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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评此语一出,三人脸色大变,沮授唯恐自己没有听清楚,询问道:“辛评大人说得是谁?郭嘉郭奉孝?”
辛评览的和他们废话,一摆手,身后涌出十多个如狼似虎的族兵,直接就把三人绑缚起来,辛评看着毫不挣扎的三人冷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郭嘉先生,哼,郭图郭公则的毒针,还有田丰田元皓对我辛氏家族的要挟,当然亦少不了沮授先生在韩馥面前的蛊惑之言。”
田丰三人道此时哪还听不出辛评的意思,这才知道自己上了郭嘉的当,心中无不泛出寒意,不明白自己的计划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三个人的脑袋居然比不上一个郭嘉!田丰看着辛评恨声道:“原来你是骗我,居然是诈降!我好恨!”
辛评摇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田丰先生对我辛氏家族的照顾辛评当然要加倍偿还才对。把他们押走,听候郭嘉先生发落。”
田丰等人心中生出无限悔意,更在为远道而来的袁绍担心。
而此时,邺城内部的战斗也到了尾声。
高阳酒楼。
郭嘉正在和张夫人喝酒,对面站立的乃是脸上带着几丝懊恼神情的樊涛,而在这房间中,还有两个人被绑缚着,赫然是耿武和闵纯。
此刻两人已经没有了一早上的得意洋洋,看向张夫人时,更没有了那种色欲的眼神,再想一想今天两人的所作所为,那一付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叫人看了不但不会同情,反而叫人更加生厌。他们见到郭嘉马上惨哼一声,明白自己是中了郭嘉的计策,到此时还有何话说?唯有闭目等死。
郭嘉见到这两位曾经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好友变成了自己的阶下囚,心中感慨良多,不过在听说两人对张夫人种种的恶劣举动后,对两人印象大减,虽然早知道两人好渔色,且对张夫人垂涎欲滴,但想不到会如此的丧心病狂,所幸不理两人。
郭嘉见樊涛一付气呼呼的模样,连坐都不肯坐,安慰道:“樊涛,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何必在意呢?”
樊涛懊恼道:“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中,我们在刺史府的后门也安插了大量的伏兵,只等韩馥撞进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谁知道最后居然杀出个韩猛来,不过这人的确身手了得,居然可在那种情况下带着韩馥脱身。端的厉害。”
郭嘉知道樊涛是真心佩服,因为特种精英没有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的习惯,樊涛说韩猛厉害,那就是真的厉害,想到这里笑道:“没关系的,耿武和闵纯不是在我们的手里吗?”
樊涛皱眉道:“可是郭嘉先生,若是韩馥跑到城头的话,那岂非很糟?”
郭嘉明白他的意思,樊涛是怕韩馥若是可以顺利地跑到城头,就可以指挥赵浮和程涣对己方进行反攻,虽然己方并不怕赵浮等人,但是若是战斗将迟到袁绍赶来那就不妙了。想到这里,郭嘉笑道:“樊涛你不必惊慌,我料韩馥必不能控制邺城的守军。”
樊涛不解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郭嘉沉声道:“我军在邺城动手,赵浮和程涣的府邸乃是第一轮的攻击对象,目的就是为了通过绑架他们的家人要挟他们投降,估计现在已经差不多了。所以在通往北门城墙的要道上,一定会有我们的人手,韩馥和韩猛当然无法通过,此其一也;现在也成谣言满天飞,而且到处都在战斗,韩馥又是个胆小鬼,在这种情况下他岂会乱跑?最有可能的就是躲在一个地方,要么就是出城,毕竟邺城已经乱成了一团,此其二也;更何况齐景林得三千人手已经投入到这场战斗中,他们把守着通往北面城墙的各个要道,韩馥和韩猛怎可能赶到北城门?此其三也。有了这三点,韩馥和韩猛会知难而退不再赶往北城门的。只要韩馥无法和赵浮程涣会合,我们这场仗就算是打赢了。”
樊涛皱起眉来道:“先生是怎么肯定韩馥会赶往北门呢?要知道袁绍马上就会到,赵浮和程涣应该在南门又或者是西门迎接才对啊。”
郭嘉看了一眼此时在一旁注意聆听两人谈话的耿武和闵纯,哈哈笑道:“袁绍又不是来攻打邺城的,他来的时候只要有一名小卒通报一声就足够了。可是樊涛你不要忘了,在邺城的北面有我鲁肃大军,随时都有可能驾到,韩馥岂会放松警惕?越是到这等时候,他越会令赵浮和程涣加倍小心的。”
樊涛恍然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赵浮和程涣一定在北门了!”
郭嘉含笑点头,看了耿武和闵纯一眼道:“两位大人,郭嘉说的可对?”两人低下头去,显然是默认了郭嘉说的话。
张夫人心中佩服,她一直奇怪郭嘉为何不询问两人韩馥的去向,现在才知,原来郭嘉早已经成竹在胸。
这时候房门打开,齐景林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那其中有甄宓、辛评、高览三兄弟等人,当然也少不了田丰、沮授、郭图、辛毗这几位。郭嘉一见他们就知道大势已成,呵呵笑着令众人坐下。田丰等人当然是和耿武等人坐在了一起。樊涛生性不喜人多,此时见屋中人满为患,便出门去,以便接受最新的消息,毕竟现在邺城的守军还未解决掉。
甄宓先是扑进了张夫人的怀里失声痛哭,显然是在为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担心,张夫人好言安慰,不多时甄宓哭声低去,渐渐消失,低头看时,已经沉沉睡去,甄宓毕竟年幼,遭遇到这许多事情早已经疲劳,只是一直不放心母亲,此刻见张夫人无事,自然心安理得地睡去。
这时郭嘉笑着看向高览道:“高将军能加入我军,是在是我青州之幸呢!”
高览谦虚了几句,但神情落寞,显然是因为袁熙的事情,郭嘉当然明白他的心情,一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好好养伤,日后有你杀敌之时!”旋即站起身来,走到田丰的面前,对田丰道:“你又如何呢?”
第十二卷
~第一章击袁~
田丰缓缓睁开双目,看着眼前的郭嘉,眼中神光闪闪,丝毫没有颓唐之意,那安详的神情和耿武闵纯的闭目等死的决然以及袁熙瘫倒在地得瑟瑟发抖简直有天渊之别,显示出了高深的个人修养和视死如归的态度。
过了半晌,田丰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开口道:“郭嘉你不必多言,我田丰忠臣不事二主,休要用言语动我,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在一旁的高览此时却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田丰的身边,单腿跪下,诚恳地对田丰道:“田丰先生,你这样为袁绍卖命到底有何好下场?我高览今天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证明。”
“闭嘴!”田丰对着高览暴喝道:“枉费主公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今日不思以死抱主,反而卖主求荣,还在这里坦然自若,对我田丰恬不知耻地谈论什么好下场!哼!田丰败在郭嘉的手里那是人家技高一筹,我输得心服口服,虽死无憾,但却不希望在死前见到你这等小人!还不快离了我田丰的眼前!”
高览一下子就被田丰骂哭了,可怜这七尺昂藏的男儿本就因为对袁熙的行为而心灰意冷,其实在心中对袁绍还有许多留恋,只是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他的心中正在煎熬,又因为平日里对田丰就佩服非常,实在不忍心看着田丰就这么死了,这才来对田丰说了这番话,谁知田丰的一顿骂却触动了高览的心事,登时引得高览热泪盈眶。
田丰的高声厉喝惊醒了才刚刚睡去甄宓,这小妮子揉着眼睛,心思灵巧的她一见眼前的场景马上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看看高览的神情中有说不出的委屈,不由得为高览叫不平,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田丰的身边,瞪着美目对田丰道:“你这人一把胡子怎么是非不分呢?高览将军有什么对不起袁绍的地方?袁熙身陷险境,高览将军力战到最后,结果却伤在了他要保护的袁熙的手里。高览将军可没有半点对不起袁氏的地方!”言罢便蹲下身去,轻声细语地安慰高览,令后者心中舒服了很多。齐景林则有点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甄宓还有这么一面。
待高览好了一点后,甄宓瞪着美目对沮授道:“沮授先生,枉我平日里对您钦佩有加,没想要你竟会助纣为虐,还去帮袁熙那个大混蛋来欺负人家,哼!人家恨死你了!”言罢气呼呼的看着沮授。沮授看着甄宓那张清纯到无敌的面孔,心中一阵羞惭,想起平日里自己和甄宓之间的一些交往,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甄宓。
田丰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他只是知道高览投降给了郭嘉,作为袁绍的家臣当然不应该,此刻一听甄宓的话才知道其中有许多的内情。
郭嘉对田丰道:“甄宓小姐言之有理,既然袁氏已经不把高览将军当成家臣,为何高览将军还要为袁绍卖命?”
田丰默然无语,郭嘉对田丰道:“先生不妨想一想,今日你落入到我手中,一旦身死,袁绍会否有半点留恋之处?若是日后我郭嘉被袁绍抓住,若是我郭嘉表示要降,你可知袁绍会有何等言语?”
田丰和郭图闻言心中一颤,他们在袁绍身边这么长时间,显然知道袁绍的脾气,故此马上就可猜出郭嘉要说的话。而他们也心知肚明郭嘉说的甄氏袁绍极有可能说的话,因为怕面对这个现实,所以他们选择保持沉默。
在一旁的沮授却长叹一声,显然也猜得出郭嘉的话,坦白来说,沮授现在虽然投靠了袁绍,但是和袁绍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故此对袁绍的感情最少,所以反而可以超然的看待袁绍的优点和缺点。要不是田丰的原因,沮授根本就不会投向袁绍,因为和太史慈相比,袁绍差得太多了。一旁的众人包括高览这袁绍旧将在内不明所以的看着四人在那里打哑谜,猜不透若是郭嘉说的那种情况出现的话,袁绍会说什么。
郭嘉看了三人一眼,缓缓道:“袁本初一定会说:‘我得郭奉孝胜田丰、郭图多矣!’我没有说错吧!”
郭嘉这番话印证了三人心中的答案,田丰三人的脸惨白起来,知道郭嘉说的不差分毫,袁绍的确会如此说。
郭嘉冷哼一声道:“袁绍就是这样的人,当年在洛阳我与主上初次相遇时,就一眼看出袁绍的薄情寡义。任何的人和事都是他所利用的对象,而且一旦失去价值就会毫不客气地丢掉,据我所知,田丰先生为袁本初出谋划策不少,几乎每计必成、言出必中。可是怎么样呢?每次只要稍有不趁他心意的地方,他马上就会对先生弃之如草芥,等到先生为他立下大功时又是一番嘴脸。我有说错吗?”
田丰不说话,但在一旁的高览却浑身一颤,知道郭嘉说得半点不错,一年前平原大战中,袁绍的爱将颜良文丑死于太史慈之手后,袁绍只是暴跳如雷,认为平原没有拿下来实在可惜,却对颜良文丑的死无动于衷,当时自己正好被田丰派回到延津向袁绍汇报冀州出现的抢粮事件,正好碰尖子平原传来的军报,故此才会看到袁绍薄情寡义的一面。
沮授看了看田丰,心中也替自己这胸怀大志的朋友感到不值,而且自己对袁绍没有一点好感,他只是看着田丰的面子才勉强答应投向袁绍,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沮授岂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在执迷不悟下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元皓,高览将军说得没错,袁本初的却不是你我兄弟的可以久站的高枝,还是算了吧。”
田丰没有想到自己的朋友居然会说出这等话来,才要发怒,却看见了沮授的眼睛,在那里只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绝没有其他的神色,不由得心中动摇,好半晌,终于颓然一叹道:“也罢!我田丰就听老兄一言。”郭嘉大喜道:“有天风了先生加入我军,真是我主之幸!”
田丰哼了一声道:“我只是答应不为本初公效力,却没有答应要投降给太史慈,郭先生要弄清楚了,也许袁本初那里不是我等安身立命之处,但这并不能证明太史慈就是我们要投靠的明主。我要观察一段再说。”
郭嘉嘻嘻笑道:“我明白田丰先生的意思,好!就按照先生说的做,两位先生不妨就留在这里,看看我主是否两位可以投靠之人!”
言罢亲自为两人松开了绳索。郭嘉转过头来看向了郭图,还未说话,郭图便冷笑道:“郭奉孝,你不要多费唇舌。我是不会投降给太史慈的。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还不算完!哼!要我服你,休想!”郭嘉深深的看了郭图一眼,不再言语。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不过他却想不透郭图有何反击之法,也许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吧?
最高兴的却是甄宓,她对沮授了解非常,知道沮授和田丰这么做其实已经投降给了太史慈,即便是抹不开面子,也是早晚的事情,这并非是说她对太史慈就有好感,而是他不希望沮授死于郭嘉之手,毕竟两者都和她关系不错。
郭嘉挽起田丰和沮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