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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重犯,有重病看守,不是那么容易的!”
“师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上官清越抓住蕙心,苦声哀求。
“我这次来,是要带走无央和无极的。”蕙心叹息一声。
“为何?”
“你还不知道吧,君子珏为搭救你出来,已经立下天儿为皇太弟。”
上官清越不禁一震。
季贞儿做了那么多,连带还了云妃腹中的孩子,无非就是为了天儿的太子之位。
君子珏做了那么多,也是为了不让季贞儿的奸计得逞。
可没想到,竟然还是从了季贞儿的心愿。
“君子珏用无极的身份为要挟,若季贞儿不肯放你出来,便立无极为皇太弟,如今你出来了,天儿也成为了皇太弟,那么季贞儿很可能会对无极不利,以绝后患。”
“况且无极和无央在宫里,对你也会有诸多束缚!只有将他们两个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你才能安心报仇!我也会带无极和无央,去见顾倾城,让他来解救两个孩子身上的剧毒。”
蕙心说的那么认真,一点破绽都没有,但上官清越就是觉得其中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师父说的很有道理。”她又盯着蕙心看了一眼,还是没找到什么疏漏,这才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但直觉告诉上官清越,蕙心一定还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接着,蕙心压低声音对上官清越说。
“你打断留着小玉到什么时候?”
“朱砂已经死了,小玉再出事,我身边便没有人手了。”
“小玉毕竟之前跟过季贞儿,你留在身边任用,实在不妥。”
“我也知道,但是小玉念在她爹娘的救命之恩,暂时不会背叛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蕙心冷声丢下这句话之后出了门。
上官清越赶紧起身追出去的时候,漆黑的夜里已经没了蕙心的身影。
她赶紧往外走,她要去再见无极和无央一面,可刚到了宫门口,小玉便赶紧拦住她。
“娘娘,宫门都下钥了,你要去哪里?”
上官清越愣了一下,摇摇头,“睡糊涂了!原来现在天还没亮。”
她赶紧转身往回走。
小玉跟在她身后,不住追问,“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说,娘娘有什么事?娘娘可以吩咐小玉,小玉去帮娘娘办。”
上官清越用眼角余光扫了小玉一眼,看着这张清丽的面容,笑得那么纯善,心口不禁一沉。
她给云妃传信的事,一直都是小玉在办,她到底会不会将她的交代,全数一字不漏地传给云妃,也未可知。
“小玉,明天早上的时候,陪着本宫去看看云妃吧。”
“是,娘娘。”
……
朝华宫。
云妃虚弱地躺在软榻上,靠窗的位置有阳光洒进来,照在被子上很是暖和。
她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有些微黄的落叶,不禁眼角潮湿了。
“秋叶虽然落了,等到下一年又会重新生长回来。”她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而我的孩子没了,下一年也不会再回来了。”
上官清越走进门,便听见云妃的这一声哀叹。
“你正在月子里,怎么能在窗口吹风!”上官清越命令宫女将窗子关上,也隔断了云妃看向窗外的视线。
上官清越心口不禁倏然一颤,莫名想到了君冥烨当年为她创建的无风楼,正是她生完无极和无央的时候,他亲自督促为她建造的那一栋观赏烟花的无风楼。
云妃见再看不见窗外的风景,便低下头,声音细弱地说。
“月妃真是福大命大!有人护着,就是好,再大的罪,也能化小,最后化无。”云妃苦涩笑着,双手还在自己的肚子上不住抚摸,就好像她的孩子,从不曾离开她。
上官清越走过去,坐下来。
“还是妹妹贴心,知道过来看看我。”云妃轻叹一声,神色落寞地低下头,“不似宫里的那些人,得知我小产后,见到我朝华宫的人都绕道走!”
“就连皇后啊,之前也是差人经常来看望我的!可自从我小产,皇后是连面都没露过,也没再差人过来。我也知道,皇后最近病了,一直在宫里养着。”
上官清越沉默无声。
上官清彤这个皇后,确实经常抱病,鲜少出现来走动。
不过上官清越知道,上官清彤只是在静坐壁上观,等待外面的人斗得差不多了,她在出来清场。
“姐姐,毋须多想!身子要紧!皇后即便不来看你,你还是皇上的妃子,位居高位。”
“姐姐,我带了些口酥糕来,姐姐之前最喜欢吃的。”
云妃自嘲地苦笑着,“什么妃子啊!我根本不是皇上亲选的妃子!当年还是冥王,朱笔一勾,将我云千千从千里迢迢的边境之处点入宫中。”
上官清越垂着长长的眼睫,安静地将口酥糕放入牛乳里泡软。
她知道这件事,当年正是大君国雪灾不断,而她又因为刺杀季贞儿而逃出冥王府,却被君子珏意外找到,带入宫中,让她破解龙珠的奥秘。
君子珏因为此事激怒了君冥烨,谎称哮喘发作抱病不起,君冥烨为了平定民愤,便点了云千千入宫冲喜。
上官清越的手,忽然一抖。
她似乎错过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记得当年,君子珏从小就有天生哮喘,极难根治!可自从她入宫以来,怎从未发现君子珏再犯过病?
难道君子珏的哮喘症,已经好了?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小产了!不吉利!妹妹身体本就嬴弱,你真不该来这里!免得沾染了晦气!”云妃擦着潮湿的眼角。
“姐姐无需这样说。”
“这人呐,到了危难的时候,才知道谁是真心待你。”
云珠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都觉得滚烫地疼。
“我听了妹妹的提醒,一直处处小心,可是还没想到……”云妃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也知道姐姐处处小心,不然当初不会等到显怀瞒不住了,才公布自己怀孕的事。”上官清越盯着云妃,声音很小地问。
“云妃姐姐,是不是一直都怀疑什么?”
云妃的脸色闪避起来,扫了一眼殿内的人。
上官清越便让所有人都退下。
云妃一把拽住上官清越,“你知道吗?这个后宫里,想要一个孩子有多难吗?我还是第一个,保住孩子到六个月的……”
上官清越明显听出来,云妃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有人为之?”
云妃吓得不住摇头,脸色惨白无色,“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妃姐姐,你知道什么,不妨告诉我。”
“月妃妹妹在宫里,深受皇上宠爱,有皇上护着,不管做什么,都能化险为夷,哪里像我……稍有行差踏错,小命不保……”
上官清越眸色一沉,“看来姐姐知道的事,和太后也就是现在的冥王妃有关系啊。”
527:不容再背叛
云妃不说话了,上官清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想报仇吗?我让小玉给你带话,你为何没有照做?”上官清越低声说。
“什么话?小玉没有带给我!”
“什么?!”上官清越眼角一冷。
“我当然想报仇,我发誓也要报仇!”
上官清越心下疑惑,小玉竟然没有将话带到,看来这个丫头还是有所保留,不能完全任用。
“妹妹,你今天既然提到报仇了……”云妃忽然起来,就要跪在上官清越面前,上官清越赶紧搀扶住她。
“姐姐,你还在小月子中,不能起来。”
“只要妹妹能帮姐姐报仇,你让姐姐做什么都可以,姐姐唯妹妹马首是瞻。”
上官清越搀扶云妃坐好,想了下道,“今天晚上,皇上会过来探望姐姐,到时候姐姐将皇上拖住就好。”
“妹妹要做什么?”
“既然姐姐打意和我达成同盟,最好不要多问。”
“好好,我不问,我只要我的仇人血债血偿!为我的皇儿偿命!”云妃痛心疾首地说。
上官清越起身离去,云妃的视线一直盯着上官清越的身影看了许久,一直到上官清越的背影消失在朝华宫的门外,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但愿,你能是我唯一的希望!”
上官清越坐在软轿上,看着一路随行的小玉,心口一阵阵的沉凉。
她让小玉转告云妃一句话,就是刚刚丧失的亲人,却能跟随冥婚的队伍,那么亲人可以寻个好的去处投胎。
云妃刚刚丧子,虽然身子不便,但只要听说这几件事,一定会跟随冥婚的队伍一路尾随。
凭借云妃对季贞儿的恨意,一定一直仔细观察季贞儿的所有动向,便也能知道君冥烨下葬的全部过程,便也能盯出一些异象出来。
上官清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是觉得君冥烨没有真的就这样死去。
忽然想起来被人说疯了的秋红,秋红一口咬定在冥婚当晚有黑衣人潜入灵堂,却没有人相信。
上官清越没有回福寿宫,而是去了御膳房。不顾宫人反对,亲自下厨熬了“蜜瓜猪踭汤”,盛在瓷盅中,坐上肩輦去了御书房……
君子珏这几日都无心朝政,现在上官清越终于出来了,他也能安心处理政务,奏折却堆得好像小山一样高。
魏公公见月妃前来,还提着瓷盅当即面展笑意,他没有通报,直接开了殿门让她进去。
上官清越看到君子珏坐在窗前的摇椅上小憩,缓步走过去,将瓷盅放在旁侧的桌上。
轻微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君子珏。
他不适地皱起眉心,还未睁开双眼,“魏公公现在几时了?月妃那边可一切安好?”
上官清越突然鼻头一酸。
他……
都折腾成这副模样了,居然还在念着她!
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挂心?!
“皇上,是我。”上官清越缓缓开口。
君子珏显然惊了下,没想到她会来这里,但更多的是兴奋,急忙睁开双眼,本想像往常那样很顺畅的起身,却不料忽感头脑一阵晕眩,刚稍稍站起的身体一下子瘫坐在摇椅上!
他用自己的血,喂养七彩鹿那么多天,还未完全恢复,这几日又连夜操劳,没有倒下已经是身体强健了。
“你怎么了?”上官清越紧张地扑上去,蹲在一侧附在他膝上焦急询问,“我去找太医!”
上官清越正要起身去,被他一把扯住手臂。晕眩就那么一阵便恢复了正常,只是泛白的脸色没有那么快恢复。
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很虚弱。
“没事!方才是……没完全清醒过来!”
上官清越赶紧盛了一碗汤,“秋天天气干燥,我熬了蜜瓜猪踭汤,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尝一尝。”
“你的身体本就不好,怎可以下厨!”君子珏当即喝向小玉,“主子不懂得照顾自己,那些做下人的也不懂?!”
小玉吓得当即跪在地上。
上官清越赶紧抱住他的腰身软声道,“我进宫这么久了,你一直没尝过月儿的手艺!月儿想对你好,这个机会都不给吗?”
这番话让君子珏心口暖暖,她说想对他好!怒火当即消散无踪,却还故作样子地沉声道。
“不许有下次了!”
“我知道了!”
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原谅他了,但是心里也清楚,一些东西岂是能说放下就放下,他也清楚知道她在对他用怀柔政策。
他笑着端起上官清越盛来的一碗汤,也不顾烫不烫,直接端起来就喝,还连连说。
“好喝,好喝。”
“小心烫着!”上官清越笑嗔他一声,赶紧拿了帕子将他唇角擦拭干净。
他安静地任由她擦拭,像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忽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你不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她安静靠在他宽阔的怀抱里,“月儿倒是想问相公,你不生气了吗?”
“相公哪里舍得生月儿的气。”
“月儿也舍不得生相公的气……”
君子珏更紧抱住上官清越,声音温柔而缠绵。
“月儿,月儿,月儿……”
他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就好像生怕在下一秒会失去她一般。
上官清越缓缓抬起手,也抱住了他,“相公,可曾想过,宫里宫外的人,都不待见月儿的原因是什么?他们觉得月儿红颜祸水,专宠后宫。”
君子珏不说话,自然也知道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