再醒过来。
可是如何潜入君冥烨的房间?
现在君冥烨的房间周围,守满了侍卫。
蕙心推门进来,就看到上官清越已经换好了夜行衣。
蕙心一把将门关紧,低声问她,“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让他永远不能醒过来。”
“你疯了!你现在出去,只是自投罗网!太后正等着抓住你的证据。”
“我恨他!我要他死!”上官清越咬牙说。
许是纠缠了上一世的仇恨,她对他恨极了。
“我不让你救轻尘,你居然给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