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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推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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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便是令人谈之色变的——蛊……

第十三章 童年秘事

当车队开到怀化市人民医院,已是深夜凌晨。

办完急诊,蓝冉很快被安排在了一个住院部的床位上休息,等待医生前来的诊断。

一行人就在病房外的走廊里轻声商量,看看接下来将如何是好。

“要不要把这件事先告诉蓝冉她家里?”围成一个小半圆的人群中,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是郭俊。

此番蓝冉来到凤凰古镇,都是受吕芸和郭俊之邀,万一出点什么三长两短,郭俊还真没那个自信能担待得了。所以郭俊想事先知会蓝冉家里一声,那蓝冉的病情告诉她的家里人。

“不行!”

反驳郭俊之人正是吕芸。吕芸一想到蓝冉老妈汪琳慧的时候,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要是让她知道此事,她吕芸是绝无信心能收拾得了的。

而且吕芸一直坚信,一向心地善良的蓝冉,平日无病无灾,此番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过了没多久,值班医生来了,他查看了下蓝冉的情形,然后叫来护士在蓝冉手上抽了小半针管血,先去把血常规检查了再做进一步的诊断。

折腾了大半夜,一行人也累了。除了吕芸、郭俊,还有那个离不开姐姐的吕晓雪,其余各人都回到车上休息小酣。

过了一会,用手撑着下巴的郭俊,眼皮开始疯狂的打架,就在上眼皮奄奄一息快要挺尸的时候,一声若有若无的开门时把他给惊醒了。

现在出门在外,又是年关时期,郭俊一人肩负着同时保护三个女孩的重任。就算他平时老是嘻嘻哈哈,总没个正经,但这点担当和责任他还是有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吕芸慢慢被其打动,两人才最终走到一起的。

郭俊一回头,看见双手提着外卖袋的李开心走了进来。楞了一秒钟后,快餐盒里飘出来的常德米粉香味,让他忍不住的一连咽了好几口唾沫。

李开心也没多话,只是把打包回来的吃的轻轻放在蓝冉的床头柜上,然后朝醒来的郭俊使了个眼色,意思叫他们食用。

郭俊昨天晚饭本来吃得就少,本想在水吧坐一会便去吃宵夜的,哪想玩了会《狼人杀》玩出了这么个事,虽说短时间把肚子给气饱了,但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细心的。”郭俊一连刨了好口粉塞在嘴巴里,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有夜宵吃……恐怕是……沾了蓝冉的光吧。”

“我能坐车来这里,也是沾了你的光。”李开心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然后轻轻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你和蓝冉……是大学同学吧。”一见李开心坐定,正在吃粉的郭俊马上贼头贼脑的靠了过来。

“恩。”闭门养神的李开心轻描淡写的轻哼了一声。

“是你先追她的,还是她先追你的?”郭俊边吃着自己手中的常德米粉边贱贱的套起了李开心的话。

“都不是。”其实李开心也不太想搭理他,始终觉得郭大侠有点二。

“啊?我懂了。”郭俊不愧为天生的耍宝演技派,就算此刻没有人看他,他依然做出惊恐中夹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们两个不会是,酒后乱……”郭俊本想说下去,可奈何看见了李开心睁开并透着凶光的双眼,才把快要吐出的话给噎了回去。

其实在之前玩《狼人杀》的过程中,郭俊对于李开心敏锐的洞察力,早已经深深了解体会。每次李开心把目光投向自己时,心中都会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要不是他们布下的那一局太过完美,鹿死谁手还真无法确定。

所以他知道这个叫李开心的人绝不一般,他的甚至还有一丝令人畏惧且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也不太可能,蓝冉从小到大都夹屎得要死,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面对李开心并不友善的目光,郭俊只好话锋一转。

李开心悻悻的看了郭俊一眼,也没再理他,自己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根据这一段时间的了解,李开心大概知道了郭俊是个怎么样的人。虽然他看起来总没个正经,说话也颠三倒四的爱开玩笑,不过从做人的本质上来说却不坏,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郭俊见李开心不准备理自己,吃完常德米粉的他也只好独自在椅子上小酣起来。

少了这个“话王”在旁边唠叨,李开心便开始在记忆中收寻一切和蛊有关的信息起来。不为别的,在湘西、黔东这个蛊毒的发源地,蓝冉不明就里的突然昏迷,必定和此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蛊这种东西,和东南亚流行的降头属于同宗,也可以称为是更正宗的降头,而降头只是流传出去的一支旁支。所以二者并称西南双邪。

至于李开心为什么知道这些东西,那是因为他小时候就被人歹毒的放过……

……

李开心的父亲叫李建军,他是一名工程师。在一次井下勘察的过程中,死于瓦斯爆炸。从此之后,李开心便跟在了外公外婆身边。

李开心的外公田知行,当年跟部队解放黔省后,便在这里扎了根。

过了几年,田知行便遇见了李开心的外婆段映红。在当时段映红是森城某中学的语文老师,田知行是部队里的年轻干部,两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经人介绍,这样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

在当时,子女参加工作出了自己服从安排非配外,还有一个办法便是顶替父母的工作。,要父母愿意提前退休,那么子女就能在他们的工作单位被安排一个位置。

李开心的老妈名叫田兰。田兰从小,田知行和段映红两夫妇也没让这个大女儿吃过什么苦,虽算不上娇惯,但也还是有几分溺爱。

师范专业毕业的田兰,到参加工作的时候,她不愿意离开森城去那些穷乡僻壤支教,也不愿意进工厂、部队。所以没办法,李开心的外婆段映红只好提前内退,让女儿顶替自己的工作。

田兰工作不久后,便和大学同学李建军结婚生子。在李建军出事后,田兰曾有数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所以便把李开心送到了父母处抚养。

段映红此时已经退休,而田知行也开始退居二线,从黔省某地级市调回了黔省军区政治部。所以二老有大把的时间来照顾李开心这个外孙。

由于二老当年响应部队的号召,生了两个女儿后便没有继续生育了,所以没有儿子的二老,对李开心这个外孙特别宠爱。

基本上是抱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带出门遛个弯,都还怕给丢了。

可是老天偏不遂人愿。

在李开心刚满周岁之际,一次意外,差点要了李开心的小命。若不是李开心的外婆段映红见多识广,也就没有他日后剽悍的人生……

……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段映红带着刚满周岁的李开心去外出散步,孙子都已经周岁了,整日关在家里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小孩子多出去晒下太阳什么的,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森城这座十万大山中的都市,常言道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物三分银的美称。常年被阴雨绵绵的天气所覆盖,无论春夏秋冬,只要下雨就会让人有一种毛骨森森的阴冷感觉。

据历史资料记载,森城连续的阴雨天长达半年之久的就有很多次。曾有人戏言,森城每年只下两次雨,而每一次的时间都是半年。

也许正是地面上这样阴雨绵绵,终日不见阳光的气候,加上地面下喀斯特地貌那错综复杂的熔岩洞暗河,才让蛊毒得到了得天独厚的生长空间。

就是这次段映红带着李开心出门遛了个弯,回家后李开心便病了,一直哭个不停,几家大医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急的二老不知所措。

段映红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看见外孙痛苦的可怜状,肠子都悔青了,无时无刻的不在埋怨自己。

好在李开心的外婆段映红,埋怨归埋怨,情急之下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理智的。身为黔省本地人的她,虽说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世面还是见过不少。

最关键的是,段映红的民族身份并不是汉人,而是黔省极为常见且最地道的苗人。

段映红的老家位于黔东,那个自古以来便就是苗人的聚居区。若论黔东苗人悠久流传的历史,比起湘西也绝不差上一星半点。

但随着新中国的解放,消除了人们身上的三座大山,也使得很大一部分生活在寨子里的苗人走向了外面的世界。其中就有段映红一家。

段映红除了童年时在苗寨生活过一小段时光,自记事起便和父母来到了黔省的省会森城。此后段映红同那里的汉人小孩生活并无二至,读书、工作、结婚、生子,变成了一个不择不扣的熟苗。

也许正是因为段映红一家思想开放,受到新中国的现代化影响较深,因此让她渐渐淡忘了自己是个苗人的事实。

同时被她遗忘的,还有和苗人历史等长的,在数千年历史中不时兴风作浪的——蛊……

第十四章 守夜

段映红见不足周岁的孙子李开心一个劲的哭,知道他定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但省里面的几家大医院把脑袋抓破了,都没检查出个因为所以然来。

要在这个无用功上继续做下去,也只有把小开心送去首都的医院了。虽然李开心的外公田知行,就一直坚持这个观点的。

不过段映红女人特有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并且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个古老,而又令人心生寒意的蛊术……

……

蛊,这个东西自古以来便是令人谈之色变的事物。没亲身接触过的人,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威力和可怕之处。

举一个例子,如果五马分尸算得上是极刑的话,这样的痛苦对于中蛊者来讲,显得微不足道。也许只有三千六百刀的凌迟,才能相提并论。

虽然段映红是个苗人,但她也知道,纵算是生活在苗寨内苗人,也是对此物避之不及。

所以说,并不是所有苗人都会放蛊,或是所有苗人都愿意去学这种阴邪的伎俩。

在古代,蛊这种东西在苗人里面是由一支极为特殊的蛊苗所掌管。蛊被他们控制,主要用来自卫或是惩戒违反了戒律的族人。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与变迁,蛊这种东西便慢慢由蛊苗散播了出去,不再只是蛊苗所掌管的专利。但就道行深浅来说,外人还是无法比拟蛊苗的精湛。

之后,由于蛊术多次危险到历朝历代封建皇权的统治,被当时的统治者多次派兵镇压攻伐,不仅使得苗人的势力一次次的衰败,也同时让蛊苗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使得一些高深的蛊术直接失传。

到后来,特别是解放以后,蛊术逐渐从苗寨中流传了出去,并且使得一些汉人也学会了这种伎俩。

除了一部分人是误打误撞习得之外,绝大多数去主动学习蛊术之人,皆心术不正,且心存歹念。因为他们想借助蛊这种东西,把别人的运势给窃来,最终为自己所用。

但是事物皆有两面性,习得蛊术之人除了害人于无形,能窃取别人运势之外,注定会在痛苦中惶惶走完一生。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诅咒,凡事习得蛊术之人,无一不是断子绝孙。并且死前要是找不到个传人来继承衣钵,连死后都无法闭眼。

会放蛊的人,蛊要是不定时放出去的话,自己会相当惨!至于怎么惨法?被他们放蛊害的人怎么惨法,他自己的惨就翻倍。

中蛊的人如果是三千六百刀鱼鳞刮,那养蛊的人就是七千二百刀。

因此才会有人说:放死棵树管三月,在西南很多时候一些健康树木莫名其妙就死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放死头牛管一年。

而放死个人的话,则管三年。被放的动物,要是不能对症下药,华佗在世来都不顶用,根本就解不了。

放死个人管三年,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一旦他们所放的蛊害死了一个人,养蛊的人自己无灾无病快活三年。其实他们放蛊,也不是无聊,主要原因是,如果他们不让别人生不如死,那么他们自己就会生不如死,就这么简单。

至于那些小说故事,写的什么负心汉、烈火女的苗家悲伤爱情故事,都是因情放蛊,或者因仇放蛊,因血海深仇放蛊什么的。

不过多数是为了吸引眼球赚人钱而艺术加工的,从而让这种阴邪的事物,披上了一层美丽神秘的外衣。

想要解蛊,说难也不难,因为方法说来说去也就几种。但说简单却绝不简单,因为每一个方法都极难办到。

第一种,放蛊之人主动来解蛊。不过这种情况几乎等于零,至于为什么无需多述。

第二种,找放蛊这个行当里道行更高的人来收拾他,或找一些懂门道的老中医来施救。当然,不花很多钱绝对请不来,就算请来了,也未必比能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第三个法子,相对前两种来说就显得简单得多了,一点都不复杂。如果你知道是哪个人放你蛊或者是放你的家人,拿把枪把他打死,或者提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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