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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忍不住笑道:“我明白主上的计策了,主上其实已经要徐晃对于扶罗说,要他安心的北上攻击王匡大军,上党这面自然有我们这支所谓的‘袁家郡’牵制,所以于扶罗才会安心北上。我们现在即便是攻打长子城也只是以袁术的名义。”
太史慈点头道:“兵者,诡道也,吃东西是食不厌精,打仗是兵不厌诈。我们对于扶罗说我们是袁术的人,不过我们在进攻张扬的时候却要装出是于扶罗的人,这样张扬才会慌作一团,张扬心里应该清楚,一旦我们这支所谓的于扶罗的军队拿下长子城,那就证明着于扶罗随时可以长驱直入。张扬心慌意乱下一定会犯错误,于禁大军定可趁势击溃张扬,在这种情况下张扬想不放弃上党都不行。”
许褚用力的点了点头。太史慈的眼中射出充满憧憬和希望神光道:“一旦张扬撤退,王匡又败走,在并州就只剩下了三支军队,于扶罗军、于禁大军和我们,于扶罗一直认为我们乃是袁术的人,并且认为会和我们联手一起给于禁大军痛击。殊不知真正受到夹击的人乃是于扶罗而非于禁大军。要想收付于扶罗,要他死心塌地的为我办事,仁义礼教那一套是不好使的,他们只认实力强横者为王。先打怕他再说。”
许褚牙根痒痒道:“主上为何不直接消灭掉于扶罗,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太史慈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问题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就后果?我们现在的军队不过四十万人,这其中有将近二十万人防守三州,包括像高顺大军和王豹大军这样的精锐,剩下的大军无不出征在外,现在奉孝正在为我谋夺徐州,这实在是已经到了我三州的兵力极限了,试想,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杀死了于扶罗,却又没有能力杀死他的部众,而我军又无力守卫并州,匈奴人又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报复心理极强,又来去如风,那岂不是要长期骚扰我并州,便是我们要对他们动兵,那也要等到我们统一北方之后才可以。现在我们唯有忍了,借助于扶罗来稳定并州的边防,不过这种局面不会太长的,哼!我定会收拾掉于扶罗的。”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上的蔡文姬。
此时,也已经越为来越深了,只剩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空中。
太史慈换过几名特种精英的首领,对一名体型雄长的汉子冷然道:“张先你想办法攻占长子北关,尔后在北门登城。速度一定要快,”
张先领命而去。太史慈看向一名面目之间非常机警的汉子,沉声道:“周礼你给我佯攻东门,想办法钳制敌人,注意尽量避免伤亡。”
周礼点头道:“周礼晓得了。”随后又忍不住道:“主上,我们可不可以用一些比较特殊的手段。”
太史慈微笑道:“周礼你何出此言?战争的目的是胜利,为了胜利使用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的,你们就当我不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周礼点头,转身去了,太史慈沉吟半晌,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两人,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两人文武双全,这件事情也只有交给你们两个人去做我才放心,你们两人想办法先占领西关,而后从西门发起攻击。”这两人一个叫刘子和,一个叫做风然。都是特种精英中的高手。
两人应命而去。许褚却在一旁干瞪眼,最后忍不住道:“主上,难道没有我什么事情吗?”
太史慈看着许褚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当然不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许褚精神一振,太史慈向他一招手,带着剩下的特种精英悄悄向北面走了。
半个时辰后,月亮升上了高空,那么的圆润,那么的洁白,就好像美女身上的某个私隐的部分,让人浮想联翩。
站在城墙上,可以听得见风萧萧中,那战马的嘶鸣声。风从极其高原处吹过来,换岗的时间已遥遥在望了。
站在东面城墙的大纛旗下的赵三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要再过一刻钟,今天晚上就可算交了差。一想到军营里准备好的并州老酒、那些从各地抢夺贩卖而来的女人,他心里就象是有好几百只蚂蚁在爬来爬去。“就算明天战死,今天晚上我们总可以乐一乐。”
赵三回过头,朝着城内军营的方向望去,似乎可以听得见城内的音乐丝竹声和女人倒酒声了。赵三的眼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听“嗖”的一声响,赵三只觉得眼前一闪,旋即在他的眉宇之间出现了一支雕翎箭。“今晚上在玩一晚上都不行吗?”赵三还未喊出声来,就已经倒了下去。
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与赵三同时站在城墙上的其它哨兵们也忽然成排的倒下,惨叫声迭起。原本行列整齐的城墙上的队伍,忽然间就已变得鸡飞蛋打,人仰马翻。不多时,城墙上响起了凄厉的叫声:“敌袭??!”长子城的东面城墙大乱。
长子攻城战打响了。
在长子城的火把的照射之下,长子城的守军骇然的发现在长子城的弓弩所及的范围内,有只影影绰绰的军队正在对着长子城释放弓箭。
真是邪门了,在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弓箭所能攻击的范围内呢!
他们当然不知道,特种精英手中拿的乃是神臂弓,这种复合弓的射程远远超过一般的强弓,尤其是这些特种精英人人精于“抛射”。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这种局面,城上的弓箭手居然会被地面上的弓箭手所压制。最令他们心惊胆战的是对面的弓箭手看模糊的影子竟然有一万人左右。这种情况使他们放弃了出城攻击的念头,这个数量的弓箭兵即便没有步兵的防护,也有足够的能力消灭掉冲出城的张扬军。唯有龟缩在城中。
其实若是在白天的话,他们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因为他们所谓一万多人大多数都是特种精英伪装出来的。其中有稻草人,但是更的所得就是远处的树木,但是在心慌意乱和如此的天色下,守军哪里还能看得清呢?
这支为数不多的特种精英部队成功的牵制了敌人。
与此同时,城西真正的攻城战斗,而且打得相当顺利,那个刘子和只用了很少的时间攻下了西关。接着风然也进逼城下,很快占领了城墙。这两支队伍片爬上了城墙后,马上拿出“损益连弩”开始向此时如同潮水般赶来的敌人水银泄地般射去。
更有几个太史慈在这时代训练出来的“强弩狙击手”爬上了占领地点的各个高处,利用狙击弩开始射杀敌人中的那些大小将校,务求敌人失去指挥。更有一群斩马刀兵和长枪兵护在左右,同时也准备随时冲击。
而在此时,攻击长子城北面的张先却遇到了困难。
· 第二部天下第五卷·
~第十二章并州(三)~
当太史慈和许褚飘然来到张先的身边时,张先正在紧锁眉头,看向前方,连太史慈来到他的身边他都没有感觉,由此可见张先有多么的专心致志了。
太史慈看他凝神苦思的样子,太史慈心中大为赞赏,笑道:“张先,你做得很好。”
张先这才惊醒过来,看向太史慈,还以为太史慈是在讽刺他,登时羞愧道:“主上,属下无能,到现在还未想到攻上北面的方法。”
太史慈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感到难过,集中精神向对面看去。许褚则一拍张先的肩膀以示鼓励。令后者不那么难过。
太史慈才一观察,便发现了这个长子城北面防御的特点,在着北面是一座孤陡的小山,在山底下就可以清楚地可看见在这座小山上建筑着一座巨大的防御工事,那应该是一座坚固的防御城堡。而且此时***通明,亮如白昼,若啡太史慈等人潜伏在草中,连他们的五官面目都可看得清清楚楚,此时,长子城的其他方向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可是这里却悄无声息、不闻不问,连想都不用想,太史慈就知道它是长子守敌的重要屏障,若他是守敌,再愚蠢也知道应该在这防御工事中安置巨大的守城强弩以及“飞石打”等物。
太史慈举起双手,对着山根和山顶以及长子城一阵比划,经过简单的目测,太史慈就知道若是人站在小山顶便能俯瞰全城,在山顶发射的守城强弩可超过城墙直射到城内大街上。看看那巨大的堡垒,太史慈不由得一阵心寒,幸好自己的部队才开始攻城,否则在这里定会损失惨重。要知道早在西汉,中国人就已经发明了连弩,那当然不可能像“损益连弩”那样连环十发、神妙无比,但是却是一弦多箭,用于守城,最适合于覆盖射击。若是说这座小山上没有这种东西,打死太史慈太史慈都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特种精英身上的神臂弓的射程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了。
而且眼前的这座北面小山,自己面对的这一面和靠近城门的南面的一面根本就是陡峭的悬崖,若是换了寻常人,根本就是无处攀登。即便是换成特种精英,以超越这时代的战斗素质,要想爬上去也并非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这里的***亮如白昼,要想潜过***的照射地带,然后再悄无声息爬上去,而不被上面的守敌发现,尤其是在敌人因为长子城遭到攻击、一定会万分小心的情况下,爬上去当真是难比登天。
太史慈不由得眉头大皱,这才明白为何张先会如此的苦恼,特种精英的确是训练有素,体能过人,但是这种优势只能在靠近敌人的时候才会体现出来,像眼前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也难怪张先要苦恼。
但问题是这地方必须拿下,否则即便是攻陷了长子城的三面城墙,也会因为这个地方而一败涂地的,有了这座小山,长子城的北面根本就是固若金汤。很有可能从其他城门和城墙攻入长子城的特种精英才来到北面的城墙便被这小山上的守城强弩射死。
太史慈又看了半天,发现实在是没有什么投机取巧的主意,就知道自己要亲自动手才行,太史慈转过头来对张先沉声道:“给我准备好伪装草衣,我要亲自带人手潜过去。只要爬上去,我军就可以从容占领长子城。”
太史慈此言一出,张先和许褚立时色变,许褚对太史慈斩钉截铁道:“不行,主上,这事情没得商量,自从上一次在长安的冒险之后,郭嘉先生和管宁先生还有子龙已经齐齐吩咐给我,绝对不要主上在做冒险。”
张先也在一旁沉声道:“我知道这小小的弓弩对主上的威胁并不大,但是毕竟有危险,若是主上被人发现,即便是可以潜到对面,也没有办法爬上去。长子城何其之小,天下何其之大,主上为一长子城而亲身犯险,又何必呢?”顿了一顿,看到太史慈的脸上露出听进去的表情,显然是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于是微笑道:“所谓‘割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放着我们这些人不用,主上好吃好喝好招待了我们这么多年,养兵千日,却无用兵一时,主上的这笔买卖不是亏本了吗?”一语未毕,众人无不低低笑出声来,这张先平日里看来也是一个风趣幽默之人。经过张先这么一阵调侃,周围人的紧张情绪立刻松弛下来。
太史慈看看周围有幸听到这番话的特种精英的面孔,知道大家都不同意自己亲自去冒险,就知道自己是出不了手了,因此笑道:“张先我第一次发现你的口才真是不错,连我都被你说动了呢,要不这次战斗之后让你当使者去怎么样?”说完之后心中一动:自己这主意不错。
太史慈这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登时轻松起来了,大家都知道张先的话对太史慈起到了作用,当下放下心事。
张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主上莫要损我,我哪里是那块料?只不过是前两年在青州装扮过一阵说书先生,算是有一点口才罢了,再者说当使者也不是我所喜爱的,还是刀光血影的日子比较适合我。”许褚在一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显然张先是说进这莽汉的心里去了。
太史慈却摇头道:“张先,你莫要以为我再和你开玩笑,我青州平定北方之后,对外事宜就被提到日程上来了,莫要以为当使者就是一整天文质彬彬的样子,那里面的凶险自是你难以想象的,刀光血影更是家常便饭,傅介子斩楼兰岂非英雄?”旋即吟诵起了大诗人李白的千古绝唱《塞下曲》,此诗一出,张先立时动容,更低声反复说着后两句“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太史慈沉声道:“这首诗乃是我的乡人李白喝酒之后的诗作,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张先眼睛发亮,用力地点头,旋即又忍不住道:“对了主上,这些年来你每每吟诵的绝妙诗句都是你的乡人做的,什么时候把这些才华横溢的大诗人都请到我们青州的临淄五德学院去讲学好不好?”
太史慈哪里想得到张先会说出这番话来?闻言差一点抽自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