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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更加刺耳的尖叫声,婢女们吓得四散逃窜。
“一定是叶潇潇来了,一定是……”
云珠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赶紧环视整个昏暗的房间,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就连方才的阴风,也安静了下来,飞扬的纱幔,缓缓垂落,安静的纹丝不动。
云珠心口一阵乱跳,手里的剪刀脱落掉在地上,吓得她浑身一蹦。
“我不相信,不相信!白天哪有鬼!”
“是……是谁?到底是谁?出来!”
“出来———”
云珠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大声嘶喊。
就在这个时候,眼角好像有一抹白影一闪而过。
云珠赶紧转身,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
下一瞬,又似乎有一抹白影从眼角闪过,她又赶紧转身。
她接连四处旋转,还是没有准确捕捉到那白影,头已经有些晕眩,也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赶紧往外跑,这才发现,房门竟然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她用力拍打门板。
“有没有人?开门!给我开门!”
云珠觉得身后好像有人,整个人都在瞬间石化,脖颈处一片冷风瑟瑟,僵硬的不能动弹。
她讷讷地,连呼吸都凝固了。
“谁……”
“到底是谁?”
她从僵硬的唇齿间,挤出生硬的字眼。
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却能感觉到隐约的呼吸,而那呼吸却是凉凉的,什么温度都没有。
云珠浑身都隐约哆嗦起来,整个人也濒临崩溃的边缘。
“到底是谁!!!”
云珠闭着眼睛大喊起来。
身后终于传来一道阴飕飕的声音……
“还我命来……”
那一道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寒若冰霜,犹如置身在寒冬腊月,冷透了云珠的身体。
而那声音,也好像从深深的地狱传来,要拽着云珠一起跌入深深的地狱中去……
云珠吓得浑身骤寒,没有任何温度了。
似有什么东西,凉的好像冰块,直接抓住云珠纤细的脖颈。
云珠吓得嘶声大叫。
“不要!!!!!”
那是一双冷到极点,没有任何温度的手。
云珠不敢转身,费力冲开脖颈上的一双手,她四处逃窜,身后的白影一直追随。
云珠摔倒在地上,终于看到那白影头发蓬乱,满身是血,正张着双手向自己扑来。
云珠吓得嘶声喊叫。
“不要,不要———”
那白衣女子缓缓抬起脸来,是一张白得不能再白的脸,脸上竟然没有任何容貌,只有一双不住淌血的眼睛。
云珠吓得抱头尖叫。
那血淋漓而下,终于洒在云珠的身影,云珠吓得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白衣女子终于站定了脚步,用脚踹了一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云珠。
“不会吓死了吧。”
声音正是碧莺的。
云珠渐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房间外面了。
而身边正是放置叶潇潇尸体的那个房间。
这个时候,有婢女来找云珠,见云珠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看上去极度虚弱。
“月妃娘娘来了,让你过去。”
云珠撑起身体,踉跄地走向前厅。
上官清越笑着望着云珠,“听说叶潇潇死了,我让人来帮忙收拾一下。”
“不用你假好心。”云珠的声音毫无力度,虚弱的声音都若有似无。
上官清越还是笑着,“我也听说了,叶潇潇还占着你的房间,害得整个役园不得安宁。你也晓得,现在的人啊,拜高踩低的。让叶潇潇早点入土为安,也能安静下来。”
“本宫是在帮你,别不领情。”
云珠不说话了,整个人瘫在一侧的椅子上。
她真心没想到,季贞儿直至不管她,这个时候,还是上官清越愿意伸以援手。
虽然她清楚,上官清越也是有所目的。
上官清越看了云珠一眼,“我再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本宫就要回宫了,你就没有机会了。”
上官清越起身走了。
她刚走出役园,迎面看到了轻尘。
轻尘站在不远处,一眼不眨地望着她,没有让路的意思。
上官清越让身边的人等在原地,她一步步走向轻尘。
轻尘冷着一张脸,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到底还想做什么?”轻尘看向不远处的役园。
上官清越掩嘴轻笑,目光却是冷的。
“我不做什么。”
“你几次三番来找云珠,难道不想做什么?”轻尘才不相信。
“你只管保护好你家王爷就好了!其余的事,你没有权利插嘴。”上官清越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家王爷……”轻尘声音顿了一下。
君冥烨还在昏迷之中,没有苏醒,情况也没有恶化。
就像个没有知觉的活死人,一直躺在床上。
大家谁都不知道,君冥烨什么时候会醒来,也不知道君冥烨是不是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轻尘侧开脸,看向一侧的杂草丛,那里面有浅色的花儿绽放,蝴蝶飞来非去。
他是君冥烨的随从,生命里只有君冥烨。但自从上官清越的出现,他已经打破了所有的原则……
“若知道,会是今天的结果,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轻尘丢下这一句话,转身而去。
上官清越失神望着轻尘远去的背影,心口一阵酸涩。
轻尘的背影,不及君冥烨般冷峻伟岸,没有书裕温润迷人,没有君子珏那般清朗高挺,却深深慑住了上官清越的视线……
最后,上官清越对一切都一笑置之。
“不想救,我也活着,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仇,她必须报。
现在只等着云珠了,只要云珠愿意,那么搬到季贞儿指日可待。
上官清越在翠竹园等到了晚上。
云珠迟迟没有来。
明天,君子珏就要来接上官清越回宫了。
上官清越没有等来云珠,却等来君冥烨苏醒的消息。
485:将婚期定下
君冥烨醒了。
冥王府本已开始为他准备后事了,却在一个忽然到访的道士救治下,君冥烨奇迹般地苏醒过来!
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冥王府和皇宫,有人欢喜有人忧!
季贞儿当众喜极而泣,不顾众人在场,身份有别,直接扑到君冥烨的怀里。
紧接着,她又跪地叩谢上苍,一屋子的人,也都跟着跪地,一起同太后磕头。
“是太后福泽殷厚庇佑王爷,无须谢天!”白须道士俯身扶起季贞儿。
本是一句恭敬太后的说辞,道士怎会料到就是这句话,成了君子珏日后说事的根据。
君冥烨睁开紧闭了几日的双眼,迷蒙的视线扫了眼周围,不清的意识仍未恢复,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道士环视一眼四周,面上带了几分沉重,“府上可否有人中毒?”
季贞儿一愣,想了下,“有是有,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天儿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脸上的红痘不消。
“可否带贫道过去看看?”
道士白眉微拧,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事缠绕在他心头。
季贞儿现在毫无条件相信这个道士,他连太医素手无策的君冥烨都能救治好,相信他也能将天儿体内的余毒也一并医好!
……
上官清越正在服药,肩上的伤已开始愈合,时常很痒。近日又休息较少,哮喘症不时有发作迹象。
这时,就听院子里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快往我进去,我有好消息要告诉皇妃娘娘。”
上官清越仔细一听,是碧莺的声音。
上官清越赶紧让人放碧莺进来。
碧莺一进门,就欢欢喜喜地说。
“娘娘,王爷醒了!”
房间里里外外都是人,碧莺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上官清越,没有别的表情掺杂。
明日就是君子珏接上官清越回宫的日子,宫里来了一些人帮忙收拾东西。
现在在翠竹园的人比较杂,碧莺不敢表露真实表情,免得落了人口实。
上官清越也赶紧喜上眉梢,“义父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可心底,她却狠狠震撼了一番。
一个已经伤重几日不曾苏醒的人,竟然复活了过来。
难道注定他命不该绝?
“那个倒是可真厉害,太医都救治不好王爷,那道士两颗药丸,一道灵符下去,王爷就苏醒过来了!现在太后带着那个道士去看望小王爷了。”
碧莺双手合十,连连叩拜,“上天垂怜,冥王府的阴云,终于可以消散了。”
紧接着碧莺又道,“娘娘,那位道士这么厉害,娘娘的哮喘症也可以找那个道士求一道灵符,没准娘娘的哮喘症就真的根治了。”
上官清越笑了,眸色清凉,“什么灵符,本宫可不信这种东西。”
碧莺有点尴尬,收拾了下脸上的狼狈,又赶紧说,“娘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去试一试吧!”
上官清越大致听出来碧莺的意思,若道士可以医治她的哮喘症,那么她暂时还可以留在冥王府,不用回宫。
碧莺是在担心,上官清越若回了宫里,云珠将再没有机会见到上官清越。
若季贞儿趁机先将云珠灭口,那么她们想利用云珠除去季贞儿的计划也会破灭。
“不管如何,义父能够苏醒过来,真是太好了。”上官清越道。
而此刻,在上官清越和碧莺的心里,都同样有一个担心,就是云珠知道君冥烨醒来的消息,那么云珠就会又燃起一线希望,期盼君冥烨可以救她,反而不来向上官清越投诚,之前的装神弄鬼也算白忙一场。
“可不是!我们王爷是谁,当年驰骋沙场,几百号人围攻王爷一人都能化险为夷,如今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事儿!”碧莺的唇弯着笑意,说话时神色上带着几分骄傲。
上官清越心下暗恼,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道士坏事。
……
君子珏听到君冥烨醒来的消息,也是震撼非常。pxv5
他还以为,君冥烨这一次必死无疑。
魏公公来通报这个消息的时候,君子珏正在喝药,一碗补血的药。
他差一点将补血的药碗打翻,最后勉强稳住颤抖的手。
最近他一直用自己的血喂食七彩鹿,身体虚弱的很,日日靠着补血药维持精神。
“皇上,消息是千真万确了!冥王府现在一片喜庆,阴霾尽扫。”魏公公道。
君子珏抓紧手里的瓷碗,最后用力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魏公公赶紧俯首弓腰。
“太医不是说,醒不过来了吗?”君子珏近乎咬牙。“哪里来的道士,竟然坏事!”
“皇上,老奴也不知,就是忽然早上来了一个道士,说冥王府阴云密布,有人将欲驾鹤西归,他有办法救治,这才被冥王府的管家引入府中。”魏公公道。
君子珏的脸色都变了,一阵牛喘。他的一双铁拳紧紧捏在一起,额上的青筋也有两根凸爆了出来。
“皇上息怒。”魏公公道。
“所有好事,都被那个道士坏了!”君子珏几近咬牙。
“皇上,那道士说了,是太后福泽殷厚庇佑了冥王!有太后在冥王身边,冥王会一直安然无恙。”魏公公笑笑说,明显话里有话。
“福泽殷厚庇护冥王?”君子珏低声呢喃一句,星亮的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拟旨!”
魏公公赶紧准备笔墨。
圣旨写完,君子珏丢了手里的狼嚎笔,星亮的眸子渐渐收紧。
皇叔,此生你休想再将“月儿”从朕身边夺走,她是朕的,一辈子都是朕的!
君子珏将圣旨递给魏公公,之后俯身在魏公公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去!将那个太医,迅速灭口。”
魏公公俯身,压低声音,透着一股森冷杀意。
“老奴遵旨。”
……
上官清越坐在梨花树下的摇椅上,蕙心站在一旁。
清风拂过,梨花洋洋洒洒,落了一地素白。
上官清越眯着眼睛,看着梨花后面蔚蓝如洗的天空,眼底一片疏冷。
“师父,越儿自小无母,一直视师父为亲生母亲般。师父说帮越儿复仇,越儿很开心,不是为复仇有了帮手而开心,而是因为我的复仇之心得到了师父的肯定!”
上官清越的眼底,隐约浮现一抹潮湿。
“即使师父当初不答应帮越儿复仇,越儿也毫无怨言,可师父……”
上官清越的声音已经哽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