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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没有,那人上星期还和我们这些老同事聚过。”顾国军的这句话无疑让李开心燃气了希望。
说到这里顾国军有些得意,因为他能为这些后辈们授业解惑,他自己也享受这种感觉。自从退休后,他就很少有的这种感觉了。
“办公室主任也退休很久了,他现在家住新路口。至于他的名字嘛,很儒雅,叫——汪贤松!”
得知那人的姓名地址后,李开心迅速起身告辞,因为他在和时间赛跑。他相信,只要找到了那个东西的线索,游戏的主动权就会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就在顾国军起身送李开心和初阳的时候,顾平清晰的感觉到了初阳身上的异常。
直到他们离开把门关上后,顾平依然张大嘴巴,痴痴的望着大门的方向……
离开顾平家,李开心开着那辆银灰色的RAV4和初阳向新路口开去,快到甲秀楼的时候初阳突然开了口。
“在前面路边帮我停一下,我还有点事。”
李开心看初阳神情严肃,也许是他太过紧张疲惫,便把车停在了路边,让他下了。
“今天再去的时候联系我,我和你一起去。”初阳丢下了这句冷冰冰又不容质疑的话,便把头扭了过去。
李开心本来也在猜测,初阳是不是昨夜被那东西上身了,但仔细一感觉,又什么都没有。
直到李开心的车开走,初阳才双眼通红的回过头来,看着李开心远去的车尾。
初阳满脑子里都是一个画面,李开心和他的女友夏秋子背着他有不正当的关系。虽然他也知道这是那东西制造的幻象,但他自己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那个在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的画面。他在拼命克制忍耐,因为这个幻象,让他整个人都快要发狂了。
除此之外,他的耳朵里面,一直充斥着那个阴冷的怪笑声,在嘲笑着自己的灵魂。
呵呵呵呵……
李开心把车开到新路口汪贤松家小区的时候,一个东西惹眼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眼前,是一辆红色的大众菠萝。
这车牌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是——蓝冉家的?!
莫非蓝冉家也住在这里?
李开心没时间去想其他,他径直爬上了五楼,然后开始敲一家住家户的防盗门。
不一会,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男子,他此刻正叼着根牙刷,满嘴泡沫睡眼惺忪的问道,“你谁啊?”
这男的穿着一套睡衣,虽然是刚睡醒,但目光比一般人凌厉很多。三十来岁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吊儿郎当。
“小峰谁啊?是不是冉冉没约到吕芸那小丫头,提前来外公家了?”就在那人问完,李开心正想怎么开口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似乎她也听见了敲门声。
冉冉?
完了,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看来……
就在李开心想的时候,一个挽着袖子,手上沾满油脂的中年妇女从厨房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朝这里看来。
“呀!原来是李开心同学……”
第十二章 楚河汉界
原来还真是蓝冉的家?
大家都说森城很小,小得就像一个家属区大院,看来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阿姨好。”
惊讶过后,李开心点头向蓝冉妈妈汪琳慧问好。
说实话,李开心对蓝冉妈妈还是挺有好感的。这种平时大大咧咧的人,待人大方和善,一般心机都不会很深,相处起来也比较轻松。
更何况,自己搭过她的顺风车,在学校期间还欺负过她的宝贝女儿。一想到这,李开心的心中难免有几分因为愧疚的不好意思。
“哦,对了!李开心同学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是来找我们家冉冉的吗?”惊喜过后汪琳慧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因为她知道,李开心此刻出现在这里,绝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不是的阿姨。”
李开心慌忙辩解,人一下子有些耸了,脸也有些微红。
怎么搞的?自己的脸皮应该是能防弹的啊,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我是来找汪贤松老先生的。”
李开心想,这人应该就是蓝冉的外公了,刚才蓝冉妈妈喊的那个青年,很大概率是蓝冉的舅舅。
堵在门边的汪峰,还以为这小子是来找蓝冉那小丫头的。正想之后怎么掂对蓝冉的时候,听他原来是来找自己老爸的,立马警觉了起来。也难怪,这是他当警察多年的职业病。
哦?
原来如此……
汪峰脑中灵光一现。
今天是老爸的生日,莫非这小子是蓝冉那个小丫头,趁这个机会喊来见家长的?一个学期都还没读完,就急着见家长了,现在的年轻人发展也是在太快了吧!
一想到这里他自顾自的开始阴笑,不过他似乎忘了口中还有大量的牙膏泡沫,这一笑搞得一口牙膏泡沫瞬间咽进了嗓子,害得他连忙向洗漱池跑去。
汪琳慧的性格不拐弯抹角,一听此言边招呼李开心进来坐,边对着一间卧室喊道,“爸快出来,有客人。”
李开心不敢坐,今天自己不是来玩的,坐下除了不礼貌之外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办事效率。
不一会,一个带着眼镜,身材有些微胖的老头,提着一个浇花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老头正打量着李开心,在想以前是否认识这个年轻人的时候,汪琳慧抢先开了口。
“爸,这就是冉冉大学同学,叫李开心,也是森城本地人。”
李开心见状只能顺水推舟的点头问好,“汪老先生您好。”
“开心啊,别这么叫,怪生疏的。你就和冉冉一样直接叫外公吧。”汪琳慧打断了李开心的话。
那天晚上蓝冉刚回到家,就受到了她老妈的审问。
在汪琳慧的审问过程中,蓝冉时有支支吾吾躲躲藏藏,她的心思被她老妈猜到了七八分。
之后汪琳慧也没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反正李开心给她的第一映像非常好。不光长相自己看着舒服,礼貌、涵养、气质样样不缺。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愿意千里迢迢的陪自己女儿回来,一看就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一个人独自坐飞机,怕她路上不安全。
在当今这个社会,条件不错还这么有责任心的年轻人已经相当少了。换做蓝冉的爸爸蓝如墨,当年追求自己的时候,都未必能做得这么好。
人这种动物很感性,在很多时候看见一个令自己感到顺眼的东西时,都会想方设法变着花样去美化他。不论这东西是否经过证实,是否客观与理性。
除此之外,汪琳慧还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在李开心这个孩子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殇。这种感觉是常人所不曾拥有的。所以让她有一种,想去帮助这孩子强烈的感觉。
说到李开心,他擅长对付世界上,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特别是那些有攻击倾向的人。而汪琳慧这种类型的,恰巧是李开心最不善于应付的。
面对这种人,李开心的原则上是躲,不主动去招惹她。
李开心知道汪阿姨误会了,不过要是汪阿姨知道事情的真相,搞不好会冲上来把自己掐死。
光是那瓶“脑残片”,就足够让自己在汪家歇菜。
可是现在没办法,李开心只好硬着头皮顶。要事在身的他舔了舔嘴唇,有些腼腆的喊了一声:
“汪爷爷……”
大家就坐,汪琳慧洗了一大盘水果放在茶几上供李开心食用,自己继续回厨房做她的家务。每个星期来父母家帮忙打扫卫生,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义务。
汪峰刷完牙,坐在沙发上边看NBA边吃他老姐早上买来的烙饼,今天是他死忠的活塞对阵马刺的比赛。
坐下后汪贤松首先开口,“李同学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的吗?”
“是的汪爷爷。”
李开心点了点头,因为他即将问的那个问题,涉及到汪贤松的隐私,或者说是一个秘密。
汪贤松等了好一会,李开心才做好心理准备开了口,“汪爷爷,今日冒昧登门拜访,我确实有一事请教。”
“哦?那么说来听听。”汪贤松本以为这个叫李开心的年轻人是因为蓝冉的原因,来帮自己过寿的。听他这么一问,自己似乎猜错了,但也立马也来了兴致。
“汪爷爷,我这个问题开口可能有些不礼貌,但是这事情况紧急,关系着我小姨的性命。”
李开心刚一说完,汪峰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了过来,汪琳慧也同时从厨房走了出来。
汪贤松更是调整了下情绪,他大致猜到了李开心要问的这个问题。
“你问吧。”汪贤松双目如炬的盯着李开心,让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都逃不出自己的眼睛。
李开心并没有被他的这种气势吓住,不卑不亢的开了口,“当年,在甘厅长出事的前一个星期,您和他去了国外。请问汪爷爷,你们去了哪?”
汪贤松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盯着李开心。
汪峰闻言,失手把半张饼塞进了嘴里,掐在了喉咙处差点窒息。汪琳慧更是吓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李开心前来会问这个——她们全家上下都十分忌讳的问题。
因为他们姐弟两知道,李开心问的这个问题,深深的刺痛了父亲的内心。父亲这人平时很和蔼可亲,但是一旦有人触碰到了他的底线,那么事情恶劣的程度,将一发不可收拾。
见众人不语,如果继续僵下去只会使局面变得更糟,李开心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我小姨就是因为进了老工业厅的办公楼,现在在省医的病床上躺了好多天,至今昏迷不醒,我怀疑她可能撑不到明天……”
李开心越说越小声,最后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他不是装出来的,这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伤心难过。
汪贤松闭眼思量了好一会,在他把眼睛睁开的同时他对汪峰喊道,“小峰,去把家里的象棋拿出来,我和李开心同学下一局。如果李同学能在棋盘杀败我,我就把知道的东西告诉他。”
李开心没有其他选择,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去迎接这个自己并不擅长的挑战。
汪峰半点不敢迟疑,马上起身去拿象棋。虽然他对李开心这个小子不给予半点信心上的寄予,但他还是希望李开心能侥幸获胜,从而窥得那个深埋在父亲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
“以大欺小……”
汪琳慧心中暗自嘀咕了句。她其实很希望这个自己认定的这个未来女婿能创造奇迹,赢下这场对决。
但是自己的父亲可是象棋中的顶尖高手,曾经以盲棋的形式,以一敌五把五个棋艺不凡的对手都杀得片甲不留,大败而逃。
随着一枚枚棋子的摆放归位。李开心和汪贤松两人,隔着数尺见方的棋盘,即将展开一场至死方休的厮杀……
……
楚河汉界。
两军隔着鸿沟列阵,东边为楚,西边为汉。
在萧瑟的秋风中,旌旗遮天,马衔枚人秉吸,无数人在等待着这场生死大战的最终决断。
来日的骄阳,只会吝啬的把它带着余温的光,撒在还活着的人的身上。
而失败者,只会被漠北吹来的风沙所掩埋。
带着他们的名字,在历史的大江里,随着东去不返的滚滚波涛——逝去。
任他帝王将相!
任他英雄美人!
死后都只会化作一把黄沙,被岁月的墓冢所埋葬。
所以生死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在历史这个游戏里面的些许砝码。他们只是在等待,大战来临的那一刻。
随着李开心指尖轻轻向前一推,他起手一招童子拜佛,拉开了这场大战的序幕……
楚军大阵向两边散开。在军阵退开的那片旷野上,无数奔腾的马蹄,震得大地都在不断哀鸣。一股黑色的铁流,朝对面那片红色的大地奔涌而去。
黑衣!
黑马!
黑兵!
黑甲!
就算在正午的烈日下,依旧散发着令人畏惧深深的彻骨寒意。
这种寒,象征着寂寥,也象征着死亡。
黑色的钢铁洪流像是一把刚出鞘的剑,挟着万丈寒光,顷刻间便把那片红色的人海斩为两段。包括他们足下,那片一望无际的辽阔大地。
红色的军阵经历了短期的退却后,合围上来的部队,逐步包围了黑色骑兵的两翼。他们的反扑,比刚刚的那次退却更加迅猛,犹如滔天巨浪,像涨潮的大海般,瞬间即可淹没这座黑色的孤岛。
天空狂风大作。
这把黑色的万丈青锋,随即退去了身上的寒光,化为了一缕绕指柔,潜入了血色大海的波涛之下。
海水交汇在一起,如同重圆的镜面那般,看不出半点瑕疵。可谁又能想得到,海中突然喷出了千丈水柱,直奔头顶上的那片高高在上的九霄。
一条黑色的蛟龙,也随着水柱扶摇直上,仰头去亲吻这片灰暗的苍穹。
这是万年难得一见的——龙吻九天。
一见此景,本已平静的大海又变得汹涌澎湃起来。与此同时,灰暗的苍穹也突然变得愤怒,浓云滚滚,电闪雷鸣。
而那条黑色的蛟龙却在天地间狂舞。此时它上天无路,遁海无门,任由拍岸的惊涛和破空的闪电击打在自己身上。它依旧昂首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