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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脱销的。”太史慈被桓范夸张地言语说的哑然失笑道:“那岂非是洛阳纸贵?”
管宁奇怪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好奇道:“这事情和洛阳有何关系?”
太史慈这才想起此时还没有“洛阳纸贵”这个成语,那要到左思成名的时候才会出现,连忙狼狈掩饰道:“我忘记这里是长安了,应该叫做长安纸贵。”其他三人哪里知道太史慈心里有鬼,全不理会。
管宁却对这于伏罗一瞪眼睛,喝道:“原来你自己请不到龙女,却要主上帮忙,真是不像话。”
于伏罗对不怒自威的管宁有一种莫名的恐惧,闻言吓得缩了缩自己的肩膀,不敢说话。太史慈却拦住管宁,微笑道:“幼安兄弟不要怪他,今天晚上我们去了群玉阁又何妨?”
看着一脸神秘的太史慈,管宁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太史慈的意图所在。
桓范却早已经微笑不语,显然是成竹在胸。
只有于伏罗,一脸的错愕,不明所以。
· 第三部 一统 第五卷 ·
~第十二章 曹操~
9
于伏罗欢天喜地的走了,屋中只剩下太史慈三人。
太史慈还未说话,桓范便向太史慈汇报道:“主上,王图我们已经监视起来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知道这事情急不得,只要有眉目,从王图身上一定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岂料桓范却对太史慈道:“主上,我们的人发现这个王图和昭信将军吴子兰手下的副将王则交往过密,而且有情报表明,王则很有可能出任西园八校尉中的一个,我看这个王则弄不好也是曹操的人。”
太史慈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有线索,有点意外道:“这个王图办事这么不小心,只怕难以成事,曹孟德怎会如此不智?”桓范摇头道:“主上,这个王图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反侦察能力极强,而且看他的样子,身手相当不错。我们的人手在后面尾随了多时,又有几次差点被这小子发现,要不是这小子有自认为不会被我们发现的先入为主的错觉,只怕我们对他的跟踪要就此停止。”
太史慈点了点头,皱眉问道:“这个王则是什么来历?我听他的名字怎么这般耳熟……”和官宁却在一旁冷哼道:“主上,这个人的底细我知道,这小子乃是我们青州琅琊王氏家庭的人。官宁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太史慈和桓范面面相觑,不知道管宁面色阴沉道:“这个王则在主上成为青州刺史的时候便离开了青州,我知道他是因为琅邪的王氏家族当年用尽了手段阻止我在青州改制,对于这家族中的人,我当然知道一些,特别是那时候离家出走的人,我更是留心,毕竟他们将来都是有可能成为我们潜在的敌人,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子会在长安出现。”太史慈迟疑道:“幼安兄,你难审说王图这小子和王则乃是同宗族的人?”
官宁点了点头道:“这事情大有可能。我看弄不好整个王氏家族都会在暗中投向曹孟德。若是如此,这事情就糟了。”
顿了一顿,管宁想还是有点不大相信的太史慈解释道:“主上,天下王家只有两家,其一便是太原王家。其二便是琅琊王家,现在太原王家因为王允地原因已经全面与我们合作,王凌和王晨都在我们地掌握中,那这个王则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呢?”太史慈被管宁说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如此说来,这个王则也是曹操一早打入到长安内部的奸细?”
管宁苦笑道:“主上莫要忘记。曹操早年在济南为济南相,和王氏家族有良好的关系又算什么呢?”
桓范也在旁边皱眉头道:“看来管宁先生说得没错,这个王则出现在长安地时候和死鬼丁斐是同一时期,像这样的人,长安城内还不知道有多少,莫忘记早在长安之乱地时候。曹操就已经开始插手长安的事情了……”管宁截断道:“我一直都在诧异,为何曹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王允扫除长安城的异己,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在谋划长安,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长安之乱后,再找机会干掉王允。用自己的人手遥控长安。而王则、丁斐都是这个计划地一部分。”
太史慈这才明白为何管宁的脸色变得那般差。桓范冷笑道:“曹操身为一方诸侯,上次来到长安,甘冒奇险,说到底就是希望自己亲手布置长安的一切,毕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十分机密,交给别人他怎能放心?可笑王允还以为曹操是真心归顺他。”
太史慈被两人说的心惊肉跳,一直以来,他都不曾有半点轻视曹操的意思,相反,还对曹操充满了戒备,可是曹操地图谋总是来得那么突然,令人防不胜防。就像现在。管宁心情大坏,对桓范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曹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这个主意。或者说,曹操玩的是‘惑天子以令诸侯’。”
太史慈皱眉道:“管宁兄可否说得清楚一点?”
管宁深吸了一口气,对太史慈沉声道:“一直以来,我们对曹操的印象都来源于我们断断续续的情报,这个曹操很懂得韬光养晦,总是不动声色地在暗中操纵着一切,当我们发现不对时就已经错恨难返了。”顿了一顿,管宁又道:“看来我们今天应该好好剖析一下曹操,把他的图谋弄出个大概来,否则日后定会麻烦不断,说不定会在长安惨淡收场。”
桓范沉声道:“我完全同意管宁先生的说法。”
太史慈肃容道:“愿闻其详!”管宁沉思了一会儿,显然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半天才道:“要说曹操,那就先要从曹孟德和主上的关系说起。当年在临澧相会,曹孟德就对主上你好生敬重,认为你是不世出的英雄人物,还成为了之交好友。”
太史慈苦笑道:“不过后来就不是这样了,在临澧之战中,我明明知道张举地一切布置,却在暗中行事,最后在青州得力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太史慈,曹孟德在那时候就开始提防我了。”管宁摇头道:“主上此言差矣,曹孟德的眼光没有那么狭窄,当时临淄情况复杂,主上的处置十分得当。若是主上贸然透露消息,说不定反而会出意外。”
顿了一顿,管宁凝声道:“我看曹孟德对主上心存忌惮是从第一次诸侯会盟开始的。”
太史慈苦笑道:“可是那个时候,我太史慈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曹操真正的敌人应该是袁本初吧?”管宁叹了口气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主上您想一想,自从您在青州崛起,哪一件事情不是做得顺风顺水?有很多的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表面看起来主上的处置极不得当,可是到后来,事实证明,每一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就是主上。这一点。曹操不可能不会发现吧?”
恒范在一旁插嘴道:还不止如此,有些事情向袁绍那种废物不会想那么多,但落到曹操的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看着太史慈疑惑的样子,桓范解释道:“如果说主上在青州崛起,成了青州别驾是机缘巧合的话,那么在洛阳,管宁先生阐发新‘五德终始说’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太史慈闻言身躯一震,明白过来。管宁看着太史慈,冷然道:“在这之前,曹孟德其实还从未把主上放在心上。虽然主上乃是绝世猛将,但是那又如何?主上在学术上毫无地位,至于名声更是不显于世,充其量就是一员难得的将才,像这样的人是难以成大事,最后终难逃投降某一方世家大族又或者兵败地命运。毕竟当时主上乃是刘氏家族的女婿。虽然在这之前,主上和刘氏家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曹操肯定认为主上之所以娶刘璇小姐,是一种向刘氏家族屈服地表现。”太史慈这些年早就认清了在这时代声望的重要性,向袁绍和袁术那种白痴,因为有着四世三公的声望,所以招兵买马从不犯愁,有大把的世家大族心甘情愿地倾家荡产资助他。换了当时才从青州崛起的自己,那就是困难重重了。
当然,现在又是另当别论,若是太史慈说自己需要资助的话,那么想要巴结讨好太史慈的人可以一直从长安排到临淄。可惜太史慈绝不会这么做,因为那将对整个统治的基础产生动摇。
想到这里,太史慈苦笑道:“幼安兄分析的有道理。”
管宁沉声道:“当主上在洛阳宣传新‘五德终始说’的时候,曹操就已经意识到,主上将会变得难以控制了。因为主上已经不再是一个青州别驾或者一员猛将,而将会以一个学术代言人的身份出现,这个身分足以和刘氏家族并驾齐驱,再加上主上手握兵权,曹孟德岂会不对主上忌惮?”桓范又道:“当年孔悦小姐地父亲身为青州刺史,重病在家,去世之后,青州刺史一职便落在了主上头上。这件事情更是令曹孟德对主上充满了猜忌。”
太史慈苦笑道:“难道这家事情也有问题吗?”桓范看着太史慈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先帝在位的时候,大肆卖官,就是希望在朝廷中获得个一官半职,主上当年悉心经营东莱郡,富甲一方,又是刘氏家族的女婿,在那时,最好的出路就是花钱买官,可是主上却断然放弃了这条道路,外人或许会认为那是因为洛阳之乱的原因,但是曹操却知道,主上从未打算过要在朝廷中当官。好像未卜先知一般绕过了所有的麻烦,而是直接回到了青州,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征讨了,单是这一件事情,曹操就会对主上的为人生出疑问。”管宁看着太史慈,沉声道:“主上,说实话,这事情我也一直在怀疑,为何总觉得主上似乎可以未卜先知一般,料中大多事情,有很多地事情根本没有蛛丝马迹可寻。”
太史慈知道因为曹操的事情,管宁这最亲近的人也对自己兴起了无限的怀疑,无力的辩驳道:“你们想得太多了,实际上幼安兄你最清楚,当时洛阳的局面根本无法控制,曹孟德有很多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管宁看了太史慈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道:“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可以预知未来的人。”
桓范接着分析道:“曹操却不会这么想,他只会认为太史慈是故意放手不管,从中谋夺利益,而实际上,自从西迁长安以来,各地诸侯无不趁势而起,成为了称霸一方的土皇帝,但是在曹孟德看来最先动手的人绝对是主上。”太史慈心中有点苦涩,自己原本从未想和曹操为难,甚至希望曹操会变成“治世之能臣”,但是偏偏事与愿违,自己的一番消除分裂的辛苦努力,到了曹操的眼睛里变成了谋取私利,弄到今天。两人已经是势成水火。虽然彼此之间会顾念情意,但是却绝对不会对对方留情。桓范看着神色有点黯然但却绝不迷茫的太史慈,稍稍放下心来。继续冷然道:“诸侯会盟,主上一共出兵两次。第一回杀退了徐荣,以少胜多,展现了青州军无与伦比的实力;第二回迫退了温候吕布,展现了妙到豪巅的计谋。这两件事情震慑诸侯,以为只有袁绍才会忌惮吗?曹操一样会地。可以说这件事情加深了曹孟德对主上地偏见。”管宁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玩味道:“曹孟德的大局观相当不错,他马上意识到了诸侯割据时代地到来,于是他开始为自己寻找生存的空间。”
顿了顿,眼光望向窗外,缓缓道:“当时,幽州有公孙赞和刘。曹操无处插足;并州乃是袁绍地地盘,张杨王匡两人统兵数万,归降袁绍,袁绍的儿子袁潭又坐领渤海,两面夹攻冀州,韩馥乃是暗弱之人,又有投降袁绍的倾向;冀州怎会是曹孟德容身之处?更何况袁绍与主上争锋。曹操在两大诸侯之间更是没有生存空间;青州有主上,自然不必考虑;司州乱成一团,曹孟德无法立足;州刘岱公子虽然是故交,但是?州乃是四战之地,又有袁绍和主上对其虎视眈眈,曹操自然寻求放弃;豫州袁术地广人众,而且是袁氏家族的所在地,曹操无法与之争雄;此外,荆州、益州两地,地方势力错综复杂,以刘表和刘焉两人地才能,也只能因势利导,加以利用,曹操当时带着残兵败卒,又有什么能力与之争雄?所以在那是最好的去处就是徐州。太史慈皱眉道:“这正是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徐州和青州太近了,曹孟德到徐州去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管宁叹了口气道:“从现在看,我们只能说曹操是在声东击西,从一开始起,曹操的目标就定在了江东。”太史慈的眼中闪过骇然地神色,一直到观在,他都不明白,为何历史会有如此大的变动,曹操占领江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虽然说孙坚死后,孙策被刘繇逼迫,无法在江东立足,江东的世家大族更没有把孙氏家族当一回事情,但是曹操却是外来人,在江东纵横开拓也不容易,可是眼下的形势却是曹操在江东风生水起,大出太史慈的意料。
但是若是按照管宁的说法,那么在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